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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街拜观音 ...

  •   公元627年,南蛮分属六诏:云南国诏,邆睒诏,施琅诏,越析诏,蒙舍诏和青莽岭诏。其中云南国诏实力最为强盛,自战国至今历经三十三代,统治时间长达七百多年,现定都白崖城,世称白子国。

      苍山无墨千秋画,洱海无弦万古琴,又是一年三月初,春暖花开踏青时,洱海湖畔的月街上人潮涌动,六诏信徒纷纷前来朝拜观音……

      夏虫鸣噪,微风扶柳,炎炎烈日之下,只见月街观音殿门口立着两位身着华服的妙龄少女,甚是显眼,身旁还跟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位姑娘,一袭碧水青衣长垂脚踝,面白如雪,冰清玉洁。近旁的丫鬟给她撑着精致的油纸伞,看这位姑娘性情温和,举手投足皆有名门贵族风范。只见她双手合十,轻闭着眼眸,嘴里念念叨叨,似乎就算进不去这观音殿,也非要祈祷些什么。

      与她身旁的这位姑娘,身着淡粉色衣服,裙至膝下,不触到地面。长短不一的流苏裙摆上,洒落着金橘色的亮片。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额头上飞扬着尚未打理整齐的髯髯发絮,面似桃花,眉如新月,眼若明珠,眉宇间透着阵阵英气。近旁也有个侍女伺候着,只不过这位姑娘是自己在撑伞,时而转动伞骨,时而东张西望,两位姑娘就这样在门口静静等着。

      这二人正是白子国国王张乐进求的两位公主,二公主张碧瑶,和三公主张月瑶。

      白子国国王和王后、大公主,此时正在观音殿内朝拜观音,来往的香客也都在虔诚膜拜,似乎并不知道,身旁这膀大腰圆的男子,正是那白崖城至高无上的王。反而更留意起门口站着那两位芳华绝代的姑娘,纷纷交头接耳,却又不敢随意侵犯,甚至有人光顾着看她俩,撞上了观音殿的门槛,好不稳重。

      六诏的观音像,与藏传佛教里的观音造型迥然不同,是南蛮地区独有的阿嵯耶观音,他是最早进入云南传播佛教的西域莲花部尊菩萨,身躯纤细修长、头饰高耸精美。

      白王拜完观音后,携眷来到殿外,看到二公主碧瑶被来往香客看红了脸,随即张开翅膀一样的大袖摆,挡在碧瑶前面。与此同时,又回头问一旁的三公主:“月儿没事吧?”

      月瑶俏声道:“我没事,赶紧走吧,二姐被呛得不行了……”

      白王拿开衣袖问碧瑶:“怎么样?还好吧?”

      碧瑶屈身行礼:“碧瑶没事,只是这殿中香火刺鼻,不能进殿内为我云南国诏子民祈福。”

      此时,一位衣着华丽,发髻轻挽的端庄妇人也上前说道:“好了好了,就别在这自责了,身体不适就要多多休息,大家都赶紧回去吧。”

      此人正是白子国大公主张金瑶。

      白王看了看一旁的碧瑶,瘦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便伸手轻抚碧瑶后脑:“行了行了,本王膝下无子,这云南国诏的大好河山,以后都是该交由你们姐妹来治理的,张氏一族该有的是血性,不要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知道吧?”

      “我知道了,父王。”碧瑶低头应道。

      白子国王后就在一旁,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她却一言不发,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时而目光远眺,深邃的眸子,让人猜不透她心里想的什么。

      白王看着王后,觉得眼前这个昔日枕边人,此刻竟觉得有些陌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闻不问。大公主见此情景,轻轻扯了她一把:“母后,母后~”

      王后这才回过神来:“哦~走吧!”

      三公主月瑶吵着说想去集市逛一逛。白王刚开始不同意:“这月街之上鱼龙混杂,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个刁民,在观音面前都敢如此放肆,今日身旁又没太多侍卫随行,也不安全,且先回去吧。”

      月瑶不高兴了:“父王刚才还说,这白崖城都得交给我们姐妹来管,如今连这一条街都不让上,将来又怎成大器?我们跟那些个闺中小姐又有何区别?”

      白王一时语塞,却也说不过她:“就你能说会道!碧瑶要是也有你半分伶俐,我就……”

      白王想了想又言道:“那好吧,涔砦走在最后面,尤其保护各位公主安全,大家都跟紧一点,别走散了,尤其是你!”说着,白王宠溺的敲了敲月瑶的脑袋。

      大公主见王后并没有打算跟白王走在一起,便上前去搀住白王的手,白王见大公主如此贴心,脸上露出些许欣慰。接着便问起大公主:“施琅诏近况如何?”

      大公主无奈说道:“老国王身体已然大不如前,二王子赵则炎狼子野心,一心想篡夺王位,听说他竟私下咒老国王早日……现在的施琅诏可谓是局势动荡,风雨飘摇啊。”

      白王皱着眉头:“六诏之中,除我云南国诏之外,当属邆睒诏最为强盛,紧随其后就是他施琅诏。施琅诏地处洱海以北,牛羊骏马数以万计,茶叶布帛也不逊于各诏。本王当初就是念在施琅诏国王赵鹏与我颇有交情,大王子赵则安也倒是见过几次,这孩子也算憨厚,才舍得把你这块心头肉割让给他。如今赵鹏年迈体衰,你夫君赵则安应该是大权在手,胜券在握,说什么局势动荡,又岂会风雨飘摇?”

      大公主:“父王有所不知,正因为则安与世无争,无心弄权,二王子才更加得寸进尺。先是从则安手上要走了玉皇阁,又从军备处要来大量牛羊布帛,说是要布施广众,团结族人,为老国主积福,其实就是结党营私,收买人心。”

      白王:“这……赵则安竟然任由他胡来?”

      大公主:“则安他总说手足之情,不好与兄弟计较,但二王子想夺位,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他倒是不争不抢,可这赵则炎一上位,又岂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真是窝囊至极!”白王把手一甩。

      大公主沉默的低下了头。

      白王想了想,又拉起大公主的手:“你在那边如此难熬,怎么先前都不跟父王说,想是委屈你了。”

      大公主勉强的露出笑容:“儿臣没事,幸好这赵则炎多少还是忌惮父王的。”

      白王瞪了瞪眼:“那是当然,量他也没胆子跟我白崖城作对!”

      金瑶紧紧依偎在白王身旁,内心踏实了许多,或许如今这世上,也就只有白王能给她这种安全感。

      再往前走就是灯会街,二公主碧瑶眼前一亮,她最是喜欢这些红红绿绿的物件,很是开心,踮起脚尖,芊芊玉指指向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又觉不妥,欲言又止,突然缩回了手。

      白王注意到碧瑶的举动,乐呵呵的说道:“今年的花灯扎得挺漂亮,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好啊。”碧瑶脱口而出,加快了脚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王给涔砦将军使了个眼色,示意涔砦上前去保护碧瑶。

      涔砦看了月瑶一眼,似乎在等着月瑶发话,月瑶拍了一下涔砦的肩膀:“看什么,还不赶紧去保护我阿姐,真是木鱼脑袋。”

      “可是……”涔砦欲言又止。

      月瑶:“可是什么?哎呀我没事的,别忘了我是谁的徒弟,你赶紧跟上去。”

      涔砦停顿一下,又赶紧上前去跟住碧瑶。

      月瑶东瞄西看,在后面抱怨着:“花灯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我才没那么无聊,我自己找乐子去。”

      身旁的丫鬟阿蛮拉着月瑶衣袖:“公主小声点,大王听到又该不高兴了。”

      月瑶继续肆无忌惮的走着,好像整条街都是她的。

      众人来到花灯之下,这粉的橙的,红的绿的,让人眼花缭乱。唯独一只紫色的花灯特别显眼,只见花灯上写到“独坐八卦阵,谁来把网投”,王后似乎被这个花灯给吸引住了,看了一眼“八卦阵”三个字,若有所思。

      大将军涔砦跟随着王后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个独特的花灯,得意的说:“这个简单,蜘蛛,这绝对是说蜘蛛。”月瑶不以为然的说到:“蜘蛛网虽然形似八卦,但何止八卦,简直有十六卦三十二卦了,根本不是八卦……”

      逗得白王哈哈大笑。

      众人议论起来,月瑶无心猜灯谜,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拉着阿蛮,偷偷跑去看隔壁杂耍去了。

      月街上人山人海,月瑶拉着阿蛮边走边吃,越走越远,最终与白王一行走散。等白王回过神来,才发现月瑶不在身边:“这丫头,就不能让本王省点心!”

      涔砦一边说着:“末将失职,请大王降罪!”一边就要跪下。

      王后一把拉住涔砦:“你这是想暴露大王身份吗?还不敢快去找,公主要有什么闪失,就算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涔砦担心道:“可是大王……”

      白王:“你不用管我,我征战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们先行回城,你赶快去找,她不听就来硬的,别再让她惹出事端。”

      涔砦:“遵命!”

      月瑶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带着丫鬟阿蛮,四处东游西逛。阿蛮哪有心思跟她瞎逛,一直在在旁劝月瑶赶紧回去,别惹大王生气。月瑶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肆无忌惮的上窜下跳,自由奔走来回。

      两人来到月街最热闹的地方——赛马场,这里有六诏各部落里最英勇的勇士,围观人数也是最多的。

      历年都数赛马会最是热闹,月瑶自然也很喜欢这里。

      眼看赛马大会就要开始,各诏代表也都做好了准备。

      鼓声一响,噪声消散,该是各诏选手上场时候了。

      人群中走来几位翩翩公子,再一片呼声中款款而来。其中一袭青衣,身骑白马的那位公子最为高调,随行就有十多名年轻女子“保驾护航”,现在该他上场了,这些个花朵就在一旁加油助威,似乎是来玩儿的。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邆睒诏王子段宇轩,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不知道为何是这般作风,被这一群庸脂俗粉给淹没了。

      旁边的正是大公主嘴里说的,欲篡位的施琅诏二王子赵则炎,年纪也二十有余了吧,也是一身雍容华贵,这哪是来赛马的,月瑶在大公主婚宴上是见过他的,看到他以后,好像生怕被他认出来,赶紧往别人身后躲了躲。

      挨近他的,是越析诏剑客萧清枫,这是个生面孔,独来独往,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不爱说话。

      旁边还有一位公子,一脸英气,五官精致,气宇不凡,腰间佩戴一把精致的宝剑,甚是夺目,此人正是蒙舍诏王子蒙化。

      紧挨着他的,是另一个乌蛮部落的王子——宁浪,可能同属乌蛮,穿着打扮与蒙化差不多,不过此人一脸煞气,看得让人慎得慌。

      阿蛮偷偷凑近月瑶耳朵,指着蒙化说道:“三公主,你看那个男人,头上编那么多小辫子,还学女人戴个大耳环,袒胸露背的,身上披块豹子皮,真是吓人。”

      月瑶解释道:“你懂什么,这人应该是某个乌蛮部落的王子,还有,他穿的可是虎皮,不是什么豹子皮。乌蛮部落信奉巫教,对虎特别敬仰。虎皮可是乌蛮部落的圣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可见此人身份尊贵。”

      阿蛮不服气:“再尊贵也及不上您分毫啊!”

      旁边有几个乌蛮男子听到阿蛮这番话,往她们身旁凑近了些。

      月瑶不高兴了:“不可胡说,人人生来平等,乌蛮虽是穷苦了些,也自是有血性的,不可小看了别人。”

      阿蛮懵懂地点点头。

      这六诏代表,其他五诏都齐了,唯独云南国诏的白子国没来参加。

      锣声一响,赛马开始了,蒙化遥遥领先,宁浪紧随其后。阿蛮惊讶的看着:“还真被您说对了,这乌蛮男子身手不错呀!”

      月瑶心想,哪有那么简单,只淡淡一笑:“继续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眼看就要快跑完全程,宁浪看形势不妙,便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镜,在弯道处用铜镜反光,去晃蒙化马儿的眼睛,马儿收到惊吓,风驰电掣间,差点冲出围栏,幸好蒙化费力拉住了马儿,才有惊无险,险些从马背上摔落。众人看到此情此景,全场一片哗然。

      宁浪碍于悠悠众口,急忙收起了镜子。但他并未死心,随即竟然又从身后掏出荆棘,用力抽打自己的马儿,打得马儿鲜血直流,主看台的梵因大师心生怜悯,不忍直视。

      旁边的小和尚拉着梵因大师说:“师傅,你看他,他犯规了。”

      梵因大师无奈的说:“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作孽啊!阿弥陀佛。”

      马儿被宁浪抽的鲜血淋淋,仍奋勇直追,但尽管宁浪用尽手段,还是没能超过蒙化,甚至还被半路杀出来的越析诏剑客萧清枫给超过了,几圈跑下来,蒙化夺得第一,除了那位段公子的一群“护法”和各诏选手的随从有些失落,看台的众人们都在呼唤着,蒙化实至名归。

      阿蛮这回又转口称赞:“看不出这乌蛮王子还挺厉害的。”

      这时月瑶不服气了:“那是涔砦将军没来,涔砦将军已经连续拿得六届头彩,父王说了,这次咱就不跟他们争了,这才没让他来,竟让这乌蛮小辈给夺了去。”

      阿蛮:“那是当然,涔砦将军是我白崖城第一勇士,还是镇国大将军,他要来的话,还用比吗……”阿蛮这时似乎又看出了公主的心思:“公主你一会儿夸人家,一会儿又变脸,如此反复无常,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月瑶有些不自在:“胡说什么,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阿蛮:“好啦好啦,不拿您打趣了。不过,话说这神农杖到底是什么法宝,那乌蛮男人为了得到它,那样对待自己的马儿,也太残忍了。”

      月瑶解释着:“我听圣姑师傅说过,历届赛马大会都是由观音庙的梵因大师主持,由六诏中派出代表参加。获得头名者,梵因大师将会把神农杖交给他保管一年。神农杖早年存放于观音庙中,受香火祭拜,各诏子民都认为,拥有神农杖的部落,来年就会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所以各诏便派出高手争相竞之,以讨个好彩头。”

      阿蛮点点头:“原来如此。”

      蒙化走上领奖台,由梵因大师亲授蒙化神农杖,梵因大师意味深长的看着蒙化:“临危不乱,不错,不错。”

      蒙化恭敬伏身,双手接过神农杖:“多谢梵因大师!”

      宁浪在一旁很是不服气,吹胡子瞪眼,把刚才虐打马儿的荆棘条,用力甩进随从手中。

      赛马场的另一头,那邆睒诏的段宇轩,比赛一结束,就被簇拥着去“游街”去了。

      蒙化从领奖台潇洒走下,一步跨了好几个台阶,来到围栏旁边场边,抚摸了一下刚才立功的马儿。

      宁浪上前假装道贺:“恭喜啊,恭喜,恭喜蒙兄夺得神农杖啊!”

      蒙化斜嘴笑笑:“真对不住啊,没遂了你的愿。”

      宁浪酸溜溜的说道:“我青莽岭以狩猎为生,要这神农杖有何用,再说了,本小王也不信这些。不过今晚你可得请我们乌蛮的兄弟好好庆祝一番啊,庆祝你蒙舍诏来年不用再受饥荒了啊,哈哈哈。”宁浪存心找事,连他身边的随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蒙化知道宁浪输了比赛,想来这讨个口舌之快,不与之计较。但年轻气盛的他,又想看看眼前这人打的什么鬼主意,索性陪他玩玩,便答应了:“好哇,不如现在就去吧,我们痛饮到天亮!”

      蒙化近身随从上前劝阻道:“王子,您还有要事在身……”

      蒙化给他使了个眼色:“不碍事,你且先回去吧,快把这喜讯告诉父王。”

      随从:“可是……”

      蒙化:“去吧去吧,别磨磨唧唧!”

      随从欲言又止,只道一声:“遵命!”便跨上马儿,扬长而去。

      月瑶和阿蛮循着蒙化和宁浪在的位置找了过去,刚才尾随她俩的那几个男子也跟了过去。

      阿蛮在后面叫着:“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月瑶:“你不消管,我上去交个朋友……”

      快到蒙化跟前的时候,其中一个男子上前拦住月瑶:“看姑娘好像对我们乌蛮汉子挺有意思的,要不要嫁给我们哥几个做夫人啊?哈哈哈……”

      阿蛮冲过去挡在月瑶前面:“大胆!”

      月瑶拉退阿蛮,上前答道:“等你哪日穿得了这虎皮,赢得了他手中这神农杖,本姑娘自然会嫁过去!没那个本事的话,就乖乖闭嘴吧!”月瑶指着不远处的蒙化说道。

      “他奶奶的,这小丫头片子还挺野的。不错,老子喜欢!”

      月瑶不想惹事,只拉起阿蛮:“走,我们去那边!”

      “想走,没那么容易!”男子一把拉住月瑶,不肯罢休。

      月瑶身姿矫健,反手便将男子按在身下,坐在这男子背上。

      此时,周围的目光都望过来这里,月瑶这时才发现这行为似乎不妥,立刻从男子身上弹了起来,指着他说道:“本姑娘今天就放你一马!”随后准备离开。

      几个男子一起上前围住月瑶:“敢如此羞辱我们乌蛮男子,还想走?”

      月瑶环顾四周:“那是他自找的!”

      乌蛮男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吓得阿蛮大叫了一声“公主小心!”随后抱头蹲在了地上。大家都忙着看热闹,没听到阿蛮叫的什么,但蒙化就在阿蛮身旁,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月瑶纵身一跃,竟飞出丈余,几个男人扑了个空,蒙化趁乱把阿蛮一把拉了出来。

      围观众人纷纷为月瑶叫好:“好!姑娘好身手!”

      蒙化也投来赞赏的目光。

      几个乌蛮男子见状,吓得倒退几步,而后逃之夭夭。

      “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渔家女,有啥好看的!走吧蒙化!”宁浪拍了蒙化一把。蒙化看月瑶可以应付,又不想多生事端,便跨上马背,随宁浪往洱海边走去。

      月瑶刚刚这一跃,刚好被前来寻人的涔砦将军看到,涔砦追了过来,月瑶远远的看到涔砦,吓得赶紧落地,拉着惊魂未定的阿蛮钻进人群,在众人的“掩护”下匆匆离开。

      阿蛮并没有看到涔砦,边跑边问着月瑶:“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月瑶撒谎道:“那几个男人追过来了,不想被抓去做压寨夫人就别问那么多,快跟我跑!”阿蛮吓得紧紧抓住月瑶的衣服一起跑着,头也不敢回。

      赛马大会结束以后,月街上人潮也渐渐散去,眼看日落苍山,还没遇到白王他们,阿蛮急得快哭了出来,生怕白王责罚。月瑶倒也不着急,拉着阿蛮,顺着蒙化刚才离开的方向,往洱海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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