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主人，Siri竭诚为您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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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迷茫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格兰芬多红色的幔帐，他反应了一下，开始做每日起床后的开机自检——早上没课；没有deadline；没有约会；不是满月；宿舍安静，无突发事件。
环境安全确认完毕，可以赖床。
于是他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把被子踹到脚底下，正准备睡个美美的回笼觉时，眼前却突然亮了起来，接着他听到了James那堪称猥琐至极的声音：
“Sirius宝贝怎么还不起床呀？可不要让我久等了哟~”
Sirius一个激灵，立马翻身坐起来，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一边拢起被子作为防御，一边冲着那个拉开床幔的罪魁祸首吼道：“James Potter你又发什么神经？？？”
“哟，不记得了？”James继续用那种拐十八道弯的语气说到，还直接坐到了他的床上，作势要往他脸上摸，吓得Sirius往旁边一躲。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人下迷情剂啦？”Sirius趁他不注意溜到了对面Remus的床上，和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真不记得啦？”James说，神情极其认真，
“不记得什么？”Sirius暴躁地问。连床都不让我赖，我能认识你是谁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不知道人类从睡眠到清醒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吗？？？
“你再好好想想？咱俩昨天是不是打了个赌？”
啊，是，昨天他们是打了个赌，Sirius想。赌的什么来着？好像和鼻涕精有关——我真有这么无聊？梅林啊，看起来是我输了，这不魔法——所以到底是什么赌注值得POTTER先生一大早来骚扰我呢？一把新扫帚？新道具的使用权？一封给Lily的情书？——
“操！”终于完整回忆起赌约内容的Sirius脱口而出，“听我说，James，你不能——”
“愿赌服输！”James邪恶地笑着，“我们用咒语保证过的——你干嘛？”Sirius正暗暗地摸着自己的魔杖，却被他一眼识破，直接劈手夺了过去，“没收一天，赌约失效再还你！”
“你....”Sirius一时气节，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骂人话咽了回去，“好商量嘛....你想要什么？我保证Moony能给你写一打情书——你放过我好不好？”
“没门，”James说，脸上的表情让Siriusi十分想揍他一拳，“就算现在Lily在这求我都不行。”
“James.....”
“我命令你现在去换衣服，Si——Siri”
“遵命，主人。”Sirius不受控制地说到，由于挣扎差点咬到舌头，反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活像个没发育的小姑娘，让James在一边笑得喘不过气。
“我操这都什么玩意？我警告你Pott——”
“不许说话。”James眼泪都笑出来了，十分努力才能清晰地发出指令。Sirius果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冲着那个智障干瞪眼。“向后转，衣服在我床上，自己换好。”
幸好这次他不用说什么见鬼的“遵命”。
Sirius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强迫着他移动，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认命地走向James指定的位置。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今天James的脑子没有变得不正常，滥用这种权限对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宁愿相信自己好兄弟的分寸，但实际上这是个未知数。
——这根本就他妈不是个未知数。
Sirius一时忘记了自己被限制说话这回事，愤怒地想要叫喊，上下嘴唇却紧紧地黏在一起，最后变成了几个奇怪的哼哼。他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手臂，希望对方领会自己想让他活到后天的愿望。也许是真怕他报复吧，James赶紧解开了限制。
“你他妈吃错什么药了？啊？”Sirius无法忍受地大吼。
“麻烦对我尊重点行吗？我刚刚给了你自由欸！”
“女仆装？我们的赌约什么时候包括了这个？”
“噢，当然，Pads，”James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说的是‘听从对方的指令’一天，这当然包括‘成为我的女仆’”
“女仆？”Sirius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我假设你是异性恋？我假设你追求Lily不是为了.....掩盖性向？”
想到这里他不禁毛骨悚然。难道James暗恋我？他甚至不惜以这种手段来逼迫我？梅林的胡子啊，Remus，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把这看作一种出轨的话。但我完全是被动的，甚至是个受害者，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那种。
“当然不是，”James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你没性趣。”
“那你到底什么毛病？”
“换位思考一下，Sirius，如果我赌输了，难道你不想看我穿女仆装叫主人吗？你不觉得这很有趣？”
Sirius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禁一阵恶寒。这哪里有趣了？哪怕我是个同性恋都对此不感兴趣，更何况是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如果对象是Remus的话也许我会觉得很棒，当然他本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在当前状况下那个“本人”就是他自己。
Sirius绝望地用手捂住了额头，发出一声非人非狗的哀嚎。James见状立刻下达了继续指令，Sirius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好像给他的手臂套上了一个坚硬的外壳，那外壳怎么动他就得跟着怎么动。他试着死死地绷住左臂，跟那外壳较劲，直到感觉骨头快要承受不住它的压力，才赶紧放弃抵抗。他相信如果他硬要反抗，那咒语一定能把他胳膊掰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对方是James，他完全没必要这样。
但一旦他敢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的话，Sirius在心里冷笑，我可以让他成为比鼻涕精更早的新咒语实验对象。
“哇.....Sirius你可真是可男可女，可帅可萌啊！”Sirius换好那条审美崩坏的裙子后，James忍不住惊叹道，让Sirius再一次怀疑起他的取向。可惜他连嘲笑还没说出口，就再次被迫说出了一句羞耻的“谢谢主人夸奖。”
“我操！”他今天似乎对脏话异常喜爱，因为没有什么比FUCK更能准确表达他的心情了，“你把咒语魔改成什么样了？”
“这是我一个晚上的工作成果！”James抗议道，“我对你可比对Lily上心多了！”
“噢，那真是我的荣幸。”Sirius翻着白眼说。他现在完全不去想自己的外观问题，甚至连头都不愿意低，因为会看到那白蓝相间的、蓬松的裙子。谢天谢地，James至少还不会让自己的好兄弟当众出丑——今天是霍格莫德周末，所以他不会让Sirius走出marauders的领地。但这样也够他受的了。
“我的作业就交给你啦，Siri~”James抓过一件直男得要命的衬衫，配了一条甚至更直男的裤子，就要出门。
“Siri竭诚为您服务——我呸！——你干嘛去？堵鼻涕精？”
“当然是跟踪——暗中保护Lily，”James憋着笑说，“她今天和Mary去霍格莫德玩——乖乖写论文哟，我的小女仆！”
“遵命，我亲爱的主人，Siri一定完成任务！”他狠狠地把头磕在桌子上，听着James离开时抑制不住的豪放笑声，心里一阵郁闷。首先，他，大名鼎鼎的Sirius Black，竟然要把一个美好的周末浪费在作业上！连Remus都和Peter去买糖了！其次，他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尤其是Remus。那个情景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倒不是说他很在意谁是TOP（事实上他们俩目前还没有资格区分上下），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James自从去年撞见他俩那次，到现在都一直对此存有误会——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唉，他就是十分烦躁，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其实要是别的也就算了，不过女仆装？有时候他真怀疑James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写作业真是太无聊了，可他又没办法这样出门去——别说James把隐身衣拿走了，就是它现在在他面前，也完全遮不住这蓬起的裙子。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写完作业更无聊。
Sirius趴在桌子上望着羽毛笔发呆，从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刚好从羽毛的缝隙里透过来，于是他不停地变换着两眼的焦距，看着纤细的羽毛一次又一次在清晰和模糊间转换，慢慢放空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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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你会喜欢的，Remus，这是个大惊喜......”
“确定不是惊吓？”
Sirius听到寝室外传来说话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睡着了。然后他惊恐地发现Remus马上就要回来了，刚才正是他和James在说话。怎么办？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否决了一个又一个方案：脱掉肯定不行，藏起来更蠢；而且他的魔杖还在James那里——梅林啊，我还是从格兰芬多塔上跳下去吧！！！
快点，想个什么方便的无杖咒语，比如变形咒什么的......对了！变形！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自己还是个阿尼马格斯。Padfoot虽然体型不小，但总比他作为一个人要小，这样那身该死的衣服就能自己掉下去了吧？
他集中精神，在脑中构想出人变狗的整个过程，并把衣服排除在外——这样衣服就不会变成Padfoot的一部分了。熟悉的酥麻感流过他身体的每个部位，很快他就变成了狗的形态，并且成功地穿着那身该死的衣服。
照道理来说他这时应该欢呼雀跃才对，如果那件裙子没有跟他一起变小的话。
噢，我死了。Sirius想，然后做了个比这更蠢的决定——他变回了人型。
是啊，你当然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衣服并没有随着他一起变大。
于是当marauders的其他三位成员进入宿舍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幅情景：他们的格兰芬多院草、万千少女心头的白月光正穿着一身明显小一号的女仆装，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地板上，徒劳地用双手捂住脸，似乎这样就能降低他的辨识度。
“这....这可真是——‘惊喜’啊。”Remus甚至都没打算憋笑。三个少年在门口笑成一团，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James差点一不小心摔到地上。
“Padfoot......”James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可真是....哈哈....敬业......哈哈哈哈......还给自己加....咳咳....加戏.....”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Sirius又羞又气，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小一号的衣服勒得他肩膀和腰部生疼。那三人总算知道过来帮他的忙，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有必要抑制一下自己的笑声。Sirius本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marauders宿舍就像一所麻瓜精神病院，飘满了各种各样神经质的笑声，Peter笑着笑着居然打起了嗝，于是他们笑得越发不可收拾，简直像四个智障，Sirius感觉腹肌都笑得一抽一抽的。
最终他们还是用了暴力的切割咒，看着折磨了自己一天的衣服碎成布条好歹让Sirius心里解气了些。解决之后四个人全部累瘫在了床上——其实主要还是笑得。
“以后不许用咒语保证赌约了，万一伤到怎么办。”Remus严肃地对他和James说，虽然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
“知道啦，Lupin级长，”James边揉着笑得发僵的脸边说，“不过在咒语的期限结束前我准备.....”
“你还要干嘛？”Sirius警惕地一骨碌爬起来，摆出一番宁死不屈的架势。
“——当然是把这个权限交给Moony啦！”James用一种愚蠢的眼神扫视着他俩，“可惜衣服坏了，不然可能会更合适！”
“你不会像他一样无聊，对吧Rem.....”
“那就给我吧，谢了，Prongs。”Remus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却让Sirius一阵汗毛直立。
“棒！”James从床上一跃而起，“那我和Peter先出去了——Siri，从现在开始遵守Remus·Lupin的全部指令！”
“遵命，主人。”Sirius再次不受控制地说，感受到Remus的笑意时脸上又开始发烫。James最后向他们投来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然后拉着不太情愿的Peter离开了寝室，让Sirius再次产生了揍他的愿望。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Sirius莫名有些紧张——他们俩的关系发展得没有James以为的那么快，至少截止到目前还是纯洁的；但是这个记录能不能保持到明天似乎是个问题。他们之前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顺其自然，情到深处就交换一个吻，还没到发生关系这一步。
“Siri——这名字真不错。”Remus笑着说。Sirius没由来地觉得今晚的他像只狐狸。
“谢谢主人夸奖。”
Remus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Siri，吻我。”
“遵命，主人。”
其实这也非常顺其自然。由亲吻到抚摸，由抚摸到燥动，然后水到渠成。
Sirius至今难以忘怀，他们的初夜是由他在上面，而由Remus完全主动的。这样奇怪的组合放在那一晚似乎又并不奇怪，但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一次很难忘的回忆。他还记得结束后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他突发奇想，十分恶趣味地对枕边人说了一句：
“主人，Siri竭诚为您服务！”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主人，Siri竭诚为您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