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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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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猴儿站在门口跟熊必烈对视几秒后,心一狠,将竹篓一扔,扭头转身就跑。
现在那皇上正在气头上,不对,看那样子是连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此时此刻跟他说任何话都是徒劳的。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要是留在这里就是自寻死路!
“诶?公子,您跑什么?”
准备进去的秀春看到蕉猴儿跑出来,急忙拉住他的手问。
“秀春赶紧去把我扔下的鱼收好,然后跟过来!”
说着,蕉猴儿挣脱开秀春,朝御花园跑去。
熊必烈没想到蕉猴儿见到他竟不上前行礼,也不跪下请罪,而是直接掉头就跑。
他当即气得跳起来,夺门而出。
于是,在南柯宫通往御花园的路上,蕉猴儿拉着秀春在前跑,熊必烈追在身后,然后熊必烈身后又有一大群太监跟着跑。
好不热闹。
只是,跑到最后就剩蕉猴儿一人在前跑,熊必烈一人在后面追,其余的人皆扶着宫墙,气喘吁吁。
“蕉猴儿,你还不给朕站住!”
跑到御花园,恼火的熊必烈大喊一声,直接扑倒蕉猴儿,抱住他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跑?哈,你再给朕跑一下看看?”熊必烈紧紧抱住蕉猴儿,喘着气,得意地说。
“皇,皇上,您,您也真是有够无聊的,追……追着臣妾一路从南柯宫跑到御花园这儿来!”蕉猴儿气喘吁吁地说。
他不知道他是皇上,大秦的天子吗?
“朕无聊?”熊必烈翻身将蕉猴儿压在身下,虎目含怒,咬牙切齿地说:“蕉猴儿,朕何时不举?”
“皇上,臣妾哪里知道您举还是不举?”蕉猴儿一脸无辜地说,“臣妾都还未侍寝,怎可知此事?”
“不知还敢散播谣言!”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何时散播‘您不举’的谣言了?”
“少在这里跟朕装无辜。蕉猴儿,你好大的胆!咳咳——”
说着说着,熊必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猛的咳嗽起来。
“皇上?”
蕉猴儿赶紧扶着熊必烈坐起来,轻拍他的后背。
“皇上,您看看您,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这么孩子气?”
“臣妾不知规矩也就罢了,您怎么也还跟着臣妾跑起来了呢?”
“臣妾不就是说了下您不举吗?您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况且臣妾也是实话实说嘛。”
听到这,熊必烈突然抓住蕉猴儿的手,面红耳赤地说:
“蕉猴儿,果然是你!还实话实说?”
“啊?”
蕉猴儿一愣,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皇上,这个,这个您听臣妾解释!”
蕉猴儿赶紧抱住熊必烈的手臂。
“解释?”熊必烈冷笑一声,甩开蕉猴儿的手,双手抱胸地说,“好啊,朕就看看你还能说什么?”
蕉猴儿用一副哀怨的语气缓缓说道:
“皇上,这不能怪臣妾!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句话明明就是您说的!”
“朕说的?”熊必烈不可思议地看着蕉猴儿。
“千真万确啊皇上!”蕉猴儿眼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说:“您不记得了吗?昨晚,您亲口说的永远不会碰臣妾。”
“朕不宠幸你就是朕不举?”
这是什么逻辑?
“可不是嘛,皇上您想想,您不宠幸臣妾,那就是对貌美如花的臣妾不感兴趣;您对臣妾不感兴趣,那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无法驾驭臣妾;您自己没有信心,那就是对身体没有信心;您对自己身体没有信心,那不是不举还是什么?”
蕉猴儿一拍手,眼里万般无奈地看着熊必烈。
“……”
“所以说皇上,臣妾并没有散播谣言,而是实话实说啊!”
“这么说,还是朕错怪你了?”熊必烈笑着说,脸上却未见笑意。
“皇上,您不必自责,臣妾不会怪您的!还有,虽然您不举,但是臣妾不会嫌弃你的!”蕉猴儿大义凛然地说。
“呵,呵呵——”熊必烈盯着蕉猴儿,突然大笑起来。
笑得让蕉猴儿觉得毛骨悚然。
“皇上,臣妾知道您现在一定很感动,所以臣妾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您了。”
蕉猴儿脚底抹油,准备溜走。
熊必烈拽住蕉猴儿的手,将他拉回身边。
这次他可不会像刚才那样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逃跑了。
“蕉猴儿,朕突然发现你竟有两副面孔?”熊必烈盯着蕉猴儿,似要将他看穿看透。
之前他从王莲口中得知,这蕉猴儿胆小怕事,对谁都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倒好,竟敢散播他的谣言,还一见到他拔腿就跑!
“皇上,您说笑了。臣妾就是臣妾,表里如一的臣妾。”蕉猴儿笑着说,试图掰开熊必烈的手。
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焦猴儿!”
“唉哟皇上,您干嘛叫臣妾叫得这么热情?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焦猴儿扭捏起来,转而抓住熊必烈的手撒娇似的晃来晃去,娇滴滴地说。
“焦猴儿,你恶不恶心?”熊必烈甩开焦猴儿的手厌恶地说,像是触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皇上说的是,臣妾也觉得怪恶心的。”焦猴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道,脸上也是一副闻到榴莲味的样子。
但他就是要恶心你呀。
被焦猴儿的话逗笑,熊必烈哭笑不得地问:“焦猴儿,哪有人承认自己恶心的?”
“皇上可曾吃过榴莲?”
“尝过。”
“那皇上觉得榴莲如何?”
“闻起来虽臭、让人恶心,味道倒是不错。”
“这不就得了吗?”焦猴儿拍着熊必烈的肩膀说。
“什么‘得了’?”熊必烈不解。
“因为臣妾就好似那榴莲,虽看起来恶心,但是尝起来可是十分美味。所以皇上,”焦猴儿把玩着鬓角,一脸害羞地偷偷瞄着熊必烈说,“您要不要也来品尝一下臣妾?”
闻言,熊必烈身子一顿,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焦猴儿说:“焦猴儿,你知不知羞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秽语!”
“皇上,臣妾干嘛要知羞?臣妾只不过是在跟自己的夫君说一说闺房之话而已。”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还有你真是胆大妄为,朕如何是你的夫君?”
“皇上!那天晚上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天晚上?”
“就是、就是您抓着臣妾的手,十分霸道地说臣妾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的那个晚上啊。”焦猴儿暧昧地说。
“那是朕——”
“诶——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难道是要反悔不成?”
熊必烈胸口一堵,他没想到焦猴儿会这么能说,碍于面子他只好咳嗽两声不情愿地说:“朕说过的话,自然是算话。”
“既然如此,”焦猴儿娇羞地看了熊必烈一眼,随后恢复正常语气飞快地说:“那请皇上可以按照宫里的规定给臣妾月例以及恢复南柯宫的供应,还有让内务府选派一些下人过来伺候臣妾。”
“焦猴儿,你竟敢——”
“皇上!您应该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人——也就是臣妾每日食不果腹、衣不暖身是不是?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人家可会说皇上您苛待后宫妃嫔的呢。您说是不是?”焦猴儿眨着眼睛,楚楚可怜地说。
“你——焦猴儿,朕还真是小看你了。”熊必烈盯着焦猴儿,沉下脸说。
“那是。臣妾身上都是宝,可等着皇上您来探索呢!”说着,焦猴儿还故意扭动一下身体,眉目含情地说。
“朕没那癖好。”熊必烈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皇上,您可要说话算话。爱您哟,啾咪~”焦猴儿挥着手含情脉脉地跟熊必烈告别。
不远处,听到焦猴儿那句“爱您哟,啾咪”的熊必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吓得躲在一旁的太监侍卫急忙上前搀扶。
熊必烈的身影消失视野外后,躲在一旁的秀春赶紧出来跑到焦猴儿的身边。
“公子,您不要命了吗?敢这样跟皇上说话!”秀春扶着焦猴儿,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秀春啊,我们赶紧回去把那些锦鲤给烤了吃,一会儿还有仗要打呢。”余光扫到一旁的花丛有人影闪过,焦猴儿轻笑一声缓缓地说。
果不其然,焦猴儿才刚回到南柯宫坐下没多久,秀春就来禀报说太后请他去寿康宫一趟。
“公子,怎么办?太后是最重视规矩和体统的,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皇上你追我赶,定是生气了!”在去往寿康宫的路上,秀春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秀春,咱们这个太后跟皇上的关系如何?”焦猴儿不紧不慢地说。
“公子,都这个时候,您怎么还有心情了解太后和皇上的关系怎样啊!皇上是太后的亲儿子,关系自然是极好的啊!”
“是吗?那我有办法了。”焦猴儿胸有成竹地说。
一到寿康宫,焦猴儿发现后宫的妃嫔几乎都在这里,脸上均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至于太后,则是沉着一张脸,脸色黑的十分可怕。
焦猴儿深吸一口,还没等太后开口二话不说就扑到她脚下,两眼泪汪汪地喊道:
“太后,您要替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