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曾相识》居无倦

5、四、争强好胜的代价

　　“一会儿可别后悔……”
　　珀尔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怨愤将滑腻腻的绦草石扔进坩埚里，别说一会儿了，刚来到这里她就后悔了。
　　斯莱特林的院长休息室被人用魔法将它和魔药课教师的办公室连在了一起，当她看完斯内普递给她的第二张纸条时，立刻就产生了乖乖去找费尔奇擦遍学校每一层台阶的冲动。这长长的步骤简直是让她做到毕业才能做完的节奏，珀尔用一种“别看玩笑”的目光看向斯内普，可后者已经迅速的为她准备好了坩埚以及各种使用工具。
　　看了眼那些满目琳琅的器械，最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斯内普，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别忘了，十一点前你要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不然到时候费尔奇会按照惯例开始在学校里巡视，你再不回去会被别人怀疑，特别是鲍德温。”他语气异常的平和，没有挖苦讽刺也没有尖酸刻薄，但这句话听起来却更加刺耳。
　　珀尔怨愤的搅拌着坩埚，嘴里不停的咒骂身后的男人。但很快她也就没有功夫再顾得上怨愤，应该由三个人同时熬制的魔药此时却需要她独自完成，手忙脚乱已经不能说明她此时此刻的狼狈相。为了攻克那个滑溜溜的篼阖尽快弄出药水，珀尔想起了斯内普发明的那种用刀柄挤压的方法，而不是正常的方法用刀去切。
　　毫不犹豫的，她就倒转小刀，将篼阖摁在案板上，另一只手握紧刀柄用力一压，黑色腥臭的液体立刻流了出来。
　　倒真是十分管用。
　　只是她忘记了一件事，这一举动完完全全落进了身后斯内普的眼中，他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在后面更加好奇的看了起来。
　　珀尔专注于完成药剂，没有注意到身后审视的目光。继而又用了几种只有斯内普才知道的方法来对付这些草药，大大缩短了完成药剂的时间。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抱希望今天晚上能完成这一切，最乐观的估算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
　　“巴蒂斯塔小姐。”身后突然传来了斯内普的声音，珀尔吓得手中一抖，显些再次因为放错药材而炸掉坩埚，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斯内普。
　　难道刚才她的举动他都看到了？珀尔一下子慌了神，该怎么解释？
　　“今天就到这里吧。”斯内普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
　　珀尔转过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坩埚。
　　“可是，教授……”
　　“我又没有让你一天就完成。”斯内普不耐烦地说，“时间快到了，你最好赶快回去。”
　　珀尔长舒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开心的拍了拍手，珀尔感觉自己两个肩膀疼得快要抬不起来了。不过她立刻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袖子上的味道。
　　浓重的草药味儿。
　　斯内普看到了她的举动，立刻给她丢了一个清洁咒，原本浓重的味道立刻消散一空。
　　珀尔再一次看向斯内普。
　　“谢谢。”必要的礼貌不能丢，即便此时她恨不得用椅子直接砸向他。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内的两个人立刻朝门看去，都是一惊。珀尔转过头，看到斯内普顿时紧皱的双眉。
　　“你说还能有谁？”珀尔无辜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这么着急来敲你办公室的门，哪个学生有这么大的胆子？”
　　斯内普的眼神立刻锋利的刮向她，仿佛那目光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一般，看得人心里发慌。珀尔便不敢再多说什么，站在原地等着这位魔药大师想出应对的办法。门外的敲门声时断时续，斯内普看起来是极不想此时此刻见到凡妮莎，沉了好半天也没有去开门。而坐着不管或者转身想要离开却又都不是他的风格，毕竟被自己学院里的小女生吓得落荒而逃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最终斯内普还是猛地一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珀尔立刻敏捷的躲进了房间的角落里，防止被外面的人看到。
　　听声音，只是一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她偷偷探出头想要看个清楚。
　　这个男生在听斯内普说了几句话后就面无人色，递给斯内普一样东西后就慌慌张张的走开了，而斯内普转过身时的表情更是阴沉的想要杀人。
　　恐怕斯内普自己都忘了，当初是他自己让这男生务必要在睡觉前完成惩罚的作业，否则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即便如此，这个男生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不会好过的。
　　珀尔忍住笑，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的这幅表情，学着他之前那种得意的神情，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教授。凡妮莎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来的，她今天一直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接受单独授课呢！”
　　这一刻，珀尔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珀尔因为之前逞一时之快，导致了接下来苦不堪言的日子。斯内普的报复来的如此迅速而猛烈，使得珀尔很快就成为了格兰芬多的众矢之的。魔药课上因为她被扣掉的分数成翻成倍的往上涨，就连凡妮莎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而格兰芬多的珀尔·巴蒂斯塔也毫不示弱。她在别的课上疯一般的抓住一切机会把自己在魔药课上失去的“土地”一块块收复。斯内普扣掉十分，她就赢回二十分，斯内普扣掉五十分，她就用尽全力挣得一百分。
　　全学校的人都以为珀尔走火入魔了，要不就是疯了。这场无形的战争成为了学校里公开的全体事件，毫无疑问的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占据着压倒性的战争优势，轻而易举的就能毁掉珀尔拼死拼活换来的宝石分数，而珀尔始终是在以一人之力来抵抗这种残酷的镇压手段。
　　麦格教授在这期间曾试图介入到这场荒唐的怄气行为中，但效果并不显著。她寻求了邓布利多的帮助，可后者只是耸耸肩表示“这也算是师生之间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
　　珀尔很快便从之前籍籍无名的沉默学霸转变成了格兰芬多的学院英雄，她奋勇反抗剥削压迫的精神和救世之星的到来使得格兰芬多在这个学期最初的两个月里始终处于亢奋状态。这种亢奋在万圣节后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个一年级学生打败穴居人的事情传播开来时被推上了高潮。
　　正是因为此事，珀尔和凡妮莎第一次发生了比较大的冲突。
　　万圣节晚上在看着奇洛跌跌撞撞跑进大堂喊着“穴居人”时，珀尔立刻注意到了撸胳膊挽袖子拿着魔杖一脸不可冒犯的凡妮莎，然后艰难躲开了级长和麦格教授的视线，没有跟着大队人马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而是直接去找凡妮莎。凡妮莎想要保护哈利那几个孩子，开学不久后，珀尔就看到她跟个人贩子似的连哄带骗地成为了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的朋友，同时对赫敏也是十分友善。无论珀尔提醒她多少次，嘱咐她多少次，她就是不会乖乖得听话，而最恼火的是珀尔自己不得不去竭尽全力的阻止她继续干扰这个世界的轨迹。
　　就好比这一次，凡妮莎已经准备将饭桶一般的穴居人击倒，但在珀尔的极力阻止下不得不收手，气呼呼的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从那之后，凡妮莎就没再搭理她，像个孩子一样的独自生着闷气。
　　珀尔十分无奈，却又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她甚至开始希望自己并不是一个纠正者，凡妮莎也不是什么穿越者，她们都只是这个世界普普通通的一个学生，少了这些不必要的烦恼。
　　但是麻烦远非到此为止。万圣节转天珀尔照例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时，正好撞上他艰难的给自己腿上的伤口换药，那伤口看起来确实是触目惊心，竟让魔药大师都这么棘手。在珀尔连续三次发誓自己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后，转过天凡妮莎就猪队友般送来了治疗伤口有着奇效凤凰眼泪，这很明显是她从邓布利多那里要来的珍贵礼物，对于斯内普来说可以算是雪中送炭。
　　但是斯内普把这件事的所有责任都归罪于珀尔，认为就是因为她违背承诺出尔反尔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鲍德温那个烦人的丫头”。
　　珀尔莫名其妙的又背负上了一条“背信者”的罪名，忍受着加倍的折磨和翻倍的扣分。
　　为了能挽回因她而造成的格兰芬多的巨大损失，珀尔不得不铤而走险。
　　在她和凡妮莎都不甚了解的空白剧情中，有一段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这场比在哈利·波特成为找球手之前，而这个时候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伍德正在为接下来找球手的人选而犯愁。珀尔毛遂自荐，勉强算是通过了最初的考核加入球队紧急训练。
　　珀尔知道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飞行，主要是因为她有很强的恐高症。但为了挽救分数她已经拿出了拼命的姿态，而且也只是仅此一回，做一个临时的找球手而已。只要忍着尽可能不去看高空下面的地面和人群，她还是能很好地控制扫帚，甚至能做出然弗雷德和乔治都很惊讶的动作。
　　比赛开始，专注找球，尽快结束，她的计划就这么简单。
　　但是邓布利多口中“狡猾明智”的珀尔也有过于天真乐观的时候，当比赛正式开始之前，她骑着扫帚飞出候场过道时就已经头晕目眩了。就在她快要成为其他学院的笑话的时候，身为这场比赛的裁判斯内普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珀尔有些哑然，当斯内普看到格兰芬多临时找来的找球手就是她是，也闪过了一丝的惊讶。
　　“看来，格兰芬多当真是无人可用了。”斯内普很快就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这一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声音早被周围观众的欢呼声盖了下去，而围着斯内普呈弧形的格兰芬多队员都听得十分清晰。珀尔狠狠咬了咬嘴唇，被这句话激得气血上涌，在哨声开始之后就直接飞上了天空，用尽了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去寻找那个渺小的金色飞贼。
　　就在她漫无目的四处张望时，注意到了拉文克劳那个高个子五年级学生正在追逐着什么，她俯冲下去，加入了追逐的队伍。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两个找球手的追逐竞争，很多人都猜到了珀尔参加这场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赢得分数来补救因她被扣掉的那部分，而每个格兰芬多学生对此都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在此之前珀尔甚至没有来这里看过任何一场魁地奇比赛，更不要说擅长了。
　　可此时此刻看到她这样拼命，所有格兰芬多还是禁不住大声欢呼着“巴蒂斯塔”为她助威，甚至坐在教师台上面的麦格教授也紧张的注视着她的身影。
　　坦白的说，珀尔飞得并不好看，由于缺乏飞行的直觉，她完全是靠着极其快的反应速度来躲过一个个障碍，看的观众更是心境肉跳。而这种近乎玩儿命一样的飞行很快就把一旁老实的拉文克劳男生逼退到了后面。
　　金色飞贼近在咫尺，她的手指甚至已经感觉到了那双翅膀颤动时带起的微弱气流。
　　身后的拉文克劳男生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珀尔猛地抬起头看向前面，随着一种筋骨断裂的闷响，她还没来得感到疼痛，就已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珀尔醒过来时，病房里只有微弱残存的夕阳，四周寂静无声。
　　她努力坐起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头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裹着一层层的纱布，右手手腕同样如此。胸口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会传来一阵紧促的疼痛感，这种疼痛她并不陌生，至少断了一根肋骨。
　　珀尔花了很长时间依靠着病床坐了起来，然后又花了一段时间平复紊乱的气息。就在这时，庞弗雷夫人终于注意到她醒了。
　　“巴蒂斯塔小姐，你需要好好休息！”她立刻朝自己走了过来，语气满带着责备，可是眼神到十分关切。“要我跟你说你受了多重的伤么？最好再多休息两天。”
　　“谢谢你，庞弗雷夫人。”珀尔虚弱地说，“那场比赛的结果……”
　　“很遗憾，孩子，我听说格兰芬多输了。”庞弗雷夫人面带些许歉意，不过手中一刻不停的拿出了一个空杯子，匆匆走进了病房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很快她就走了出来，手里的水杯多出了三分之一的淡蓝色液体。
　　珀尔并不感到意外，本来这场比赛胜出的可能性就不大，加上身为临时找球手的她受重伤昏迷，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只是她依旧觉得很不甘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却还是没有办法弥补损失。
　　“而且麦格教授明确表示将禁止你参加今后任何一场魁地奇比赛，我十分赞同。”庞弗雷夫人毫不客气的继续说着，她没有时间陪珀尔想事情，动作麻利的将水杯递到她面前，说：“这是促生溶剂，有助于你的骨头愈合。”
　　“要疼多长时间？”珀尔恍惚着问道。
　　“不需要很长时间，这里还有斯内普教授一并送来的安眠药水，喝下去你就睡一觉，明天就不疼了。”庞弗雷夫人继续说。
　　珀尔接过装有促生溶剂的水杯，没想到这是他亲自送来的。“斯内普教授说什么了么？”
　　“他说你不喝下去的话会后悔的，姑娘家落个残疾可不太好。”庞弗雷夫人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他是白天那场魁地奇比赛的裁判，看到你受伤后把你送了过来，然后顺道带来了这些药水，快喝吧。”
　　珀尔点点头，斯内普倒是没有推卸责任，这一切的缘由毕竟都和他有关。珀尔憋着气一口喝光了那杯药水，苦涩酸麻的感觉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味蕾神经，大脑也因此从持续不断的阵痛中清醒了不少。
　　“还有这个，喝下去睡一觉，要不然一会儿会很疼的。”
　　珀尔看了看那杯助眠药水，笑着接过来说：“我先缓一缓，这药水的味道太特殊了。”
　　庞弗雷夫人看她已经很痛快的喝光了十分苦涩难以下咽的促生溶剂，也没再继续催促她立刻喝掉助眠药水，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那东西。珀尔趁此机会掀起枕头，将半杯助眠药水全都倒在下面，然后用枕头盖在上面，不仔细看一时也不会注意到被隐藏起来的那片湿渍。
　　她还不能直接睡到明天天亮，有些事情她必须尽快去说清楚，否则她伤好了就很难达到目的了。
　　在庞弗雷夫人回来时，珀尔装作比较困的样子重新躺下，很快那种钻心的而疼痛便凸显了出来。额头，右臂以及胸骨轮番轰炸她的大脑，这确实挺难受的。
　　“好好睡一觉，所有来看你的同学都被我挡在外面，明天才能进来，你安心休息就行了。”庞弗雷夫人最后说道，为她盖好被，拉上窗帘，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珀尔在确信庞弗雷夫人已经离开后，才剧烈的呼吸起来。一边忍受着那种疼痛，一边艰难的想着一会儿面对斯内普时的说辞。她必须想个办法体面的表示自己认输，这种一点也不公平的斗争已经把她拖进了病房，天知道再这么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或许斯内普会看在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份上，留一点口德，双方和和气气的解决问题。
　　她只能这么期盼着，艰难的熬过五个小时的时间，等到夜深之时才偷偷跑出了病房，一边躲避准备回去休息的学生，一边朝着斯内普的办公室快步而行。她的这个身体本身就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加上斯内普高效的药水，即便疼痛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珀尔最后想了一遍要和斯内普说得那些话，重新确定了这些措辞中规中矩不会再招惹到他，便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魔药课办公室。
　　可还没走两步，办公室虚掩着的们内传来的声音让珀尔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面，她立刻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躲避起来，心里狂跳不止。
　　凡妮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而压抑。
　　“我不是孩子，你说服不了我，也吓唬不了我！”她低声说，“今天珀尔受伤时你倒是挺着急的。”
　　斯内普的声音隔了片刻也传了过来，却一反常态十分平静。
　　“我和巴蒂斯塔之间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是这场比赛的裁判，学生受伤时我有责任进行必要的举措。”
　　珀尔在外面皱了皱眉，有些困惑，难道说这丫头已经攻略下男神了？
　　“教授，你能不能……慢点？”凡妮莎低吼一声，立刻哀求道。
　　“这能怪我么？”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更低，“是你跑过来求我的。”
　　珀尔听了立刻心中一顿，有些发蒙，一时间思绪也被堵塞了。很快她的脸上就泛起了一阵红晕，不可避免的把这对话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
　　躲在角落里的珀尔感到额头青筋直跳，双腿也有些发软，再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她的的确确来的不是时候，很不是时候，一脸尴尬的准备掉头离开。
　　可身子刚走出去半截又立刻退了回来，身后顿时响起了木门被打开的声响，凡妮莎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来，而珀尔由于伤势身体灵敏度大幅降低，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恰巧被看向这里的斯内普撞见，手疾眼快握住凡妮莎的右肩让她转过身看着自己。
　　“赶紧回去休息，别再给我惹麻烦。”斯内普临时编了这么一句话搪塞道。
　　凡妮莎有些茫然的点点头，似乎还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半晌才想起手中的东西，说：“明天珀尔看见会很高兴的。”她看着手里的瓶子，里面摆放着一块晶石。而那个晶石……珀尔眨了眨眼，那块晶石十分独特，像是包裹住了流动着闪烁微弱光芒的银河一般。
　　珀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凡妮莎是来找斯内普剥去克兰迪尔晶石的外壳，她曾无数次提到过自己很想看一看这珍贵的石头当中是否真的有银河，试了很多办法却都没有成功去掉那层外壳。
　　珀尔面红耳赤的摇摇头，自己竟然不纯洁的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斯内普松开手，然后说道：“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今后这种小事别再来烦我，仅此一次。”
　　很快，珀尔听到身边传来了脚步声，凡妮莎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出来吧。”斯内普低声说。
　　珀尔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太确信自己这脸色会不会被他看出来什么。但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行踪，最好还是照做。
　　走出藏身的阴影处，珀尔看到斯内普皱着眉头盯着她看，当看到她裹在长袍里面的病号服边缘时，露出一抹浅笑。
　　“还真是个格兰芬多。”说完他转身走进办公室，珀尔也立刻跟了进去。
　　关上门，珀尔还确定了一下没有留下什么虚掩着的缝隙，因此耳朵又有点发烫。为了尽快结束这次见面，她抢先开了口。
　　“我是来道谢的，教授。”
　　斯内普挑了挑眉。
　　“就是因为这个？”
　　珀尔眨眨眼，“还有，就是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
　　“有话快说。”
　　“我是说，我认输！”珀尔立刻说了出来，忍不住抬起头注视着对方神情的变化，之前想的“体面的表达认输态度”的说辞已经被忘的一干二净，“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如何？”
　　斯内普没有回应。
　　“您就看在，我这一身伤——”
　　“那是你自己弄得，和我无关。”斯内普冷声说，“我想经过这次意外对你应该能有所教训，不要去尝试自己力不能及的事。”
　　珀尔点点头，他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你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赶紧回到病房里去，如果被庞弗雷夫人发现你擅自逃出那里，对你没什么好处。”他转过身去漫不经心地说。
　　珀尔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教授，我之前说的，一笔勾销——”
　　“不可能！”斯内普突然厉声说道。
　　珀尔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难道她还是把斯内普想的太过宽容了？
　　“可是，这……这……”
　　“如果你是想说我们之间已经人尽皆知的争斗，巴蒂斯塔，这可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处处和你的教授作对，怂恿蛊惑同学来咒骂埋怨老师，这都不是一个学生该干的事。”斯内普说得甚是轻巧，把所有的责任统统扣在了珀尔一个人身上，“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是赢家，你没有资格跟我提什么一笔勾销。”
　　珀尔的表情有震惊渐渐转变为愠怒，从没有想过斯内普会这么得理不饶人。
　　她要怎样才能让对方饶了自己？
　　“在想怎样才能让我放过你么？”斯内普看着她，不禁悄声问道，“不用摄神取念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珀尔·巴蒂斯塔，你把所有事情都写在了脸上，一览无余。”
　　“那你也一定看出了我正在骂你！”珀尔气愤的脱口而出，可这句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何必呢？自己已经输的一塌糊涂。
　　斯内普不怒反笑，得意洋洋的走到她的面前，珀尔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在他越发严厉的目光注视下，直直的站在原地不敢多动一下。斯内普修长的手指微微略过她的发梢，直接指向了上面被纱布缠住的额头，灵巧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这么聪明的脑袋如果被撞坏了确实是可惜，留在格兰芬多白白浪费也确实是暴殄天物。”他的手指顺着纱布的边缘轻轻游动，弄得珀尔感到额头一阵瘙痒难耐，“你真应该来斯莱特林，巴蒂斯塔，邓布利多在筹划着什么我不管，既然他把你推给了我，我也是时候该认真一些了。”
　　珀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次单独授课时，我们将按照我的方式来进行训练，训练的内容不再是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你也不必再想办法如何教会鲍德温，她已经在邓布利多那里开始接受这方面的训练了。”
　　“什么？”珀尔大吃一惊。
　　斯内普对她吃惊的表情十分满意，最后手指轻轻落下，在触碰到她的肌肤的一瞬间，收了回来。
　　“不用怀疑，你的确又被那个老骗子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