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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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接近五千字的大章~~看得开心~~
“泰坦人……你们的末日……到了！”
昏暗的天空下，浑身笼罩在巨大战舰阴影中，看不见具体身形的反派抬起头，看着这座城市，甚至是这颗星球上最后幸存的泰坦，面无表情地开口，发出仿佛来自深渊的死亡宣言，那低沉得仿佛咏叹一般的腔调，如同他们头顶蔓延到整座星球天空的阴云，散布着压抑无言的，让人窒息的恐慌。
只不过，相比较于幻境中的泰坦星人而言，幻境之外的复仇者和特工们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在场的人已经听到过太多比这还中二的宣言，面前的这个，在他们超级英雄或者特工的职业生涯中，甚至都排不上前三。
但就是这样，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战舰和外星军团，面对着之前听说过的幕后黑手，所有人和神的表情还是凝重了起来。
纽约之战才过去不到一天，面前这样一幅仿佛末日一样的景象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就联想到了地球。联想到了几个小时前，他们所遭遇过的一切。
他们已经从洛基和萨诺斯那里知道，攻打地球的，不过是灭霸麾下庞大的死亡军团的一个小军团，然而就是那样的军团，却已经让地球疲于应付，更别说眼前的这支军队……
“如果今天来纽约的不是那一点军队，而是我面前的这种……”娜塔莎的脸上带着后怕。
“就算只有面前的一半，恐怕我们也坚持不了五分钟。”
尼克·福瑞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萨诺斯。
“更不用说……等到艾达·李出现。”
“所以，你相信了她所说的？”
托尼·斯塔克凑到尼克·弗瑞旁边，小声地问他道。
“从洛基的反应来看，她说的这些东西有一定的可信度，剩下的，我需要看完这个幻境再做决定。”尼克·弗瑞侧首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信？”
“不，和你相反，我从一开始就差不多都相信了。”
托尼·斯塔克对着他勾了勾嘴角，然后走到萨诺斯旁边，和她，还有旁边的泰坦星人和地球人一起，看向战舰之下。
一个两米多高，穿着金色铠甲，空着双手的……紫色巨人从阴影中走出，站在了被黑色的战舰和齐塔瑞人遮盖着的天空之下。
暗金色的恒星光芒下，那颗没有被盔甲遮掩着的锃亮光头显得分外引人注意。
“我总算明白刚刚洛基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了。”
托尼·斯塔克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紫薯精真的是泰坦吗？我看地球人都比他从基因上更接近泰坦……”
然后，莫名地，托尼·斯塔克再次感觉到了一股从后背直升脑髓的冰冷寒意——或者说，杀气。
他僵硬的转过身，视线的尽头，是萨诺斯幽黑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冰冷眸子。
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钢铁侠和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眼，选择了后退。
托尼斯塔克后退了，但泰坦星人却并没有退，或者说，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成千上万的战舰就像是暴风雨前聚集的乌云，遮蔽着这座城市的天空；而在黑暗军团的下面，两米的紫色巨人独自一人站在城市广场的前方，目光穿过重重泰坦的阻隔，和人群中央的阿拉尔斯对视着，面容平静地开口：
“把它交出来，阿拉尔斯。”
他的声音不大，遮不住这座广场上的其他杂音，但奇怪的是，无论是幻境内的泰坦，还是幻境外的地球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了这句话。其他的一切，不管是残存泰坦星人慌乱的耳语，还是天空之上生物战舰震破云端的嘶鸣，都在他开口的时候，自动地被所有人忽略了过去。
然而，面对着这句分量十足的威胁，阿拉尔斯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应该有的恐慌，他只是轻轻地推开身边扶着他的两个泰坦，靠着身后残破的立柱站起身，穿过拥挤的人群，站在了紫色巨人的面前。
他看着面前的灭霸，似乎想要拍他的肩膀，但手伸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
“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放过他们吗？”
“首领，不要！”
“阿拉尔斯，你疯了吗？萨诺斯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是傻了吗？”
在一堆泰坦星人的声音中，托尼·斯塔克看着场中央的那对父子，一脸的不能理解。
“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又对灭霸心生幻想？”
“这不是幻想。”美国队长走到钢铁侠身边，表情复杂地开口：
“这只是一个父亲，能够做的最后一点努力。”
“是嘛……”有着父子关系不和历史的托尼·斯塔克含糊地点了点头，然后顺势看向站在她左边的萨诺斯。
“那么，艾达，灭霸最后动手了吗？”
他比了比手指，似乎在纠结用词。
“我是说，类似阿尔萨斯的那种对手，阿尔萨斯你知道吗？就是……”
轰——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响起的声响就直接打断了他。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他们身边急速飞过，在撞到了一座喷泉，几根立柱之后，像一个破损的洋娃娃一样掉在地上。
不远处，灭霸看着几十米外生死不知的泰坦星人，自言自语般地回答了一句之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不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之后，他将目光转向剩下的泰坦星人。
“告诉我，宝石在哪儿？”
“宝石早就不在泰坦星了！”
一个刚刚扶着阿拉尔斯的泰坦星人强撑着站起来，怒视着灭霸，一双眸子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不，不是几乎，而是真的有像火焰一样的颜色的两道光芒从那双眼睛里发出，朝着灭霸冲了过来。
就像是某种动手的信号一样，在这个泰坦星人动手之后，广场上剩下的泰坦星人也纷纷抬起头怒视着灭霸。
一时间，数千道身影冲天而起，难以计数的暗红色激光都对准了他们中间那个昂然挺立的紫色巨影。
抬头随意地看了一眼后，灭霸举起右手挡在身前，那数千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的激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他的掌心，甚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来。
然后，复仇者们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原本还站在几十米外的灭霸瞬间消失，等他再度出现的时候，他周围一圈，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立着的泰坦星人。
“萨诺斯！”
看见同伴的尸体，还活着的泰坦星人全都红了双眼，五颜六色的能量几乎是在瞬间塞满了所有幻境外的地球人和神域人的双眼。
十多分钟后，光芒散去，已经残破不堪，看不出原样的广场上，灭霸捏着一个泰坦的脖子，平静地开口：
|“宝石在哪儿？”
在他的身边，泰坦堆砌成山，却没有一个泰坦能再度站起来。
几千个敢于反抗的泰坦人，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下。
幻境外观战的人类，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强……”
索尔表情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灭霸，不同于眼光局限于地球的复仇者们，征战千年的雷神真正地感受到了灭霸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或许只有壮年时期的奥丁才有这样的气势吧。索尔这样想着，然后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上的锤子。
只是有一点，他的战斗风格为什么这么眼熟？
“他的战斗风格，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尼克·弗瑞一句话，让索尔恍然大悟，来不及细想的雷神看着萨诺斯，将自己想到的脱口而出：
“他和你……”
“我的战斗技巧，是萨诺斯教的。”
萨诺斯的目光穿过索尔和尼克·弗瑞，看向广场的一处。
“看！我来了。”
“萨诺斯！”
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声中，广场东北角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从那道裂缝中猛地窜出，然后朝着灭霸冲了过去。
听到这个声音，灭霸从容扭断了自己手上泰坦星人的脖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就是一拳。
轰隆声响彻天空，以灭霸和那个突然跑出来的人影为界限，广场裂开了一条百米长的裂缝，一直延伸到广场的尽头，躺在角落的阿拉尔斯的身下。
看到阿拉尔斯动弹不得，几乎要跌入裂缝中，那道人影然后毫不犹豫摆脱了灭霸，化成一道流光窜到裂缝旁边，将他带到了广场边缘另一处安全的位置。
整个过程中，灭霸没有一丝阻拦的动作，直到等到那个人影救完人，重新返回到广场上，他才缓缓开口。
“好久不见，泰拉。”
“我说过，萨诺斯。我们最好一生都不要再见面。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我亲爱的……哥哥！”
被灭霸称为泰拉的泰坦少女从包裹着她身体的红光中现身，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
听到这句话，灭霸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的对手，泰拉。交出宝石，你就可以离开。”
“那他们呢？”
少女的声腔因为愤怒和不敢置信而有几分颤抖。
“你现在愿意放我走，那刚刚父亲说要拿宝石和你换泰坦的会后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可以走，但他们不行。”
或许是因为面对着自己的妹妹，灭霸的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泰坦的威胁太大，会妨碍到我。”
“所以在你眼里，我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威胁，对吗？”
少女气极反笑，浑身上下的火焰在的身后缓缓聚集，凝成一对十多米的巨大羽翼，
“你会为你的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萨诺斯！”
话未说完，她已经展着双翼，仿佛神话中的不死巨鸟，朝着灭霸冲了过去。
灭霸的表情也终于认真了起来，挥舞着从天而降的一柄巨刃，和迎面而来的泰拉撞在了一起。
红色和紫色的人影相互交错，碰撞……力量逸散形成的余波激起漫天的烟尘，灰蒙的烟尘中，银色的战刃与红色的羽翼不断交叠，明明是无形力量变成的光翼，叮叮叮的响声却依旧绵绵不绝地响彻在幻境内外，声音每一次响起，就有一簇燃着火焰的赤羽散落，但纵使是这样，火红色的人影还是坚持不懈地和紫色的巨人颤抖着，仿佛神话中高傲不屈的凤凰，不断地燃烧着自己身上的火焰。
“战斗要结束了。”
在场众人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雷神开口道：
“那个泰坦不是灭霸的对手。”
“这很正常。”
萨诺斯看着战局道：
“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千六百年里，泰拉从来都没有赢过萨诺斯。”
“死亡？难道你……”
“不用着急，看下去就知道了。”
萨诺斯打断了托尼·斯塔克，将众人的目光重新引回了战场上。
而这时候，战局也正巧接近了尾声。
伴随着又一阵震动大地的轰鸣，火红色的光芒终于被那柄看上去毫不显眼的战刃彻底压制，在席卷了半个城市的烟尘终于散去之后，刚刚还一身战意的泰坦少女已经浑身血迹的半跪在地上，而在她的对面，灭霸正举着那柄染红的战刃，遥遥指着少女的喉咙。
“宝石在哪儿？”
“想要宝石？”
地上的泰坦少女咳出两口暗红色的血块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扔到恒星里了，想要的话，自己去恒星里找吧，我亲爱的哥哥……”
话音未落，银色的战刃落下，泰坦少女腰间一痛，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灭霸收回战刃，从少女身旁略过，来到了被少女从刚刚的裂缝中救回的阿拉尔斯的旁边，弯下腰，朝着他的胸口伸出右手。
在即将接触到阿拉尔斯皮肤的刹那，躺在地上，原本该失去意识的阿拉尔斯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灭霸的右臂。
“不要拿它！”
垂死的老泰坦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它会害了你，萨诺斯！”
“那就是我的事了。”
灭霸伸出另一只手，从阿拉尔斯的胸口中拿出一块宝石，放到了自己面前，轻喃道：
“时代已经变了……”
在渐渐暗淡的恒星光芒下，通体晶莹的宝石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在那道并不明亮，但是却莫名温暖的光芒中，灭霸挣脱了阿拉尔斯的右手，站起身，俯视着这名泰坦星最后的首领。
“我的，父亲。”
阿拉尔斯的眼睛亮了一瞬，然后再度暗淡了下去。他看着这个曾经令整个泰坦星都无比自豪和骄傲的泰坦，无数的过往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的一抹银色上。
那是一柄银色的双头战刃，靠近战刃主人的那一面还带着几丝暗红色的血迹；而另一面——直直地插在了阿拉尔斯的胸膛上。
“你如果不骗我的话，说不定泰坦还能再多留下一个。”
战刃的主人，他的儿字，宇宙中唯三的泰坦捏碎了自己掌心的“心灵宝石”，然后伸出那只捏碎了宝石的手，从阿拉尔斯破开的胸膛里掏出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放在了他和阿拉尔斯的中间。
“再见了，父亲……”
灭霸说完最后一句话，抽出了战刃，然后看着那双夹杂着悔恨，无奈等种种复杂情绪的眼睛里的藏着的光芒缓缓消散，最后变成一片死寂。
就像一盏燃烧了很久的蜡烛，在蜡油即将燃尽的霎那，一阵清风吹过，火焰消散于无形。
天边，最后一缕光芒也消失在地平线上，这颗星球也迎来了又一夜的黑暗。
泰坦立在黑暗中，看着身下的尸体，静默良久。
天边的战舰落下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长着章鱼头的法师从光芒中走出，来到灭霸身边，恭敬地弯下了腰。
“尊贵的主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更改计划吗？”
“一切照旧。”
灭霸将手上的圆珠扔给法师，然后抖了抖身上的血迹，扛着战刃，朝着飞船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那剩下的那个泰坦？”
法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需要把她接到飞船上去吗？”
“把她留在这儿吧。”
灭霸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面如枯木的泰坦少女一眼，再度转了回去。
“动手吧。”
“如您所愿，萨诺斯大人。”
法师朝着天上弹出一道能量，随后毕恭毕敬地跟在灭霸的后面，不敢越过一步。
天空上陡然亮起耀眼的炽白色光芒，随后整个大地也被光芒淹没，城市，山脉，泰坦的尸体，一切都消失不见，幻境内外，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团纯白，然后再度暗了下去。
等到众人重新恢复视力的时候，他们又回到了地球，回到了斯塔克大厦顶楼的会议室里——权杖和宇宙魔方安然地摆放在原处，至于艾达·李，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拢着下巴，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