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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高门嫡女(15) ...
林静莲心脏几停,刺痛伴着窒息感,四周风声呜咽,漆黑一片。
她被人用手肘勒住脖子,那人的手还掐在她下颌,使她发不出声来。
直到一片寂静荒野,他才松开她。
“你,你!”林静莲跌坐在地,两手撑着自己往后挪动。
“你是谁?”
秦谨初挥袖一退,嫌恶地瞪一眼面前人,“你无需知晓。”
这林家庶女,有时美其名曰给嫡姐请安,有时说是看风景,入了润轻的院落,一派鬼鬼祟祟的作态。
不过至今她未有什么出格举动,是以秦谨初没有出手。
毕竟人言可畏,他若在暗处动了手,承担流言蜚语的,可是身在明处的润轻。
林静莲惊惧万分,脑袋飞速运转,想到两人都出现在林润轻院中,瞬间明白什么似的,颤抖着伸出手,指向秦谨初。
“你与林润轻......”她干涩的喉头哽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没把猜测说完,却已经引得男人大怒。
“不得胡言。”秦谨初披起刀手,视其已是死人。
不过一个庶女罢了。若她所言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林静莲慌忙捂住嘴,汗如雨下,脑中的弦几近绷断,耳朵里也是轰鸣如雷。
凌厉的掌风贴近——
她不能死!
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她还要荣华富贵呢,她不能死!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绝望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大,高喝一声:“九皇子!”
在听她这声后,男人的进攻明显停顿一下,却又在刻意掩饰后,不着痕迹。改刀手为剑,剑尖铮鸣,面具下的神色,杀气更浓。
“九皇子你,你不能杀我!”她趴跪在地,面色煞白。
随即破音喊道,“我自后世而来,通贯古今,你不想知道谁承大位吗?”
秦谨初不为所动,长剑自左上挑,剑刃划断女人颈边一束长发。
林静莲已经感觉到发丝滑落在地,兵刃贴在肌肤上,刺痛骤起。
“三皇子嘉平金矿!”她尖叫般,把字条背出来。虽然不能解释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能保命。
金矿!秦谨初闻言,猛然后撤剑刃。女人所言的“嘉平”一地,是他收到的最新情报。
三皇子的人,在嘉平采矿一事,他们也是刚刚得知。
密报里说是铜铁,三皇子等人还在整理数目,欲备上书,邀功于陛下。
此事所知人极少,此女能说出三皇子,乃至嘉平,已是稀奇,甚至还笃定是金矿。甚奇!
秦谨初屏息凝神,查探面前人,她的眼神自有野心,不过胆怯又谄媚,更像朝中谗猾的奸臣。
林静莲疼得龇牙咧嘴,慌忙捂住脖间的伤口,指尖还在颤抖。
因为看不见男人的神情,只能再表忠心道,“静莲特来自荐,助您成事。”
“你,自后世而来?”秦谨初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出声问道。
“千真万确!”她跪在地上,举起右手发誓,“林静莲落水已死,我乃后世之人,您可知《昭明诗集》?”
见秦谨初微微颔首,林静莲松口气般,赶忙解释,“那诗,那诗便是后世名家之作。我,我借来......”
这应该能算证据罢?毕竟诗中的典故史事,在这儿都没怎么发生。
那些书生还说诗歌晦涩难懂,还央她再作一本注疏。
难怪。秦谨初扯了扯嘴角。
且不说那本《昭明诗集》风格诡谲多变,能写出“笑谈渴饮匈奴血”的人,定然不是眼前这贪生怕死之辈。
秦谨初信了女人三分,剑入鞘,负手望着林静莲,“你来自荐?”
一直跌坐着的女人,看他收起剑,慢慢站直身子。
脖子疼得要死,她神情狰狞,挤出一丝笑,“我早知您会来清泉寺,是以在此处等您。”
“哦?”秦谨初抬了抬下颌,示意她细说。
林静莲犹疑地望了望烛光澄黄的庙宇,结结巴巴道,“我知您,您与林家女有私......”咬了咬舌尖,才克制住末尾的“奸情”二字。
说来,她早忘记了字条上“九皇子清泉寺”是何意,可就冲她言语冒犯林润轻,这人的反应,说没有奸情,狗都不信!
秦谨初眉梢不动,瞳色黝黑,冷冷凝着她。直看得林静莲头皮发麻,低下头,唇瓣嗫哆。
男人才开口,“嘉平那矿,是金矿?”
呵。竟是提也不能提吗?
林静莲心里暗嘘,面上恭敬,随着男人回避方才的话题,答道:“千真万确。”
山雀低鸣许久,秦谨初略一思索,指腹掠过剑柄,嗤笑一声。
难怪,难怪三皇子急着刺杀霍家人,背靠金矿,何愁无兵无将?哪里能纵容霍家,占着位置。
山间初雪已过,满山铺遍白裘衣。
林父在信中说,霍家拜帖如飞雪入户,日日杳来。
林母挂念女儿,也命人传话道是当归。
信中斟酌再三,还是告诉她,而今霍家势大,唯恐其逼婚,父亲已为她定下一门亲事。
“小姐,咱们真得回去了,等大雪封了山,就得在山上过年了。”伊人拢着炭盆,面色不乐。
润轻没说话,懒懒卧在塌间,身上是一床柔软的雪狐毯。
静女煮茶,放下小壶,盯着美人身上的绒毯,疑惑道,“小姐,这,这是哪儿来的?”
润轻这才稍有反应,摸了摸顺滑柔软的细绒,面颊梨涡一闪,“哥哥送来的。”
伊人不作他想,快嘴道,“还是咱少爷疼人,这皮子可珍贵。”
静女眼皮一垂,没有应声。少爷送来的东西,她一一清点入库,哪儿有这罕见的雪狐毯?
入夜,又是一场雪。
林家的信已然催不回未归人,今儿又来了几个家仆,传林母的话,笃定明日便得启程返京。
雪积得越来越厚,能踩出细微的声响。
秦谨初打量这小院,除却屋檐飞雪,似乎一切都没变。
近来,他忙着调查三皇子嘉平金矿一事,已经许久未来看她。
屋内烛火已灭,秦谨初出神地凝着小窗。
京城道是,霍家彩礼已备齐,不日便要迎娶林家女。
林家虽然久不松口,却屡遭霍家发难,林父在朝上也疲于周旋。
皇帝心有阻意,奈何看着年轻将领面上的长疤,又不知怎样反悔——当时头脑发热许下了,任其所求的封赏。
屋内有动静,秦谨初以为是侍女出来倒茶水,利落地翻身上树。
却看一道纤瘦的身影,披着件薄斗篷,步下台阶,立于院中。
她伸出葱白的指去接飞雪,眉眼迤逦如山黛,鼻尖微红,更显柔弱。
山寒地冻的,这是作甚?秦谨初眉间紧皱,憋着劲儿,不敢现身。
润轻捧着掌心的雪,耐心看它们化成水珠。
“今日,也不来吗?”她兀自低语,失落地神色,宛若珠玉破碎。
漫步到树下,坐上那人为她制的秋千,轻轻一摇,寒风瑟瑟,她却像不怕冷似的,安然晃悠。
望远,凝着漆黑的夜色,对话般道,“你可知,月奴等不起了?”
从袖中拿出玉瓶,药香扑鼻,她指腹划过瓶身,委屈之下有些恼意地抬手,作势要扔。
秦谨初的手,不自觉抓紧了枝干,嶙峋的枝桠轧得指腹发白。
看那长袖滑出一段奶白色肌肤,她抬高的手又停住,将小瓶举至身前,摩挲再三,轻轻贴在了心口处——
滚烫的热意,在秦谨初脑中炸开,蔓延到四肢,又汇集到胸口。
夜深的寒风,更扰人。
润轻虽未觉,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傻姑娘。秦谨初压抑着,叹出漫长的气息。
月已移位,看着寂静的院落,润轻终究是放弃了,起身欲走。
奈何脚下地砖已凝出冰来,刚一松开秋千的绳索,她脚下便不受控制的滑出去。
完了。润轻惊出一声,又赶忙咬紧唇,不敢扰醒婢女。
秦谨初近乎本能地扑下树,连揽带垫地护住女人。
她的身子好冷,衣裙都染着潮意。
“少侠!”
看清来人装束,她欢喜得眼眸晶亮,压低的语气都是上扬的。
应该训斥她,这般胡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一对上她满眼的热望,话便堵在喉间,只讷讷一句,“怎么这般不仔细?”
润轻无言以对,视线扫过结冰的砖石,忽而想到,男人一直藏在树上。
“你不愿见我?”思绪一绕,她的欢喜散了不少。
秦谨初心跳一顿,却不愿意再找借口去搪塞她。他们的确,不该再见面。
于是沉默着,打横将人抱起,慢慢往屋内走,一面运功为她驱寒。
男人平平的反应,教她心里又酸又涩。
“我没事!”心里有着说不出地委屈和恼怒,她攥起粉拳推拒男人,挣扎着要下地。
秦谨初不为所动,甚至将她抱得更紧。
进屋直接坐在软榻上,拿过绒毯,将她裹成一团。
润轻挣扎不过,被男人包成雪球。
他对她,这般,竟是这般......原就有着成倍的委屈,此刻更是翻滚个不停。
粉面雪腮,被雪白的绒毯得生辉,她眼眶红得厉害。
“既不愿见我,你便走罢。”
她作出凶相,泪水却不争气的落下来,“你走呀!”
秦谨初心里同样酸涩,看她眼泪,更是无措。
指腹抹去热珠子,生涩地软语哄慰道,“不哭了,可是弄疼你了?”
男人肉眼可见的慌张,瞳色中氤氲着说不尽的情绪。
润轻是被娇宠着长大,但到底不是无理取闹的,而今看他眼中疼惜,哪里还想赶他。
只是吸着哭红的鼻子,娇滴滴点头,“唔,疼......”
秦谨初自幼在冷宫摸爬滚打,洞识人心不在话下,看她收敛地倾泻着满腹委屈,怜爱更浓。
什么克制什么礼法?通通抛却。
将人抱在怀中,轻轻拍打,“是我不好,粗手笨脚的。”
今儿这一遭,倒是撤去两人间无形的纱帐。彼时的压抑和含蓄,在夜重飞雪里,荡然无存。
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
谢谢宝们支持
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不挨骂就好
真的很喜欢写些狗血言情,算情感宣泄吧,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9章 高门嫡女(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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