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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只是因为这样吗 ...

  •   这这这......样不太好吧......白栀又有些抗拒,她从来没有和男生有过这样“亲密”的机会,读书时因着过于专心,杜绝了早恋,导致她大学也不知道怎么和男生相处,时间一久,她就下意识的尽量避免和男生接触,免得到时候无话可说,场面尴尬。

      祁简之见白栀又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便自觉的出言让步:“若是师姐介意与我同乘,便劳烦你在此处等我一会儿,我去镇上找辆马车过来,届时师姐坐马车便好。”

      “简之师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去替我去找马车的。”

      “师姐的伤势还是坐马车为好。”

      “莫说你师姐我并不是易碎的琉璃灯盏,就是我有那般娇贵,现下去镇上找马车也很是耽误时辰,那我们这一大早出门下山来还有什么意义?便按你先前说的那样办吧......”接二连三给祁简之添麻烦的白栀又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此时再表露出丝毫介怀为难的神色,显得很嫌弃祁简之样子,那她真的是太不懂得知恩图报了。

      反正她现在是江湖儿女,同骑一匹马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她一个21世纪的人,还需要避讳这个吗?白栀又心里虽然怂怂的,但也只能这样给自己打气壮胆。

      祁简之先将白栀又托上马,确定她坐稳之后,才去石柱解开绑着的绳结。

      方才白栀又站在马旁,虽是很替自己的处境忧虑焦急,但在祁简之上马的时候,余光还是不自主的流转在他身上,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极是轻巧利落,显得甚是行云流水。现下她端坐在马上,等待着祁简之上来,倒是没了那份对于美感的追逐,她战战兢兢的挺直着脊梁之余,像是听到了一声细小的偷笑,正想弯过脑袋,看看是否是祁简之看出了她的窘迫与外强中干,而发出的窃笑。这时,温热的胸膛若有似无的接触到她的脊背。

      “师姐,坐稳了。”祁简之的手自白栀又的背后绕道她的身前,拉住缰绳。

      “恩......”白栀又呐呐的的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驾......”得到回应的祁简之一手御马前行,另一只还要腾出来拉着白栀又的那匹马。

      马蹄声渐次响起,一时间引得尘土飞扬。

      两具身体相靠的距离,让未经情场的白栀又不禁的脸红心跳起来,她努力的让自己足够的正襟危坐,将背挺得笔直,尽量的拉开间隙,不让自己背粘到祁简之的胸膛。但天不遂人愿,骏马疾驰颠簸,祁简之又时不时的需要倾身俯前勒住马绳,两相之下,便免不了碰撞。这样一来,白栀又脸上的温度蒸腾的更是厉害,为了避免老是撞到祁简之,她自暴自弃的将身子软下来,彻底的靠在了那副同样滚烫的躯体之上。

      白栀又不仅脸在发红发烫,连背部也开始了它的升温之路。

      耳边有风呼啸而过,吹起散落的发丝,缠缠绕绕。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栀又突然想起这句诗。感受着互相依靠着的温度,或许是因着阳光正好,晒的人有些发晕,白栀又迷迷糊糊的想若是祁简之是男主就好了,他是谦谦公子,脾气温和,长相俊俏,待她又极好......现下又有这么好的独处机会,若是她下功夫攻克,应当是可以成功的吧。

      有一即有二,有三即有四。一二三四五,有亦何妨事。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过了几天这样共乘的日子,白栀又顺利的克服心理障碍,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甚至也能坦然的接受被祁简之这样虚虚的圈在怀里。

      时日一长久,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白栀又渐渐领会了骑马的要领。等到脚踝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便向祁简之委婉的表示自己已经能够“自食其力”。

      于是乎,那只怠工多日的马匹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白栀又过上了独立自主的骑马生涯。

      五月悄然而逝,六月粉墨登场。进入六月天,正午的太阳是一日比一日毒辣,天气也是一日比一日炎热。

      烈阳暴晒之下还要赶路的白栀又苦不堪言,饶是原主同她一样是不大会出汗的体质,在这样的炙烤下,也不可幸免。大量的汗水濡湿发梢,连衣领也被浸透了,白栀又顾不上举止得体,保持形象,她不停的抬起手腕,用衣袖拭去前额渗出的汗液。

      祁简之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师姐,我们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现下不如先找个阴凉处休息一下。”

      这句话对于白栀又来说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但她还是婉言拒绝了:“不必,救九烟师妹要紧。”

      “救九烟师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师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凡事量力而行。”

      “可是我不累啊。”白栀又的干渴的声音不复往日的甜美,显得有几分沙哑。

      祁简之那里看不出她的逞强,为了劝说白栀又休息,他便只好说:“师姐是钢铁做的,我却是泥塑的,我累了,需要停下来喝水休息。”

      白栀又勒住马,朝祁简之点点头:“那我们便在前方那个阴凉处休息片刻?”

      祁简之勾起唇,露出一抹笑意:“听师姐的。”

      白栀又其实已经很累了,这一路上她都在强撑,这样长久不歇的奔波,简直比高三时的魔鬼复习强度还大。不怕身累,就怕心累。原主从小练功,这样的折腾累不倒她的身体,但过惯法定节假日的她心却开始觉得疲累了。

      白栀又勒住马后,从马上跃下,拉着马匹向着阴凉处走去,直到树荫笼罩住全身才停了下来,她如梦大赦一般的闭上双眼,感受着暌违已久的阴凉,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呼出来,全身心的得到了解放。祁简之跟在她后头,见她愣愣的站定住了,便轻柔的从白栀又的手里拿过缰绳,帮她把马一并泊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深呼吸过后,白栀又靠着树干席地而坐。她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汗,方才在马上她连伸手去怀里拿出帕子都觉得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擦完汗之后,白栀又旋开从马背上解下的水袋盖子,想要喝点水解解渴,奈何水袋里的水本身就不多了,她不过喝了几口,便所剩无几。下午若是遇不上茶摊,她怕是要光荣的晒成一副“干尸”,渴死在去往魔教的路上了。

      “系统啊,你会魔法吗?”

      “你希望我会吗?”

      “我希望你会,最好还可以给我变点水出来。”

      “你怎么不希望我把太阳变没了。”

      “那个我想都不用想,你肯定办不到。”

      “那不好意思哦,凭空变出水来是不科学的哦,这个我是也办不到哦。”

      “那你那么不科学,为什么还会存在?”

      “当然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

      “骗子。”呵呵了个哒的,就是因为它,她才这么命苦的。

      “难道我不是来督促宿主寻找幸福的吗?”

      “......我求求你换个人给她幸福好吗?我不配你这么苦心孤诣。”说的好像很是一回事的样子,可是她明明一点都不想的,却要被迫寻找“幸福”。

      “宿主不要妄自菲薄,自暴自弃哦。”

      “......”真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白栀又和系统大战三百回合之际,一个鼓囊囊的水袋出现在她的眼前。

      “师姐愣愣的在想什么?”祁简之摇摇在她眼前的水袋示意白栀又接过去喝。

      “倒是没在想些什么,只是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而已。”白栀又摇摇头,表示她并不渴。

      “师姐的水够喝吗?”

      “够的,方才你泊马时,我已经喝了许多,现下已然不渴了,师弟先前不是说需要喝水休息吗?这水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喝吧。”不是白栀又不想喝,是水袋这种嘴对嘴的私人物件,她还是有些许的接受无能。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再坚持坚持,或许下午会碰上茶摊也说不定呢?白栀又乐天的想。

      “师姐总是这般容易轻信于人吗?”

      “当然不是,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只不过你是我的师弟,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只是因为这样吗?”喃喃的细语,几乎让人很难能够听清。

      “师弟方才在说什么?可否在说一遍......我有些听不清楚......”

      “没什么,师姐若是待会儿渴了,记到找我要水喝。”

      “好的,我会的。只是师弟你还不喝水吗?”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白栀又见祁简之迟迟不动水袋喝水,总感觉祁简之是故意要把水省给她喝。

      “简之谨听师姐教诲。”在白栀又殷殷的注视下,祁简之仰起头,举起水袋往嘴里倒下,水袋里满满当当的水便争先往后的冲出袋口,溢出的少许顺着他的下巴蜿蜒而下,而进入口腔的水则顺着他的咽喉而下,吞咽的动作造成喉结不停的滚动着。

      苍了天,本意只是想要展示下人文关怀的白栀又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在心底感慨万分,为什么有的人连喝水都是这么的肆意风流,倜傥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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