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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澄清白雪冤屈 ...

  •   “聊完了?”西药道。
      “嗯,东里十把事情全部说清楚了,我也全部知晓了……你跟我走。”
      “去走去哪 ?”
      端木把西药拉去了西院,凭着记忆力走到了西药的房间,抬腿踹开了门,把西药扔了进去。西药一脸郁闷,难道东里十还没有把事情明白?端木合上房门,抓着西药的手去到了床边,一把将西药推上了床,西药单纯的脸上满是惊吓。端木同西药道:“把裤子脱了,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西药还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问题时,端木已经如饿狼般在扒拉他的裤子,解他的腰带了。“那我帮你脱,把你的手拿开,不要挡住我……”
      西药半推半就,慌道:“木尘,不用这么着急,虽然我能见到你也很高兴,可你这样心急,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你这裤子怎么解,怎么解不开……”端木上一秒还在西药上方扒拉他的衣服裤子,下一秒便被西药反压而下,这次轮到端木满脸的惊吓。“你,你这是干什么?”
      西药粲然一笑,“原来,你这么心急,那我满足你……”
      端木感觉西药说的话里,有不正经的成分在,端木明白过来时,脸颊一热,恼羞成怒道:“满足你个鬼呀,我是想看你大腿上的伤,你想哪儿去了,你以为我会对一个男人做那种事吗?”端木想想那种旖旎的画面,羞耻感蹭蹭往上涨。端木推开压在他上方的西药,坐在床边默了片刻,想了想自己要从何说起。少顷,端木缓缓地开口道:“东里十说你发狂折断了紫篁箫,那是你最宝贵的之物……还,自残过,用菜刀割大腿,这些全是因为我?”西药在床上挪了挪位置,坐在端木的身侧,静静的看着端木简述。端木与西药相视一瞬,他脸上的炽热感向两边散开,不多久,他也觉自己的整颗脑袋都在发热。西药目光在端木的脸上逡巡,看到端木脸颊的两处晕红,西药一点不留面子的失声大笑。端木白了西药一眼,强作从容道:“谢谢你的好意,谢谢你在我背后为我做的事情,谢谢……总之,就是谢谢你。无亏都相信你去找你,我却……”
      西药收起笑容,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揽住端木的肩膀,说道:“你若是要同我道歉,那你大可住口。别人对不起我,我会让跪在地上用百倍的诚恳向我认错道歉。倘若那个对不起我的人是你,我是绝对不会去责怪的。我对一个人好,是无条件的,付出了便不会在结果,无论接受与否,我亦绝不后悔。”
      无法想象西药在这三年里发生了些什么,这还是单纯的西药么?不不不,这不符合人物的设定,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端木怔怔的瞅着西药的脸庞,越发的入迷,沉沦。后来西药同他说什么,端木怔怔的应了,看到西药掩不住的笑了起来,端木还压根儿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西药将端木留在了晚上,在房间里,西药挡在门口,灿烂的笑着,端木终于想起他是失口答应了西药今晚留宿,而且是与西药睡同一张床。老子真特么想掐死自己。深夜,端木偷偷从床上爬起来要溜回不晓司,床上有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你想不想澄清自己的清白,为花辞报仇雪恨?”端木的双脚刚刚从床上落地,闻言,端木动作一顿,急切的回头回复了一个想字。西药闭着双眼,继续说道:“你若是想,便乖乖睡下,莫企图产生逃跑的想法。明日,我们去雕栏砌,找半边莲算账。”
      妱嫦夫人大婚,太蜀庄广派喜帖,金权会各大会长莅临婚礼是必不可少的。西药是要借派喜帖之由,前往雕栏砌。朱颜之死,孤鹤山痛恨极了被嫁祸的端木,月台衣誓死要将端木扒皮抽筋,下油锅煎炸,以报杀夫之仇。老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便是如此了。月台衣不明真相,朱颜生前又是与半边莲是知心好友,半边莲在月台衣面前搬弄是非,捏造事实,蒙蔽了月台衣也不是不可能。朱颜之死,江湖上便传出是阎王会崛起杀人,而端木则是阎王会的接手者。西药寻风信子查过这传言的源头,是盛算传出去的风声,意欲让端木背了阎王会的黑锅。如此,月台衣更加是相信朱颜不愿与阎王会同流合污惨遭端木的杀害。西药代表太蜀庄请缨彻查朱颜之死,发布端木的通缉令,实则是在保护端木。端木落在他人之手只有死路一条,唯独太蜀庄能保证端木的周全。
      他们坐马车行了几天的路程方至雕栏砌。端木没有洗清嫌疑,来雕栏砌前,端木考虑了多种掩饰身份的装扮,书童、剑客、文人等等。西药拿了一件红色的衣裳给端木,端木拿起来看了看,触目之红如鲜血热烈,衬得皮肤雪白。西药还特地请妱嫦夫人帮他化了一个大浓妆,端木有意识到西药是要他男扮女装,端木想想,能隐藏住身份也就接受了。端木拿镜子一照脸,竟与朱颜有几分相似,妱嫦夫人的化妆技术不得不令人钦佩,乃至于半边莲见到了端木,神色大变。
      半边莲愣了片刻,问:“栖息公子,这位公子未曾见过,不知这位公子是……”
      此时,一个人影急急的奔了过来,一把抱住端木,喜极而泣道:“夫君,是你吗?神庙里的高僧告知我,你我尘缘未了,若我将夫君的骨灰放祭在神庙的佛祖前超度七七四十九天,你便能死而复生,会回来找我。我等了好久,你没有来找我,我也找不到你,夫君,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这是哪个神棍在招摇撞骗,世间的人死了若真的能复活,还要阎王干什么?月台衣抱着端木,又是哭又是笑的,他和月台衣的希望是一样的,何尝不是想朱颜能死而复生。端木沉浸在月台衣勾起的悲伤之中,少焉,端木的目光瞥见一道来自半边莲暗藏杀机的目光。端木心下一警,放下了想抚慰月台衣后背的手。稍稍掩饰了声音,尽量模仿朱颜说话,道:“这位夫人,我们素未谋面,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夫君。”
      月台衣迟疑的松开了抱住端木的双手,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晶莹闪闪,仍然是不信端木所言,执着都把端木认成是朱颜。“不,你就是我夫君,我说是你就是……莲宗主,你与夫君相识数年,你说说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夫君?”
      西药:“月夫人,他叫花颜,是太蜀庄的贵客。”
      月台衣失望的后退了两三步,他端详了端木的脸,月台衣脸上的失望转瞬即逝,似比之前笃定了。“花颜,这个名字同我夫君的很像,还说你不是我夫君。你们的眼神都忒差劲了,这分明就是我的夫君,我说是就是。”月台衣抓着端木的手不放开,众人规劝无果,半边莲便点了月台衣的穴道,吩咐他身边的孟也成扶进了雕栏砌里面。
      长相思,摧心肝。朱颜一死,月台衣四处寻求复活之法,寻遍了能人异士,巫术神术一一尝试了,就差去地府一趟了。西药同端木说过,月台衣的相思成疾,每日的精神状态日复一日的差劲。雕栏砌就在孤鹤山脚下,半边莲每日得空便会上山帮月台衣疏解,顺便开点提神醒脑的药。分明吃了药,端木今日见到月台衣恁有些许疯癫。半边莲做了个请的手势,东里十沉默寡言的跟在端木和西药的身后,若是东里十与西药打了照面了,西药并未理睬东里十,将冷暴力进行到底。在来雕栏砌的途中,东里十有尝试同西药说话试图打破僵局,然西药把东里十当成了一个透明人不予受理。瞧着这叔侄二人,端木摇头喟叹,与西药跨步进了雕栏砌深红的门槛。
      他们送上了请帖,半边莲端庄标准的作了一揖,说了列如“劳烦栖息公子亲自送来请帖,在下何德何能获此荣幸”这些老套的奉承话。客套话的交谈历来是东里十的工作,约莫是西药见识增广,人情世故有所启蒙,这一场面轮到西药来应付。东里十便当一个哑巴,喝着呈上来的闷茶。端木同情东里十,随西药和半边莲说着场面话,他在同东里十一起交谈喝起了茶。候在半边莲身后的孟也成说起了朱颜,端木心里咯噔一下,同端木喝茶的东里十也是一顿。听孟也成道:“莲宗主,这位花公子不仅有独孤仙人的神韵,且同某个人亦有几分酷似。”
      “也成,你说的何人?我可认识?”半边莲道。
      孟也成:“这个人,不止莲宗主认识,我们大家都认识,全江湖也认识。正是端木那个小杂种,杀害独孤仙人的凶手。我吃了姓端那个小杂种的亏,所以,他的样子,我是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永永远远的忘不掉。”
      “也成,你没听栖息公子说么?这位花公子,是太蜀庄的贵客,不得放肆。”
      孟也成:“宗主,徒儿是发表自己的疑问罢了。我想请问栖息公子,太蜀庄通缉端木三年,未曾抓获端木这个杀人凶手。太蜀庄信誓旦旦向江湖承诺,定会还独孤仙人一个公道。世人皆知我家宗主与独孤仙人的交情,凶手逍遥法外三年,我家宗主夜夜难安,期盼太蜀庄惩治凶手。我不是不信任太蜀庄,只是以栖息公子与端木的关系,加之这三年来,端木音序全无,怕不是栖息公子有意包庇,想不了了之。”
      “放肆!”半边莲佯作愠态,呵斥了一声孟也成。
      端木在心里为这一唱一和的师徒俩登峰造极的演技鼓掌,真是特么的放狗屁。师父是什么样的货色,徒弟就是什么样的东西,以半边莲这样假慈悲的菩萨,就会有孟也成这样的歪瓜裂枣。这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豺狼虎豹。
      东里十一掷茶杯,瓷被啪的一碎,假笑道:“孟也成,多学学你家的莲宗主,说话有尺有度,方能在金权会安生过日。太蜀庄办事,岂是外人能指手画脚的。我们家乖乖什么人,是江湖人人敬佩栖息公子,没让尔等下跪参拜已时不错了,你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做甚?孟也成,你再吵吵一句,我把你丢回狗窝重新与狗住一起。”
      “东里十,你胡说八道什么!!!”东里十戳中了孟也成的痛处,孟也成是娘生狗养的身世遭受了太多人的指指点点和无情的嘲笑,叫他在浮屠宗里抬不起头。自半边莲提升他为浮屠宗首席大弟子,他的身世才逐渐被人忘却。东里十毫不避讳的把孟也成的身世拿出来说事,孟也成发指呲裂,情绪几近癫狂的状态。半边莲还你想同太蜀庄撕破脸,此时双方冲突,没有必要,半边莲便命人将孟也成给带了下去。
      月黑风高之夜,端木立于月下,怅然若失。一双手突然抱住了端木,端木冷不防的吓了一跳,继而是女子的哭泣声,在喊着:“夫君,我好想你,夫君,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孤鹤山……”端木晓得了此人是月台衣,朱颜临死前同月台衣吵架要不要生孩子,不料,夫妻二人再一次见面便是阴阳两隔。端木想想,世事的变化实在是恐怖。朋友妻不可欺,朱颜的老婆抱着他叫夫君,朱颜泉下有知,一定会爬出来打他一顿。端木扒开月台衣的手,虽然内心万般不忍戳破事实,但他亦不忍朱颜的夫人困于相思之苦无法自拔。不该说,他依然是要说:“月夫人,我不是你夫君,你认错人了。”
      “我知道你不是……”月台衣潸然泪下,垂首悲凉道,“可是我又希望你是……”月台衣转身离行,纤瘦的背影孤独而凄凉,一路走,一路呢喃,时而摇头哭笑。
      端木鼻子一酸,他一转头,半边莲便出现在他的身后。半边莲在看别人的时候眼神便似菩萨慈善,戴着一张悬壶济世大神医该有的仁义假面。对西药,对东里十,对朱颜,对金权会,对江湖众人皆是虚伪假意。而今,半边莲看端木的眼神多有不善,怨憎恨浑然一体,就像端木与半边莲初次见面,半边莲的眼神便是发自内心的憎恶以及幽怨。半边莲一挥手,一条绿色长影往端木身上一抽,端木避之不及,身体火辣辣的疼,胸膛处裂开三四道血痕,鲜血染深了赤衣的颜色。端木捂着伤口,后退数步,半边莲抚着柳枝逼近,眼神狠厉,一股势必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气势徐徐逼近端木。
      半边莲:“我这手中之物,所造非凡,每一条看似无杀伤力的柳叶,实则是伤人之利刃。配合真气,照样能割喉取命,你想试一试它的威力吗?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莲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被你害死的朱颜啊!”
      “你不是朱颜。”半边莲又挥一鞭,端木躲避及时,半边莲的那一鞭落空,抽在了木桩上,留在一道细长的痕迹。“你不要装蒜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花辞的模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莲宗主,你是心虚了么?因为你杀了朱颜,看到了我,你心虚了。枉费朱颜真心实意的待你,你狼心狗肺的杀了他,你每天晚上睡觉,就不怕朱颜的鬼魂寻你索命?”
      “够了!”半边莲怒挥一鞭,端木躲在了木桩后面,这一鞭同样是落在了木桩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痕迹。
      端木:“你不让我说,我偏就要说。半边莲,你为得到浮屠宗宗主之位,不择生冷,又为了一己之欲杀死了唯一一个对你好的朋友。半边莲,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心,唯独你没有,欺师灭祖,杀害挚友,伤天害理样样没少。枉你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你这品行,你这道德,治什么病,救什么人?你这种人若是有心,那也是被狗吃了。”
      “我如何做人,用不着你来教我,花辞若是听了我的话,便不需要死……”
      一把玉骨青扇蓦然飞出,砸在半边莲的手臂上,半边莲手掌一松,手中的柳枝掉落。正是时,一人在半边莲的身后击了一掌,半边莲口喷鲜血,掷出去的玉骨青扇现半空飞旋回主人的手中。霎时,隐藏在周围的东里十,月台衣以及浮屠宗若干弟子一并现身,好似就在等待这个时刻。西药拾起地上的柳枝,说道:“花辞是流血过多致死,他脖颈处有几道细长的伤痕。我验过伤,那是同时割伤的脖颈导致多处伤口同时流血。我便想起了莲宗主你的柳鞭,柳枝弱而垂流,却不想是一见杀人利器。莲宗主你在嫁祸给木尘的时,可有想过,花辞武艺一绝,纵然是木尘趁其不备偷袭,亦难以伤了花辞的命脉。十分感谢莲宗主直言不讳,澄清了木尘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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