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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0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阳子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一只只幼蛇居然一个接一个的爬进了火堆里。被移来的火源早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温度也已经降到可以用手触碰的地步。但是那些蛇,为什么会自己爬进去?
孔立,阳子和那个刚刚得知名为岐芝的少年躲在火堆的附近。
“阳子,小心!”突然,岐芝一声低喝。阳子就觉得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过。却原来是刚才有一只幼蛇已经悄悄爬到了阳子的身边。见阳子没有察觉,岐芝立刻挥动双剑,斩下了幼蛇的蛇头。可那蛇头在离开身体之后依然没有调转方向,直直地朝阳子奔去。
而阳子感觉到的东西是孔立用木桩钉住的蛇头,擦着她的小腿钉在了不远处的地里。想到刚刚的情形,阳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就算是普通的蛇类,斩断身体之后它的头仍能咬住猎物三分钟以上。”孔立看见两人的动作冷冷地瞟来了一眼。随后他那低沉的声音就提醒道。
而之后,孔立再没施舍给二人一个好脸色。那些正在向火堆深处移动的幼蛇们,因为察觉了这边的动静,而纷纷转变方向,向这边爬了过来。阳子他们却是退无可退,因为他们身后,是一大群无法自保的普通人。
“阳子,把这个浇到它们身上。尽可能让所有的都淋到。”孔立不知从哪拿出了两个酒坛一样的东西,递给阳子。自己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火信子。目光如炬的紧紧逼视眼前的妖魔。
阳子点了点头,她也看出那些蛇发觉了他们。无论做什么,都要阻止这些蛇前进。
阳子一下子从藏身的地方蹿了出去,而后面的孔立和岐芝也立刻离开了藏身之处。阳子尽量快速的在蛇群中穿梭着,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孔立会把这个任务给自己。
几乎是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四面八方都有无数蛇的身体,前一刻站的地方,下一个瞬间,可能就被蛇尾上的钩全部给捣烂。这种时候,没有时间给你判断,只能靠直觉。而这直觉,却是要靠与妖魔长期过招才培养得出的。孔立一开始,就察觉了,唯有阳子,在那四人中,有足够的经验。加上她女性更为娇小灵活的身体,阳子觉得除了自己,恐怕真的没有人能胜任这个任务了。
实在躲不过的时候,阳子会拔刀迎上去,但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因为大多数针对阳子的攻击都被孔立和岐芝栏在了半路。
这个时候,阳子才发觉那些木桩有多有用,不单是钉住了钩蛇带着毒牙的血口。木桩的上端成了阳子在这块不大的空地上少数几个能放心借力的点。
而阳子他们就算拼进浑身解数,也无法把所有的钩蛇拦在他们这里。但是孔立和岐芝也用上了所有能用的方法,让即使能够逃离的钩蛇身上也带上伤。
就在阳子无力的发现他们完全没有办法阻挡钩蛇的前进,那时候,孔立将刚才就一直攥在手心的火信把了开来,只见一个微小的火苗嗖地一声窜了上来。
借着这火光,阳子才看清,原来这片空地通往他们身后的路上有一间不大的木屋,隐隐约约地看到木屋里全是和刚刚孔立递给她的一模一样的酒坛。
是油!
阳子的脑海里立刻反应了过来。来不及再想什么,她拉住身边还在极力砍蛇的歧芝。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墙的方向跑去。没走出几步,就感到身后一阵热浪袭来,她知道自己被抛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颈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全员,准备。”此时,人群集中的外围,所有人也都看见了印面而来的幼年钩蛇和那妖魔背后的冲天火光。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的确,如那个青年所说,他们这里,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钩蛇,即使来到这里,也已经是伤痕累累。但是,这些妖魔的金色眼睛里都泛出骇人的绿光。
一方,是为了活下去而做拼死抵抗的人类;另一方,则是刚刚破壳不久,亟待食物的幼年钩蛇。
“五人一组,务必把它们斩杀在外,不能让士兵之外的一人受伤!”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透着无法辨别的坚毅和高傲。
“是!”回答他的,是所有木桩外的人,包括了那些被临时招来的县城居民。
城楼之上的刖殚看见西北角突然升起的火光,他勾起了嘴角,虽然只有一瞬。但他确是笑了,因为,他的计划成功了。
早在发现这些妖魔的时候他就奇怪了,如果只是为了狩猎,为什么不更快的前进。却偏偏一点一点,把沿路的树木都毁坏?就好像,是要为什么引路一样。
加之之前遇到的犀渠,一切就都明白了。(为什么我有种写侦探小说的感觉=_=||)只有一个可能,这只钩蛇,是为了她的后代。她要将自己的后代引到最近一个城镇,让他们学会捕食人类。这些妖魔,真的是把人类,当成了全无反抗能力的食物了呢.
不过,也幸亏有了这些幼崽,他们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刚出生的钩蛇,很有可能还不习惯运用视觉。就像刚出生的人类幼儿习惯于用触摸来判断一个事物,刖殚觉得,那些幼小的钩蛇一定更习惯于运用它们对热量的感知能力。被移到西北角落的火堆,以及在那附近的人群,其实都不过是诱饵罢了。只是,让这只成年钩蛇做出错误判断的诱饵。与其让自己的孩子面对最大的阻力,为什么不让它们悄悄地出奇不意的攻击呢?
钩蛇的鳞片虽然坚硬,但是再坚硬的东西也抵挡不住火烧吧。那些被浇在幼蛇身上的猪油,就是最好的助燃物。而木桩,则是为了让那些幼蛇完全没有躲开火烧的可能性所作的准备。但此时刖殚还不知道,那些木桩,已经被孔立用在了更重要的,而他却忘记了的地方。
如果万一那些小钩蛇没有被引到刖殚事先设好的陷阱里去。那么无论是他,还是他身后的那一群人,都必然成为大小钩蛇的腹中美餐。这是一场豪赌,赢了,便是最多的幸存;输了,没有人能逃过被屠杀的命运。哦,对了,如果是这么点人够那些蛇吃的话,能活下来几个也说不定。
不过,刖殚不需要再担心这个了。因为他已经赌赢了。
与其去关心整个战局的变化,刖殚更应该做的,其实是如何杀死眼前的钩蛇。
为了给阳子他们充足的时间让这条钩蛇察觉不到他们所做的事情,刖殚的身上已经大大小小负了十几处伤。其中最严重的是左手臂上的一处咬伤,因为躲避不及,伤口被注入了少量的毒素。幸好刖殚以最快的速度用浸了麻药的小刀割掉了坏死的皮肉,而麻药也帮助刖殚抑制了大部分的疼痛感,让他得以继续与钩蛇的旋斗。但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这样做的坏处也渐渐突现了出来。除了伤口的部分,刖殚的整个左手几乎已经无法动弹。麻药的功效似乎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按照那个速度,在孔立有能力腾出人手来帮他之前,自己恐怕就要因为麻药的药力而死在钩蛇的嘴下了。
切,要是死在这里,爹娘肯定拿不到补偿的。一边躲避着钩蛇已经完全没有章法可言的攻击,刖殚发觉自己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其实他很清楚,这次,恐怕真的是,没办法活着回去了。
身体的麻痹已经越来越多的影响到了刖殚的动作,而钩蛇,却是在极度的愤恨之下更显冷静起来。它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体重,虽然麻药对它的影响要比对刖殚的大了许多。但是光是利用自身体积破坏城楼这一点来说,就足够让行动不再灵活的刖殚头疼了。加之蛇是冷血动物,所以血液的流动要比人类慢上许多自然药效的传递速度要比刖殚更慢。即使钩蛇的上半个身体几乎已经难以动弹,它的下半个身子,那条粗壮有力的尾巴依然能够挥舞着锋利的尾钩对刖殚进行强有力的攻击。
“唔——”刖殚难以抑制的爆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钩蛇刚刚的那一击,正好打在了他受伤严重的左手臂上。旧的伤口再度受创,猛烈的疼痛逼得刖殚不得不快速呼吸来平复这阵剧痛。
可恶,刖殚在心里暗骂道。他可不想再一次死于非命,谁晓得这次他会不会又穿越时空。要知道,他熬了十八年,这辈子的美好生活还没来得及开始。怎么可以被这种恶心,没骨头的生物又给拍到婴儿时期?!他绝对,不允许这种状况发生!(这孩子快疯了……因为我已经疯了……)
望着面前抓住自己绝定性的破绽扑面而来的钩蛇,刖殚竟然连一丝恐惧的心理都没有。他满脑子只有如果这次又穿了他就算自杀无数次,也一定要跑地府去找那阎王好好理论一番。你说你为人的时候还是个有名的清官,怎么一做鬼就这样糊涂?!
就在刖殚已经有些自暴自弃打算等死的时候,他突然发觉钩蛇的身形一瞬间停顿了一下。虽然只有这一下,但是已经够他逃开了。还没等他多想,身体就好像有意识的往右边躲去,堪堪闪过钩蛇急速飞来的蛇头。看着那一瞬间没入石堆的蛇头,刖殚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忏悔。要是因为这样让他像个肉饼一样被这蛇给压死,他绝对不会去找阎王理论了。他会学齐天大圣,直接把地府给端了。
回过神来的刖殚觉得十分疑惑,刚才钩蛇的一击,绝对是用尽了全力的。怎么会在半空中停顿,还在他如此微小的躲避下失了准头。
努力稳住心神,刖殚朝钩蛇身上望去。只见东方已经渐渐泛白的天空之下,十数只灰狼死死地勒住了钩蛇身体上的某一点。而钩蛇尾部的钩子无论怎么挥动都无法打到纠缠在它身上的灰狼。
难道,那个就是钩蛇的七寸?
刖殚立刻想到了关键所在。
“嗷呜——”突然,一声嘹亮的狼嚎响起。吓得城里正在解决幼蛇的士兵们一阵胆寒,可刖殚的脸色一瞬间好了起来,却在下一秒更加黑了下去。
“那只笨狼,不是告诉过他不要来么,这次居然拖家带口的把它的整个狼群都带来了。”刖殚也只是把这话含在嘴里罢了,他其实是十分感激那只灰狼的,如果不是它,自己刚刚恐怕就要葬身蛇口了。
但现在没时间给刖殚他们叙旧。钩蛇很快的从石堆里爬了出来,它似乎被石头的重量给压伤了身体,几股殷红的血液从它的头顶流了下来。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甩出去的刖殚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鲜血。虽然有狼群加入,他的处境稍稍好了起来。但是连冬器都奈何不了的钩蛇鳞怎么会被普通灰狼的爪牙所伤?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钩蛇的头无法动弹。
刖殚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木桩,但是别说木制的树桩怎么刺穿鳞片。他的身边也没有那么长的木头啊。
木头……树桩……?!
刖殚猛地抬头,看到那个已经被毁得差不多的城楼的废墟之间仍竖立着一跟高达四米的立柱。他记得以前有人告诉过自己,像这样的县城建城之前,必定会选择一根最坚硬的石柱做成城楼的主要支撑。那么,如果用那个的话……
但是,石柱的顶部虽然比下面要细一些。却毕竟是很粗的一根柱子,要怎样……才能做到……
也许……可以……
刖殚想到了一个主意,但到底能不能行得通,却不确定。
他突然笑了笑,自己赌的还少么?敢拿别人的命赌,怎么能害怕拿自己的命赌呢?
下定了决心之后,刖殚立刻用尽最大的力气跳了起来。借着早已残破不堪的城墙废墟,竭力向上跃起。等到他登上废墟的最后一块石头时,紧盯着他的钩蛇已经把大半个身子都竖立了起来。
但是……还不够……还要……再高一点……
刖殚咬着牙,又用力向上跳起,他的眼角瞟见钩蛇已经完全绷直了的身体。额上立刻渗出了一层汗水。他居然忘了,在空中的自己是无法改变运动方向的。
就在刖殚停留在半空中的一瞬间,那只灰狼以极快地速度跟了上来,同样是向上跃起,跳到了刖殚的身边。
然后,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刖殚一脚踹在灰狼的身上,向炮弹一样直直地向地面射去,而被他踢中的灰狼,也以极大的冲力掉了下去。
只见钩蛇毫不犹豫地冲着刖殚的方向追了过去,巨大的蛇头和刖殚一样,以高速向地面冲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刖殚已经坠落到那根立柱的正上方。他仍旧是完全没有迟疑的向下冲去,而他身后的钩蛇自是紧紧地追着他。
眼看刖殚要撞上立柱的时候,他竟然扔掉了右手中的长剑,单纯用右手的力量,一拳打在立柱之上。就是这一拳,减缓了他的冲势,也改变了他掉落的方向。险险地擦着立柱的边缘摔在了地上。
而那只钩蛇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它跟在刖殚之后,在空中完全没有借力点。先前绷直了的身子也让它和地面的联系降到了最低。避无可避的,钩蛇柔软的下颚撞上了立柱。
一阵可怖的肉质与石头的摩擦声之后,刖殚仰面朝上的眼睛里,看见的是钩蛇卡在半空中,被石柱完全贯穿的巨大蛇头。
然而即使这样,它的身体还在疯狂地扭动着。把在一边压制钩蛇活动的狼群打翻了好几只。
刖殚勉强扶着残壁站了起来,捡起刚刚被他扔下时插在土里的佩剑。刖殚的右手因为带着一个铁制护套的关系,仅仅是皮开肉绽而已,虽然看上去恐怖,伤口也十分疼痛,但并没有伤到最重要的骨头。所以,剑还是能用的。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刖殚绝不会傻傻地冒着废了自己惯用的右手的危险做这种事。而他的右腿却因为最后掉落的时候撞在了一块碎石上而骨折了。
但是刖殚依然很庆幸,如果撞到的不是右腿而是脑袋的话。估计他此刻,就不得不去见阎王了。
面对仍然扭动的钩蛇身体,刖殚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才把它的头和身体砍断。
不可思议的是,那剩下的蛇段子在完全没有大脑指挥的身体,居然还能够不断翻滚,扭曲。
刖殚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露出一个很阴险的笑容。他提起剑,划开钩蛇的肚皮,在里面一阵翻搅。直到看见一串白色的东西。然后,他从切口处白色物体的横切面上,用力一剑桶了进去。一下子,钩蛇的身体就完全不动弹了。
放松下来的刖殚感觉一阵晕眩,他甩了甩头,知道是自己刚才神经绷得太久的原因,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持了。尽量以避免压到自己的右腿的姿势坐了下来。昏迷前刖殚口中还喃喃自语道:“果然,把骨髓捣烂了,就不会动了啊。”
而人群处的战斗,其实早在狼群出现之后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能够突破阳子他们那一关来到那里的钩蛇,也只有三条而已。虽然巨大,但是毕竟是只靠本能活动,完全没有攻击技巧的幼蛇。面对训练有素的士兵,又没有能很好抵御冬器的坚硬鳞片。这三条钩蛇也只能眼睁睁的被士兵砍下了脑袋。只是那些士兵却完全不知道蛇类死后依旧能够分别控制身体和头部。就算有知道的人,在混乱的战斗中也根本无法有效地提醒。
所以,这边的战斗,即使在结束之后,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去控制钩蛇的残骸。
圆形的木桩因为足够高并且安排得足够厚,就算偶尔有钩蛇的身体能短暂突破外围的士兵,也被挡在了木桩之外。就真如那青年所言,除了参战的士兵,木桩内的平民和旅者没有一人受伤。
等到他们完全安静下来之后,看见的就只有那硕大的被立柱贯穿的蛇头,和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蛇身。以及,倒在不远处的,几乎浑身浸血的刖殚。
……话说我干脆把所有的都发上来算了……
这段互掐纠结了我四个小时以上……
然后是这次出场悲惨的被当作垫脚石的灰狼某只
这张虽然看上去凶,但是灰狼的眼神里并没有杀意。
不过这张就不一定了……
叫的时候的样子,超级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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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其实这段写的灵感完全来自于我们生物课上解剖青蛙的实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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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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