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橙》苏羽歌

11、决战中考的林冰澄

　　中考体育是比文化课早考的，在乍暖还寒的四月份。男生和女生不在同一个时间段里考跑步，考试当天冰澄没有见到司橙，姑且匆匆喝了几口功能饮料就上战场了。

　　一如既往的慢，但总算是结束了。

　　体育考试一结束，文化课的复习便进入了加速时期。以前对物理不太感兴趣的冰澄开始每天晚上固定抽出一节晚自习去复习它。尽管有时候差点被题目搞吐，但看着试卷上成绩的数字慢慢越变越大，冰澄觉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临近中考，意味着临近毕业。班上人心浮躁，有几个人带头捣乱，好几次险些把晚自习的安静气氛变为演唱会现场。

　　为了升学大计，冰澄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要向班主任申请不上晚修。司橙似乎有些舍不得她，她只好安慰他说，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只是少几次晚上见面的机会嘛。就这样，冰澄搬着几本最重要的复习资料，在申请成功的那个下午下课后就回家了。

　　不到最后几天，冰澄还真不知道自己有紧张到一天拉几次肚子的毛病。尽管她不停地劝自己放轻松，但身体总是跟她作对。学校里，司橙似乎该笑该闹，还是很正常的样子。只是，冰澄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里有一些欲言又止的东西。

　　不管了……什么都先放一边去吧！

　　把明天要穿的鞋子准备好，像往常一样。洗澡洗头吹头发，像往常一样。冰澄望向窗外，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教学楼。平时整栋楼都亮着的灯，今夜熄灭了。

　　翌日，妈妈送冰澄去上学。因为是在本校考试，主场作战的冰澄稍稍放松了一些，突然觉得大考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可也有些唏嘘呢，有些人会在这三天以后永别吧。

　　算啦，他们要走，我想留也留不住啊。冰澄宽慰自己。

　　考场是高中部的教学楼。冰澄趁着还没发卷的空档，托腮望向窗外的蓝天发了一会儿呆。她想起了那句歌词：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到了可以提前交卷的时间点，考场空了一半人。冰澄不为所动，依旧争分夺秒奋笔疾书。

　　当最后一科考完，冰澄没有任何想撕书或者撕试卷的冲动，她只想早点回家休息一下。为了这一场考试，她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了。

　　在家躺了几天，到了领毕业证的那天，冰澄才缓过神来踏出家门。

　　同学们脱下了平时穿的丑陋的宽大的校服，有些爱美的女生还化了妆。领完毕业证后，冰澄和司橙一路聊着走出校门过了斑马线，二人口中道着“bb（拜拜）”，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