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冥差》张樟彰

3、返校

　　“别喊了！他已经离开了！”
　　就在胡小程郁闷之际，韦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床边。他手里捏着半块令牌，抱着臂站在一旁，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已经把魂给你固好了，明天你就和方校长回去吧！这又一个直接轮回的，不赶紧把这事解决了，地府都要乱套了！”
　　“好，韦哥！那个您让我找的怪物大概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什么特征啊？”
　　见韦兆说的吓人，再想想这也算是自己的第一个业务，胡小程真是无比上心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尽量把耳朵竖了起来，打算多获取一点信息。
　　“白绥没有告诉你吗？”韦兆反问了胡小程一句，他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的狐狸，干了胡小程刚刚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伸手狠狠在红狐狸身上薅了几把。
　　“事情出在东郊的一所中学，大概1个月之前吧，那所学校里开始频繁死人。死的人里教师，学生，职工，甚至保安什么的都有。每次死人之后，我和白绥想要前去收魂，但都发现我们进不了学校。更奇怪的是，虽然没有鬼差勾魂，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学校里的亡魂，一部分会自己进入轮回，而且还都入的是畜生道。”
　　“畜生道？那刚刚离开的那个孩子？”
　　“嗯，他也是……所以我们要尽快查清原委，让学校恢复正常。”
　　“好，韦哥！那个孩子刚和我提到了一个缄大人，说是会帮他教训欺负过他的人，韦哥，你觉得，缄大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害人的怪物啊？”
　　一想到，乖巧的少年下辈子居然连人都当不了，胡小程就很心疼。为了少年，也是为了自己，胡小程告诉自己一定要搞定这件事。
　　“缄大人？也有可能吧，虽说我和白绥的辖区里没有这号人物，但是你还是多留心一下。”与胡小程兴奋的状态不同，抬头看了眼窗外，韦兆有些疲倦地回答道。
　　“我和白绥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到了学校，要是遇到了怪物，就用鬼差令牌的印记去撞他，可以救你一命！”
　　“好……不对，韦哥，你给我再在手上印一个吧！韦哥……韦哥……”也不顾自己还在医院里了，胡小程大声吼了几句。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得了个大杀器呢，过了两秒才反映过来。
　　那两鬼差都是把令牌扣在他脑门上的，总不能让他一遇到危险，就用自己儿脑瓜当武器吧？感觉那不仅危险，还傻透了。
　　他又喊了几嗓子，偏生韦兆一点回应都没有。
　　“怎么一个个都走的那么快？”一边嘟囔着一边坐回床上，胡小程摸着自己的额头犯愁。
　　“算了，今天先休息吧，等真去了那个什么学校，再见招差招拆招。”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胡小程给自己盖上医院的被子，开始睡觉。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方校长就来到了医院。她带着热腾腾的早饭和一身新衣服出现在了病房里。
　　“小程啊，来吃早饭。吃完后换上新衣服和我回学校啊！”
　　“可是……虞明再欺负我怎么办？”胡小程装出了一个害怕的样子说道:“毕竟，他们都……”
　　“虞明我已经敲打过了！他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了！而且我已经帮你协调好了，给你换个班，你现在和吴风一个班。小程你就放心和校长回去吧！”
　　“好吧！”胡小程勉强答到。他当然不会怕10几岁的小屁孩，刚刚故作害怕也不过是想从校长那里套点情报。
　　只可惜啊，方才老校长凑近他时，他无意中瞥到了校长兜里折叠的几张都市日报。上面明显能看出头条全是关于学校频繁出事故的。
　　再加上老校长快掉到下巴的黑眼圈。明显是为这事情心力交瘁了。
　　他现在和校长叽叽歪歪，整些胡萝卜的事，校长估计也没精力搭理他。还是直接去学校看看比较直接。
　　“车已经停在外面了，小程你先把衣服换好，再拿上寄存在医院的东西。就和我回去。一会如果看到了记者，就什么话都别说，不要理他们就好！”
　　“好！”胡小程接过校长手里的衣服，简短地答应了下来。在他走出房间去换衣服的时候，略微思考了一下。
　　更据老校长口袋里的报纸和聚集在校外的记者来看，社会对学校反常现象估计关注度还蛮高的。
　　那他一会可以上网查询一下网上的报道。还有校长提到的那个吴风，估计是少年的朋友？应该会比较了解少年的生平，要好好注意一下。
　　“小同学，这是你的东西。”在胡小程琢磨着上哪儿去找网吧的时候，一个身穿护士服的黄头发年轻女子，推门进来，递给他一个小袋子。
　　“谢谢！”看到有上门的线索，胡小程连忙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他虽然没有当场打开看看，但是已经摸到了，里面放着一部手机。胡小程不禁是喜出望外，现在这个年代，要了解一个人的生平，能拿到他的手机，还真是可以省去不少事情。
　　“小程走了！”当下胡小程的心情不错，校长却是一脸阴云。她拽着自己的皮包得得得的走在前面。
　　高跟鞋和地板接触的声音里，充满了郁闷。
　　“来了！”胡小程赶忙小跑几步追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老校长总能让他想起小时候孤儿院里的看护阿姨。
　　也是一样的高跟鞋，一样的温柔和疏离，就像那冬天里的日头吧，在成长中，也不能说她没有给你温暖，但总让你觉得缺了点什么。
　　“唉~”偷偷叹了口气，胡小程抬头看了老校长一眼，也不能怪她给少年的关心不够，毕竟也只是个陌生人，她也不容易。
　　“司机开快点！”出了医院，上了车之后，老校长看到医院外围着的那些记者，显的很是紧张。“要不绕我们远点也行，一定不要让他们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