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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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方州、陈晓正、江野三人都到了，就程展不见人影。
方州：“程展呢？程展哪去了。”
陈晓正：“估摸在家里睡着。”
江野打了个哈欠：“他不会来了。”
方州猛地转头看向江野，眯起眼拉长音：“江野？”
江野眨了眨惺忪的眼睛，看向方州：“咋了。”
方州：“没事，咱们去程展家看看。”说完一脸兴奋的朝程展家门口蹦跶去。
陈晓正拍了拍江野的肩，跟了上去。
江野无奈叹气，一同跟上去。
方州带头按了程展家门铃。
来开门的是程母。
“小州啊。”程母看着方州，然后看了看他旁边两位，“你们是程展同学吧，程展刚刚刚走，还没做多久呢，你们早餐吃了没？”
方州一笑：“没……！”
还没说完就被陈晓正捂住了嘴，陈晓正一脸谦笑：“吃过了，我们先走了程阿姨。”
道完别拖着方州就走。
路上方州还喋喋不休的逼叭什么，最后目标指定江野。
“江野肯定对程展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方州倒退在江野面前。
江野目不斜视，正眼未瞧方州。
“回去我就问程展。”方州转回身去。
方州哼着歌进了教室一瞄就看到自己座位旁好大的一坨。
“wow！”方州故作惊讶的朝程展的方向大吼了一声，把背包重重的丢在桌子上。
程展依旧头趴着桌子，一动不动。
“好大一坨死人呀。”方州用夸张又贱气的声音说，坐到椅子上。
“程展啊程展。”方州用手重重的重复拍在程展的后背上。
“你咋了，你到底咋了，别焉气啊兄弟。”方州也趴下头去看程展的脸，扒着他的头发想把他的头碾起来。
程展突然发出一声糯音然后用头顶走方州的手，把头转向一边。
“啧啧啧啧，吓到我了，你好恶心。”方州捂着胸口看着程展。
程展还是不搭理他。
然后方州就摇程展的身子，“程展~程展~ ”
程展终于忍不住了，直起身子。
方州被一股巨大的推力向后倾斜了一下，稳住了櫈椅又端坐回来。
看到程展时，用手捂着嘴，从憋笑到嗤笑到大笑。
“哈哈哈你那是什么级别的比熊猫眼还高一级的树懒眼，你昨晚开挂了吧。”
程展踹了一下方州的櫈椅，“滚。”
“反正开朗了，也没我啥事了。”方州伸了一下腰，又凑过去，“是不是开黑了？”
程展脸一沉，特别严肃特别认真的看着方州：“滚？”
方州乖巧坐正身子：“好嘞。”
上课的时候，程展托着脑袋让自己强行听课，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神游。
方州就没显得这么紧张，折了一个纸飞机向对面一组的男生扔去。
那名男生拾起地上的纸飞机朝尖头哈了口气，用力向方州那边丢去：“走你！”
方州看着那纸飞机划向高空再落下来，然后飞过自己，砸中程展的头。
方州怵怕的眼神看着程展僵硬的转过头，两眼腾出杀气。
然后纸飞机就被程展无情的碾压在方州的头上，成了一团扁纸。
方州欲哭无泪的举起严重变形的纸飞机看着那名男生。
下课时，程展一转头一抖疾风扑面然后方州就不见了。
程展：不要让我独自一个人面对更大的疾风！
江野出现。
程展本能脸红。
江野趴在窗户上，看着脸红仰视他的程展：“我太帅了？”
程展顿时脸凝：“做梦。”
“程展，还有两周。”江野露着浅笑。
程展觉得时间还挺快。
“赌约取消，我改变主意了。”江野说，“你尽力就行。”
“那不算赌约吧。”
江野稍歪头疑惑挑眉。
“最一开始我们并没有订好奖罚，不过。”程展撇嘴笑，“你取消最好。”
江野反笑出声：“总感觉……反套的是你。”
程展看向江野背后。
一堆浩荡的人出现，张弋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出现在他们面前，身边的小弟路过江野时都陆陆续续的喊了声大哥好。
张弋璟斜目看着程展，嘴角上扬，走过。
“我靠，和你上次一样装。”程展看着还没走过的一帮小弟，看到尾时才移目回来。
江野回想了一下，道：“去资料室那次？”
“鬼知道你去哪。”程展道。
“出来吧，这样说话弯得我腰疼。”江野直起腰，活动脖子。
程展站起身，出去。
江野勾住程展的脖子，把他拉到走廊栏前，看着学校的面貌，享受阳光。
“我俩换个位置。”程展把太阳照得最猛的位置送给江野，到了他另一边。
江野不在乎，眯着眼看着前方。
“江野，以后你会有出息吧。”程展道。
“当然。”
程展斜目看着江野自信的侧脸，露出一个咧嘴笑，主动揽上他的肩，道：“鸿达了记得别忘了我这个兄弟。”
体育课。
四人又被命运分配了。
四人打球回来正走在江野带去小卖部请客喝饮料的小路上。
程展无意间看到：“那人谁？”
江野顺着程展的视线看去，道：“没见过。”
两人的视线……
不远处有一名两人在横宇从未见过的男生，他站在一颗小树下，看着周围，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
“有点眼熟。” 程展眯眼搭理那名长得干净的男生，就是记不起。
江野用手把他的头扭回来：“不许看。”
程展甩头挣开江野的手：“滚。”
“你是说那个？”方州注意到了程展的谈话。
“嗯。”
方州想了一下，道：“前些天我找晓正的时候好像见过。”看着程展，“咋了？”
“没啥。”程展别开头。
“那个是辍学又回来的人。”陈晓正道。
方州看向陈晓正：“你为什么知道？”
“名扬四海的人呗。”陈晓正耸肩，浅笑。
方州立刻咧嘴笑：“晓正好帅！”
程展打了个寒颤：“好恶心好恶心。”
江野在旁边有点不开心。
“他有什么好看的。”江野道。“都没我帅还看看看。”
握草太不要碧莲了吧……
程展与方州是这么认为的。
“哇，好爽。”方州开了可乐一灌就是一大口，“江野这金主以后我榜定了。”
程展拍了拍方州的肩膀：“你一定要幸福。”
方州眼神特别坚定：“谢谢，我一定会幸福的。”
“你一定要幸福！”
“嗯，我一定会幸福的！”
然后两个傻子就相视而笑。
四人正站在小卖部门口嬉笑。
旁边误入一抹黑。
四人一看。
哦豁张弋璟。
想想与他们无关。
继续打闹。
张弋璟进去买了瓶饮料，出来瞥了眼四人，平静的走了。
“我们有没有伤张弋璟的心啊？”方州停止嬉笑，看着张弋璟悲凉又凄伤的背影。
“看着也有点。”程展认同的点点头。
“……”陈晓正。
“管他干嘛。”江野道。
“程展。”方州对着张弋璟偏了偏头。
程展确认眼神。
张弋璟的影子突然与一个飞来的不明物叠加在一起。
“张弋璟~”
然后一个黑色的影子也贴近了张弋璟的影子。
“别显得那么孤独啊兄弟。”
张弋璟有点受宠若惊，手中开了罐的饮料左右晃动不定。
方州圈着张弋璟的脖子，咧嘴笑着：“好兄弟一起玩嘛。”
“打球吗，比比？”程展扬起下巴勾唇。
后来影子又多了两团，组成一排。
“你能不能别玩了？”陈晓正站在方州的身边说道。
“这又牵扯玩什么事，我关爱他人。”方州与陈晓正吵起来。
江野的头挤在张弋璟与程展中间，道：“玩什么新游戏，不带上我，不厚道。”
“你他妈又凑什么热闹啊！”程展拿手推着江野的脸吵起来。
张弋璟感觉周围的每一物都浮升起来，那种感觉……
太久违了。
五人在校园里灌满笑声，上课各自分散。
傍晚放学时。
四人在走廊偶遇也要回去的张弋璟。
方州特别豪迈的拍了一下张弋璟的背：“好兄弟一起回家，走！”
张弋璟独自下了台阶：“不了。”
方州被张弋璟突如其来的气氛也懵了起来：“咋，咋了？”
程展拍拍方州的肩，叹气：“你去管他干嘛。”
“不是好朋友吗？”方州转头看着程展。
“有时人家未必想跟你做朋友。”陈晓正从方州旁边走过，下台阶。
“可是晓正。”方州追上陈晓正，看着他的侧脸，“可是我是真的。”
“愣着干嘛，走啊。”江野下了一阶台阶，程展未动，便转头。
“总感觉我们今天贴人家冷屁股了。”程展走到江野旁边，与他同行。
江野凑近程展那边挤了他一下，道：“想那么多干嘛。”
程展也挤回去：“我叫多少遍了，别碰我别碰我。”
江野又挤回去，笑着。
两人你推我挤的下了楼梯，到了教学楼外还你一拳我一脚的。
两人走远后，躲在角落里的张弋璟走了出来，垂着眼帘。
走到校门后。
“爸。”
“你怎么这么慢？”
“……对不起。”
张弋璟的轿车路过四人时，方州眼尖看见了张弋璟，扬起手笑着正想打个招呼，却被一记白眼把热情浇灭。
“我以后不要跟张弋璟玩了。”方州心碎的扑进陈晓正的怀里一阵痛苦。
“恶心啊，别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陈晓正一脸嫌弃的看着方州。
方州哭得更大声了。
“说了不要理那小子。”江野靠在程展的旁边道。
“诶，说得好像是我们吃亏一样，亏的是那小子行吗。”程展嘁声表示不屑。
“有这种思想最好。”江野的手掌覆在程展头上揉揉。
“别摸我头啊！”程展跳开一大步，理了理自己微乱的头发。
江野无奈。
晚上十一点。
程展刚洗好澡，拿起手机就看到了江野发来的消息。
江野：睡了吗。
程展无语，江野发来的是十点，这个点谁会睡。
程展：刚洗好澡。
江野瞬间秒回。
江野：为什么在洗澡之前我们没有视频。
程展：滚。
江野：通话也可以。
江野：至少能听到你洗澡的声音。
程展：搞黄色？
程展：屏蔽了。
江野发了一大堆认错撇清的信息。
程展的窗户又被什么东西砸了，发出细小的声音。
程展打开窗，被一个纸团命中。
“啊，抱歉程展。”方州笑出声。
程展觉得这根本不是在道歉。
习惯性拾起房间地上的纸团，扔回去：“法克油！”
方州被打中了额头，摸着额头冲程展咧嘴傻笑。
“傻儿子。”程展叹气。
方州眼中突然亮了一下，用手比成喇叭朝程展说道：“程展，你先关上你家的窗户，快。”
程展不知道方州又搞什么：“干嘛？”
方州：“快！”
“既然这样……”程展严肃的脸蓦地一笑，“好嘞！”然后没有一点留情的关上窗户并拉上窗帘。
方州：……
四人组群方州发来全体消息。
方州：开视频吗？
陈晓正：我在写作业。
江野：打游戏。
程展：滚。
几秒后，一个视频通话界面弹了出来。
程展去打开窗：“方……”方州那边的窗已经紧闭了。
程展摁下了接通。
三个不同的画面映着。
视频里的方州在屏幕中只露出两个鼻孔，用特别贱气的声音喊：“程展~”
“你好恶心啊。”程展就差没嫌弃出双下巴。
“程展，再洗一次澡。”视频中的江野还是显得那么不桀，况且在没开美颜下皮肤还他妈的好。
程展露出凶煞的表情，对着江野用力的拍了下手机屏：“做梦吧你！”
陈晓正就特别文艺了，视频中一眼不发，拍出的是他正在埋头写作业的上半身。
方州嗲着声说：“晓正~理理人家嘛。”
陈晓正看都没看眼屏幕，应了声“嗯”。
手机中传出程展破音的嘲笑。
“程展我迟早给你淋开水。”方州咬牙切齿的瞪大眼睛看着程展。
程展也瞪大眼睛看着方州：“来啊。”
江野在那边突然站起：“我需要出门买一下东西。”
方州的注意力也转移到江野那边：“你还没吃屎？”
“注意你的措辞。”江野居高临下的盯着方州——手机屏。
然后视屏聊天中程展与方州就聊起来了，江野那边播放着他出门买东西与回家看菜谱煮饭被两二哈吐槽的全过程。
陈晓正全身散发着免疫光环。
江野边拿着铲边恶毒的对屏幕里闹的二人放狠话：“真想那块布把摄像头蒙上让你们感受一下身处黑暗，当代恶臭年轻人。”
“不对啊，身处黑暗的那不是你吗。”方州道，把手机屏转移到自家的灯光上，“来，给你点光明。”
“有点晃眼啊兄弟。”程展道。
“多关怀江野。”方州道，把屏幕转了回来。
“妈呀黑暗又来了。”程展遮住眼睛。
方州：……
陈晓正表示，一切都阻止不了他学习。
四人一直闹到了晚上十二点才睡觉，又是一个安详美好的晚上。
然而江野与陈晓正才开始洗澡。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