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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十一、只属于他的心 ...

  •   斯内普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正在冒热气的坩埚,他都熬了三遍这种药了,任何一个正常人喝下去,也早该痊愈了。
      可是珀尔·巴蒂斯塔显然已经用光了她那出了名的好运气,从他们侥幸逃出来,被这群格兰芬多救回到这栋阴暗破旧的布莱克老宅后,她就总是这样病怏怏的,一直在病床上贪睡不起,每天没有多长时间是清醒的。哈利·波特的那些朋党们一刻不停的督促着他,指望他能治好她的病。
      关于巴蒂斯塔的这种状况,他也是有些好奇。高烧不退,黑魔法的伤疤还在鲜活的跳动,再加上她总是说着那些奇怪的不着边际的梦话,都足以说明这个女人的生命还一直徘徊在危险的边缘。斯内普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症状,也一直不想承认这是一种他的魔药治不好的病症。
      斯内普确信,巴蒂斯塔的症状多少和她手腕处的红色印记有些关联。若想要让她清醒过来,那个印记一定就是关键。
      可是那又该怎么做?
      他沉默的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伤疤,被火焰灼烧后的肌肤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图案,曾经那团黑色的、令他无比骄傲又无比厌恶的印记已经彻底消失。在他带着昏迷不清的珀尔·巴蒂斯塔叛逃出食死徒的阵营后,左臂上因为黑魔王的怒火而引起的痛楚令他寸步难行。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用火毁掉这个他与黑魔王之间的唯一纽带,毁掉他精心策划、预谋已久的复仇计划。只可惜,这种方法只能对这种简单的黑魔标记起到了作用,巴蒂斯塔的红色印记无法根除,这一点在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那个老家伙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他当时只是飞快的瞟了一眼,然后就畏缩着躲到屋子外面,笃定的说那种印记没有人能清除掉,就连黑魔王本人都不行。
      那唯一的办法,也只剩下压制……
      斯内普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坩埚内的药剂已经呈现出了他想要的颜色,就快熬制好了,他看了眼时钟,已入深夜,他也需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不巧的是,当他推开门后,那个病怏怏的人就像是这古宅中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游荡到他的“工作室”门外,在确信他还在工作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走进来关上了门。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就算他现在想发火,巴蒂斯塔也没有多大力气搭理他。
      至少先看看她这样费劲力气下来想说些什么……
      “我们长话短说……”巴蒂斯塔气喘吁吁的依靠着刚刚关好的门,单薄的外衣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更显得这个身体羸弱不堪。“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斯内普盯了她一眼,然后便转开视线,随意的说:“我说了很多遍了。”
      “我知道你撒谎了。”
      “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么?”
      “我们之间不需要谈及‘信任’这个词,教授。”她忽然开口,是那种他十分熟悉的口吻,“我多少记得一些事情,我记得我试图逆转凡妮莎的遗忘咒——”
      “如果你还有力气在这里回顾往事,巴蒂斯塔,我可是已经为了给你熬这该死的要在这里站了四个小时。我现在需要休息,我奉劝你最好也回去。”
      巴蒂斯塔察觉到了他在听到鲍德温的问题时所体现出的愠怒和厌倦,所以她明智的止住了话题。
      “有没有一种魔法,能悄无声息的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巴蒂斯塔突然问道。
      斯内普有些狐疑的看着她,想了想,才用一贯的口吻说道:“当然有,时间就是一把很好的刀,专门收割人们的记忆。”他顿了顿,“但是我觉得依照你现在的年龄,谈论这个问题似乎早了些,而且你现在的身体明显有更紧要的问题。”
      巴蒂斯塔费力从那个支撑着她体重的门上脱离开,有些摇晃着朝他走进几步,她摇了摇头,眉头紧皱道:“我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事情,一定是很紧要的事情。教授,我是不是曾求过你杀了我?”
      斯内普的心猛然揪了一下,他不想回忆那些画面,尤其是珀尔·巴蒂斯塔那张痛苦绝望的面孔,那种如同深渊内绝望的哭号,她一遍一遍的求自己杀了她,直到她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当时的处境么?”斯内普避重就轻的说着,他看出来巴蒂斯塔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便在等她回应时转过身讲刚刚熬好的药剂倒出一杯,放在一边以防万一,看她此时的表情,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在纠缠着她。
      “那种感觉不太对……”巴蒂斯塔低声说着,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不会因为皮肉之苦就哀求你杀了我。”
      这点她说的倒也符合事实,其实斯内普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那样痛苦的哀求不同寻常,巴蒂斯塔并不是一个懦弱到如此的人。只是他当时一直都震惊于苦难给她带来的改变,却并未认真想过究竟是什么让她会这样一心求死。
      “从你的手上被烙上印记,到我们来到这里,这段时间内你几乎没有再离开过我的视线,所以不会有人对你使用了遗忘咒。巴蒂斯塔,这些事情可以留到日后再慢慢考虑,你现在最好回到自己的床上,乖乖休息,否则我熬再多的汤剂也是无济于事。”说着,他便将手边的拿瓶药拿起来,在巴蒂斯塔就要滑倒在地时扶住了她。斯内普耐心的让她依靠着自己,然后将那杯药送到她嘴边,巴蒂斯塔乖巧的喝了下去。在她喝完后,斯内普放下杯子,便顺势将她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回她在二楼的卧室。他走的相当轻松,因为巴蒂斯塔的身体轻的就像是一张纸片,他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在他怀中那个体型匀称的健康女孩儿。
      斯内普将她放到床上时,巴蒂斯塔已经昏睡了过去。药效已经起了作用,在接下来的十个小时里,她可以享受一个无梦而安逸的睡眠。但是他已经没了睡意,这几天里他几乎没睡过几个小时。
      安顿好巴蒂斯塔后,斯内普简单扫了眼她房间内四处散落的书籍,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要逆转鲍德温的记忆么?他难以察觉的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转过头时才发现和他同住三楼的卢平就站在走廊边上,直直的看着他。
      斯内普也没有理会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要开始着手研究巴蒂斯塔手上那个令人生厌的红色印记,这或许是这些事情的关键。
      他曾是一名食死徒,他曾痴迷于那样黑暗的力量,仰慕过支配那种力量的权威者。斯内普不知道黑魔王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也永远不想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麻烦,她应该自己去面对,也只能由她自己去解决。所以他决定今后再也不会和巴蒂斯塔讨论当时她为什么要求他杀了自己,那些令他心烦的记忆被巧妙地隔绝出去,无论他再怎么尝试否认,他都明白一点——他对巴蒂斯塔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曾经预料到的范畴。
      他只对一个人有过类似的感觉。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之后,康复后的珀尔·巴蒂斯塔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在那天夜里他们短暂的见过面后,又过了三天,他又不得不继续熬制那份药剂。关于红色印记的研究没有丝毫进展,巴蒂斯塔的病情也越来越危机,她能清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少,而每次醒过来时都在不停地说着一些没人能听懂的话,有一次斯内普在熬制药剂的时候曾听到茉莉·韦斯莱悄声的跟他的丈夫提到过巴蒂斯塔那些奇怪的呓语,按照她的原话来说——就像是两个珀尔·巴蒂斯塔在激烈的争吵一样。
      斯内普并没有再进入到巴蒂斯塔的房间,在他明确自己对她的那种感觉后,他只想离她远一点,这样做的原因一般是因为逃避,一半是源于恐惧。他更难以接受会有人发现蛛丝马迹,曾经多半是源于好奇和取乐,他可以肆无忌惮,但是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
      对于自己真实情感的压制和隐藏他究竟有多擅长?这么多年来,只有邓布利多一人知道他最深的秘密,是他自己亲口告诉那个老家伙的。当然,这个秘密巴蒂斯塔是如何知晓的他并不清楚,最大的可能性也是要归结在邓布利多的头上。或许等巴蒂斯塔身体康复了之后,他会找机会和她好好谈一谈,以及——将来的打算。
      在给巴蒂斯塔熬制药剂的同时,斯内普也受人之托制作了大量的镇定剂,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他自己也觉得这很必要,毕竟他特制的这种清淡汤剂可以缓解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曾体现出的焦躁症,他非常不喜欢和一群思绪混乱的狂躁份子待在一个房间里。在整理布莱克这栋老旧阴森的古宅时,他倒是发现了很多值得收藏的药材,这也多少给他带来了久违的乐趣。
      毕竟,他已经二十多天没有离开过这栋古宅了,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他很可能要一直这样待下去,伦敦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黑魔王的耳目,他和巴蒂斯塔只要在外面露出半点踪迹,很快就就会有数目可观的食死徒蜂拥而至。
      这也正是斯内普想要和巴蒂斯塔商议的,在知道她一直都是邓布利多安插在黑魔王身边的暗线之后,他也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他还算看得上眼的队友。
      早晚有一天,他们都还是要回到战场上。
      斯内普合上手中的厚重的古籍,疲倦的将身体向后靠,倚着靠背闭目养神。珀尔·巴蒂斯塔的名字在他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而那个他很厌恶的画面又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
      “杀了我……求你……”
      黑魔王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样一个坚毅异常的女人如此痛苦不堪?
      突然,门外传来剧烈紧促的敲门声,斯内普猛地一惊,他刚转过头,就看到西里斯·布莱克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的房门,站在门外直勾勾地看着他。
      “珀尔——”他的语气低沉而沙哑,在他背后,一阵阵尖锐而痛苦的尖叫声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斯内普心中顿觉不妙,他起身立刻朝着楼下走去,而那尖叫声和剧烈的挣扎所导致的噪声越来越大,令他心烦意乱。斯内普只用了几秒钟就走到了被人群团团围住的病床,粗鲁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卢平和韦斯莱。
      床上的珀尔·巴蒂斯塔被他们用魔法压制着四肢,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剧烈的扭曲挣扎着,像一个被烤在火板上的虫子,尖叫声中混杂着他并不陌生的一种语言,这令屋子里所有人都面如死灰,那是只有黑魔王和哈利·波特才会说的蛇佬腔。
      没人能听懂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能听懂的两个人都不在这里,但是从她扭曲痛苦的表情中就能看出她此时正在和某种他们根本看不到的力量相对抗。他立刻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个灵巧的小瓶子,想要将里面灰褐色的液体,但是巴蒂斯塔挣扎的更加剧烈。
      “按住她!”他喊道,“必须立刻让她喝下去!”
      不由分说,卢平立刻站在他的右侧,用他的大手固定住她乱动的头,因为他不敢使上全力,所以只稍片刻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斯内普没有多等哪怕一秒的时间,将药剂塞进巴蒂斯塔嘴里。卢平稍一用力,合上嘴,和其他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
      正如斯内普所期望的那样,珀尔·巴蒂斯塔的挣扎渐渐缓和了下来,直到确定她不会再伤到自己后,所有人方才长舒一口气。
      这远没有结束。
      斯内普面色更加难看的查看着巴蒂斯塔的状况,那个药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使用的,这种极端的药剂平常人连碰也碰不得,巴蒂斯塔很有可能会就此再也醒不过来。他沉寂了片刻,便立刻转身大步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挥动了下魔杖,床底下一个棱角破损的小皮箱立刻随着他的视线问问落在书桌上。斯内普谨慎的他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仅有成年人半个小拇指一般大小的瓶子,里面仅剩下的这微量的药剂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立刻照亮了斯内普阴沉的面孔。
      万幸他一向都是有先见之明的,巴蒂斯塔从那个仓库中拿出来的这种草药能解决很多棘手的病症,他当时只给鲍德温服下了必要的分量,留下了这么一小份。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这仅存的珍贵异常的药材能治好巴蒂斯塔。
      斯内普将药瓶放入袖口内,快步走回到巴蒂斯塔的房间。所有人还都围在她的床边,似乎他们认为巴蒂斯塔很快就能醒过来一样。
      “都出去。”斯内普刚一走进来,便冷声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斯内普这时才注意到,在人群之中,莱姆斯·卢平的一只手还放在巴蒂斯塔的额头上,听见他的声音后要比其他人都晚了一拍才看向他。
      “都出去。”他把目光挪开,又说了一遍,冷着脸走过去,“接下来我不出去,你们谁也不能进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既没有质问他,也没有立刻就走,只有布莱克看了看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在他身旁的卢平站起身,立刻伸手拦住他,看着斯内普,轻声说:“珀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说不好,但你们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就越是危险。”
      “难道你刚才喂给珀尔的药没起作用?”站在人群外围的紫头发的女人第一次开口,面色要比其他人都凝重些,斯内普顿了顿,才认出这个人是谁。
      “正因为起作用了。”他简短的回答了尼法朵拉·唐克斯的提问,用更加坚定而强硬的口气继续说,“我有办法治好她,出去。”
      韦斯莱夫妇是最先走出卧室的,在他们走后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斯拉格霍恩在走到斯内普旁边时鼻子十分灵敏的嗅了嗅,神色异样的看了眼他,然后默不作声的走开了。斯内普最后用极不友善的目光送走了布莱克和卢平,在他们身后毫不客气的摔上了门。
      每当他看见那个狼人的狼爪子靠近巴蒂斯塔时,斯内普就会想起那件事,他的双手不满的攥了攥,冷漠的面孔闪过情绪化的一面。
      见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和巴蒂斯塔,斯内普才从袖子里拿出那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药瓶,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将巴蒂斯塔被印上红色印记的那只手从被中挪了出来。打开瓶塞,一种令人晕眩的奇怪味道立刻充斥在斯内普鼻腔内,他手脚麻利的到处一小滴金色液体,均匀的涂抹在那个扭动翻滚的印记上。那个印记像是受到了液体的侵犯一样,立刻扭动的更加剧烈,斯内普的面色一变,立刻举起魔杖,目光灼灼的盯着巴蒂斯塔,准备应对任何情况。但是糟糕的预想并没有变成现实,巴蒂斯塔平静的躺在床上,右手手臂上的印记扭动的幅度越来越缓慢,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成为一个呆板古怪的普通记号。
      这算是第一个好迹象。
      斯内普立刻用魔杖变出一个水杯,魔杖再次轻轻一点,水杯内立刻盛满了清水,他将剩下的金色药剂都倒了进去,微微晃动,那晶莹剔透的液体立刻变得混沌起来,光芒也随即淡化了很多。他看了眼平躺在床上的巴蒂斯塔,轻轻掰开她的嘴唇,将药送进去。
      剩下的,只能等了。
      斯内普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用魔杖收走空空的瓶子和水杯,目光落到巴蒂斯塔的脸上后便没有再移开,他真不应该救她,沦落至此,都要拜她所赐。
      珀尔·巴蒂斯塔以一个侵入者的姿态突然被塞进了他的生活中,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几年来,他都快要记不清自己究竟是如何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纠缠至此。他从不相信自己还会真的把谁放在心里,没错——除了那个春风一般的女孩儿,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在意其他任何人。然而这个意外却被他如此轻易的忽视了……
      一开始的吸引也并不是他的错觉,邓布利多的警告他曾置若罔闻,现在看来他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他的确欣赏这个女孩儿,喜欢她的聪明伶俐,更是急迫的想要将这种美好占为己有。凡妮莎·鲍德温有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孔,近乎病态的追求他,却只让他更加渴望另一份与莉莉绝无瓜葛的感情。
      斯内普凝视着巴蒂斯塔的面孔,那张曾经对他尽展笑颜的姣好面容上似乎被蒙上了灰尘,她被黑魔王控制的太久了,难以避免的染上了那种肃杀的阴郁气息。
      好在她现在不再受他的控制和胁迫,不用再像自己一样不停的逢场作戏。他并不确信这个女人是不是仍然天真的爱慕着他自己,但是每当想起他的的确确曾占据过她的心,占据过她的每段思绪,他便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
      黑魔王和莱姆斯·卢平都不曾拥有过的,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的。
      斯内普的右手轻轻拂过她的面孔,手指最后还是落到了她的嘴角,那种女性特有的、诉说诱惑的弧度,蛊惑人心。
      珀尔·巴蒂斯塔平稳的呼吸最终让斯内普放松了下来,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也已经开始回落。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醒过来。斯内普想了想,他再一次将视线放到那个一动不动的红色印记上,将魔杖点在上面,印记随即消失。这只是简单的隐藏魔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巴蒂斯塔在彻底恢复健康之前应该无法察觉到,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慢慢填补这些黑魔法给她的身体和精神带来的巨大消耗。
      在那之前,他应该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剩下的,就是嘱托好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管好自己的嘴。斯内普默默将巴蒂斯塔的手放回去,为她盖好被,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卧室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楼下不断有人来回走动,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斯内普悄声推开卧室的门,从这里正巧可以看到拥挤在走廊里的人群,最后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顶着一头和韦斯莱夫妇一样的姜红色短发。他微微挑眉,看来,救世主身边的这位死党最终还是忍受不了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五十一、只属于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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