《五彩官路》宝戈

14、红颜古训要牢记

　　我当县长头三脚迈得很扎实，各项工作展开得十分顺利。很快我就成了凤冠县的风云人物，我的风头已经远远盖过了县委书记符文明，尽管我并不希望这样，甚至是我最担心的，但民意是不以哪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符文明书记自己也明白，我的声望来源于我的能力水平、实干精神和人格魅力，这一点就连他自己也是认可的。他就是有点想法，但我的所思所言，所作所为都是为党的事业和全县人民的福祉，而且处处维护他的老大地位，所以他对我的声望高也没有更多的忌妒，这是值得庆幸的。
　　一时间，全县上下都把县里的巨变归功于我赵金山，而我则强调应归功于符文明，他听了也非常乐意接受。当然在符文明和我都在场的时候，人们还是习惯于去吹捧他而淡化我，人就这么既现实又虚伪。但不管怎么说，我与符文明书记的关系已经处理得非常融洽，任凭外界怎么评价都无损于我们彼此的情谊，这也是我能在他治下出风头的本钱。
　　人一出名麻烦事也就多了起来，外来参观者络绎不绝，记者象蝗虫一样一群一群地扑来，我也频频地在报纸、电视上亮相，出镜率一高，认得的人就多，走到哪里，人们都认得我是赵县长。八十年代中期兴唱歌跳舞，上面只要来工作组，晚上活动活动几乎就是干这个事，我也干过不少这种三陪的事情。原来认识的人不多，一些场合进进出出也无妨，自从出了名，上报纸电视多了，走进歌舞厅经常被人认出，特别是一些老板娘，远远看见就打招呼：“赵县长，您来啦，里边请！”遇到这种情况，让人感到十分尴尬。所以，后来我几乎不再进当地的歌舞厅，有陪同的任务一般总是请符书记和其他县领导来完成，这种事毕竟是快乐的事情，所以分派任务给谁，大家都乐意接受。有比较重要的客人书记县长要一起陪同，我把客人带到包厢，安排妥当，就借故不懂唱歌跳舞提前离开，到散场时再来接人。其实我也不是圣人，何偿不想放松放松，但众目睽睽，众口幽幽，我是有心没有胆呀。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谈不上是英雄，但也算是当时凤冠县的知名人物，这个身份给我招来不少女性的青睐。
　　县电视台女主播梅小芳是广电局从东北特招来的，文化程度不算高，只读了大专，但人长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高条的身材，妩媚的眼神，加上甜美的声音，宛如天上的仙女。说实话就她的相貌而言，远比一些央台、省台和市台的主持人漂亮，凤冠人看本县电视节目，主要就是为了看她。她21岁来到凤冠县工作，两年多过去了，目前还是单身一人。因而她也就成了众多男士想入非非的目标。一些人有事没事喜欢往电视台跑，目的就想趁机看她一眼。
　　中国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贱，挤破脑袋去看美女，还发明了专用成语 “一饱眼福”，其实就是给你天天看见又怎么样，你什么都没有得到，看美女越看越饥渴，怎么饱得了呀。但还是有一邦人乐此不疲。
　　据说有一天，县里四套班子有8个领导分别到电视台检查指导或搞调研，而且点名要梅小芳参加座谈。广电局和电视台对县领导无比重视感到激动不已，可就是累坏了我们的小美人。梅小芳是个聪明女孩，她有她的一套脱身之术，有一天晚上，有18个局长以上的官员约梅小芳共进晚餐，但都被她巧妙地推脱了。
　　美女是一个地方的重要资源，作为县政府的主官，自然少不了也会偶尔动用一下这一优势资源。我上任县长后，曾动用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我当县长半年，省政府工作组由张守一副省长带队到凤冠县进行工作调研，当时符书记在中央党校学习，我负责全程陪同。张副省长秘书小董透露，首长喜欢唱歌跳舞，但不能到营业性歌舞厅，人员不能太杂，陪唱陪跳的最好是内部人员。我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梅小芳，因为她的容貌歌喉是一流的，而且她符合内部人员的要求。我给广电局长打了电话，交代了具体任务。光她一人肯定不够，我又让文化局长从县文工团安排了6个长得端庄秀气的女演员参加舞会。人员落实了，场地是个问题，因为首长不愿意到公共歌舞厅，那只能自己准备场地，我和政府办曹磊主任商量，曹主任是北大毕业生，是个见过世面而且很善于张罗诸如此类疑难事情的人。
　　我一提出要办一场内部舞会，要准备一个场地，他非常轻松愉快地说：“县长放心，这事交给我办。”
　　他建议把县委礼堂的会客厅布置成舞厅，由他负责具体落实，我同意他的建议。他组织人员仅用了半天时间就把舞池整出来了，约150平米的会客室，经他一整，完全成了一间宽敞温馨的歌舞厅。舞池四周摆满沙发，沙发前面是方型茶几，四角的墙脚分别架起圆球形落地式霓虹闪光灯和立式音箱，正南墙中央摆放两台柜式日立牌电视机，北面主座位茶几上摆放两只无线话筒，电视机两侧是几盆时令花卉，透着芳香的气味。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陪同董秘书先对场地进行了检查验收，他表示非常满意。然后我们一起向张副省长报告了晚上的活动安排。
　　我们向他报告时,他正在县委招待所一号楼客厅里看报纸,他看见我,客气地说:"赵县长来啦,你请坐。"并叫秘书给我泡一杯茶,董秘书给我端上茶杯的同时向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将晚上的舞会安排向张副省长报告。
　　我明白他的意思，试探着说:“首长，我们这里地处偏僻，条件艰苦，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首长白天工作很辛苦，晚上找个地方唱唱歌放松放松如何？”
　　他摘下老花眼镜看了看我，不置可否地说:“你们内部有地方搞活动？”
　　“有，县委礼堂内有一个歌舞厅，挺高雅的！”没等我开口，董秘书就代我回答了。
　　张副省长瞟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董秘书此时发觉自己话多了，我看见他有些下不了台，马上解释说:“下午没啥事，我陪董秘书到处走走，正好走到了县委大礼堂。”
　　“啊，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晚上我去看看，开开眼界，不过人可不要太杂啰。”
　　张副省长同意晚上安排活动的同时，专门作了叮嘱。
　　我应了声:“明白，都是内部的人，请首长放心！”
　　晚饭后，我陪同张副省长沿着凤凰江边散了一个小时的步，回到招待所他洗了个澡，然后我和常务副县长陪他来到了县委大礼堂。
　　县政府办曹磊主任早就在大门口迎候，看到我们到来立即引领走进预先准备好的歌舞厅，当张副省长走进歌舞厅时，七、八个花枝招展的美女齐刷刷地站立起来，用娇嫩的声音喊:“首长好!”
　　张副省长也很风趣地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边说边示意大家坐下。
　　张副省长坐下，环顾了一下舞池和一群年轻的美女舞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膀说:“不错呀小赵，县里有这样的活动场所够档次了。”
　　他不叫我赵县长而是叫小赵，我想可能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当着那么多美女，不便叫官衔；二是对我的安排比较满意，对我的信任感又进了一步。
　　我说:“条件有限，只能凑合了，请首长理解!”
　　“很好，很好!”他表示满意地说。
　　这时曹磊咐着我耳朵说：“县长，舞会开始吧？”
　　我又请示了张副省长，他连说了：“好！好！好！”
　　曹磊得到旨意立即通知美女主持梅小芳，她不愧是主持人，上来就讲了一段非常得体的开场白：“尊敬的各位领导，晚上好!在这秋高气爽的时节，凤冠迎来了各位尊贵的客人，你们给我们带来了清新的空气，给我们带来了美好的希望，我们张开双臂欢迎你们。今晚我们有幸和各位领导联欢，这是我们的福气，下面先由我给各位献上一首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希望大家喜欢，请大家伴舞!”
　　她的话音刚落,马上变成了美妙的歌声。随着委婉动听的旋律，美女们纷纷邀请领导步入舞池，大家渐渐进入了忘情的境界。
　　她唱完一首后，用甜甜的声音说:“下面请各位领导点歌。”
　　张副省长兴趣给调动起来了，一下子点了五、六首歌，他的歌声圆润纯正，很有磁性，一听就知道是歌坛高手，每唱完一首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梅小芳主要扮演整个舞会的主持兼舞伴，而且主要是陪同张副省长跳舞。趁着张副省长唱歌，梅小芳优雅地伸出秀手请我跳舞，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全县第一大美人。她右手握着我的左手，左手轻轻搭在我的右肩上，动作很娴熟很优美，我右手轻贴着她的细腰。俩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跳着跳着我感觉她有意向我贴近。
　　面对如花似玉的美人，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想歪了。
　　这是什么时候，陪同上级首长放松，需要放松的是首长，自己此时也只能算是想方设法让首长开心的一个工作人员，首长没开心自己却先开心了，那成何体统呀。
　　我克制着自己，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只跟她跳了一曲，快要曲终的时候我专门悄悄对她说：“你重点要陪好唱歌的这个人，只有他高兴了，我们在坐的人才能高兴。”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个晚上都紧紧地缠绵在张副省长身边，搞得老头子忘记了时间，一直开心地玩到了后半夜一点多钟。
　　张副省长结束调研告别时给我说了一句话：“小赵啊，这次调研收获很大，你安排得很周到，谢谢你。电视台那个小梅是个难得的人才，要好好关照培养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是，首长，一定按您的指示办。”
　　这一次活动之后，我算正式认识了梅小芳，鉴于她的出色表现，那次接待结束不久，我给人事局长和广电局长打了招呼，很快她就被提拔为电视台副台长兼主播。
　　她也知道是谁帮的忙，于是久不久会给我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息问好，每次都透露出一点对我的好感，有时还向我撂来一两句挑逗的话。
　　比如说，“晚上我没有地方吃饭，县长要不要关心一下小女子呀”；
　　“你的舞姿很棒，什么时候再教教我啊”；
　　“好无聊啊，我想请您喝咖啡有空吗？”……
　　接到这样挑逗性的电话或信息，说实话除了木头人，都会有所反应。但我毕竟是县长，是在多少双眼睛的监督之下生活，我敢单独和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约会吗，除非立马辞掉县长，否则花边桃色新闻肯定会满天飞，很快就会传遍全县的每个角落。
　　所以有时接到她的电话，尽管心里痒痒的，也想和她多聊上几句，但话到嘴边马上就变了调：“哎哟，小梅啊，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没有空呀，对不起，有空再请你坐坐吧！”三两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放下电话又觉得有些后悔，怨自己怎么不跟她多聊几句。但理智又在心里辩解和挣扎，红颜祸水，算了吧，还是远离她一点为好。人有时就这样整天生活在矛盾的心态之中，想的和做的经常发生冲突。
　　大约又过了三个月，我再一次动用了梅小芳。
　　这一次是我带队到福建沿海一带搞招商推介，要求电视台派一个采访组随行，报上来的名单两男一女，女的是梅小芳，正合我的意。
　　她接到通知后，高兴地给我打电话：“县长，您真好，谢谢您这次带我去福建招商，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本来想说，不是我点名要你去的，是电视台安排的，但我不能这么说，因为这样说，一方面未曾出师就伤了她的情绪，另一方面让她参与此次活动本来就是我的意思，只是嘴上不便说而已。
　　我说：“不用谢我，此行任务很重，你要有思想准备。”她说：“您放心，您让我干什么，我都会漂亮地干好！”
　　我们一行16个人，乘座一辆依维柯小中巴和一辆丰田小越野从县城出发，经过9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第一站到达福建的樟州市。
　　进住樟州宾馆后，我们马上研究展开招商事宜，整个招商活动的重头戏是招商推介会，推介会由我主讲，为了吸引眼球，大家一致建议由梅小芳担任推介会主持人，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案。经过精心准备，第二天上午在樟州宾馆宴会大厅进行了首场推介会，梅小芳果然表现非凡，整个推介活动衔接得十分紧凑，话语风趣，声音优美，把推介会气氛搞得十分活跃，台下时不时报起一阵阵掌声，她的风头明显超过了我。
　　午宴时，人们纷纷找美女主持敬酒，一些当地领导和老板向她敬酒时说：“看来不愧是凤冠县呀，你这可是只金凤凰啊，冲着有你这样的人才，只要项目好，我们愿意到凤冠投资。”
　　梅小芳也很会撂人，她甜美地说：“各位老板若到凤冠投资，我不会让你们感到寂寞，我们凤冠就是美女多。”说得大家眉飞色舞，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工厂搬到凤冠。
　　我们一行人先后到了樟州、厦门、泉州、莆田、福州等城市。一路上，梅小芳表现十分活跃，在车上为了消除大家的疲劳，她带头唱歌，到了住地又马上投入紧张的招商推介会的准备，每一场都是由她主持，而且都收到了明显的成效。总共举办了8场推介会，参加人数3000多人，签署意向性投资协议83份，涉及8大产业，总投资额达35亿多元。
　　面对丰硕的成果，我非常高兴，在最后一站福州，我设宴招待了参与招商的全部人员，对他们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特别表扬了梅小芳等人的出色表现。晚宴上我要曹磊准备了四箱洋河大曲，让大家放开喝，我自己带头，每人我都敬了一杯，他们又都回敬了我一杯。当晚，那种3钱的小杯我足足喝了50多杯。我注意观察了一下梅小芳，她也频频出击，来者不拒。她敬我酒时，面带桃花，更加楚楚动人。
　　她附着我的耳朵调皮地说：“县长，我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吧，您可要慰劳慰劳我啊！”
　　我说：“我不是已经在大会上表扬你了吗，你表现很好，谢谢你！”
　　她用一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望着我，悄悄地说“那不算，回头我找您！”。然后回到了她的座位上。这似乎话中有话，我心里嘭嘭嘭加速跳动了几下。
　　晚宴一直进行到8点多钟，我宣布晚宴结束，并强调还没有喝好的同志继续喝，已吃好的同志可以退席回去休息。
　　说完，我在曹磊陪同下回到宾馆的房间。由于几天来一直马不停蹄，没有休息好，加上晚上多喝了几杯，我想早些休息。曹磊走后，我关上了房门，然后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问了声：“谁呀？”外面没有声音，我一阵纳闷，翻身下床，穿上酒店的布拖鞋，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正要发作。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绵绵地说：“是我，小芳，您莫紧张，我喝高了睡不觉，想找您聊聊天。”她边说边把门轻轻地扣上。
　　说实话,我是一个各项生理指标都很健康的青年男人。这个年龄的男人，可以说是战斗力最旺盛的，我自然也不例外。当时我甚至产生邪念，不能辜负了眼前的林妹妹。
　　她扯住我的手，紧紧地抱着我，头扒在我的右肩上,香腮紧紧贴住我的耳根。我神情恍惚，飘飘欲仙。过了几分钟，我的酒全醒了，感觉有些不妥，轻轻地推开她说:“梅台长，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打个针？”
　　她渴望地说:“你不要叫我台长，你就叫我小芳吧，我要打针，你现在就给我打。”
　　我以为她真是醉了说酒话，向她解释说:“我们现在是在宾馆，不是在医院，我不是医生，也不懂得打针。”
　　她坚持说:“不嘛，我就在这里打，你会的，快来嘛!”
　　我恍然大悟。经她这么一挑逗，我感觉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身上好像多了一根针。
　　她好像也感觉到了，羞涩地说:“你的针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我受不了了，快给我打吧!”
　　一个男人到这种时候还没有什么动静，那一定有问题。我脑子里闪过了几个念头:我是领导干部、作风问题大过天等等。
　　这些念头拦住了我，最终还是挺住了。可能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可以发誓那天我经受住了考验。
　　在我的安慰和劝导下，她也冷静了下来，她说：“对不起，是我喝多失态了。”
　　接着她又说：“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就算是我单相思吧，你放心吧，我已经接到电话，这次活动回去后，我就会被调到省电视台工作，我不会缠着你了。”
　　我感到十分突然，对她说：“真的呀，谁告诉你呀？”
　　“还骗你嘛，是张副省长的秘书小董打电话给我说的，调令已经在路上，回去就可以拿到了。”
　　这个消息让我既高兴又有些遗憾。高兴的是她这一远走高飞，我就不用再担心这个红颜可能会变成祸水了，遗憾的是从此凤冠县将少了一只金凤凰。
　　不管怎么说，她有一个这么好的去处，我也应该祝福她。
　　当夜她在我的房间呆到了凌晨5点钟，看到晨曦初上，她说：“我得走了！”说完象一阵风轻轻地飘走了。
　　她走后，我感觉好象自己是在梦里遇到了狐仙。
　　我们一回到凤冠县城，组织部就告知我，省电视台要商调梅小芳，问我有什么意见。我非常利索地答复：上级调人是好事，同意，请广电局和电视台认真搞好欢送工作。
　　她走的那天，我亲自到电视台参加欢送，她将我扯到一边悄悄地说：“你要记住我啊，上省城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
　　我说：“知道了，你要自己多多保重！”
　　她点着头“嗯！”的应了一声。
　　送行的车辆徐徐启动，她泪眼汪汪望着送别的人，实际上，我知道她主要是在望我。她走后，我心里酸酸的，眼睛不知不觉也湿润了。
　　梅小芳走后，在凤冠县还有许多女人看上我。主动给我打电话、写信表达爱慕之情的不下几十人，有的明确表示愿意奉献芳心，有的希望能和我共进一次晚餐，有的女干部到了我的办公室坐着就不想走。尽管如此，但我都能够做到心无旁骛。
　　有时我想，在当时那种社会风气下，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做得比我好的男人应该是不多了，这也还算是对得起老婆对得起组织了吧。
　　有诗为证：
　　牡丹妖艳引蜂蝶，
　　红颜娇丽诱豪杰。
　　阴阳相吸是天理，
　　情到分时更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