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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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周时，四人都处于紧张状态，面临分班的高考。
程展表示，他真的背公式了，但是想着 想着又记不起来了。
江野与陈晓正在尖子班，手里有数不清的资料，走路都要埋头看着。
方州在那几天常常与陈晓正视频熬电话粥，直到深夜了才入睡。
一次放学的傍晚，埋着头的江野突然抬起头，问程展：“暑假了你要干嘛。”
程展看向江野，眼神愣了有几秒，道：“回老家吧。”
“为什么回去，饭不好吃还是爱不够。”
“滚。”程展露出嫌弃的表情，“爷爷奶奶那边总要回去，两个老人家自己住久了可能会觉得孤独。”
江野：“你去久了我也觉得孤独。”
程展：“……”面无表情。
程展：“滚。”还是面无表情。
江野心碎。
方州也去问陈晓正：“晓正，那你呢，你暑假要去哪，不会也像程展回老家吧。”露出要哭的表情，“我不要！”
陈晓正拉着长音思考：“我只有爷爷，他住在这边，应该不用担心，暑假可能去打点暑假工。”
方州松了口气：“我也可以去吗？”满眼闪着星星。
陈晓正很决绝：“不可以。”
“我想跟着晓正。”方州在陈晓正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让陈晓正拖着鬼哭狼嗷的自己。
陈晓正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在各位考生都赴往高考那天，走廊比往常多人。
在考第一科前，江野与程展还站在走廊栏前，吹着风。
“程展，我有点想撒尿。”
程展不可思议的骷髅般转头看向江野。
“文明点？”
“我想上厕所。”
“走。”程展陪他去了。
在快要走到厕所时，江野突然把程展拉下了楼梯，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逆着走廊返回过几步路就到了江野的教室。
江野比程展踩低一格阶梯。
一只脚往上踩一阶，一只手撩起程展额前的墨发，膝盖伸直，压身。
温唇在程展额头印了不到一秒，道：“好好努力。”头俯下，在程展左脸颊下方又印了一吻，露撇道不羁的微笑，离开。
程展嘴唇微张，眼中瞳孔还惊恐未定的颤动着，连额前的墨发都有些还微翘着。
回神过来。
程展拼命的踢着墙，咆哮着：“江野我他妈废了你！！”
嘴里虽然放着狠话却怂得不敢从江野的教室走过，只好从二楼走过。
考场里，程展转着铅笔拼命的想题，总感觉复习过的都一个个离他远去。
方州与程展不同考场，方州则是写写然后停一下想了一会又低头握笔写下去，一脸云淡风轻。
江野几乎快完成了，本人表示一点难度都没有，甚至还带着笑。
陈晓正也快写完了，思考的时候盯着监考老师发呆。
一天的考试结束后。
四人如释重负的一起回家。
“啊，好烦啊，我感觉有好多我都没写，明天还有一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方州向三人发着牢骚。
程展都不敢回想起自己做题的过程。
江野与陈晓正表示进行的很顺利。
“程展，程展你写完了没有。”方州扑向程展那边，看着他。
程展回答：“没有，可能我比你还惨。”
方州抽了几下不存在的鼻涕：“你至少还有明天的物理和历史是好的，我他妈就一道德。”
“知足吧。”程展说。
方州看向江野：“江野你呢？”
江野回神，笑道：“很顺利。”
“大佬就是不一样。”方州视死如归，看向陈晓正，“晓正就不用说了，和江野都是一个级别的。”
抱住程展：“兄弟，就只有我和你同病相怜了啊。”
“滚，谁要和你同病相怜。”程展用手肘把方州顶开。
方州一转身就抱着陈晓正，道：“晓正，快给我爱的安慰。”
“没有。”陈晓正盯着前方。
“用我今晚给你补习吗。”江野一只手搭上程展的肩，凑在他脸旁。
程展全身僵硬，从江野身边跳开，道：“滚，不要。”快步走到前头。
“程展又咋了。”方州看看前头的程展，又看看旁边的江野。
江野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展媳妇儿，等等我啊。”江野快步追上前头的程展，用手臂勾住程展的脖子。
程展踹江野膝盖：“你他妈滚啊。”
方州看着前头两人，也勾住陈晓正的肩：“晓媳妇儿~”
陈晓正咧嘴咬牙发出恶寒的声音，道：“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方州一脸无辜：“可是江野就是这么叫程展的啊。”
“州媳妇儿？”陈晓正小声试探的说了一声。
“诶~”
陈晓正：“……”他是被套了还是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
最后一天的高考也落幕，暑假迎来。
放假的第二天清晨程展刚下楼就有人敲房门。
一开门是江野。
毫不犹豫的要关上。
江野用手抵住了。
程展在门缝中看着江野，问：“你来干嘛。”
江野道：“来找你。”
“啥事。”
“你先开门。”
程展迟疑：“不开。”
“快开门。”
“不开不开就不开。”
“开门。”
“不开，你能拿我怎么滴。”
“程展。”
“不开，我就是不开。”
“你们俩孩子闹啥呢？程展。”程妈看到了这一幕，喝止程展。
程展乖乖开门。
江野得意的看着他。
程展瞪了他一眼。
然后程展就带着江野上楼了。
“说吧，一大早找我干嘛。”程展倚在衣柜前，看着坐在床沿的江野。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你问这个干嘛。”程展不解。
“你只需要回答我。”江野道。
“还有好几天才收拾东西回去，你紧张啥。”
“一会你吃完早饭我带你出去。”
“不去。”
“有免费的东西。”
“行啊。”
吃完早餐后，江野与程展出了门。
“江野，不是我说你，早上兜风你开这么炫的车子来嘎哈，说吧，多少钱，我掂量着我心里有数。”程展边上车边说道。
江野发动引擎，道：“你只管坐就行。”
这次方州又从家里的窗户探出头来，对着二人招手，又看到一地尾气。
方州：我法克您嘞。
江野将车停在一处没有人的马路上。
“说吧，想去哪。”江野很是豪爽的说下这句。
程展就不明白了：“你他妈兜半天圈子自己也不知道去哪？我，我，”程展气到结巴，使劲地吸一口气。
江野一笑：“去废弃仓库？”
“去那干嘛？”程展愣了一下，之后露出惊恐的表情，“藏尸？！”
“上你。”江野侧头看向程展。
“我要下车。”程展觉得空气中漫延恶心的闷燥感。
江野立马认错：“错了错了，回来。”
程展坐正身子。
“来，点烟。”程展在江野车内张头找了一下。
江野为程展取出一支烟。
程展接过烟，含住：“火机。”
江野也含了一支，自己先点上，看向程展，手放在他的后颈，下压，两支烟的烟头相碰，闪出火光。
“好爽。”程展笑着，从他嘴里出来的白雾四散，还好是敞篷车，透气。
“程展，我们来试试二手烟。”江野手中夹着烟，看着程展。
“好，来。”程展有着不服输的语气。
江野吸了一口，朝程展缓缓吐去。
程展吸入江野吐出的烟气，吞云吐雾。
然后觉得舒畅的笑着。
“该你了。”江野说。
“这次搞大一点。”程展呼出自己的气，大吸了一口烟，对着江野，微张口含在口中一会，才吐出来。
江野的唇缓缓靠近，在快要接近时，停了下来，看着程展的眼睛，没张口，烟气从两颊分散到外。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江野盯着程展，随即露出一阵轻笑，伴随着浓厚的烟气入鼻，离开时带风卷走。
程展回神眨了眨睁久了干涸的眼睛，手指僵硬的将烟递到嘴中，吸了一口。
江野掏出手机，方州的消息。
方州：你们在哪。
江野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也不认识这个地方。
江野：大概是出城的地方。
方州：快来找我！太过分了，出去玩不找我。
江野：今天恐怕不行。
方州：哦豁，有信息量，荒无人烟，你们在干什么。
江野思考了一下，看向身旁的程展，道：“嘿，程展。”
程展刚把烟丢出去，看向江野：“干啥。”
向他那边坐近了点，掐住程展的脖子往上提，把他头摁在车窗上，迅雷之势拍了一张照给方州。
程展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你他妈搞啥。”
“扩大信息量。”江野将手机屏对着程展。
程展看到了一切。
从这个角度真他妈……
方州看了图之后在家激动的一拍桌跳到沙发上，瞪大眼睛摁着人中看着照片。
方州：太劲爆了！
方州：举报，涉黄了同志。
“江野！”程展带满了怨气与愤怒的一吼。
江野边抵挡程展的攻击边笑道：“别那么认真，还穿着衣服，又没玷污你。”
程展当时真的想给他个大嘴巴子。
江野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我怎么知道你？”
“去废弃仓库？~”
“滚啊，谁要去那地方！”
然后两人去了水族馆。
“来这地方干嘛。”程展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江野进去了。
“不觉得浪漫？”江野被自己感动得都快哭了。
程展面无表情：“不觉得。”
“不过看着这些确实是挺闷的。”江野全身被一抹蓝笼罩。
程展走在他身后，看着江野高挑的背影。
这个点水族馆刚营业不久，没什么人，周围只有不到五人走过。
“我真的觉得这里没啥意思的。”程展在后面说。
江野转身停下，程展也跟着停下，江野道：“我也觉得没意思。”
程展对从水族馆进来的那条出口偏了偏头：“那走吧？”
江野伸手用手臂勾住程展的脖子，逼迫他继续往下走。
“至少是我们第一次来，有没有趣都得走完。”
程展露出无聊的表情，“嗯嗯真有趣。”说实话还真有点金句的感觉。
两人走出水族馆后，程展对着天空发出无力的嚎叫。
“终于出来了。”程展看向身旁的江野，“我饿了。”
江野只得带着程展去买东西。
“你一走就骗不到我兜里的钱了，还想走吗。”江野与程展坐在一个小店门前的方桌前。
程展咬着口中的吸管看着一边，道：“骗不到钱那不还得走，搞得生死离别一样，回来了还不照样骗钱。”
“够狂。”江野托着下巴露着笑看着程展。
江野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江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见到是方州发来的，直接塞回去。
之后程展那边也响了一下。
程展掏出手机。
方州：程展，你们在哪！
程展：水族馆。
方州：真的？我也要去。
“谁给你发消息。”江野突然问。
程展刚要打字，抬起头来回答：“大州。”
“屏蔽吧。”江野道。
“我没你这么绝情。”程展回答。
“今天就我们俩玩。”
程展边在屏幕打字边回答：“两个人是玩，四个人才是狂欢。”
“我们也可狂欢。”江野道。
“那是狂放吧。”程展白了眼江野，“方州与晓正可能会来，坐在这等他们。”
江野拒绝：“不等，你不觉得我们在约会？”
“我擦你好恶心，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程展咬着吸管向后挪椅远离江野。
“心碎了。”江野表示很受伤。
二十来分钟后。
“程展~”方州在不远处朝程展扬手高喊，身后还跟着陈晓正。
江野抚额：“我转了他娘的十八弯里路……”
方州窜到程展旁边，俯身看着他桌上的东西，咽口水：“我，我可以吃吗。”
“随便吃。”反正钱又不是他的。
“不可以。”这钱是我的。
两种声音同时出现。
方州愣愣的看着两人，他到底吃还是不吃呢。
“我没犯罪吧？”方州说。
“或许吧。”程展看着方州道。
“你碰这些东西试试？”江野眼里充满了杀意。
方州往回缩身子：“好可怕。”转身找陈晓正，“晓正我饿。”
“憋着。”陈晓正看着扑在他怀里痛哭的方州。
方州简直要哭出泪来了。
后来方州还是死不要脸的吃了。
江野：等以后再收拾这玩意。
程展：反正钱不是我的。
陈晓正：这是什么品种的猪……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