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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2 章 ...

  •   日薄西山,丹霞似锦,染红了天边的几缕流云,也给J大校园郁郁葱葱的树木披上了一层橘色的薄纱。笼罩一天的暑气渐渐消退,学校门口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刚下班的年轻人神色匆匆,放学回家的初中生成群结队嬉笑吵闹,穿着夹角拖鞋、情侣T恤的恋人们浓情蜜意的牵手散步,不过这些都不是夏天要等的人。
      踮一踮因站立许久而有点微酸的双脚,她不时左右张望。可爱的粉色蕾丝公主袖上衣配深蓝色九分牛仔裤,足蹬米色娃娃鞋,微卷长发绑成两条松散的麻花辫,看起来如邻家女孩般娇俏可人。
      “天天,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熟悉的低沉男声从背后响起。
      “不,我才刚刚到”
      夏天高兴的回过身来,不想让季晨阳知道自己已经等了半个多钟头。杏眼上下打量着他,两个月没见,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些,额前刘海斜至眉际,黑框眼镜下压着一双晴朗眼眸,鼻梁英挺,棱角分明,墨绿色polo衫下是卡其色长裤,衬得他俊朗自然。
      “刚刚做完一个大case,今天请你吃大餐。”
      “真的?不许骗我”她抬头娇笑。
      “嗯,绝不骗你。”他答道。

      喧闹的商业街高楼林立,人潮汹涌,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人潮似是没有尽头,然而商业街末端向左一转,便是一片清幽之地。红色的老式洋楼灯火阑珊,推开门却别有一番景致,宽敞的大厅散布着几张大小不一的红木圆桌,相邻的桌子之间没有任何间隔,仅靠装饰射灯深浅不一的颜色将空间分隔开来。
      夏天没有来过却也知道这家“LA VILLA”所耗不菲,不由低声轻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他微笑答道。
      这让夏天有点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却又瞬间被喜悦所填满,只有自己和季晨阳两个人,在如此浪漫的餐厅吃饭,这应该算是约会吧。约会?冷静冷静,你在想什么?只不过是随便吃饭而已。然而另一个声音反驳道,普通朋友会来这儿吃饭吗?
      不不不,矜持,矜持,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偷偷深吸一口气,夏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甜蜜早已漾出心底,随着心脏的跳动涌向四肢百骸。
      或许,他也是喜欢我的,或许,这就是我和他的开始,或许……
      “天天,waiter推荐的套餐你满意吗?”一句话将夏天从自己的无数个或许中拉回现实。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出神,她不禁赧然,不住的点头,虽然根本不知道刚才侍者推荐的是什么。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大厅回响,一曲过后,侍者将两人的餐点全部送上。
      夏天一边吃,一边看着季晨阳右手握刀左手执叉,修长的食指按在刀背,指节稍稍翘起,优雅得如同英国电影中的贵族。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她希望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
      女歌手慵懒柔和的唱腔打断了这一切,季晨阳看了看自己,接起电话,“喂,……是,我现在不忙,吃过饭了……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尚格大厦吗,我离那儿很近,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完电话,他抱歉的看着夏天。
      “对不起,我……”
      “没关系,你先忙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
      “没关系的,我没事儿,你去忙吧,”
      “抱歉,我先去结帐,改天再请你。”
      边说边往前台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夏天的心莫名抽痛。一点都不想季晨阳离开,可是她知道,他是非走不可的。La Vie En Rose,是“她”的专属铃声,每次和季晨阳见面,只要这个铃声响起,无论如何,他都会匆忙离开奔向那个人身边。就像今天,虽然季晨阳还在吃饭,虽然尚格大厦离这里一点儿都不近,交通顺畅也至少要40分钟,虽然自己和他在一起,但他终是会走的。
      甜蜜的感觉冷却下来,无需压抑先前的无数个“或许”,因为美好的幻想在现实面前永远不可一击。
      一闪神,盛满香槟酒的高脚杯被自己碰倒,琥珀色的液体洒满鹅黄色压花桌布,溅湿了粉色的公主袖上衣。
      夏天匆匆跑去洗手间,下意识清洗着香槟酒的痕迹,心绪却还停留在那通电话上。
      “小姐”陌生的男低音从背后传来。
      夏天心中猛然一惊,霎那间“公厕色狼猥亵单身少女,中年男子化身公厕之狼”的社会新闻浮现在脑海中。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碰见公厕之狼了吧,天啊,怎么办,怎么办。挣扎之间,感觉男人的气息离自己更近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她转过身来,以电视中女演员经特技处理后的高分贝大喊“救命呀,色狼!!!”大叫的同时,右手抓起放在洗漱台旁清洁用的拖把,在手中转了两圈横于胸前,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夏爸爸在家乡是开武馆的,夏天虽不会功夫,但花拳绣腿总是能比划出几招的。
      镇定,镇定,夏天在心里默念到,因季晨阳匆忙离开而产生的低落情绪也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全副注意力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他比季晨阳还要高一些,背光的原因使夏天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你不要过来,我很厉害的,你还是赶快逃吧,一会警卫来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佯装镇定,但说出的话一点底气也没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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