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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松树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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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看着薛奕熟练的用上了隐身符,变回狼型,一只大约两米高的狼,威风凛凛。
“你居然会用隐身符?”三火背着薛奕向公园跑着。
薛奕眉头紧锁,不知想着什么,“嗯,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
听出薛奕不想再说的样子,便也不再问,很快跑到了薛奕所说的大树下。
那颗树和公园其他树没什么两样,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树皮的颜色更为偏红褐色。
挖出尸体来的那一块地方还在戒严,这片偏僻而又没翻出什么东西来的地方也没人经过,很是方便了薛奕他们。
薛奕拿出一张符贴在树上,这符刚贴上去,就消失不见。转头对三火说:“走吧,回家。”
三火还保持着狼型的样子,甩了甩头,问道:“这就没了?”
“嗯,没了。”
三火想看一场世纪大战的想法落空,乖乖的背上薛奕准备离开。
就在他想要离开这片偏僻的地方的时候,从地下钻出了许多的树根来,粗壮的树根挥舞着。三火一边顾着自己不被绊倒,一边顾着薛奕不被打倒,很是慌乱。
薛奕又拿出几张符,向周围的树根撒去,树根接触到符,像是更兴奋了的样子,结成一张密密的网,把薛奕与三火包裹其中。
三火回头问薛奕:“你这符不是盗版的吧,怎么这树根像是疯了一样。”
薛奕皱了皱眉,道:“李墨白你可曾听过?”
三火眨了眨眼,虽然他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但是李墨白的名字他还是听过的,“这和李墨白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符是不是假的。”
薛奕回:“这就是李墨白亲手画的符,你说是不是假的?”
三火想着刚撒出去的一把符,有些心疼,“李墨白的符你就这么用了?很难求的。”他想起自己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一张符,趴在地上,心酸不已。
薛奕又拿出一打符来,三火一看,差点晕过去,他费劲心思才买到一张符,薛奕这一拿就是一打。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三火道:“不对啊,李墨白的符,不仅没有消弱它,还让它更强了?”
薛奕坐在地上,摸了摸趴着的三火的头,说:“你终于发现了?我怀疑这树与李墨白有关。”
三火猛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薛奕说:“等。”
“等谁?柳茗吗?”
“李墨白。”
三火又趴回地上,觉得狼生无望,等李墨白?开玩笑,先不说他还是否在世,就算在世,又为什么会来帮助他们。
他都有些怀疑薛奕坏了脑子,不仅疯言疯语,还有些妄想。好在他们只是被树根困起来,这些树根也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们还可以等着比较靠谱的柳茗。
三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用尾巴把坐着的薛奕包起来,尾巴尖一摇一摆的晃动着。
薛奕此刻的内心就不那么平静了,刚刚出门前,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片段是柳茗把自己推下悬崖的画面,即使不相信,也还是让他看到柳茗感到很不自在。
现在的薛奕正在整理自己的记忆片段,他的记忆很零散,虽时不时会有一些小片段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这些片段都连不起来。
而出现这些小片段都是在柳茗出现之后才涌现在他脑海里的。
三火发现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渗进来浓浓的雾气,没一会就充满了整个牢笼。
薛奕在接触到雾气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场景。
想要动一动,头顶传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棵树里,半个树身在悬空着,半个树身在悬崖边上。
从不远处的林中走出两个人,薛奕眯着眼睛,那个身穿紫色衣服的怎么越看越像自己的脸,旁边那个穿着白衣,衣服上写着奇奇怪怪的字的也像是李墨白。
薛奕觉得他现在所栖身的树就是公园里的那棵松树,不然就算做梦,梦到的也不应该是自己是棵树。听到李墨白说话的时候,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李墨白跟着白术走上前去,端详着,说道:“就是这棵树在祸乱朝野?”
白术说:“根据师兄给我的追踪符来看,是的。”
李墨白愣了愣,花如谨的符全是从他这里坑走的,可是这树左看右看也不像是白术所说的能化为人形,祸国殃民的样子,顶多就是有些通灵。
就在这时,薛奕发现自己一个手叉起了腰,一个手指着白术,说道:“你骗人,我一直都在这里呆着,从来就没有下过山。”
薛奕回了回神,这明显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啊!
虽然自己不能动,但是通过感知也就确定了这个树精是个女孩子的事实。
薛奕内心还在纠结自己在一个女孩子体内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人神色越发的凝重。
李墨白看着眼前的少女,不想承认自己判断有误,扭头对白术说:“不可能是她吧,哪里有倾国倾城的样子,顶多算的上是清秀。”
白术挑了挑眉,对李墨白说道:“那就是你的符有错了。”
李墨白道:“不,也有例外,只要用符之人改了想法,也是可以的。”
白术有些愕然,说:“我并没有改变想法,也未曾中途换过追踪符。”
李墨白说:“你忘了一个人。”
白术脸色不是很好,“白渊。”
不是疑问,是肯定。
薛奕在听到白渊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汗毛竖起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反应。在他为数不多的过去记忆中,分明就没有这个人的出现。他所在的少女身躯里,也能感受到一丝丝恐惧。
薛奕再次开口:“你们也认识白渊吗?”
对于自己不受自己控制这件事,薛奕已经坦然接受了。他神色自若地呆在少女身体里,观察着对面两人。
似乎是因为白渊这个名字,引起了三个人之间的深思,片刻后,白术和李墨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达成了什么共识。
白术转身离去,只剩李墨白和薛奕栖居的松树少女。
李墨白先开口说:“白渊是神渊国的将军,你说你未曾下山,又怎么会知道他。”
少女说:“是他上山来的,拿了一把刀,轻而易举的破来了我的防护,砍在我胳膊上,现在还超疼的。”
说着,掀开了袖子,一道长长的,还在渗血的伤口露出来。
少女接着说:“临走前还伤了我一个伙伴,他说他叫白渊,让我报仇可以去国都找他。”
李墨白问她:“你愿不愿意和我离开,我帮你找到他,查明原因。”
少女想了想回:“那我就跟你走吧。”
薛奕实在是不想忍受少女这一蹦一跳的走路方式,却又无法改变,只能想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天之骄子为何诱拐少女,这一切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又比如,花季少女为何独守悬崖边上?
等薛奕看到李墨白唤来的白鹤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又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坐在白鹤的背上,薛奕四处看着。
李墨白看向她,“很好看吗?”
薛奕点点头,“嗯,比我整日在山中看到的景色美丽多了。”
“那你为何独居崖边?”
“因为我怕我朋友回来找不到我。”
“那你现在又为何肯下山了?”
“她已经,回不来了。”
“节哀……”
此刻的李墨白并不知到她口中的朋友是谁,如果知道,或许还能避免江都幻境的发生。
薛奕都能感受到少女在说她朋友时候的绝望与悔恨,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薛奕看不懂的情绪。
李墨白把他领到一个热闹的小镇,住下了。
街上人来来往往,薛奕的心都要飞出去了,少女只是一直在看着窗外,不发一言,一看便是一天。
薛奕每天看着同样角度的景色,闷在屋子里,没有消遣,无趣极了。
这天,薛奕看到了一个熟人,少女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人,一改之前的平静,看着那人走进对面的酒楼,便跟了过去。
酒楼里热闹非凡,不一会儿便没了那人踪影。薛奕感觉到少女似乎是用了什么法术,然后向着二楼一间屋子走去。
小二询问,也只说有位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