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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今天祝知get到钟笙了吗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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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
病号服遮羞,
那年少女,
总以为我们有所不同。
START:
弯弯绕绕,穿过“人民群众群”,队长终于带祝知来到了“防空洞”,也就是康复科楼下的空地。
那片空地本来也是一个小花园,后来农药撒多了,几年都寸草不生,再就干脆在空草地上铺满了砖头,作了临时停车场。
指着空地停车场前停着的三辆豪车和车旁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队长故作神秘地介绍道,“看见这三辆大三轮子和那群小日本鬼子了没,这就是佐藤的军队。”
三辆大三轮子...几十个人...那群小日本鬼子...群...
? ?
也不知是不是对比太过强烈,车旁男子的影子突然看起来有些单薄。
祝知刚想询问两句那群小日本鬼子到底在哪儿,就见身边的老头扔了拐棍,拿着自制的“小木加步枪”奔向车旁那个高大纤瘦的背影,还边跑边喊道,“打倒小日本儿鬼子,人民群众万岁!”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随风摇曳,队长那奋力奔跑的样子,决绝得就好像是回到了1937年那个夏天。
祝知又想到队长常讲的抗战故事,故事里的他还是个瘦小的少年。
太感人了。
不仅是祝知,就连旁边的护士们也同样深受鼓舞,跟着队长边跑边喊。
不过喊得倒不是加油的号子,而是,“队长,快回来,那不是小鬼子,这是新来的患者钟笙!”
钟笙...
钟笙!!!
震惊,失落,躁狂,大风压顶。
“你说那个人叫钟笙?”祝知扯过其中一个护士急言问道。
“对呀,那个人就叫钟笙!”
暗沉的路灯下,车旁的青年闻声转身,是一张及其好看的脸,五官端正干净,凌厉中又带有一丝病态。
好看是好看,就是一看就不止十岁。
也是这天下午,二楼普通精神科,一向安静的0217病房意外地传来声声啜泣,院长老方跪倒在瑜伽垫上,对着病床上冷着脸的女孩声声祈求,“知知,你就帮叔叔这个忙吧,这个自闭症患者晚上不敢自己睡一个屋,可是咱们疗养院的情况你也知道,把他安排在别的屋我也不放心啊。而且在病房里挂个帘,你这儿就还跟单人间一样啊!”
然后就是声声惨叫。
双向障碍是属于心理障碍的一种类型,英文名称为Bipolar Disorder(BP)或Bipolar Affective Disorder,指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一类疾病。
挨打的院长老方顶着两只被打得乌青的双眼,不禁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因为祝知施暴时表情尚好,这代表着还有商量的余地。
几天前,一向清贫的颂栗精神疗养院难得寻来一位有钱的阔太,也就是D城首富的第二任妻子,江湖人称小钟太太的钟笙后妈。
母子情深,小钟太太此行的目的就是亲自来替自己的继子钟笙安排病房的。豪门老娇妻,出手阔绰,一张嘴就是八位数的支票。(这里的老是相对于其他小说里的豪门小娇妻,不是针对年龄的意思,哒哒哒!)
八位数啊,怎么能让贪财的老方不为之动容。
捧着装有劣质茶叶的高档茶缸,老方一脸谄媚地向对面沙发上年轻的女士推销了一下午,“钟太太,不是我吹,您愿意选择我们疗养院可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们颂栗精神病院可向来都有精神病院中的贵族疗养院之称,我们的荣誉院长可是咱们国家有名的病理学家林实女士,请您啊,就放心地把贵公子交给我们吧!”
言之凿凿,个中诚恳程度可见一斑。
年轻女士摘下墨镜,竟是张长久活跃于荧幕的脸。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良加保养,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十五六。
纵然是简单的客套,小钟太太也不禁落下了泪水,“我儿子的自闭症就交给你们了。”
公事公办,老方感动之余也不免询问病情,“请问贵公子病龄大概多久呢?”
“两三年吧。”
自病症多发于三岁的幼儿。
一个两三年前还是十八九岁的青年,居然忽然就得了小儿自闭症。
太感人了,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后妈,为了继子的精神健康,还亲自来打探情况。虽然剧情中有一些bug。
但是哪个精神病院还没几个正常人呢。
接过沉甸甸的支票,老方善意的提醒道,“钟太太,以贵公子这个年纪,得自闭症似乎是有些困难呢,建议您下次还是说是抑郁症保险一些。”
话虽如此,但为满足客户要求,老方还是在病历上签了字。
因此也就有了下午老方挨打的一幕。
当然祝知也不是完全不讲理,打完人也愧疚知道妥协,“这个要住进来的自闭症小孩多大啊?”
“è~十来岁”
“额,十来岁啊!那还行。”
于是等到晚上,见到面前è十来岁的钟笙,祝知又发病了。
发病的祝知就好像是一头疯狂犁地的水牛,怒吼着冲向撒谎的院长老方,而老方就像是一个偷油吃的胖老鼠,战战兢兢地躲在钟笙身后,也不管钟笙什么心情,双手紧紧地攥着钟笙的腰带,贴近钟笙后背的身体声还嘶力竭地大喊道,“快拿快拿心境稳定剂来!快拿心境稳定剂来!”
一片混乱。
祝知一只手推倒了三个男护士,轻而易举,墨镜都还是纹丝不动的挂在脸上,比老方腰上的肥肉都要结实。
那坚实的力量,感动得队长又双叒叕落下了激愤的泪水,激动地拉住扶着他的两个男护士的手:“瞎子也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咱们可真是胜利可望啊!瞎子加油,瞎子你是最棒的!”
钟笙也是看到这儿才知道,原来他的病友是这样一位狂躁有力的瞎子。
然后两针镇定剂齐下,祝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累倒了五个男护士,一向以质量著称的A车也被祝知踹出了几个瘪。
镇定剂的后劲就好像是做了一场似实若虚的梦。
迷迷糊糊与钟笙相处了几天,直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言贵妃,影子单薄的好像祝知初见钟笙的那个晚上,祝知才终于想起来了一切!
啊啊啊!
她是给钟笙留下了多么差的第一印象啊!
她跟水牛有什么区别?怪不得钟笙不愿意跟她讲话。
又羞又尴尬,祝知实在没忍住用力拍了拍拳头所及之处,也就是钟笙的大腿。用力之猛,好像钟笙坐的小马扎都瘸了。
更别提直接受力者钟笙。
钟笙的脸色更差了,不加一语,看向祝知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普普通通的精神病。
唉,完了,彻底完了。主线没了,她祝知的人生也就只能跟个哈士奇凑合了。
气氛很尴尬。
还好这时言贵妃排着队从车上下来了。“旅行达人”言贵妃经过此番历练,愣是有了胡汉三的气势,力吞山河,“小知子,本宫又回来啦!”
作为颂栗精神疗养院的颜值担当,护士们为言贵妃北京之行的造型操碎了心。
先不说特制的,写有“颂栗精神疗养院”的病号服。就连言贵妃的头发也是梳得锃亮光滑,好像比牛舔过都要整齐。长途旅行,精致的脸蛋不免有些红扑扑,但粉红色的广场舞批发发卡倒是跟去时一样,“一丝不苟”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气色很好。大概首都的病号餐很不错。
思念至深,祝知也跑过去,与言贵妃相拥,亲昵地客套,“贵贵,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特别想你!”
“黄世仁呢?你俩不是向来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也不见他来接本宫?”
要是以前,听到言贵妃这样问,祝知肯定要埋汰黄世仁几句,但前途未卜,哈士奇极有可能转正,祝知只好笑嘻嘻地打马虎眼,“黄世仁抓了放屁虫,手上的味道没有洗干净,所以还不肯出门。”
女人的心,海底针。
钟笙没想到自己被冷落的这么快,这边拿起小马扎刚想走,就被言贵妃拉住了。
不说别的,光钟笙的嫩嫩的小脸儿,就看得言贵妃眼睛发亮,“哟,几天不见,宫里又多了个英俊后生啊,咱们陛下可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贵贵!我跟你说了几遍了,这不是老四的地盘,这是咱们的新病友,钟笙。”祝知拍掉言贵妃扯着小马扎的手说道。
暧昧旖旎,言贵妃调侃,“你这么护着他,你俩什么关系啊?”
水牛与萨摩耶的关系?
只是还没来得及详说,祝知的思绪就被钟笙打断了。
钟笙的嗓音还带着病中的沙哑。
磁性。
“我们俩是两口子。”
~.~
暴力少女小剧场:
知知:“你不是说那个自闭症的小孩十来岁吗?”
老方:“你听错了,è十来岁就是二十来岁,不好意思哈,我是台湾腔!都是祖国同胞,你懂得you!”
知知:“没事,大家都是中国人我当然懂的,十来岁二十来岁都不重要啦,主要是我这个人就喜欢打,装台湾腔的!”
攻略进度:官宣,我们俩是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