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我心悦你呀》番茄意面

5、第 5 章

　　莫全正手舞足蹈地给李常嘉讲着前堂的事，声情并茂。
　　琉璃拿了个靠垫放在床头，扶着李常嘉坐起来，接过琥珀递过来的药膳给人。
　　“你是说，陛下让大臣组织募捐，还说要开源节流，以身作则？”李常嘉舀了一勺汤。
　　“是。”
　　李常嘉笑笑，“这倒是个好法子，开源节流？以身作则？也好，吩咐御膳房的人说，陛下要与民同甘共苦，那么，从今日起，百姓吃什么，陛下就吃什么，百姓什么时候吃肉，陛下就什么时候吃肉。糕点什么的一便戒了吧。”
　　闻此，琥珀琉璃莫全三人默默为小皇帝祈祷。
　　中午传膳的时候，看着青菜红薯小米粥，小皇帝的脸跟桌上的绿叶菜一样绿。
　　……
　　李常嘉已经看了小皇帝写的新策论，再一想到这几日她未去听政，小皇帝的表现，忽的想起那个梦。
　　“琉璃，你说，本宫是不是该放手了？”
　　琉璃低头回：“主子，奴婢年幼时曾听父亲说，雏鹰初学飞翔时，母鹰会将它从悬崖扔下，勇敢的雏鹰在半空中才学会振翅飞翔。”
　　李常嘉闭了闭眼，“本宫明白了。你们下去吧。”
　　“是。”
　　众人掩门而去。
　　琥珀问：“琉璃，你为什么不告诉主子，还有另外一种下场，失败的雏鹰只会活活摔死。”
　　琉璃笑道：“其实陛下，早已羽翼丰满，不过是主子当局者迷罢了。”
　　李常嘉思量许久，回顾了这二十多年的历程。她幼年，圣文帝帮她顶起了天，那时无忧无虑，任性刁蛮，后来圣文帝走了，母后随之而去。她少年，乐文帝帮她顶起了天，她有时会想念父皇母后，有时会害怕，可便想到还有皇兄在，便什么也不怕了，可乐文帝英年早逝，皇嫂也大受打击，不久便去了。她成年，她替小皇帝遮风挡雨，躲过无数明枪暗箭。有时午夜梦回时她会害怕，多少次突然醒来泪流满面，可却别无选择。
　　李常嘉又想起了那场梦，腊八祭祖，现已腊月初六，户部早已着手祭祖之事。
　　那么，是时候了。
　　……
　　话说十三姨娘那边胆颤心惊地度过了在宣府的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便有一群女人浩浩荡荡地来了，为首的是一个一本正经的女人，有些严肃。
　　为首的女人旁边是一个娇媚的女人，挥着帕子，帕子带过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些好闻，十三姨娘不禁嗅了嗅。
　　一群不请而来的女人在十三姨娘的房里自顾自地坐下了，椅子坐不下的便坐了床上。
　　“呦，这是小十三吧？多大了？”
　　娇媚的女人擅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品着。
　　“奴、奴婢十四。”十三姨娘战战兢兢地回答。
　　“噗。”娇媚的女人一口水喷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为首的女人。
　　为首的女人皱皱眉头，拿帕子一擦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打量了一下十三姨娘。
　　“对不起啊大姐。”娇媚的女人道歉，又打量了一下十三姨娘，疑惑道，“你这小身板儿居然十四了？莫不是唬我的吧？”
　　“没没没，奴婢真的十四。”十三姨娘忙摇头。
　　“你是怎么养的，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媚娘，谨言。”为首的女人道。
　　媚娘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为首的女人对十三姨娘说：“小十三，你跟她们一样叫我大姐便好，我是这里……第一个姨娘。”说到这里，容姨娘自嘲地摇了摇头，“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旁边的那个混不吝的是媚娘，排第八，你叫八姐就行。”
　　媚娘翻了个白眼。
　　小十三紧张地鞠了个躬。“八姐好。”
　　“坐你床上床头的是你二姐。”正在剔着指甲。
　　“二姐好。”
　　二姐丢了个扳指给小十三，“送你的。”
　　“谢……谢谢二姐。”
　　“你二姐旁边那个是你六姐。”正在跟床尾的那位聊最新的时装。
　　“六姐好。”
　　“嗯。”六姐应了一声丢了个发簪，便继续刚刚的话题。
　　“谢谢六姐。”
　　“床尾的是你七姐，跟小六是双胞胎。”仿佛是听到叫自己，七姐吝啬地给出那么一点注意力给小十三一眼。
　　还没等小十三打招呼，就丢了个手镯，道：“不用谢了。”
　　“那边那个坐不住的是小十二，跟你同年，你叫她十二就行。”嫌弃椅子不舒服正扭着屁股。
　　“十……”
　　坐不住的小十二迅速站起来，过来给了个玉佩，“呐，给你，终于有比我小的了。”
　　“人家只是跟你同年，又不一定比你小。”媚娘嗤笑一声。
　　“我正月的，她能比我大吗，长得那么瘦小，肯定比我小。”小十二叉腰。
　　“呵，你刚来那会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现在胖成这样子，有什么得意的。”
　　“你你你……小十三你说你几月的？”
　　“我六月。”
　　“听吧，比我小，小十三，以后你十二姐我罩着你。”小十二拍了拍自己的肉肉的胸膛。
　　媚娘嗤笑，小十二怒目而视。
　　“那边抱剑的是你四姐。”面无表情实则在发呆的四姐在听到叫自己后，面无表情地转头。
　　小十三瑟缩了一下，毕竟看在小十三眼里，是一种杀气，“四……四姐……好。”
　　四姐的脸更冷漠了，实际上是在纳闷，她怕什么？四姐心痛地将腰带上别着的匕首准确无误地丢给了小十三，“给你的。”我花了二十两银子订做的，干脆转过头去不看，眼不见为净。
　　小十三懵，双手还捧着匕首，“多谢四姐。”
　　四姐的心更痛了。
　　“行了，我回头出点给你。”坐四姐旁边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刚刚说话的是你三姐。”容姨娘继续介绍。
　　“初次见面，三姐也没别的可以给你，这个就给你吧。”三姐说着从袖口掏出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金条。
　　小十三惊了，当姨娘还有这点好处？
　　“谢三姐。”一手拿着金条，一手握着匕首。
　　“坐你三姐对面的是十一。”
　　十一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走过来从袖口拿出一个瓷瓶，“给，包治百病。”
　　小十三感觉自己仿佛碰到了江湖骗子，但还是把瓷瓶塞进袖口，有礼貌地道了谢。
　　十一回到座位。
　　“坐十一旁边的是小九和小十，绿衣服的是小十。”没能抢到座位的小十使劲往小九的椅子上挤。
　　“这是东海的珍珠。”小九站起来走过来，伸出手把一对珍珠耳环给了小十三。
　　终于霸占了椅子的小十洋洋得意，在袖口左掏右掏，什么也没掏出来，尴尬地挠挠头，“我好像忘了准备……十三，我下次给你。”
　　“不不不，不用了，多谢九姐和十姐好意。”小十三忙摆手。
　　“抱歉，来晚了。”只见一个书生气的女子背着手款款而来。
　　“小十三，我是你五姐。这本书是初次见面的礼物。”五姐将背后的孤本递给小十三。
　　“谢五姐。”
　　“行了，你们都给了，我和大姐怎能忘了。”媚娘递了一个香包，见小十三拿不下，便帮她系在了腰上，“荷包是大姐绣的。香料是我放的，有安神作用。”
　　“谢大姐和八姐。”
　　“好了，人都知道了，该说正事了。”容姨娘一脸严肃。
　　小十三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