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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经验 ...

  •   清明已过,天气迅猛的热了起来。整个冬天都没有开启的风扇自在的旋转着,被撩拨起的书页簌簌地翻踏着。到没有没风扇吹来的风带来些凉意,反倒是翻踏的书页在我的面颊上吹来了一些微风。

      伸伸懒腰,完成了手头的翻译工作。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总有一种罪恶感。因为是在翻译别人的文字,总是会有一些自己的理解参杂进去。但是为了保证不会曲解作者的原意,就要像一个偷窥者一样去探秘作者的心理以及猜测写作的动机。

      我曾经很不喜欢这样,但是老师说不这样就翻译不出好的作品,那样做才是真正的对原作者的侮辱。

      正因为是这样的吧,我对别人的心理有着很高的敏感度。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培养的?我想,都有的。

      我要观测着父母的脸色和心情来生活,避免惹怒他们招来憎恨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
      我要规范自己的行为,减少带给别人的麻烦。
      总之是,尽一切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我永远做不到,因为我的存在是许多人的痛苦。对于痛苦,任谁都是清晰的铭记着。

      关掉风扇,躺在地上,不愿意去回响了。总是不经意间的就游走回过去,因为我也是无法忘记痛苦的人。当一段幸福悄然的到来又骤然的离去之后,痛苦感倍增而至。

      清明那一天,我手足无措。明明有要去祭拜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他被埋葬在哪里。
      我向一个真正的幽魂,徘徊在爷爷家附近,希望跟踪他们去祭拜叔叔。但是,清明的这一天,十年来都一样的安静。爷爷家的花园已经开放了金色的迎春花,院落敞开,并不吝惜路人欣赏园中的春花。

      隐约的可以看见爷爷和奶奶在屋子里走动,但是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

      第十个念头,我终于可以确定,那敞开的大门其实是迎接叔叔的魂魄的。为了不让我打搅叔叔,爷爷奶奶已经决定不再去墓地去探望叔叔。

      我最后的希望,因为这样的决定而破灭。

      那本黑色的皮质日子同我一起安静的躺在地板上,黄昏的色泽让她的黑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柔和。

      我翻开被书签所夹的那一篇日记:
      和朋友们大醉、大笑了一场,头脑反而都更加清醒了。我们三个人是一群“大龄”女青年,因为我们在不应该是单身的年纪却都是孤身一人。

      茄子说了,说我们之所以没有交往的对象是因为我们的眼光太高了。虽然叫嚣着自己所向往的平淡的生活,但是“主见”让我们都不回得到那样平静的生活。

      我认同了。因为我们太有主见,不会盲从。男人其实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是不会喜欢智慧的女孩。男人希望自己的实力得到认可。而我想要的爱,不是这样的一味索取,找到你不是要依靠你,而是相互扶持着走完人生。

      老牛说,顺其自然就好。是啊,老牛与我们不一样,她的恋人真实的存在着,只是距离比较遥远,在美国读书。我和茄子其实都不看好他们,因为分居两地难免不太现实的去维护爱情。但是另一种爱情将我们的理论推翻——五年的等待,两个人平静的一起走过。

      所以,我一直认为经验不是共享资源。因为我是我,你是你。这个方法适用于你却不会适用于我。

      虽然我在现实的追逐着我的理想,但是我对爱情的渴望绝不会就此枯竭。不管是荷尔蒙还是什么别的化学物质在支配着爱情,我相信着我的信仰——我,我们值得被爱。

      对了,你知道吗!
      茄子一直暗恋的人竟然是同性恋!

      真的啊,有一句话说的真是越来越对了:好男人要么就结婚了,要么就是同性恋。

      我们这些有主见的女人就真的那么可怕吗?

      看过这篇日记,“我,值得被爱。”的这样的话语让我悲伤。
      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也有这样的权力值得别人来爱我。

      电话铃响起。
      “翻译完了吧?”
      无赖一样的大嗓门其实让我很温暖。
      “就为了等你,才拖到今天。出来吧,花园酒店,我俩的赔礼酒。都来啊,你可别搞特殊化!”

      不容我说一句话,电话那端已经挂断了。
      我无奈的笑了,对着日记:“这个好男人虽难不是同性恋,但他的爱人也是一个好男人。”

      是讽刺吧,我想。但是,能够找到可以相伴走过一生的人其实是很难的。缘分只是一个条件,能否经受得住考验、有勇气牵手才是最重要的。

      我停止在打开的衣柜前。
      左侧是叔叔的衣服。几乎都是西服。春天的西服、夏天的西服、秋天的西服还有冬天的西服。
      薄厚虽然有区别,款式虽然也不一样,但都是蓝色系。
      他说,蓝色不是忧郁的,而是澄澈的。

      轻轻的合上衣柜门,生怕打扰了他的沉睡。我又一次的迷茫着——爱,到底什么?

      在花园酒店“山楂花”的包间,我见到了“锅底”和“年糕”这对冤家。

      和我上个星期在医院见到他们的时候差不多,“锅底”左手上绑着绷带;“年糕”右手上缠着绷带。不过呢,吊在胸前的两条手臂,一个被蓝布吊着,一个被红布吊着。即在脖子上的蝴蝶结一个是蓝色的晶莹,一个是红色的纯粹。

      蓝色布带的“锅底”挠挠头:“见笑了啊!哈哈,我们俩和好了!今天给大家赔罪,多日来真是让大家操心了!哈哈……”
      红色布带的“年糕”瞪了“锅底”一眼,转而红着脸对我们说:“都没有脸面见大家了……”

      燕姐是个爽快的人:“喂!又不是小夫小妻,有你们隔三岔五的打吗?恩爱也不能整天打架啊!啧啧,看看你们,一个蓝布啷当,一个红布啷当……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围在桌前的我们哈哈大笑,这对欢喜冤家啊……

      “锅底”叫郭狄,“年糕”叫吴卫。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当要好到穿一条裤子都觉得是生分的时候,改要面对的事情就来了。从友情过度到爱情,其实很简单,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男人。这就是我说的,他们并非是同性恋的原因。不是因为性向的原因,是因为爱上的人是你。

      我不知道两个人经历了怎样的艰辛才走到一起,因为我认识的是“锅底”,他是我的编辑。虽然从事的是文职,但是他并不善于表达。

      只要幸福的在一起就行了,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两个却生活的很不“平静”。

      其实这次的战争已经断断续续半年了。
      “锅底”发现“年糕”的行为异常,就开始大发醋意。毕竟两个人的性向都是正常,而且都是招女孩子喜欢的“好男人”系列,难免有闲花野草追随。

      没有想到的是,“锅底”查了“年糕”的电话单,一个陌生的,但是反复出现的手机号码成为了战争的导火索。

      我记得,上周周一的凌晨。“锅底”打来电话,说是在医院。
      我感到的时候,两个人虽然包扎完毕,但是身上还残留着血迹。

      原来,“锅底”懂了刀子,本是想吓唬吓唬“年糕”的,但是不小心剌伤了自己的虎口,“年糕”和他争执的时候也伤到了手。

      送他们到家,我看到床上淋漓的鲜血还有地上的一把长刀!
      我想凶案现场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结果呢?那个电话号码到底是谁啊?”
      燕姐兴趣盎然的追问我,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讲故事的天赋。
      “电话号码其实不重要,燕姐,”
      “年糕”结果了话,“您知道吗!这个黑大个可是连枪都买了!”

      大家都不敢相信,齐齐的睁大眼睛看着黑黑皮肤,个子细高的郭狄。
      郭狄咧咧嘴,愧疚的看了一眼“年糕”:“哈哈……从黑龙江买的枪,打算……”
      “哼!打算先杀了我在杀了奸夫,对吧!”

      郭狄倒是一本正经对着吴卫:“是要杀了奸夫的!然后我们还是好好的过日子。”

      吴卫虽然没有看郭狄,但是脸上是无法抑制的笑意。两个人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在了一起。

      燕姐还是不依不饶:“小宇,接着说啊!奸夫是谁啊?怎么知道啊?”
      “当然是吴卫说的呀,刀被加载脖子上,能不说嘛。”

      燕姐:“真有你们两个的,在床上动刀子!”
      燕姐的老公看着我们,真是有些如坐针毡,脸都被吓白了。心里一定在想,这两口子可真是敢动真格的!

      燕姐:“那电话号码是谁呀,是咱们认识的吗?”
      我故意哀叹了一大声,悲怨的摇了摇头:“我,就是祸水啊!”

      “别别!”
      “锅底”两忙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一路小跑到我跟前,又是斟酒又是赔不是:“误会!真是误会!吴卫一说是你的号,我才明白过来那是你新换的手机号。”

      燕姐可是好搅和的人:“那也不行啊!吴卫没事找小宇做什么?啊~~”
      燕姐故意的装出怀疑的样子看着郭狄,郭狄这个难堪:“都是我小心眼,乱猜的。吴卫这不学日语呢,打电话给小宇不就是讨教嘛!哈哈哈……”

      我也无奈的赔笑着,不经意的看到了吴卫,他充满感激的眼睛里表达着对我的谢意和对郭狄爱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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