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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   凌亦寒在那边小声问:“现在能过来吗?”

      闫凤朝她招招手,突然想起来她有没有夜视能力,根本看不到他招手。

      “嗯,你过来吧。”

      她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皱着眉头道:“咦,血腥味好浓?”

      他对答如流:“隔壁的。”

      “哦”

      她的关注点很快又转到另一件事上,“你是那种研究型医务人员啊?”

      闫凤不想继续圆谎,一句话堵回去,“你别多问,我们有保密条例的。”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事说出口,“我不多问,你们研究人员博学多识,我就想咨询你一个问题。”

      “你说……托梦到底是真的,还是一种心理的自我安慰?”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黑暗里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表情复杂,她皱着眉头双唇紧抿,痛苦困惑惆怅思念等种种情绪糅杂在她的脸上,她双手无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胸前坠着的一块饰物。

      应该是思念亡人。

      他斟酌了一下,“这个,不在我们的研究范围内,我不能乱下结论。”

      她嗯了一声,低下头去,不知道想着什么。

      闫凤失血过多,再加上地下本就阴冷潮湿,再动来动去只能耗费热量,于是他抱着双臂静静地靠在墙边,思考着怎么出去。

      刚刚他喊叫救命是想引得那个男人说话,他在骂骂咧咧的时候不自觉的透露出

      “明天就会重新运送器官,今天的货已经走了。”

      “明天就是他和这个女人的死期。”这一条尚且不能确定,有可能是男人的一时气话,不能当真。

      要怎么出去?

      他一手摸着手下冰冷潮湿的泥沙。

      要是他孤身一人被囚禁在此,左右无人,他大可以对着地刨上个三天三夜,挖条地道潇洒溜走。

      但是现在有人在身侧,他不好展现出奇异之处,免得被人当做怪物。

      到底要怎么办呢?

      他一个人静静坐了很久,隔壁刚开始只有那个女人的轻声啜泣,但大约两个小时后,女人突然惊喜的一叫,随后慢慢的两个人的细细低语传来。

      那个醒来的女人十分虚弱,支吾两声就又睡着了。

      另一个女人连声感谢,声音激动到颤抖。

      “谢谢!真是奇迹,你们的药一定能大卖的!”

      闫凤笑笑,让她把T恤扔过来。

      他把带着血腥味的T恤重新穿上,看了一眼跟他同牢的女人,她靠在墙边睡着了。

      闫凤回到原位,继续闭目养神,但不多一会,一股突如其来的睡意向他涌来,困倦的感觉像是潮水,不住地拍打着他,要将他拉进梦乡。

      他以为是失血过多导致疲劳,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也没人再来,他就放心的合上眼皮,闭上眼内的瞬膜,任由睡意席卷自己。

      “om ah hum vajra guru padmasiddhihum !”

      闫凤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醒来,好像是一群疯子胡言乱语,声音一个叠一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在重复的不厌其烦的念着同一句话:om ah hum vajra guru padmasiddhihum!

      这群人好似疯癫,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好像贴在他的耳边放声吟唱!

      好吵!

      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眼却是一片透蓝的湖水,日暮西沉,如血的残阳将云熔炼成了璀璨的金红色,云的缝隙间透过的金光洒在微风摇曳的草原上,远处……站着五个人。

      中间的女人低垂着头,身着白衣,她身上的蓝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右手握着一把尖锐的金色箭矢,左手抱着一面镜子,镜子的表面如同湖水,风吹过时泛着粼粼金波,她姿态婀娜的侧骑着一匹红鹿,鹿头高昂,灵性的大眼炯炯的注视着远方的苍茫大地。

      夕阳落在她金色的头冠上,更模糊了她的面容。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是谁,但奇怪的是,他超乎常人的视力在此刻好像完全不管用,那女人的面孔模糊在阴影中,与她身上耀眼夺目的装饰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左右两边各有两个男人。

      最左边的那男人面容温和,身着金色盔甲,正面骑跨着一匹白蹄黑马,他的双手中持着带着旗帜的长矛和绳套,绳套垂在地上,压垮了一片丰美的绿草。

      他身边的男子显得尤为英武俊朗,他也和中间女人一般穿着白衣,披一件修长的蓝色披风,金冠束住他头上乌黑发髻,他右手持着一串刻有铭文的串珠,左手托着一只金盘,上面堆满了琳琅珍品,各色宝石珍珠在阳光下泛着夺目光彩。

      正待他要看向着旁边的两个男人,那女人突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镜子。

      镜子面对着他,散发着令人眩晕的柔和金光。

      他情不自禁的将目光移到那面镜子上。

      他的目光一与镜面接触,镜面如水流动的金光骤然停歇,好似一把利剑劈开了粼粼金光,金色波纹从中间分开,缓缓向两边流动。

      只是一瞬间,镜子露出了一片清晰的镜面。

      不知为何这镜子如此清晰,只在一瞬间就遥遥映出了他的面容:一张端正的国字脸,鼻梁高挺,眉骨凹陷,眉心间一颗夺目的深红色小痣,眉头忧愁的皱起,一双黑眼仿佛一片暗沉无边的黑夜,深深地凝视着他。

      不对,不对。

      这不是他!

      他突然反应过来,从那种似迷似幻的感觉里挣脱出来,惊疑的看向四周。

      微风卷过草原,吹倒一片碧绿的草丛,卷来一阵清淡的花香,天上金色的云缓缓运动,翻卷拂倒,舒展在一片金色的霞光里,脚下湖水宁静无波,广袤的好似碧蓝汪洋,四周一片静谧,仿佛在一段静止的时空里。

      这是哪里?他现在不是在那个黑暗的隔间里吗?

      等等……他是谁?

      突然一阵香气袭来,他被人猛的一推,倒下的一瞬间惊恐抬头,却是那面容模糊不清的女人,一手五指张开成掌,手臂向前伸直,保持推他的姿势,一手中抱着的那面镜子依然映着那陌生男人的面孔,那男人乌黑的眼眸凝视着他,忧郁极了。

      “砰——!”

      他彻底的倒在了冰凉的湖水中,一层薄薄的冰水淹没了他的面孔,无边的寒冷带来漫天困意,他的意识凝冻在一片冰冷的深水中,随着他的身体慢慢下沉。

      他的眼皮不住的想要阖住,呼出的气息瞬间结成一颗颗晶莹透明的冰花,在水中碰撞翻转,闪烁着不似真实的光芒。

      呼…好困…睡吧…

      最后一丝夕阳穿过深水进入他仅剩一条缝隙的眼中。

      他看见了那面容急切而忧郁的男人。透过水面的粼光,他轻轻张口,一开一合,仿佛在说话:“求你,救她。”

      冰花闪过最后一丝晶光,夕阳坠下,永夜降临。

      他阖住了眼睛。

      “B组,血压正常,准备皮下麻醉。”

      “Ok,A group,eyes situation?”

      “眼压正常,角膜无血管,晶状体透明度佳,检查无眼部疾病。”

      “Doctor,是否需要解开头上白布,检查头颅?”

      “No,we only need his eyes.”

      闫凤只听见耳边模糊的声音,强光照射在他的眼皮上,他勉强睁开一条缝。

      “他醒了!”观察他情况的男助理转身对着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惊声提醒。

      闫凤不知所以,他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里,脑袋里一阵嗡嗡声,四肢乏力,头晕目眩,好像真的在水里窒息一样,呼吸困难。

      无影灯的光极强,照射在他眼睛上,使久处在黑暗里的瞳孔猛然收缩,眼睛一下闭上,溢出因刺激而生的泪液。

      “so beautiful!You eyes so bright!”

      短暂的适应后,他的眼睛慢慢睁开。

      一个全身包裹蓝色无菌手术服的男人,正在拿着一件电子仪器检查侧身检查他的左侧腹部。

      那男人见他看过来,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蹦出了一句音色奇怪的普通话:“放心,我会为你打麻醉的。”

      眼睛湛蓝,微笑之间眼尾略显一点鱼尾纹,是一个中年的外国人。

      他的手术帽下露出一点花白的发鬓,闫凤眼尖的看到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露出一块黄褐色的老人斑,和他年轻的容貌显得格格不入,尤为诡异。

      闫凤听着他蹩脚的中文,嘴角勾起一抹嘲笑:“I understand English ,old man!”

      那个外国人被他最后一个词刺激的脸色陡然一变,一手压低自己的手术帽,退后两步,指着被拘束在床上的闫凤狠狠地道:“Not use slow anesthesia,直接脊椎麻醉!”

      他身后的一群白衣助理赶紧忙碌起来,几个人匆匆跑出去拿东西,一个男人面露迟疑的靠近他耳边,“Doctor Feiler,他还没有做血检。”

      Feiler露出一口黄牙阴森森一笑,“Not until he’s dead.”

      那个男人仍然面露难色:“可是……死了再做血检的话血液失活,结果不准确啊。”

      Feiler转头恶狠狠瞪他一眼,阴阳怪气:“不然…你代替他!滚去给我拿手术刀!”

      那男人惊恐低头连连道歉,赶忙转身小跑着去取手术刀。

      闫凤冷眼看他们交谈,一瞥远处堆叠着的几个泡沫冷藏箱,心知这是要给他开刀。

      他身下垫着一块血迹斑斑的手术布,鲜血早已凝结成黑褐色,不知这里有多少鲜活的生命死在他们刀下,被掏干净肾脏器官,割下角膜皮肤,变成一块块腐肉,随意的抛弃。

      他们的亲人还在远方苦苦寻找,流尽血泪,却不知早已生死两隔。

      一边痴痴等待,一边却惨死地下。

      他心中翻涌着一股不正常的愤怒。

      闫凤一族,因为传承的需要,拥有很强的共情能力。

      如今这些人虽然身死,但怨念久久徘徊于这间手术室里不散,他犹如一块吸水的海绵,被迫吸收着这一屋子的愤怒,不甘,以及仇恨。

      他被这些情绪充斥心间,心里情难自抑的翻腾出一阵滔天恨意。

      他无心思考如何机智求生,如何保全自己,此刻满心都是:杀!杀!杀!

      “啊——!你们看他的眼睛!”一个护士惊恐的捂嘴,一手指着他。

      他们向手术台看去,四肢被捆绑在铁架上的男人双目赤红充血,呼吸急促,双手双脚自甲床突然生出鹰一般锋利的指甲,骨结“咔咔”作响,身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长,四肢肌肉紧鼓,血管偾张。

      一个棕色皮肤的外籍护士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喃喃自语:“The devil!”

      “啊——————!”一声包含愤怒的怒吼响彻整个地下空间。

      愤怒是力量的来源,而力量将代替消逝的魂灵行驶他们的权利。

      闫凤猛地一挣扎,铁质的拘束带“砰砰”断开,好像软脆的糯米纸,不堪一击。

      他翻身下床,血红的双眼扫视全场,不远处的一群人如受惊的兔子一样挤在一起,推推搡搡的后退。

      Feiler震惊过后,脸色变为狂喜,“catch him!”

      说罢,等不及别人动手,自己掏出别在裤腰里的一把M29,打开保险栓,对准了闫凤扣动扳机。

      “砰!”闫凤身后的无影灯被猛地击中,闪烁了两下,灭了。

      他摸了一把头上的血痕,转头狠狠盯着眼前震惊的Feiler,五指成拳,从手术台上一跃而起!

      “去死吧!”

      Feiler被迎面而来的拳头狠狠击中,颅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股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他像一块破布一样被狠狠掷在墙上,血液顿时洒满了整面墙。

      “啊啊啊!”他身后的人群发出一阵尖叫,飞速朝着身后的甬道跑去。

      闫凤赤红双眼,耳中嗡嗡低鸣,正要追上去,突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大喊:“哎,同牢的!救我,我在隔壁!”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朝隔壁跑去,抬起一脚飞踹在隔壁铁门上。

      铁门轰然一声倒下。

      他蹲在凌亦寒身前,指甲一划,她手脚捆绑的麻绳瞬间落下。

      隔间没有一盏灯,黑暗无比,闫凤低着头,他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的血红双眼,凌亦寒没有发觉任何不对。

      “起来跟着我快跑。”他起身跨步越出门外,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在黑暗中缓缓拉响的大提琴。

      “哦,还有那两个姑娘。”凌亦寒赶紧站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提醒他。

      闫凤只回答了她一个字:“走!”说罢立即拔腿飞奔。

      凌亦寒没再废话,赶紧快跑跟上。

      这地下暗窟呈一字型,两端宽,中间窄,两端分别是进门处空旷的停车场,甬道尽头的手术室,和一些其他的房间,中间窄窄的一条甬道,两边密密麻麻的镶嵌着铁门,被分割成一个一个小小的监牢,这条窄窄的道路上,有无数细小的污黑血痕凝结在上面。

      甬道处在地下,没有一丝光线,头顶上隔十几米远才有一盏电灯,凌亦寒胆子小怕黑,不敢离闫凤太远,埋头使足力气跟着闫凤跑。

      闫凤像个人形追踪犬,一路飞奔到那间囚禁他们的监牢,到隔壁一个弓步急刹,下一秒双手扣地飞身一个虎踹,砰——,铁门应声而倒。

      他探头进去一看,没人。

      凌亦寒落在后面,这会儿才气喘吁吁的赶到,“叫她们,她们出来,呼呼——”。

      “走,她们不在。”闫凤一把拉起凌亦寒的手臂,带着她沿着黑暗甬道飞奔。

      远离了那个手术室,他的力量在慢慢消退,双手的指甲已经慢慢缩回甲床恢复原样,骨骼也在咯咯作响的急速收缩,血流的速度变缓,心脏供氧开始恢复正常。

      如果再去找那两个女人,他们两个人一定走不出外面即将面临的荷枪实弹的包围圈。

      他本来可以自己一个人离开,只要出去入水,任他是天王老子都别想找到他,他现在带着凌亦寒一起走,出去不能进入水中,风险是直线激增。

      说实话,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他没有担着生命危险必须救谁的义务,他找过了,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凌亦寒…救她一方面是顺手,他不能听人呼救而不应,一方面是因为那个虚幻离奇的梦。

      那个忧郁的男人在最后一刻说:“救她。”

      语焉不详,不知男女,但他直觉就是‘救她’——救身边这个女人。

      他刚刚踹开的监牢已经在甬道前面,他们飞奔几步,视线一下豁然开朗。

      闫凤一下拉住因惯性往前扑的凌亦寒,“等等!”

      是最开始搬运他的那个空旷的停车场,他们此刻站在甬道尽头,与停车场的铁门遥遥相对,两端距离不过两百米,但这椭圆形的大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他们身后甬道里透出一点淡黄色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面前的地上。

      黑暗里唯一一点光,太好认的活靶子。

      闫凤双眼扫视着前方,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目不斜视的反手一扔。

      “啪——”

      唯一的那一只黄灯泡碎了。

      那一片微弱的光亮消失,迅速融入黑暗。

      大厅中很安静,像是在万籁俱静的夜里。

      凌亦寒还算镇定,她刚才意识到这灯光不妙,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闫凤就把灯泡打碎了。

      “呼——”她暗松了一口气。

      在她看不见的黑暗里,两个戴着夜视镜和战术手套的壮汉将两架麦德森1902架在圆厅两边的冷链运输车上,一边一个,对准了甬道尽头的两人。

      闫凤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倒吸一口冷气。

      黑暗中一声砰响!一枚扩张性半金属包覆弹朝着凌亦寒飞射而来!

      闫凤的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细缝,抬起一条长腿一个飞踹!

      “哐嘡——”废弹在半空中猛地改变方向,像流星一般射向一面石墙。

      闫凤眯起眼睛,扩张性弹射进人的身体里弹头会瞬间打开爆炸,根本没得活路。

      这是要杀人灭口。

      这只是试探性的一发,听到哐当落地声后,那两个人商量好了似的突突突突————猛地一串扫射。

      靠!闫凤心里暗骂,一把把不知所措的凌亦寒摁到地上,“哎!我去吸引火力,你朝右边贴着墙去大门口,先——”

      他话还没说完,那两人又是砰砰砰砰对着地面一阵扇形扫射。

      碎弹片炸到他身上,割开细碎的小伤口。

      他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就直直向中间跑去。

      凌亦寒虽然弱鸡但她不傻,她自觉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还是听指挥乖乖行动就好。

      当下趁着火力被吸引到闫凤那边,她匍匐下身体,放轻呼吸,五步一停,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根往门口溜,动作驾轻就熟,堪称溜走的教科书典范。

      弹道在闫凤眼睛里慢速划过,他看准位置起腿借力一个野马撞槽!

      “咔——”弹道被踹斜。

      “啊————!”一声痛吼,闫凤在弹风中转眼一看,右边的那个壮汉果然被流弹击中,痛的抱臂低吼。

      只是他一踹改变了弹道,速度也减小了许多,铁钩状的弹头只是掀走了那壮汉一片皮肤。

      那白人壮汉恼怒成羞,当下扛起那架麦德森1902从车后大步跨出,怒吼着朝他一阵激射。

      “砰砰砰砰————”

      “嘣——”一枚射向他的包覆弹像撞上了合金板,刹那间从他左臂上崩开!

      闫凤一个低身燕梭,两手伏贴在地上,双脚后蹬,猛地发力,朝右边壮汉的下盘攻去!

      那壮汉身上虚壮,下盘却不稳,闫凤双手抓地接力飞起一个斜步单鞭,他速度太快,腿风如鞭,壮汉防备不及,被扫到在地,像一头笨重的水牛,轰然倒地。

      闫凤猛地翻身骑在他身上,抬起右手成勾拳,对着他的上星穴一个猛击!

      那壮汉怒目圆睁的眼睛瞬间惺忪,顷刻间陷入昏迷,软倒在地上。

      他的速度极快,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左面的男人见这个壮汉倒下,并不过来救援,他躲在车后,稳稳端着1902瞄准闫凤一顿激射。

      闫凤简直用尽毕生所学,拧腰砸臂,搬栏靠跌,砸锤撇击,用尽全身力气躲着飞射而来的包覆弹。

      就算是戴着夜视镜,光线毕竟不如白天,那壮汉的半数弹都打偏了,砰砰砰砰把对面运输车击了个对穿。

      那人突然停下。

      闫凤立马警惕的的看着他手中动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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