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012年（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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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璨今天天还未亮就已自然醒再无睡意，现在早上八点半他已经自己做了早餐做了运动还开了嗓子，他在客厅等着宋树来接送他去合奏室时还顺便刷了一套数学题。
说来奇怪，崔璨特别喜欢做数学题，固定的公式百变的套路，那解开难题时的成就感是无可比拟的，需要放空脑袋调剂心情时他经常刷数学题。
“昨天我接到MMA的通知，说许阁和Ailee的合作舞台也会用到三角钢琴和弦乐队，舞台构成与你的十分相似。”宋树一边熟练地打方向灯离开环岛，一边跟崔璨说道。
崔璨在这次的Melon音乐颁奖典礼被提名了好几项奖项，因此受主办单位邀约他将于12月14日参加颁奖典礼。自从确定出席，准备性十足的崔璨在繁忙的工作与学习之余抽出了时间改编歌曲设计舞台，在剧组无休地工作后回到酒店，被月亮眷顾的他不知疲惫地拿起吉他写乐谱。
所幸搞音乐的十有八九都是夜行性动物，在深夜崔璨依然可以和舅舅金周秋一起商讨应该表演什么曲目以及如何改编。这是崔璨今年唯一出席的颁奖典礼，主办单位又慷慨地给予了他两首歌的表演时间，崔璨自然不想要给观众呈现与打歌舞台相仿毫无诚意的舞台。
MMA会在奥林匹克体操竞技场举办，会场可容纳将近一万五千名观众，崔璨舞台构思的重点在于如何利用这宽广的舞台来最大化歌曲的空间感与画面感，再把夏天发行春天氛围的曲目改编成适合冬天的感性。
崔璨在几番斟酌后，最终选择表演《樱花泪》和《Sirius》，这两首歌在音源发行三个月后的今天仍然在Melon音源榜的前十位徘徊，《Sirius》作为一首先行曲音源成绩更是力压双主打之一的《名为你的诗》。更何况《Sirius》虽然很受广大大众的喜爱，但它并没有一个正式的舞台，崔璨只有在上《柳熙烈的写生簿》时简短地唱了几句。
崔璨在剧组时为了放空自己经常听古典音乐，为了最大限度地体现歌曲的悲怆悠远，崔璨与金周秋尝试以弦乐队为主编曲，成果喜人。
《樱花泪》本身构成极赞，氛围感一绝，崔璨的莫吉托音色配上那凄美的歌词更是锦上添花，不难改编。《Sirius》则是一首带着惆怅感的温柔小情歌，要改编成适合弦乐队的版本花费了两人很多心思。
崔璨这次不会带他的老搭档木吉他上台，而是会弹奏三角钢琴。这次与崔璨一起登上年末舞台的也不是打歌时合作的乐队，而是第一次合作的专业弦乐队，因此双方需要磨合调整培养默契。
所幸崔璨在颁奖典礼前并没有通告，可以安心慢慢地磨合磨出最好的舞台。
“没关系。”现在的编曲是他目前为止最满意的版本，如果为了不跟他人撞元素而重新编曲，那岂不是本末倒置。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话说你今天会去金家吃晚餐吧？”
“内，约了七点钟。下午舅舅会过来合奏室，他会带我一起去的，就不用劳烦你了。”不用宋树再询问，崔璨已心领神会。
“他也会送你回家吗？”
“嗯，放心吧。”不然还有司机呢。
“好的。”得知今天能够提早下班，宋树的尾音不禁上扬。一告别金恩哲，崔璨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起了歌手璨的年终舞台。
在今天合奏之前，崔璨已经给他放了三天假，这三天内崔璨泡在练习室和金周秋的工作室完成最后的编曲工作，而他虽然在家躺了三天疲劳感却迟迟未消除。
崔璨在剧组待机拍摄的时候，身为崔璨唯一的经纪人他自然是跟在崔璨的身边打理一切事务，与崔璨相比虽然他的工作强度不高但时间更长疲劳感更易累积。
是年纪大了吗，最近工作量也不多怎么就累了呢，难道该聘请多一名经纪人吗。
崔璨敏锐地察觉到宋树的状态不太好，有些内疚，宋树对音乐一窍不通，就算在合奏室待一整天估计也只有玩手机的份，可他私心觉得独自与陌生的乐队见面十分尴尬才拜托宋树接送，否则他可以搭乘计程车前往，这样强求宋树占用他的休息时间是他自私了。
“Hyung，待会儿把我送到合奏室你就回家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宋树犹豫了一下，“我先跟你上去打个招呼看看情况吧。”
他难道还不知道崔璨社交废的认生性子吗，礼仪满点并不代表崔璨能和新聘请的乐队顺畅愉快地进行交流，他还是上去看下情况充当润滑剂若一切进展顺利他再溜吧。
与宋树担心的相反，新乐队比崔璨还要怕生，但双方对于音乐的热忱都不掺假，因此初期短暂的尴尬在谈论起音乐后便消失不见，合奏进行得很顺利。
宋树欣慰地在合奏室待到中午，给大家订了参鸡汤外卖接收后连饭也没吃就放心地回家休息了。没有音乐和宋树充当桥梁，吃饭的时候尴尬的气氛卷土重来，刚吃没几口金周秋便姗姗来迟。他刚刚睡醒就匆匆赶来了，自然还没吃饭，如今十二月天气渐凉，因久未出门而高估首尔温度的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打着寒颤推门而入。
一路被寒风吹得直缩脖子的他一进门打了招呼，看见能暖心暖胃暖身的参鸡汤便饿虎扑食，却遗憾地发现宋树并没有点他的份。
崔璨见状便让出了他的那一份，“舅舅你吃吧，我早上吃过了。”
目前崔璨只有一份预定13年中旬拍摄的戏约在身，因此他暂时不需要为了维持身材而强迫自己进食，他毫无胃口，在金周秋来前才勉强吃了几口。
“库玛哒璨尼啊。”金周秋拍了拍崔璨的肩膀就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享用美食，顺便还和大伙儿搭话聊天，很快地气氛又融洽了起来。
在吃饱喝足后，大伙儿再接再厉继续合奏，金周秋在一旁也给出了许多专业的建议，大家在乐谱上修修改改，很快地时间就到了傍晚，崔璨唱歌唱得嗓子都有点哑了，乐队也筋疲力尽，今天的合奏就到此为止。
合奏室坐落在麻浦区，距离位在龙山区的金家车程大约半个小时。如今时间已过六点，金周秋上车后却不急着出发，而是忙着鼓捣起自己来了。
崔璨旁观着金周秋在狭窄的座位上换上熨烫得挺括平展的衬衫，照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检查自己的仪容胡茬，还从扶手盒中掏出了梳子和发胶梳起了利落的发型。
崔璨知道每一次去金家金周秋都衣冠楚楚，可他还是第一次看金周秋直播变形记，他看得一愣一愣的，看他这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准备去面试呢。
最后金周秋从后座掏出了皮带和皮鞋穿上换上，在检查自己浑身上下确定无一处不写着有为青年四个字，再狂喷了买了四年水平位丝毫没下降的古龙水惹得嗅觉敏感的崔璨一阵咳嗽后他才终于舍得开车。
一开始两人还讨论着曲子的编成以及舞美设计，可距离金家越近，两人渐渐地沉默了。
首尔周日的车流量不大没有堵塞，车子在六点五十三分驶入了金家小区，这个小区是驰名的会长小区住户非富即贵，每两条道路就有一个警卫亭，房子的围墙都建得很高，行人只能依稀看见屋顶，无法窥视住户的任何隐私。
到达金家车库泊好车后，金周秋和崔璨都不急着解开安全带，他们不约而同地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后才下车。一下车金家的住家保姆便前来迎接他们了。
在高耸疏离的围墙内有着绿意盎然专人精心设计打理的美丽庭院，庭院中除了常青的植物还有分别养着锦鲤和乌龟的水庭院，养着锦鲤的池塘循环流水水声潺潺，还散落着水生植物十分赏心悦目。
相对较浅的池塘中养着四只乌龟，分别代表着金家四姐弟。崔璨小时候来到金家最爱在水庭院一待就是大半天，看着锦鲤和乌龟悠然自得，晒到皮肤发红疼痛也不在乎。崔璨的皮肤冷白又薄，很容易晒伤却不会晒黑，就算在烈阳下曝晒脱皮后肤色依然是冷一白。
尽管天色已晚，错落有致的灯光把庭院照得亮堂堂的，三人随着鹅卵石路走向玄关入口，看见有两位活泼的小男孩在玩着飞盘。
见他们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崔璨和金周秋也没有打扰他们雅兴的意思，直接进入屋内在玄关换上自己专用的棉拖。
一进入客厅，崔璨就看见自己的大舅和姨母神情严肃地在谈论公事，大舅母则坐在客厅的另一端翻看着杂志。三人循声望来，崔璨礼貌地向他们问好，金周秋则站在崔璨的斜后方讷讷地跟着问候。
大舅和姨母都在金家的建筑公司工作，大舅主内姨母主外，一个负责管理公司事务工程进程等，一个负责承包工程产权买卖等，双人合璧把公司管理得风生水起，这家做打地基起家的公司在金外公在职时主要承包政府部门以及大公司的建筑工程，如今公司的业务已经拓展到自己建建筑物发展小区以买卖出租了。
之前崔璨父母为了限制崔璨手中的现金流而购买的两栋大楼就是从金家公司购买的，在崔璨的辛勤工作以及基金会的明智投资下，如今崔璨名下已拥有四栋大楼和三间房子，可以说是日进斗金了。
崔璨的吸金能力有多厉害呢，只能说论财富能力躺着收租的大楼楼主崔璨要远远远富于每月定期收到基金会零花钱的富三代崔璨，而富三代崔璨又远远富于N多代言但片酬随心的演员崔璨，可演员崔璨又远富过版权费可观的唱作歌手璨，尽管如此崔璨靠歌手璨的收入就可以吃穿不愁活得很滋润。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的物质条件都很不错，经济自由的崔璨尽管有点小钱，没有行程时他一个月都花不了三十万，当然若是算上慈善支出的话这个数字要翻上好几番。
“来了？”姨母不冷不热地招呼着，她认为工作能够最好地实现她的自我价值，至今未婚所以还住在金家。据小道消息说，姨母很傻很天真时被渣男狠狠渣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对男人敬而远之，就连对自己的外甥崔璨也不咋亲近。
“哦，坐吧。” 与穿着舒适的姨母不同，大舅与金周秋一样穿着整齐，像极了来做客的客人。大舅在结婚后便搬离了金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庭院里正在玩飞盘的两个小男孩就是他的儿子。
大舅母见到崔璨便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笑眯眯地招呼他坐下吃水果。她对演艺圈和时尚圈比较感兴趣，之前她托崔璨的福拿到了好几张电影试映会的前排票近距离见到了好几位男神欧巴，除此之外她对独立自强的崔璨有点母爱泛滥，偶尔还会顺手买衣服送给崔璨。
对比崔璨的待遇，金周秋在自己家里倒是显得无所适从，他坐在真皮沙发上如坐针毡，恨不得把耳机戴上以逃避哥哥姐姐的问话，果不其然他屁股都还没坐热让他避之不及的伪寒暄真审问就开始了。
幸好他们来得不算早，金家七点钟准时开饭，七点钟一到楼上便传来了开关门的声响，崔璨的外公外婆遂出现在楼梯间。
崔璨和金周秋一看见他们的身影便站起身来迎接问候，他们与姨母如出一辙地淡淡回应后便径直走向饭厅，“吃饭吧。”
看得出来保姆们为了这次的家庭聚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人刚坐下不久丰盛的菜肴与小菜便一道道地被摆放在餐桌上，转眼间宽长的桌子就满满当当的没有丝毫空隙。
大舅母去呼唤她的孩子进屋吃饭，外婆在保姆上菜时简单地问崔璨近况如何，今天做了什么，对金周秋则连个眼神都欠奉。
俩侄子很乖巧，妈妈一呼唤就进屋了，大舅母掏出手帕给他们擦了擦脸上的汗才与他们一起到饭厅入座。
因为外婆信奉基督教，所以在她的引领下大家进行了饭前祈祷才开动。
外公一动筷饭厅就一片寂静，金家家训食不言寝不语，偌大的饭厅只有碗筷的碰撞声和咀嚼吞咽吸溜的声音，主要的声音来源是俩男孩。
外婆眉头一皱瞄向她的孙子，却也没说什么，徒让大舅舅母看眼色。
金外公白手起家，对于礼仪修养并不讲究，可金外婆是正宗的富N代，据说祖上是两班贵族，如今家里也是寡头，从小锦衣玉食贵族教育，对自己的孩子她自然也严格管教。
事实证明她的精英教育十分成功，四个孩子都成长成能为社会作出贡献的杰出人才。金周秋身为一名赫赫有名单靠版权费年入好几亿的音乐人在这个家庭是最上不了台面的。
在压抑的氛围下，几人吃相优雅地填饱了肚子，保姆看准时机收走了残羹送上了甜品。金外公血压高不好吃甜品，外婆也不嗜甜，两人便先行离开了饭厅去客厅看新闻联播。
两位长辈一离开，众人瞬间松弛下来，只有姨母不为所动，舅母还开口训了儿子。
“在家做得挺好的怎么今天就犯错了，刚刚还挑食别以为我没看到。”
俩小孩没应声，只拿汤匙戳着面前的甜品。
“圣诞节快到了，圣诞老人不喜欢挑食的小孩哦。”舅母采用迂回战术。
俩小孩这才对视一眼追悔莫及，不知道这下圣诞老人还会不会送他们遥控汽车/飞机。
圣诞老人。崔璨听着他们的对话一阵恍惚，连大舅跟他搭话都没听见。
圣诞节啊。
在吃完甜品后，七人移步到客厅就座，外公外婆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外婆示意崔璨到她斜前方的沙发坐下，继续询问起了他的近况。
“最近你有去学校上课吗？成绩怎么样？”
“我主要是上网课和请家庭教师补课，只有考试的时候会去学校，成绩都是A。”
“你明年升学吧？有想要去哪儿读书吗？”外婆不置可否。
“目前我打算在现在的学校读A-level，大学还没有考虑。”
外婆眉毛一扬转问起了工作相关的问题，崔璨一一回答后她说：“那么辛苦就赚这么点钱，去上学，缺钱告诉我。”
“谢谢外婆，我经济还算宽裕。目前工作和学习我可以同时应付，两个我都很有兴趣。我对现在的生活安排也很满意，如果以后应付不来我会考虑暂停工作的。”崔璨轻咳，今天他的嗓子确实使用过度了。
“工作量不大的话就去学校上课，别荒废时间。”
“好的。”
“你的父母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妈妈是五个月前，爸爸是十一个月前。”可他们也来去匆匆，崔璨越懂事他们就越放心地一心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中无法自拔，反正崔璨还是出落成如此优秀的妈朋儿。
外婆年轻的时候也是女中豪杰，她娘家虽然豪富却重男轻女不肯让她参与家族事业，外婆抗争未果干脆下嫁外公后自己打拼出了一番事业，姨母和崔母很大程度受到了她的影响都十分地要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实现自我价值为社会作出贡献的同时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外婆点了点头又问起了崔璨的衣食住行。
在这不到一千五百坪的四层楼宅院，金家三口因为不喜外人过多嘈杂，只聘请了三位住家保姆和一名园丁来打理并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崔家的面积虽然不到这宅院的三分之二且只有三层楼，却只聘请了一位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和准备晚餐。
金家使用的蔬菜水果及肉类都是私人有机农场每两天产地直输，清晨采摘宰杀中午之前就送到，一般人想买也找不到门路。崔璨则每天早上吃自己做的麦片粥或面包，午餐随意在外面解决，晚餐吃微波炉加热的便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对比崔璨的待遇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可尽管如此崔璨还是婉拒了外婆给他聘请住家保姆的想法。
他知道外婆是为他着想，只好尽量不伤外婆一番好心地拒绝，“家里经常没有人，我不希望外人在家里生活。”
“你不在家的时候可以让她离开。”
崔璨沉默，态度依然抗拒。他不想要家里有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以外的人生活的痕迹，就连宋树也鲜少能进入他家。
“那你平时在家别去乱七八糟的店里吃，至少叫酒店的外卖。”
在一旁无人问津的金周秋佯装看着电视，手机乖乖地放在兜里不敢碰触，实则偷听着崔璨和他母亲的谈话。
这种对话在他小时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那时候他妈妈就是一个暴君，说一不二不容许辩驳，先斩后奏玩得可溜了连你的意见都不屑问，如今居然好声好气地提意见还妥协还能接受拒绝，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
金大舅一家因为害怕外婆训话所以坐得远远的，见外婆词穷没有问题问了即趁机过来告辞。明天星期一舅舅姨母要上班俩侄子也得上学，外公外婆也乏了，崔璨看了眼时钟，他与外婆居然聊了大半个小时天。
回家路上金周秋和崔璨都特别沉默，车里只听得见金周秋双手掌控方向盘和打方向灯的声音，车程到一半他才打开车内音响放起了音乐缓和气氛。
到了崔家，两人才打破了沉默互道晚安。时间已将近十点，崔璨估计晚饭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去浴室洗澡想洗去一身疲惫。
崔璨的眼神没有焦距，他站在流动的热水下发懵，一动也不动，什么也没有想。
很温暖。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浴室都起了水雾，崔璨才挤了一些沐浴露到手中搓泡清洗身体。
崔璨使用的沐浴露是薄荷苦艾味的，原本他用的是儿童沐浴露，可自从他的父母忙得不着家后，家政阿姨节俭不爱浪费，且之前囤的沐浴露还有剩，索性就把崔父的沐浴露拿来给崔璨用了。
就这样，不喜欢变故的崔璨就持续地使用起了这款沐浴露，连去剧组都要带上。
崔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浴室里充斥着沐浴露的香味。
苦涩，清凉，茴香，强烈，可后调却是香甜的。
崔璨胸口上有一个大泡泡，他低头盯了它一会儿后突然吹了一口气把泡泡给吹破了。
崔璨抬头闭眼让热水冲洗自己的脸颊。
很漫长的一天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2012年（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