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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多多益善个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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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长捂住了嘴,她不敢发出声音,也害怕会吐出来,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不安恐惧从骨髓里浮现出来,她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但在最后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陆仁嘉,当作是最后的稻草。
陆仁嘉并没有害怕,也不恐慌,而是忿忿不平,这很奇怪,但让她安心下来。如果是可怕的东西的话,陆仁嘉绝不会是这种态度,所以那东西还不够格,也就不用担心。
舍长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不像平时那样挺直了脊背,而是无力地倒在椅背上,她已经失去了力气,精神也没完全恢复,但心却平静下来了。
“那是什么?”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但听上去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没素质的家伙,真讨厌。”陆仁嘉吸吸鼻子,关东煮的香味依旧诱人,可惜有白萝卜,她不喜欢。
“不赶走吗?”
“没必要吧?”陆仁嘉觉得在图书馆吃东西是不好,但赶走这种事应该由管理员来做,而不是她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舍长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陆仁嘉为什么会这样回答,那玩意儿在吃人啊,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有关部门不是该保护人类的吗?
“你……”舍长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
能战胜不科学物体的会是什么?屠龙者和恶龙的区别是什么?陆仁嘉上次救了她,现在还在庇护她,这就很好了,她不应该要求太多。
“没想到舍长你是这么有公德心的人,我就不行了。”陆仁嘉有点吃惊。
图书馆是不该吃东西,但大部分人看见了也就瞪上几眼,在道德上谴责一番,并不会自己去赶人走。
“不,是我多事了,我们现在离开吧。”
“去哪里?”陆仁嘉看了看时间,下节课还早着呢,回宿舍会打扰补觉的两人,外出带着笔记本电脑又不方便。
“学生会,陪我一起去吧。”舍长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去处,“我和王宁好久没见了。”
王宁和她专业不同,课程差很多,还要忙学生会的事,白天实在难以见面,本来晚上打工时还能见一见,可从辅导员事件后,她辞掉了酒吧的工作,也不敢晚上打工了。
“那你自己去吧,我可不要当电灯泡。”
“学生会里个个都是人才,你不想见见吗?”舍长腿还是软的,她怕站不起来,而且陆仁嘉陪着她,她心里没底,怕走不出图书馆门口。
“他们说话好听吗?”陆仁嘉开始玩梗了。
“嗯?好听的吧?”舍长显然不懂这个梗,她回忆了一下,学生会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江南口音是挺好听的。
舍长没接到她的梗,陆仁嘉觉得很失望,她摇头拒绝了:“我只是废柴,见不得人才,算了吧。”
“一个甜甜圈。”
陆仁嘉的眼神明显在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巧克力口味的。”舍长看见陆仁嘉还在犹豫,又加了价,“加上新出的香蕉牛奶味的。”
“咱们什么时候走?”陆仁嘉麻利地收拾起东西,就等着上路了。
果然只有甜点才能拯救世界吗?舍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专业,新东方是不是更有前途。
临走前她最后瞄了一眼,却和座位上的那东西对了眼。诡异感如烟雾般从她心头飘过,转瞬即逝,再无踪影,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不能抓住,也不要去想。
为什么那东西眼神里的恐惧比她还深?
“毫无用处的科普时间,即使不知道也没关系。甜甜圈原名donuts,翻译的名字里带一个圈字,所以很多人认为甜甜圈中间都是带洞的,但其实并不是,也有实心的哦。”
“啊,哦。”舍长并没有心情仔细听,只是随口敷衍着。
现在的陆仁嘉和平时一样,自顾自说着没什么用的冷知识,但她的声音让人平静,就是有点烦。
学生会人还不少,他们在谈论国庆的节目,似乎有什么大领导要来,陆仁嘉对此不感兴趣。除非领导能让食堂的伙食提高一点,不只是汤里多几块肉的那种,否则谁来都无所谓。
“倩仪,你来的正好,我们正缺人手呢。”某不知名女生拉住了舍长,“合唱队人数终于凑齐了。”
倩仪谁啊?对了,是舍长啊,我都快忘记她本名叫李倩仪,以为她就叫舍长了!我去!还有缺人手这个说法总觉得有些恐怖啊,人手什么的……胡思乱想的陆仁嘉也被顺势拉了过去。
“哎?!”舍长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塞进了合唱队,“我不会唱歌啊?”
“没事,就站后面充数好了,唱歌练练就行。”女生双手合十拜托,“音乐系的正好有比赛冲突了,合唱的人数实在凑不起,帮帮忙吧。”
“那你们加油?”陆仁嘉可不想也被拉壮丁,她脚底抹油打算溜走。
“来了就别想走。”
好了,她也走不了了。
“舍长……”陆仁嘉哭唧唧地看着舍长,她讨厌规规矩矩地唱歌,就喜欢自由自在乱哼。
舍长也哭唧唧地回望过去,她也没办法,五音不全的我怎么拯救五音不全的你。
“老陆,你原来是音痴吗?”
“c调,d调,f调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陆仁嘉委屈,她还要说,“干脆把我换了吧。”
“我去找音乐系老师来试试看吧。”女生原本希望几乎快变成绝望,可人实在太难找了,不到最后她不想放走任何一个。
今年新来的那木老师脾气好教学质量高,擅长发掘学生的才能,化腐朽为神奇,没准儿他能行。反正她是不行了,要教会陆仁嘉,还不如直接杀了她,让她转世投胎更快些。
那木正在祷告,他闭着眼睛,紧握着手中的挂坠,上下嘴唇有规律地开启合闭,虔诚地念叨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神明并没有回应他,无论是哪一位,但他并不在乎,神本来就该如此。人类会在意蝼蚁的呼唤吗?神自然也是一样,他遇到的那些足以让他自傲。
云南之行是他生命中的奇迹,他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真实,可怕却无法忘怀,恐惧却震撼人心,这给他带来了最棒的灵感。他颤抖着想写下来,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只留下一片认不出来的涂鸦。演奏也不行,手指颤抖到无法操作乐器,直接歌唱也是妄想,声音颤抖着无法成调。旋律就在脑中,可偏偏无法成曲。
那么去当老师吧,教出最好的学生,让他们唱出来,哪怕是一个人一个音,总能成功的,那木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很快就会成功了,他这一生最好的作品。
“那木老师,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祷告,那木睁开眼,一瞬间疯狂汹涌而出,但一眨眼功夫,又消失不见了,就像龙卷风过后的海面,一切归于平静。淡淡咸腥味笼罩在他身边,算不上好闻的气味却给他加了一层奇异的魅力。
“当然。”那木回答,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女生并没有感觉异常,只是暗自欣喜,那木老师真好说话,先来找他真是太好了。
“好麻烦,都是舍长你的错!”陆仁嘉埋怨起来,她没有吃到一个甜甜圈,却要被拉去参加什么合唱。
“芝士蛋糕一份。”舍长镇定地加了筹码,学生会人很多,人一多阴气就少,就不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东西。
陆仁嘉思考了一下自己对芝士蛋糕的爱,又回忆了一下乳糖不耐还瞎吃的下场,觉得还是前者多一点。她的行为相当不妥,不过也应该没有人会学。
“没想到还能再见。”那木一踏进学生会,就被陆仁嘉吸引了视线,他低声细语着,隐秘地激动着,除了自己谁也没发现。
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又马上更加模糊,就像被火烧过一遍的信纸,上面的文字再次投入火中时瞬间清晰可辨,但转眼就变成了谁也无法阅读的灰烬。灰烬还被搅动混合挥洒,最后被风吹散,飘到不知名的地方。
那木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是流浪歌手,是无家的浪子,是无拘无束的艺术家,为什么会来学校当老师呢?奇怪,太奇怪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舍长,我不太能吃奶制品,还是换成鱿鱼串吧。”陆仁嘉突然开口。
“咦?也行啊。”舍长觉得有些突然,但也没多想,女人是多变的,上一秒还想吃甜的,下一秒就改成咸的了。
烧烤店的大鱿鱼便宜好吃份量足,比蛋糕实在多了,就是吃多了长痘痘,不过陆仁嘉应从来都不在意。
那木只觉得一阵恍惚,好像被小锤敲打的铜钟,又像被手指拨动的琴弦,震颤着摇晃着,叮咚吱呀作响,有什么东西来了又走了。就像气球里的氢气换成了氦气,表面看不出来,还可以飞在空中,可里面已经不一样了。
气球就该飞在天空中,就像歌手就应该到处流浪,那木决定尽快辞去现在的工作,回归他原本的生活。
沾上污渍的纸张是无法恢复纯白的,只能用更深的颜色去涂抹去掩盖。只希望这张纸的运气够好,不再去触碰,不然他以后还是不是纸就不一定了。
陆仁嘉偷溜了,虽然对不起舍长,可她实在不想参加什么合唱。
好麻烦,那些家伙就轻松了,任性妄为不用考虑他人,虽然也可以那样做,但后续更麻烦。
溜了溜了,吃不到舍长承诺的鱿鱼串有点可惜,但总比留下唱歌表演的好,只想做一条咸鱼的陆仁嘉悄咪咪地跑路了。
麻烦这种东西就和蟑螂一样,现一就有百,它们就躲在视觉的盲点里,等待着给你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反正学生会也没人认识我,没被发现就是没有做过,很合逻辑。”陆仁嘉说服了自己。
可是去哪里呢?带着笔记本四处瞎晃很蠢,学生会是刚刚逃出来。宿舍暂时回不了,图书馆好像也不行,去麦当劳点杯饮料坐坐?她摸了摸口袋,硬邦邦的,可惜都不是硬币,而是钥匙和手链,没钱就算了吧。
干脆回家好了,反正有钥匙,回家随便开个门就行,方便又省钱,就是回来的时候要靠厕所隔间中转就很讨厌。虽然跟着萧添他们走了很多次,但陆仁嘉还是很讨厌,并认为这严重拉低了有关部门的逼格。这也是她坚决反对加入有关部门的原因之一,她实在不想和男、女、狗、猫等奇怪的东西从厕所里一起出来了。
抓住钥匙推开任意一扇门就应该回到洋宅,可是这次却不是。眼前的风景熟悉又陌生,见过却没去过,听起来很奇怪,但在科技高速发展的现在却很正常。
闺房,出现在陆仁嘉眼前的怎么看都是某个时代的闺房。房间的主人仿佛刚刚还在,木质梳妆台上的桂花油开着口,带着木樨香气的银梳扔在一边,铜盆架上的洗脸水隐约冒着热气,盆边的澡豆和挂在上面的面巾也都还是湿的。看上去像是主人梳洗到一半突然发生了什么,不能不放下一切暂时离开。
这很奇怪,这个年代很少人用桂花油了,澡豆就更少了,别的家具还好说,仿古的也不少,可是铜镜就太古怪了,它太亮太清晰了,像是刚刚被磨过。卖铜镜的人不多,可会打磨的就更少了,这份职业早就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淘汰了。
陆仁嘉不喜欢这里,她想回去了,可是来时的门已经消失了,她背后剩下的是闺房的雕花木门,凭直觉打开它绝不会发生好事。
“参考我看过的所有恐怖片,现在应该这样。”陆仁嘉小声嘀咕着,用木栓锁住了房门,把笔记本电脑扔床底下,然后爬上了房梁。
这真的很难,尤其爬的人还恐高,还好最后成功了。陆仁嘉躺在大梁上,慢慢平稳了呼吸。她瘦长平板的身板终于发挥了用处,只有不做大动作,就没人能发现她。
一般人会选择躲在床底,但她是一般人吗?躲在床底太好找了,而且一旦被抓就直接完蛋,连反抗都做不到,躲屋梁上才是正道,万一被发现,还可以借重力势攻击对方,压不死也压半残。
她可不在乎跳下去自己会不会受伤,莫名其妙被带到不认识的地方,能做出这种事的绝不会是好人,既然是坏人,就不可能做好事,肯定也会让她受伤,甚至是死亡。那么就要抱着必死的觉悟,想方设法不让对方好过。陆仁嘉,一个凶残至极的女人。
谁能想到呢?女鬼表示她也没想到。在被天降正义之前,她还美滋滋地想着,要多晃几圈,让躲在床底的人多提心吊胆一会儿,然后再假装离开,最后来个回头杀,吓得对方手脚发软,走不动路才好。
“好像不是很疼?”陆仁嘉只觉得屁股底下一片柔软,还很有弹性,她悄悄摸了一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登徒子!”一声怒喝伴随着一记耳光。
陆仁嘉被推到在地,女鬼两颊飞霞,泪水涟涟,左手紧紧护胸,右手高高举起,还以看垃圾的眼神怒视着她。还是有害垃圾,不可回收需要特别处理,不然会污染环境的那种。
“我爸爸都没有打过我!”陆仁嘉暴怒,这个女鬼长得特别丑,五官都长歪了,人丑还不温柔,“吔屎啦,梁非凡!”
这段时间陆仁嘉健康饮食,天天晨跑,已经不是过去的战五渣了,她的战斗力起码有一鹅了。大家都知道,狂暴状态攻击力更高,所以女鬼居然被打得还不了手。
这世上竟有如此彪悍的女子,打架居然脱对方衣服,实在下流。女鬼嘤咛一声夺门而出,这种不要脸的女子,剥了皮也不能穿,光是碰到就有失贞的嫌疑。
陆仁嘉也不想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战斗了不够,所以必须想办法限制对方的行动。怎么限制呢?脱衣服啊!女鬼穿得像是大家闺秀,在她误触胸部时也表现得像是良家妇女被奸污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女鬼要脸啊。要脸的女人打起架来本来就束手束脚,再遇到有人脱她衣服,她就还要分心去护衣服,肯定打输。
靠着无耻,陆仁嘉赢了!
女鬼满心忧愁,她不就是想找个漂亮姑娘剥皮换皮吗?怎么招来了一个下流坯子?是时代变得太快,她落伍了吗?也是啊,她上次换皮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
太上老君,观音菩萨,不管哪路神佛,保佑这世间太太平平,姑娘都正正常常,千万别遍地都是那种女流氓。不然她还怎么杀人换皮,那种人的皮一沾身,她就清白不保了。
“妖孽,受死吧。”把脸皮扶正后,算不上花容月貌,但也小家碧玉的女鬼口吐芬芳。
“我们的台词是不是反了?”陆仁嘉看着站在房门外,举着蜡烛的女鬼,觉得哪里不太对。
哦,对了,烧屋子光带蜡烛有什么用啊?得先泼油再堆稻草。蜡烛也不是烧不了,但得要是从床帏之类的易燃品开始,从门口是不行的。
“你不是人,居然对奴家做出这种事!寻常女子怎么会……你一定是妖怪变的!奴家烧死你!”女鬼开始对着房门点火,然而技艺不精,没一个地方烧起来。
“草,你一个鬼有资格说我不是人吗!”陆仁嘉依旧抓不住重点,“我怎么不是人了,真是日了狗了!”
怎么也点不着火的女鬼瑟瑟发抖,那一定是一只会法术的大妖精,才能让火烧不着。天啊,她怎么那么命苦,未出阁就死了,死后又遇到这种心思龌龊手段高超的妖精,连狗都会日,何况是她这般美貌的女鬼,一定会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吧。生前清清白白,死后却要被侮辱玩弄,女鬼恨不得再死一次。
女鬼只觉得心里发苦,果然坏事是不能做的,这不报应现在就来了?早知道就被妖怪强占,她又何必剥人皮保容貌呢?
“你……我……”女鬼以手掩面,泣不成声,“也罢,只求事后给奴家一个名份。”
“???”陆仁嘉已经看不懂事情的发展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场。
“亲爱的是花心大萝卜!”樊帕在闹别扭,机智的他以猫猫的形态满地打滚发脾气,一方面表示他真的很生气,一方面这个形象比较可爱,不会显得他嫉妒难看,还能得到安慰的抱抱。
“主人,不论您的取向是什么,打算娶几个,我都支持您。”管家含笑看着陆仁嘉,还有跟着她回来的女鬼,又冷酷地怼着樊帕,“中国人自古三妻四妾,主人只带回来一个姐妹,你就这样折腾,成何体统!”
“哎,同志,那都是封建糟粕,现在都讲一夫一妻啦。”萧添趁机贬低陆仁嘉,好拆散两人,“陆仁嘉同志,这就是你不对了,我要好好批评你。”
“你……你们……”女鬼看着宅子里的各种不科学物体,她心中一片凄凉,垂泪低语,“罢了,奴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妈呀,你男女通吃啊,我以后不睡你房间了。”李莉莉庆幸自己没有身体,没被占便宜。
“大王,您好这口儿啊,那我……”于湾湾挣扎了一下,要不要投怀送抱增加自己地位,“算了,我还是当您小弟吧。”
“快吃了我哟,滋阴壮阳,三妻四妾必备哟!”白萝卜精兴奋地大喊。
陆仁嘉冷酷地决定,要狠撸猫猫樊帕,限制管家看电视,禁止萧添进入洋宅,送女鬼一套马列,拔李莉莉的头发,叉了于湾湾,无视白萝卜精。
“我真是日了狗了!”她狠狠地骂着,愤怒地离开了。
女鬼被吓了一个哆嗦,然后瞄了一眼萧添,那个女妖怪真日狗啊,她刚刚可是亲眼看见那个青年从狗变成人的。
女妖怪荤素不忌,她真是红颜命薄,花骨朵儿还没开就被折了,没在枝头上艳过一日,现在还要和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争宠。
不过这些东西居然和相公犟嘴,真真不得了,迟早失宠,根本不足为惧。母亲可是教过她的,怎么才能讨相公欢心。她长得不差,又能服低做小,早晚能上位。就算当不了正妻,当个贵妾也好。
这女妖怪家宅不小,还有仆人,虽然都怪里怪气,但也算有小有薄产,不愁吃喝了。能把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宠得恃宠而骄,女妖怪也算脾气好了,女鬼觉得这样的相公也不坏。
女鬼心思转了,也就不再自怨自哀,积极起来,她要跟上陆仁嘉,讨其欢心。
“等等,同志,我有话和你说。”萧添一把抓住了女鬼。
陆仁嘉不在,他也不必装模作样,该处理这只画皮鬼了。有关部门也不是吃白饭的,这鬼身上可背着不少人命呢。
“奴家知道你心中不快,可奴家已经是相公的人了,大家都是一家姐妹,不该让相公难做的。”拿着宅斗剧本的女鬼一鸣惊人。
还拿着斩妖除魔剧本的萧添显然接不上话,他甚至都不明白女鬼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