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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凶宅到处都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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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 wrong with you guys！”陆仁嘉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骂出声来，要知道还没睡醒就看见一个身穿西装马甲的男鬼面对面盯着自己，一回头另一个女鬼就睡在床上，头紧紧挨着自己，谁都不会有好脾气，何况还是很晚才睡又有起床气的陆仁嘉，而她之所以没有爆粗口，完全是因为英文词汇量的有限，所以说学习还是很重要的。
两只鬼飘到了一起，并排看着陆仁嘉，嘴里说着什么，表情渐渐狰狞起来，然而陆仁嘉完全不紧张，甚至有点想笑，一个西装笔挺就像马上就要出门谈生意，一个头发盘了起来围着浴巾像是刚刚洗完了澡，这看上去完全不搭啊，陆仁嘉的思路又跑远了，这也许就是她在鬼宅生活的诀窍？至于两只鬼在说什么，陆仁嘉已经放弃去听了，这就和英语考试听力一样，根本听不清不说词汇量还超过了陆仁嘉的英文单词量。
“铛铛铛～”在两鬼发飙之前，陆仁嘉拉了一下床头的拉铃，绳子经过了太多的岁月，彭得一声就断成了两截，一人两鬼一下子顿住了。
“这房子真的该修了。”陆仁嘉心理默默这样想着，随手丢开手上的半截绳子，大声喊着：“管家先生，你的前不知道几代主人看上去很生气，快点过来翻译一下啊！还有你的现主人没吃早饭好饿呀，我有点想吃鸡汤小馄饨！！”
“只是不满意您昨晚对他们死亡的态度。”床边传来管家的声音，他一身黑色燕尾服笔挺，白色衬衫似乎上过了浆，整个人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角落。
“所以馄饨呢？”陆仁嘉对此表现得并不太上心，饿着肚子满脑子都是吃的，别的事都不太重要。
“抱歉，主人。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座别墅，无法外出购买您想要的食物。”管家欠了欠身，然而语气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感觉。
两只鬼由于被忽视而开始发怒，眼中流出了血水，头发衣服无风而起，嘴里不断发出怒吼，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管家他们又在说什么？”陆仁嘉有些怨念，两鬼的语速又快音调又高，让她想起了英语听力考试的恐怖，这就真的有点吓人了。
“咒骂您是一位邪恶的巫师，黑发黑眼完全是恶魔的化身。”管家稍微走近了一点，鬼魂似乎害怕杀死他们的怪物，贴近了陆仁嘉。
“我草，你们是不是瞎？我他妈哪里是黑发黑眼，明明是咖啡色的，你们倒是仔细看看清楚！”陆仁嘉直接对上了两鬼，几乎是面贴面了。男鬼一下子吓得没影了，女鬼也完全愣在原地。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实在可怕。
“您不害怕吗？”管家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陆仁嘉茶水。
“怕什么？”
“他们是我的初代主人，因为想要离开而被我杀死，他们永远留下了，但也变成怨灵，杀害了不少后任的主人。”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陆仁嘉实在不明白，她连管家都不怕为什么要害怕比不过管家的两只鬼，“被杀了不去找凶手拼命，反而杀害了无辜的后任者，这样欺软怕硬的鬼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死吗？”女鬼突然出声，她已经收起了原本可怕的模样，除了有些透明看上去和活人一样，甚至比陆仁嘉更像是房子的主人。
这和西式的背景太相称了，反而显得我画风不对啊，我觉得自己好多余，陆仁嘉忍不住这样想。“不对，你会说中文的吗？！”陆仁嘉大惊失色，“等等，你是以前就会还是我来后学的？千万别说是后面那个，简直是嘲讽我的语言天赋。”
“你不怕死吗？”女鬼重复着，一心要得到答案。
“恩？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它到来的过程。”陆仁嘉随口回答，语气太过轻松了，“反正最后都会死的，没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女鬼伸手抓向陆仁嘉的脖子。
“不怕。你想杀我，我就和你打，打得过最好，打不过大不了也变成鬼，大家再打过。”陆仁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管家，“而且你杀我干嘛，我要是你就去怼管家，他害死你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嘛。你外国鬼可能没听过中国话，那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总知道吧？”
陆仁嘉说得兴奋起来，如果不是管家默默接过她手上的水杯，这水只怕是要溅出来了，女鬼缩回了双手，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是啊，自己为什么更怨恨无辜者？是死者对生者的嫉妒吗？是因为被当成魔鬼的化身而心怀怨恨吗？还是当年想警告他人反而吓死了对方而自暴自弃吗？不，应该是自己的懦弱。不敢对上真正的仇人，只是一味迁怒，如果自己和陆仁嘉一样，是不是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女鬼有些茫然，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了，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男鬼则是陪在她身边，如同他们死亡时一样。
陆仁嘉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不知道怎么做就先吃点东西再说，她起身向厨房走去。
“嘎吱—”走廊上传来这样的声音，回头望去，原本面超前方的盔甲突然转头看了过来，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这可比指甲刮玻璃还难听，陆仁嘉停下了脚步，思考要不要干脆上个油，但是上次上完油后太滑了，盔甲整个掉了下来，哐啷声听上去也不咋的，而且它一边捡一边安一边掉，持续不断地让人更心烦。这样想着就走过了声音覆盖的范围，听不见就算了，陆仁嘉拿开捂住耳朵的手，走下了楼梯。
其实楼梯墙壁上的画像也是闹鬼的，画像的人眼睛会跟着人懂，但是陆仁嘉有些轻微近视，所以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她根本没发现，等她发现的时候，先是伸出食指想让画像来个斗鸡眼，然后灵活走位让画像来个旺仔表情，前者理所当然失败了，后者勉强算成功了，因为那个表情比起旺仔更像滑稽。从那之后那些画像就再也不动了，大概是用眼过度吧。
厨房的桌上放着一个大包裹，陆仁嘉只看了一眼，又回来了啊，她想着顺手打开冰箱，吃点什么好呢？
冰箱里是一颗头，黑色的头发贴在青白的脸上，眼睛早就干涸了，嘴角还有着红色的液体，她以一种怨恨地目光注视着陆仁嘉。
“喂，是你偷吃了我的死神辣酱，瞪我干嘛？”陆仁嘉内心暗爽，那是报复成功的快感，“早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白吃我的东西了。”
人头一脸不甘，发出嘶嘶声，“我没有白吃！”
“那是我买的，你又没付钱。”
“这个冰箱制冷靠的是我，让你少付了多少电费！”人头嘶吼着。
虽然她说得没错，但是每次留到最后吃的美味被别人抢走的痛苦更大，不管是最后一盒布丁，还是最中心一口西瓜，都是陆仁嘉心中的痛。
“你住这里没交过房租吧？”陆仁嘉找到了反驳的理由，“电费就当房租了，不客气。”
人头觉得如果不是对方对自己有恩，她绝对要来个头槌。陆仁嘉本人倒是不知道这个，就算知道了她也只会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只是买了个二手冰箱，说了几句话，最后看了新闻而已。
人头活着的时候叫李莉莉，被丈夫杀死后分尸，头就藏在冰箱里。那个冰箱后来不知道怎么被陆仁嘉以相当便宜的价格买下，并发现了里面只有头的李莉莉的幽灵。经过很长时间的交流，陆仁嘉才搞清了这些事情，她找出了相关的新闻报道，交给了李莉莉让她知道凶手已经伏诛。李莉莉觉得陆仁嘉对自己有恩，又孤身一人住在鬼宅，就决定留下来保护对方还她恩情。但是时间长了，她发现对方不靠谱的性格和歪曲的思维模式，总是忍不住想把她锤醒。
陆仁嘉巧妙地绕过了李莉莉，伸手拿出了冰箱里草莓夹心面包，小心翼翼地找出没被换成辣酱的几块，然而眼疾手快关上了冰箱门，好险，差点被火箭头槌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转身走向餐桌，桌上的包裹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好了，好了，马上马上！”陆仁嘉不得不放下了面包，“等我找到剪刀。”管家又一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递出一把银光闪闪一看就很锋利的剪刀。
“不要把头对着别人啊，很危险的，很容易扎伤别人啊！应该是自己抓住尖的那头把柄那头递出去才对。”陆仁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忍不住说教起来，“而且不止是刀一类的，还有笔也要这样的。”
“抱歉主人。”管家从善如流，马上调转了刀尖。陆仁嘉满意地接过剪刀，拆开了包裹，里面躺着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洋娃娃。娃娃突然坐起身来，金色的头发无风自动，眼中也冒出了不明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巴一动不动，但却发出了小孩子一般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被抛弃了？我只是想和小孩子一起玩，想被人抱着疼爱啊！”
“造型吧。”陆仁嘉啃着面包随口回答，“正常人看见了都会扔掉吧，你长得就像鬼娃新娘一样啊，就差把刀了。要不要看看那系列电影，有几部还不错。”
“我被做出来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当年卖得很好。”娃娃很不甘心，它过去也被人深深喜爱过，真是这样才能产生灵魂。
“现在玩具多的很，流行来得快去得更快。你早就落伍了哟～”陆仁嘉不以为然，“去玩具反斗城看看，好好搞清楚小孩子喜欢什么。作为妖怪怎么可以不与时俱进呢？”
娃娃若有所思，它停止了流泪，头发也变回了原样。陆仁嘉决定趁热打铁，她挥舞着手里的面包，继续劝说：“除了小孩子，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大人嘛。都是新娘装，变成花嫁saber嘛，肯定一堆人想舔，现在二次元很流行的。”
“可是我的外表已经定了，没办法改变的。”娃娃有些难受了。
“呃……”陆仁嘉稍微噎了一下，不过她马上又有了主意，“那就只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干脆再搞得恐怖点，再吓人些。
娃娃有些摸不清头脑，陆仁嘉解释说：“人类里也有恐怖爱好者啦，他们喜欢收集各种吓人的玩意儿，你越可怕他们越喜欢。”
“真的？”娃娃常常因为吓人被人扔掉，现在告诉它这些，它很难相信。
“真的啦，只是总体上这些人更喜欢自娱自乐，而且一般只和相同爱好的人交流，外表又看不出来，所以感觉上人数很少。”陆仁嘉吃完了手里面包，又拿起第二块，“我们最好编点恐怖故事，或者你要不要拿着小刀，干脆冒充鬼娃新娘里的蒂芬妮？”
娃娃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山寨是不对的，它还是比较愿意支持原创。
一人一娃娃在这个早晨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设定这样的故事。被小主人疼爱的娃娃有了自我意识，在小主人发烧的夜晚，从玩具箱里移到了床边守护着小主人，结果被小主人的父母发现，害怕的双亲以为小主人的病是娃娃搞得鬼，他们扔掉了娃娃，在娃娃三番两次回来后，连原本喜爱娃娃的小主人也开始害怕，一家人搬家逃走了。因爱诞生了意识，却因为有意识而失去了爱，娃娃至今寻找着自己的主人。
陆仁嘉其实不太满意这个故事，她觉得恐怖故事怎么能不死一两个人呢，她提出应该让娃娃杀死父母，或者一家人搬家时出车祸死掉，这样才有悲剧色彩。
娃娃表示了反对，这明显抄袭了管家的事情，而且它绝不会会害死它爱着的人，不单单是小主人，还有小主人的父母，正是他们把自己带到小主人身边的，而且他们的行为也是因为爱着小主人，自己怎么可能杀死他们。
最后陆仁嘉还是同意了娃娃的意见，毕竟它同意把卖出去的钱全部交给她，陆仁嘉的生活并不富裕，能多一笔收入也不错，她开心地拍下了娃娃的照片，仔细写了故事背景，并发到了网上，只等着有人来买了。
搞定了这些，陆仁嘉也差不多填饱了肚子，她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头巾，把头发塞了进去，换上外出的鞋子走出厨房后门，来到院子后头的工具间。
差不多该把花园修一修了，她这样想着打开工具间的木门，里面还算干净，除了角落里盘着的蛛网。灰尘也并不算多，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并没有锈蚀的痕迹，看得出主人曾经精心打理过。陆仁嘉的眼光都放在墙边的工具上，认真思考着选什么好。如果她往旁边多看看的话，就会发现蛛网上的蜘蛛长着一张可怕的人脸。最后决定还是修一下树木吧，陆仁嘉拿起了大剪刀，她思考了很久要不要选链锯，那样会快很多，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倒不是因为安全问题—链锯其实并不容易。单纯只是想要慢慢享受修剪的过程，现在是假期不需要着急，而且还可以一点点思考造型。
花园里阳光灿烂得很，一点也没有夜晚的阴森，除了树木的样子看上去古怪。陆仁嘉的心情相当不错，她一路推着载着工具的小推车，嘴里还哼唱着天涯歌女。这是一首是很老的歌曲，所以陆仁嘉每唱几句就会忘词，大体上也只是在瞎哼哼，再加上本身的乐感极差，听上去就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鹅。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从花园的水池里传出了标准的歌声，阳光下有人鱼趴在池边歌唱着，银色的鱼尾轻轻晃动着溅起了些许水珠。陆仁嘉完全无视了拥有这些绝色女子面貌的生物，这些玩意儿一点用也没有！她心里忿忿不平，不会流出珍珠眼泪，也不会织出鲛绡，既不是人鱼也不是鲛人，全都是塞壬！只会唱歌的塞壬！在这个手机就能播放歌曲的时代，塞壬根本没用。本来想着也许能抓一只卖大钱，或者交给国家也不错，可是一靠近塞壬就会变成鸟形态飞走，根本抓不住。还糟蹋了我的水池，我的睡莲哟，我心爱的万维莎！陆仁嘉心疼极了。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塞壬是靠歌声来捕食人类，她至今还能全胳膊全腿活着已经很厉害了。
现在的水池里只有凤眼莲了，那是唯一一种经得起塞壬折腾的水生植物，不过也只剩下零星的几片，那蓝紫色的花朵让陆仁嘉稍微有点欣慰。她推车绕过了水池，停在了草地边上，草已经长过头了，从黄杨树丛窜了出来，“早知道就该带加长柄的剪刀，算了下次吧。”陆仁嘉忍不住自言自语，“今天能修完就不错了。”她熟练地在树丛里两头插下木棍，拉起一条麻绳比划着，确定好要剪掉的部分，马上开始了工作。一开始的确修得不错，树丛变回了整洁的形状，但是干着干着，陆仁嘉就开始突发奇想，打算重新做个造型，通常都是失败的。黄杨树的样子渐渐变得奇怪起来，最后完全变成了恐怖片里的样子。等到陆仁嘉放下剪刀的时候，她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树还会长的，下次再修会长进的。
“我觉得还是请个花匠吧。”管家又突然出现在人身边，手一手拿着泡好并放凉的花草茶，一手拿着干净的湿毛巾，“主人您不合适这样粗重的活。”
“园艺的乐趣就是自己动手哟～你这家伙不懂人心啊。”陆仁嘉接过毛巾打理了自己，又扔了回去，“当年我买下这里除了便宜，还因为有那么大的花园可以供我折腾呀～我不会放弃的！”
管家接住了扔回的毛巾，再递过茶水，再次开口：“免费的呢？他可以在您不在的时候干活，除非您要求绝不主动现身。”
陆仁嘉双手接过杯子，咕咚一下喝干了茶水。”为什么是香蜂草啊，一股肥皂盒子味，而且它旁边不就有薄荷吗？”陆仁嘉嫌弃地呸了几下，接着说，“免费的最贵了，一定是骗人的，不要。”
“抱歉主人，我对植物并不熟悉，只能分辨是否可以食用。在这方面我还要向您请教呢。”管家诚恳地说，“关于花匠，他的确是免费的，您若不信可以亲自询问，他就在这里。”
“恩？”陆仁嘉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是的，我不要钱，只要你不要再修剪我了，我愿意免费为你干活！”旁边的树丛发出了请求的声音。
“夭寿了，黄杨树成精了！”陆仁嘉有些蠢蠢欲动，会说话的树应该很值钱吧，如果把它挖出来……
“我是建国后成精的，被发现会罚款的！！”黄杨看出了陆仁嘉的企图，它怕得瑟瑟发抖，随口编出了一段瞎话，“让我躲在您花园里吧，我免费为您干活，植物的事我都懂！”
“可这不是洋宅吗？你也是外国树啊？”陆仁嘉觉得不对劲，开始发问了。
“这个……这个我是黄杨，妥妥的黄种人嘛”
“黄种人也不止中国人啊，你还是棵树，你是不是当我傻？”
“其实我在中国成精的，所以算是中国妖精，要遵守中国条例。”黄杨急中生智。
“这倒是很符合逻辑啊。”陆仁嘉摸了摸下巴，“不过你本来就是花园的树嘛，住了那么久我还没收你钱呢，就算免费干活也是应该的嘛。”
“当然当然，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小树精刚刚出生不久，但陆仁嘉可怕的修剪技巧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只要这个恶魔不要再拿起剪刀，他愿意干一切事情。
“那么后续打扫就交给你了，别忘了修下的枝条拿去堆肥啊，工具也要重新保养。”陆仁嘉很是高兴，天底下居然有白吃的午餐。
这时太阳已经到了正中，花园也开始热了起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陆仁嘉思考着是回厨房还是室外吃呢，天气那么好花园又弥漫着由于修剪而越发散出的草木香。管家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知从何处移来了桌椅，桌上只有果酱面包，看上去就是早上吃剩的，椅子倒是很贴心地放了软垫。“主人请讲究吃吧。”管家相当殷勤地开口，“如果想要吃什么尽管吩咐，只要有材料我就为您烹饪。”
“不用了，这就够了。”陆仁嘉急忙开口，管家的厨艺和他的打扮一样，全是英国那个调调，倒也不是难吃得进不了口，但绝对称不上美食，甚至还不如陆仁嘉自己做的。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怎么努力管家的厨艺从没提高过，而且就算同一道菜陆仁嘉照着管家的手法做出来的味道也比他本身做的好。所以一般陆仁嘉吃外卖和速食食品比较多，偶尔才自己下厨，冰箱里也随时储备着各种酱料，懒得时候直接浇饭上或者涂面包吃。李莉莉经常担心她会营养不良，所以才时不时偷吃掉点垃圾食品，希望她可以认真做菜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