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筷碗》雁厌思何

40、灌酒

　　两位长辈用各自不同角度讲完一段美事。
　　紫钟意心生向往。
　　紫辂、紫碗抓住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齐齐喊到——
　　“二祖父有龙阳之癖!”
　　“二祖父是断袖!”
　　“住嘴。你们一个个思想不正常!”祖母道。
　　而柳晁晁获得了追钟意的最好方法——“死缠烂打无所不用”，这是紫老太太在勉励他啊!
　　紫碗抬头看，见筷子还是坐在墙檐。他一定听完故事的全部内容。
　　筷子朝她笑。
　　她也朝筷子笑，张口无声道：“你、要、向、我、爹、学、习。”
　　紫辂突然冒出一句：“我这么觉得有人在窥视我们……”
　　柳晁晁道：“你也有？我老感觉的我后面一阵怪风……”
　　说完，在场所有人往柳晁晁背后望去。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墙，人影没一个，没多大问题。
　　“……我一进山庄就感觉有人窥视我。”紫辂说。
　　“二哥你自恋了。”紫碗嘴巴撅起道。是你害得筷子不见人。再说筷子也不是窥探你。
　　“神经兮兮。”祖母怪罪道。
　　紫辂道：“早上夫子的课听得头晕。祖母明天能不能应允我去狩猎。”
　　“课上不好不能怪罪夫子，首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好。”外祖母道。
　　“我想放松放松……”
　　“好了，好了。”祖母也知道二哥紫辂不是块学习料应允他道：“随你去玩吧，不过夫子那你自己去说。”
　　“好。”二哥道。
　　紫碗积极道：“我和钟意姐也要去打猎。”
　　紫钟意要去柳晁晁必然也要去。紫辂说：“好，我带你们打猎。”他手搭在刘晁晁肩上，“吵吵就去睡觉不用去了。”
　　柳晁晁把他的手拍下去，和钟意培养感情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
　　祖母嘱咐：“你们要处处小心，小辂让人挑一块安全的林子打猎。”
　　外祖母道：“看来我们是有口福了。”
　　“对呀。”

　　二哥紫辂言出必中，不中也身体力行。
　　为什么呢？
　　因为紫碗看到二哥大晚上截住柳晁晁，并且二哥的随从小阿宝整个人抱住柳晁晁的腰。
　　紫辂道：“吵吵，陪我们去喝酒。”
　　柳晁晁的侍从喧哗被其他家丁拦住，他大喊：“公子你不能喝酒!”
　　柳晁晁咬牙切齿道：“紫辂!不要逼我动武。”
　　紫辂威胁道：“你只要敢打我一掌我就去告诉钟意妹妹，说你打我，说你暴力……”
　　柳晁晁抱上桩子：“紫辂，辂大哥……你饶了我吧。”
　　“小阿宝，我一起把他抬起来。”
　　小阿宝嘻嘻道好。
　　“喧哗——”柳晁晁叫着小跟班的名字，“救我——”
　　“公子——”喧哗在四五个大汉包围之中凄惨叫道。
　　柳晁晁最终被抬进房间。二哥紫辂抬脚入门口就喊：“小碗你进来，帮我倒酒。”
　　紫碗极时务跑进房间，发现房间里都是酒。
　　二哥紫辂和小阿宝继续控制柳晁晁，紫碗拿起茶杯倒酒。
　　“小碗!”二哥紫辂抱住柳晁晁左半边道，“用茶杯怎么喝酒？!”
　　“小酌呀，喝酒不是小酌吗？”
　　二哥着急指挥道：“换大杯!换大杯!碗那么大，知道吗？!不是这个!这么小的碗……小阿宝都嫌弃!隔壁那一口大碗，对!就是这口大碗!倒酒拿过来给我。”
　　紫碗拿着碗口能容一双手的碗，装上酒后递给二哥紫辂。
　　柳晁晁挣扎：“紫辂!你这只狗!我明天要去打猎!醉了也要去!你无法阻止我!”
　　酒水左右晃荡塞进柳晁晁口中。
　　紫辂：“再来。”
　　柳晁晁：“紫辂你阻挡不了我……”
　　第二大碗。
　　第三大碗。
　　二哥紫辂倒数：“三、二、一。”
　　柳晁晁在二哥紫辂倒数的同时醉酒大喊：“喧哗!”
　　“公子!”外面喧哗应声。
　　“喧哗!你明天要叫我起床!我明天……明天要陪钟意打猎……”柳晁晁闭眼倒下。
　　“柳晁晁也只有这个能耐……三碗倒名不虚传。”二哥紫辂拍打柳晁晁的脸。
　　小阿宝道：“少爷，柳公子还是有长进的，这么大的碗他喝了三杯才倒，以前他都是三小碗就倒下。”
　　“不说了，你去喝酒吧。”二哥紫辂对小阿宝打发道。
　　小阿宝连声道谢兴奋地跑去喝酒，紫家人都知道二哥的小跟班小阿宝最爱喝酒号称千杯不醉。
　　紫碗问：“他真醉了？”
　　“小碗，我教你一个对付柳晁晁的方法，他要是敢惹你——灌他酒!”
　　“他明天什么时候醒？”
　　“最快，明日下午醒。”紫辂对柳晁晁的酒品是很有自信。

　　鉴于紫碗总是独自一人行动，她的侍女们早早商量好对策。她们打算让有武功的雅石、韵石贴身跟从紫碗，免得到时候出问题。
　　清石对雅石托付道：“我和浅石从来没有看住过小姐，希望你能不负众望。”
　　紫碗先前进一步想远离她们。我就是喜欢一人待着，你们让我清净点。
　　雅石、韵石跟随紫碗向前一步，雅石对清石说：“我尽力。”
　　“我要陪钟意……”不该出现但又出现的柳晁晁在喧哗的搀扶下准时准点来到出发点。
　　二哥紫辂手中的箭掉落。
　　紫碗问紫辂：“你不是说他最快下午才醒吗？”
　　柳晁晁脚步漂浮行至紫钟意前：“钟意……”
　　紫辂拦住他去路道：“吵吵你喝醉了，快点回去睡觉。”
　　“睡觉？好啊。”柳晁晁瘫在紫辂身上傻笑，“睡觉……我要和……钟意睡觉……”
　　在场的人全都被雷到!
　　柳晁晁是醒了但他还在醉酒状态。
　　“钟意……”柳晁晁将自己的脸在紫辂身上蹭啊蹭。
　　“我不是钟意……”
　　“我知道……钟意不喜欢我这样子，我要洗把脸……”柳晁晁继续用紫辂的衣服擦脸。
　　紫碗赶忙拉起紫钟意往猎场方向跑。
　　“钟意……不要走……我洗好脸……”柳晁晁喊。
　　“小碗你们先去，我先解决这号人。”紫辂道。
　　紫钟意不放心道：“他醉得不轻……”
　　二哥紫辂暴力一掌把柳晁晁拍晕。
　　喧哗喊道：“紫公子!我家公子好不容易带醉起床你竟然把他又弄晕了!”
　　小阿宝道：“不给啊。醉醺醺的打什么猎，被猎打!”

　　紫碗拉弓对准远处一只野山鸡——“扑通”，弓箭掉落。她捡起弓箭再次瞄准，这次还好，弓箭射出半个弓箭的距离又掉在大地上。
　　“……”
　　“哈哈——”搞定柳晁晁的紫辂肆意嘲笑妹妹。
　　野山鸡吓飞了。
　　“二哥你把猎物吓没了。”
　　紫辂拿出弓箭示范，他道：“小碗应该这样拿……对，左手持弓，右手勾弦。你试试看……”
　　紫碗用力发射，结果手一抖弓箭又掉到地上。
　　“哈哈——”二哥紫辂忍不住笑。
　　“二哥!”
　　“不行，不行。太好笑了，我忍不住……”
　　紫碗不想理会二哥生气地走开。
　　不久，后面信誓旦旦跟随的雅韵二人已经消失不见。紫碗觉得这种好时机筷子肯定会出现!
　　不错!筷子又出现在她面前。
　　紫碗掀群粗鲁地坐下：“快快!给我烤一只野鸡。”
　　筷子可是追求她的，这点要求不过分。
　　“烤鸡？你要几只？要不要顺便吃点兔肉、鹿肉、雀肉……”筷子当场开起食肆。
　　这……是不是男朋友在向女朋友炫耀自己的技能？她该说全都要还是只要烤鸡？
　　虽然她很想全都要但她不可能全吃下。
　　“还是要烤鸡……我吃不下那么多……”紫碗用双手撑起红脸。
　　“这山的野鸡有很多品种，你是要……”
　　“随便!抓到哪只吃哪只。”
　　突然筷子朝紫碗扑来，他严肃道：“有声音。”随即抱起紫碗飞到树干。
　　不远处一头硕大的野猪路过此处，它后面跟着一群小猪崽。
　　筷子说：“你二哥对你真放心。自己一个人打猎把妹妹丢了。”
　　“难道不是你故意支开他吗？”紫碗问。
　　筷子显然未料到紫碗说的如此明确，他承认道：“是的。你要是有危险全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不会让你有危险。”
　　紫碗知道筷子只是吐槽她二哥带妹不认真没有其他意思，是以红着脸催促筷子赶紧给她弄吃的。
　　紫碗坐在树上等待筷子抓鸡，又和他坐在一起烤鸡。
　　她觉得这样的小日子美滋滋的挺不错。
　　“哼哼——”草丛那头突然冒出声响。
　　紫碗跟随筷子前去查看。
　　原来是一头小野猪被捕兽器夹住后退，仔细看看好像是刚才路过的那些小野猪。
　　紫碗本想把天赐的一锅野猪肉吃掉，无奈吃鸡已经吃得太饱，只好让筷子把小野猪放到农舍豢养。
　　未曾想到农舍里放了一堆白菜，小野猪“唰——”地奔向大白菜。
　　小野猪拱白菜。
　　紫碗惊讶地问筷子：“野猪吃白菜的吗？”
　　“吃，可能还会吃点别的。”筷子扬起麻袋里的五谷。
　　小野猪嗅了一下玉米，没兴趣，转身又拱起白菜。
　　“……”紫碗大开眼界。
　　这是一只专爱吃白菜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