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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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与方州同行而走的清晨。
程展吃着手里的手抓饼耸拉着眼皮看着天，有点蓬松的发型被徐徐的微风吹撩着。
斜眼看到了一直埋头看手机的方州。“你干啥呢？”
方州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神秘的回答，“骚扰晓正呢。”
程展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方州满屏的消息，视力有点模糊加上反光看不清屏上的字，默默递陈晓正感到怜惜。
“程展，你说，爷的魅力是不是不能轰动一个男生起床？”方州看着前方摩挲着下巴深思着。
程展嚼着嘴里的饼看着方州，方州是个长得白皙秀气的男生，身高与程展不分上下，外表看着正经其实背地里就是个彻底的斯文败类。
程展上下瞅他几眼，冷笑一声，“得了吧，我看你不是轰动，是吓死。”
“我知道你喜欢逆着良心说话，能不能下次别这么直白，我的拳头更直。”方州道。
“孤儿滚，昨天那件事我还没计较着从那个方位袭击你呢，赔我饼。”程展说完头转向方州这边。
方州用头顶住程展的额头，顶着他：“就不。”
程展也顶回去，两人互相头用头的打持久战：“我今天非摁爆你狗头不可！”
方州也不甘示弱：“来啊！”
后来两人的后脑勺都被暴击了一拳，江野揉着拳头站在抱头喊疼的两人面前：“新游戏？”
程展一瞅是江野，拉长音带有怨恨的语气叫着他的名字，“江——野！”
“听着呢。”江野扬着笑看着气急败坏的程展。
“程展上，拔江野狗毛！”方州目标指明江野蓬松的墨发。
程展摆出要干架的气势：“大粥，上！”
结果方州一人对着江野的头伸出爪，而程展弓着腰手向江野的下面掏出致命的手……
……方州觉得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得胜的还是江野，江野膝盖猛顶程展的腹部，手肘重击方州的胸膛。
“太狠了吧，是人干的事吗。”方州捂着胸膛倒退几步故作要死了的样子。
“江野，江野以后的儿子注定没P眼。”程展弯着腰换气艰难的说。
江野两手一揪两人的衣领，把他们往前拽：“赶紧走，不然迟到。”然后又补一句，“程展以后的儿子没P眼？这话谁说的，彪子。”
不知道哪节课的某节课的下课时。
程展在听到下课铃响与老师批准下课的同时，还没等程展的视线完全转移，方州早已就臀不沾椅的站起了身跑出教室。
被受到孤儿待遇的程展早已习惯这样，头往窗那边一挨，拿本书盖在自己脸上，逼着自己赶紧进入睡眠状态。
“程展。”
听到江野的声音时程展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别被吓到的抑制住颤抖，被书后蒙住后的眼睛睁大的骨碌的转着。
“做什么春秋大梦，起来。”江野直接拿掉了程展脸上的书，看着程展咧着嘴冲自己傻傻的嘿嘿笑。
“不挺能装吗，怎么不继续睡了？”江野手臂撑在窗前戏谑的看着程展。
程展对江野翻了个白眼，“你一天不来我们班外吸引无知少女就觉得自己魅力无处安放？别以为我不骂你就是在沾你的光。”
江野觉得很理所当然：“我觉得就是。”
“我要换座位！”程展哭丧着脸用力趴到桌子上用手臂捂着脸，鬼哭狼嗷起来。
班内人以及走廊外的人都抛来目光，然后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笑着小声议论。
江野倒是没忌讳这些事情，嘴角含春的看着趴在桌上像似撒娇的程展。
“那你出来？”江野问。
“我才不出呢！”程展还是把头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头来。
江野看着程展的墨发，注意到了他的耳朵，伸手抚摸他的耳骨，摸他耳朵的每一处。
程展感觉到耳朵传来温润的触感时惊了一下弹起头来，然后挪着椅子疯狂的远离江野，两边的耳朵都通红，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
“摸一下猪耳朵什么感觉。”江野挂着笑转身，在众人焦聚的视线下迈步离开。
程展还抿着嘴说不出话来，手捂着有点温烫的耳朵。
珍惜生命，远离江野。
方州这边正与陈晓正站在走廊外倚着护栏聊天时，一只白蝴蝶飞到了陈晓正与方州身前，晃悠了一会，才扑打着翅膀离开。
方州见到陈晓正的视线还一直放在蝴蝶离开的方向，喊了他名字：“晓正，晓正。”
陈晓正把头转到方州那边。
方州把双手放到头顶，胡乱扑打着手：“你看我像不像那只蝴蝶？”
遭来陈晓正鄙夷又嫌弃的眼神：“你这扮演的是蜜蜂吧。”
“胡说！”方州又把双手放到身后，化成一双隐形的翅膀，“现在呢现在呢？”
陈晓正二度嫌弃，“你别丑化动物行吗，你这是雕吧。”
方州以忍为上计，把伸长的手臂缩短在两侧，只用手腕外的手在空气中扑打，积极得可怕的眼神：“现在呢？像啥。”
“……残疾蜜蜂。”
陈晓正与方州打赌了回去演给程展看如果程展猜出来是什么，陈晓正就每天早上带着早餐去方州楼下等他一起上学。
方州上课铃响时回去给程展演了一遍自己给陈晓正展示过的三次模仿蝴蝶的动作。
“驴。”
“鸟。”
“蝗虫。”
最后再忍无可忍的最后方州用拳头猛锤了程展的后脑勺，怒喝：“程展你故意的吧，我不要面子了？”
程展捂着后脑勺趴在桌子上咧着牙吃痛着，反驳：“你他妈在那比划我能猜出个你妹啊！我完全是按照你外貌与表情判断的行不？”
“你借物比喻就说明我是那些玩意了？你跳楼吧。”方州又往程展后脑勺锤了一下。
再次中拳的程展传出惨冽的叫声。
“方州程展你们给我出去！”讲课老师都看不下去了。
程展看向方州：“怪你！”
方州气得胸膛起伏，道：“我演的是蝴蝶！蝴蝶！老子的终身大事都给毁在你个脑沟平滑的生物上了，算了我不气，不气不气不气……”猛地起身挤开椅子，脚步用力的跺在地板上走出教室。
程展看着方州走出教室的背影，站起来前嘀咕一句：“我感觉我判断出来的也没错啊，哪里挑得出毛病了？”
方州与程展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在教室外站着。
程展看向方州，见他还不搭理自己。
“不是，你闷啥气呢。”程展百思不得其解。
方州把头转向一边，看着走廊的尽头。
“下次你提醒我点我尽力猜出来行没？我欠你十万八万了啊。”程展看着方州还不愿转头搭理自己，又道，“你再演一次我猜行了吧。”
话出方州立刻转回头来，期待的眼神发着光看着程展：“真的？”
程展被吓了一跳，抽搐着嘴角：“你演你演。”
然后方州又把双手放在身后变成翅膀的上下比划着。
这是什么鸟蛋玩意的……
程展配合着方州的表演，“让我猜猜。”摩挲下巴故作思考着，头上灯泡一亮，“我懂了，蝴蝶！”
方州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对…对…对对！”
程展觉得方州的病已经深入骨髓了。
下课铃一响，方州对程展匆匆的说了再见便往陈晓正教室的方向奔，留下一道疾风。
程展表示他真的很想把方州的脑袋踩在脚下碾……
刚转身，刚才讲课的老师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程展，跟我去一趟办公室。”讲课老师说完走过程展，在前面领头。
然而程展现在的思想便是不仅要把方州的脑袋踩在脚下碾，还要把他的头给卸下来，让后代子孙吐口水遗臭万年。
“陈晓正！陈晓正！”
还没到陈晓正的班级方州就已经在走廊喊了，坐在教室里的陈晓正都不得不出来亲自用手堵住方州的嘴。
方州唔唔哇哇的说着什么，陈晓正真想在听到话之前给方州抽个大嘴巴子。
松开手，问：“程展猜出来了？”
方州喘了几口气，看向陈晓正时，眼神真挚的点头如捣蒜。
陈晓正自语一句：“程展这死爹的是什么神奇的生物？？”
方州当做没听到陈晓正的自白，道：“我赢了，记得每天来找我，带着早餐，别破费，我也是很低调不奢侈的人，早餐就一个汉堡加一瓶牛奶，再多几样我也不介意，愿赌服输。”
陈晓正看着一脸认真的方州，道：“得。”
方州听后咧嘴露出一个傻气的笑，眯起的眼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有不知是喜悦还是勉强的雾气翻滚着。
话说程展正走在刚刚那讲课老师的办公室路上。
路过江野班级时，瞥到了站在走廊上被女生围住的江野。
移开视线，继续前进着。
然后又被一次熟悉的锁喉，江野拉着他倚在墙上：“去哪？”
程展推开江野，道：“被抓了，去办公室。”
江野看着程展，“别去了，陪我。”
“下次课我还得挨骂，方州那孙子本来是跟我一起罚站的，下课了就跑去见陈晓正，然后老师就只叫我一个人去，我今天是不是踩了方州那坨狗屎？”程展踹着墙满腔怒气的宣泄着，嘴里还碎碎念的骂着什么。
倚着墙站在程展身边的江野一笑，道：“刚刚你向这边走来的时候，我还想着今天是不是刮东风，你居然肯来找我。”
程展顿住了动作，还保持着刚刚踢墙的姿势，开口有点口吃：“你，你突然搞什么伤感。”
江野看向程展，一手扶着程展的脖子一手摁住程展的肩，把他摁在墙上，压着头眼神带有威慑力的盯着程展，薄唇在程展面前一张一合一字一句的说着：“程展，你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主动来找我？”
程展的头不断往后面的墙压着，双膝微屈颤抖，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在程展与江野身后资深的女生们压声的小声尖叫着，这个看人的方位简直太饱眼福了！
程展在身后扶墙撑着身体的手伸出来推开江野，红着张脸骂道：“你肿瘤吧。”
“那你就是疙瘩。”江野道。
“离我远点。”程展说完大步往自己教室的方向走去，看到从左走廊道走出来的方州顺手揪住他的衣领拽回到教室去。
心情特好的方州一脸和平主义协会笑容的任由程展拖回教室。
程展回到座位把方州甩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一沾到椅子就直接趴桌子。
程展的脸藏在手臂中，眼睛盯着地面，脸与耳朵都火烫着，直至现在程展还觉得腿有点软。
方州一脸痴汉的表情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傻笑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