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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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吧。”被达纳特斯用手掐住的男孩瞪大了眼睛，血丝几乎快覆盖到翠绿色的瞳孔,他哑着嗓子笑着。
“你的灵魂伴侣，你的小布鲁斯，只是一个被人创造出来的舞台上的戏子。”淬了毒般的眼神如附骨之蛆缠绕在达纳特斯身上，神态艰难地咳出一口血，他快要被掐死了。
白发的神明不语，他只是低着头用那双淡漠的金眸注视着神胎，“你已经穷途末路。”他的声音阴郁沙哑，像已经锁定了目标的毒蛇嘶嘶地吐出蛇信子。
“不，我知道你会来到这里，那些书是我放的，那份神力也是我主动分裂出来的。”神胎咯咯地笑着，他怨毒地看着达纳特斯，白皙的脸已经被血污所覆盖。“你永远也抓不到我，但你的小布鲁斯可不会离开哥谭。”
清脆的断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达纳特斯冷漠地扔下手中的尸体。他直起腰，漆黑的兜帽垂下阴影挡住了晦涩的神情。
哥谭偌大的棋盘上，另一个操盘手已经出现——他不是猫头鹰法庭，也不是任何一个罪大恶极的超级反派，棋盘的布局来自于二十年前…时间的车轮一刻不停的向前滚动着，没有人能够抵抗。
“上帝啊，你突然消失真的是吓了我一跳…”亚茨拉斐尔穿着他的小西装从巷口跑了过来，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月光下这和凶杀现场一模一样的场景睁大了眼睛。
从他身后慢悠悠跟过来的恶魔挑起了眉毛，“唔，天使，我说你不用这么着急。”停在巷口的车灯闪了闪，他亲密地勾住了亚茨拉斐尔的肩膀。
“那么这位异世来的死神阁下，还有什么是我们能为你做的。”克劳利对达纳特斯有一种直觉上的排斥，但是天使却因为预言十分信任他，这真的让他头疼了一会儿。
达纳特斯沉默的从口袋中拿出那个指南针，上面的指针果然已经失灵，金色的指针毫无规律地转来转去无法停下。
“他逃走了。”达纳特斯抬头看向伦敦雾蒙蒙的天空，“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我也该离开了。”
“等等，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这个。”亚茨拉斐尔从怀中拿出一块古朴的怀表，“虽然我没有明确地感知到具体是什么，但是你身上的时间非常混乱。”他有些恋恋不舍，轻柔地抚摸着被保养的很好几乎没有划痕的怀表。
“一切都会变好的。”天使微笑着说道，他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达纳特斯看着飘到自己手心的怀表，作为中立的他很少接触到天使或恶魔的正义，因此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非骷髅形态曾经是一个恶魔。
宽大的黑色羽翼在他身后展开，细碎的光点与羽毛的虚影从上面飒飒落下。“一个小小的诅咒，你们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戴着兜帽的达纳特斯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克劳利，“你很敏锐。”
“我曾经确实堕落成为恶魔。”白发的神明摘下兜帽，他低垂着眼眸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翅膀，“但是它早已成为过去，就当是为了你的天使，作为回礼。”
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红色碎片从他的翅膀上缓缓浮起，“它可以让你成为一个自由的恶魔，当然，如果你愿意成为天使，也可以。”
“这是阿撒兹勒的血。”所有恶魔中为一个因为爱而堕落的恶魔，曾经是一位十二翼天使。
神明的声音渐渐消失，他的身影化为碎片消散在伦敦难得没有下雨的夜晚。
没有人知道达纳特斯曾经有一个怎样的过去，在数万年前他似乎就已经飘荡在冥河之上。他曾经迷失过，作为双生子的神明之一，有过这么一段短暂的时间，达纳特斯在地狱中睁开了眼。
他遇见了很多人，或者说是，很多恶魔。天生神明的达纳特斯很快学会了在地狱中拟态成为其中的恶魔之一，他拥有了恶魔的特征和能力，直到欲望之神打破了地狱的大门。
他回到了自己本应该待在的地方，舍弃了过去的情感与外貌，成为沉寂在死神宫殿神座上的一尊神像。
因此，达纳特斯在哥谭醒来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像地狱。
沉睡的躯体迎来了它的主人，在惨白的灯光下，达纳特斯缓缓睁开了干涩的金瞳，被动穿越世界壁垒同样会剧烈消耗他的神力，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应该真的需要坐轮椅了。
空荡荡的房间就像一个审讯室，金属制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
但是不同于这一切，他身下的床与周围的环境相比过于柔软舒适。达纳特斯的视线扫过了床边的轮椅和被好好安置在一旁的手杖，不确定地想着，布鲁斯是将他关起来了？
疲软的身体无法让他抬手，更别说是释放神力，白发男人轻声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他的身体被丝滑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室内的温度也照顾了他的体温特意提高。
“布鲁斯，这也是成为韦恩情人俱乐部一员所需要经历的吗？”达纳特斯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但是带着些微的笑意。
男人沙哑的声音从床头的手机里传来，“这是成为我的夫人的必经之路，哥哥。”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像被沙砾打磨过，但是还有心情调侃达纳特斯。
“你比预计时间晚醒了一天…设备检测到你的身体已经陷入负荷状态，发生了什么？”那边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
“我想我应该有权要求，和我的布鲁斯面对面交流。”达纳特斯侧过脸露出一只眼睛看向墙上的摄像头，“你是在试图金屋藏娇吗布鲁斯？”
对面没有回话。
在墙面之内的隐形门发出滴的声响，摘下了面具的蝙蝠侠推开门走了进来。“很不幸，你只能面对我了。”布鲁斯压低声音，快步走到床边用仪器扫描了一遍达纳特斯的身体。
“你是谁，你把我的丈夫藏在哪里了？”达纳特斯慢吞吞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白色的长发凌乱的铺在他的身下。
布鲁斯的动作一顿，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回应了他的玩笑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达纳特斯吗？
那个仿佛情爱绝缘体一样的克里斯·韦恩？
“先生，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呢。”那双金色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诱惑的色彩，达纳特斯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仰头看着布鲁斯，舌尖舔过干涩的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