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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附件资料]文章会&对春联&大保镖全剧本 ...
【相声-文章会剧本】刘宝瑞先生叙述版本
甲:先生,你瞧我像干什么的?
乙:我瞧您好像哪个学校的……
甲:校长。
乙:摇铃铛的。
甲:哎!这怎么说话哪!
乙:本来嘛,哪位有身分的人让人瞧呀。
甲:我就是有身分的人。
乙:(对观众)这位自吹自擂。(对甲)那么您是干吗的哪?
甲:我呀!学问人。
乙:学问人?
甲:运气不好,三场未中,我是一位举子。
乙:噢!您是举子!桔子?
甲:千万别拿我当香蕉。
乙:哪儿呀,我拿您当西瓜皮了。
甲:别开玩笑啦。
乙:您真是一位举子?
甲:进过三场哪……
乙:头一场?
甲:把棉花烧着了。
乙:什么场?
甲:火场。
乙:第二场?
甲:把碗摔了粥也洒啦。
乙:什么场?
甲:粥场。
乙:噢,打粥去了,第三场哪?
甲:挤了半天没挤进去,让宪兵给了一个嘴巴。
乙:什么场?
甲:法场。
乙:那么三场啊,您应该进考场。
甲:对了,我真进过考场。
乙:您别吹啦。考场在哪儿呀?
甲:就在……俩大门里头。
乙:还仨大门外头哪,那叫哈德门。
甲:对,哈德门里头泡子河观象台两夹间儿。门口儿有个石头牌楼,左边写“明经取士”,右边写“为国求贤”,当中四个字是“天天文运”。有头道贡院门,二道贡院门,二道门有副对子,上联是“禹门三级浪”,下联是“平地一声雷”,往里走明远楼还有至公堂。“至公堂”三个字是明朝阁老严嵩写的。
乙:行啊。
甲:什么话哪,没进过考场,这些个能说得上来吗?
乙:您做的是什么文章呀?
甲:八股文。
乙:那我知道,我问您是什么题?
甲:我正赶上德宗景皇帝的御题。
乙:德宗景皇帝是谁呀?
甲:就是光绪,他出的是“春秋”题。有两位主考官一满一汉,满主考是荣中堂。汉主考翁同龢翁老先生。进了考场我就入了号啦。
乙:您入的哪一号?
甲:(接当铺喊当的味儿)两千八百五十七号油旧夹袄一件六角……
乙:干吗?当当的呀!
甲:考场的号房按字儿排,按《千字文》编下来的,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入的是“乃”字号房。光绪出的春题,我们应当对秋题。
乙:哎呀,春秋题可不好对呀!
甲:是呀,举子管春秋题叫难题。
乙:那您怎样了?
甲:没关系,给做上来了。赶到交卷以后,两位主考看到了我这张卷子,都大吃一惊,就派人把我叫上至公堂。
乙:这可不容易,得到了主考的赏识。
甲:我往那儿一跪,就听荣中堂跟翁同龢说:“翁老先生,请看这篇文章由始至终一气贯通,这笔力之精神行如游云,速如闪电,下笔之处,一笔不拖,犹如凤舞龙飞一般。这词中之妙句,并无半言抄袭前人,寻章摘句,字字乃珠玉之价,可称千金难易一字矣,常云:唐诗晋字汉文章,今有此一人三代兼全矣。”
乙:嗬,就您一个人,就包括唐诗晋字汉朝文章啦。
甲:荣中堂又说:“若按我评论此举子以唐宋两代八家相比,恐有过之无不及。”
乙:噢,这么说您比唐宋八家还强哪!
甲:荣中堂又说了:“不然不然,若按我评论,不但唐宋两代八家不及,就是后汉三国孔明先生有前后《出师表》,那《出师表》可称盖世奇文,唉,表中之妙句也不过如此呀。”
乙:好家伙,您这才学大啦。
甲:咱们应该自谦一点,我赶紧就说:“二位主考大人,小人蠢才,焉敢比唐宋两代之古人乎?既不敢比唐宋两代八家,又焉敢比诸葛孔明老先生。想孔明老先生,居住卧龙岗,道号卧龙,有卧龙之美称。孔明先生诚乃一龙,小人草蛇不如,草蛇焉敢与卧龙为伍。再者孔明先生官拜武乡侯,后人简称以武侯呼之,想孔明先生乃是武侯,小人乃眼猴,么、二、三等辈,遇五猴焉敢搂五猴之注,岂敢赢钱呼?”
乙:噢,你这儿掷色子哪。
甲:翁同龢跟荣中堂说:“真是奇才、奇文、奇人。”翁同龢就问我:“这篇华翰可是阁下大笔否?”我说:“区区不才然也。”
乙:还“然也”哪。
甲:“可能按原题再做一篇否?”
乙:干吗还让你写一篇呀?
甲:怕我是“枪手”。
乙:什么是”枪手“呀?
甲:怕这篇文章不是我自己做的。
乙:那你怎么样啊?
甲:根本就是我写的,拿过一张卷子来,不用三思而后行,刷刷刷,挥笔而就,写完了我就递给翁同龢了。翁同龢赞不绝口,指着我跟荣中堂说:“这个桔子,可惜就是烂了半拉。”
乙:噢,烂桔子呀。
甲:当时荣中堂接过来翁同龢拿着的那张卷子,跟我先写的那张卷子往一块一对……一字都不错。当时拍案称奇:“哎呀!文章奇哉,文章妙哉,文章奇绝妙绝哉。”
乙:哪儿这么三哉哪!
甲:“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乙:您这文章就做得那么好!
甲:你想呀,遇春秋题为难题,而且春秋又是御题。
乙:对呀,皇上出的题嘛。
甲:皇上出的是春题我对的是秋题。
乙:您还记得吗!
甲:那我能忘了吗?
乙:您说说我听听。
甲:好,我先念念光绪皇帝的这个春题。
乙:行。
甲:这是以《正月》为题;
乙:不是春题吗?
甲:“春王正月”嘛。
乙:对,那您念吧。
甲:“正月里来正月正,我与小妹去逛灯,花灯本是假,妹子是真情。咿呼呀呼嘿。……”
乙:这就是皇上的春题呀?
甲:我给对的是秋题。
乙:您那秋题怎么对的?
甲:以《八月》为题。
乙:是呀,八月为秋月嘛。
甲:我写的是:“八月秋风阵阵凉,一场白露一场霜。小严霜单打独根草,挂搭扁儿(挂搭扁儿,蝗类,即大尖头蜢,俗称担担钩。)甩子荞麦梗儿上也。“
乙:您这是铁片大鼓《摔镜架》呀!
甲:好对皇上那个《正月探妹》。
乙:好嘛。
甲:当时荣中堂看完了,说了一句满洲后来夸奖我说:“此举子做这篇文章可称巴胡卢。”
乙:“巴图鲁”这句话我懂。“巴图鲁赛狠”,是“好”的意思。
甲:不,您说是“巴图鲁”,他说我称“巴胡卢”。
乙:什么叫“巴胡卢”呀?
甲:我也不懂啊。就见荣中堂冲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大高个儿一使眼色,那人走过来照我脸上“巴”,就是一个嘴巴。我用手一“搰掳”(拂摸)。
乙:把您给打出来了。
甲:然也。
乙:你中了?
甲:我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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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对春联剧本】-中央广播说唱团相声组整理
甲做一个相声演员也不容易,首先说得有文化。
乙 那是呀!你看我们天天都在学习嘛!
甲你念过书吗?
乙 我念过两天。
甲什么学校毕业?
乙 嗐!我念的还是过去那个经书哪。
甲 “五经”、“四书”、“十三经”啊。
乙 是呀!
甲那些书我也念过,什么“三字文”、“百家经”、“千家姓”……不是……三眼井儿(北京地名)。
乙 还三里河儿哪!
甲对啦!三里河儿(北京地名)。
乙 什么呀?“三百文”“百千姓”……我也乱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甲对啦!你说念完这几部书念什么?
乙 念念《大学》。
甲念完大雪念小雪、冬至、小寒、大寒、立春、雨水……
乙 叫你在这儿背历书哪!
甲你不是说念大雪吗?
乙 我说念《大学》。
甲对……对。“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嘛!念完《大学》念什么?
乙 《中庸》。
甲念完中用念不中用,等你念到废物点心就算毕业啦。
乙 那我就没用啦。我说念《中庸》。
甲念完《中庸》念《论语》、《孟子》、《礼记》、《春秋》。
乙 对了。
甲这些书光念不行,得会讲,不会讲就不能开笔做文章。比如你吟个诗,对个春联,都要从书中寻章摘句才行。
乙 那倒是。
甲你看我这个人没了事儿最喜欢对春联,最近在家中我搜集到几副绝对儿。
乙 绝对儿?
甲就是有上联没下联,谁也对不上来,我走过多少个地方,访问过多少个大文豪,结果一个对上来的也没有,这几副绝对儿太好了,我准备登报。
乙 登报干吗?
甲征求下联儿。
乙 你这绝对儿是什么词句呀?
甲怎么?你打算对呀!
乙 我不是打算对,我想听听。
甲大文豪都没对上来,就阁下您听了有什么用啊?
乙 你可不能那么说,绝对儿碰巧了对得才妙呢!
甲好,我说一说你听听,你可别胡对呀!
乙 当然啦。
甲不明白就问我。
乙 当然向你请教。
甲第一副,“买卖兴隆通四海。”
乙 完啦!
甲啊。
乙 我当什么绝对儿呢?(故意假谦虚)我给你对对行吗?
甲我这儿正找不着下联呢?
乙 可我对得也不一定恰当。
甲没关系你对吧!
乙 你那上联是什么?
甲 “买卖兴隆通四海。”
乙 我给你对“财源茂盛达三江。”
甲哎呀,高才。
乙 这也不是我的高才,过去我们家对过儿煤铺就贴这么一副对联儿。
甲好,你再听这第二副,“根深叶茂。”
乙 “本固枝荣。”
甲嗯。“开市大吉。”
乙 “万事亨通。”
甲你听最后这一副。
乙 你说。
甲 “忠厚传家久。”
乙 “诗书继世长。”
甲 (无可奈何)我完啦。
乙 就这个呀,这叫什么绝对儿哪?满都是对子本儿上的。
甲这是开玩笑,我真喜欢对春联。
乙 对春联的规矩你懂吗?
甲那我懂,对春联讲究是“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清。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雷隐隐,雾蒙蒙,开市大吉对万事亨通。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苏东坡有一句话:“天下无语不成对。”
乙 当什么讲。
甲任何一句话都可以做对联,只要你对得恰当巧妙,那再好也没有了。
乙 是是!
甲譬如有这么两句俗语就是一副对联。
乙 哪两句?
甲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就是上联。
乙 下联呢?
甲 “上梁不正底梁歪。”哎!你听这两句虽然不够工整(摇头),可是很好玩。(读玩念重音,表达出文诌诌的)
乙 咱们两人联联句怎么样?
甲可以呀。
乙 我出个上联儿。
甲我对个下联儿。
乙 譬如我说“上”。
甲我对“下”,有上就有下嘛!
乙 我说“天”。
甲我对“地”。“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雷隐隐,雾蒙蒙,开市大吉,万事亨通。”
乙 “言”。
甲我对“醋”。(甲把“言”误为“盐”了)
乙 醋?
甲啊!油盐酱醋,五味调和,你那是咸的,我这是酸的。
乙 “好”。
甲我对“歹”,好好歹歹得清楚。
乙 “事”。
甲我对“炮”。(甲把“事”误为“士”了)
乙 炮!那对得上吗?
甲你支土我拨炮,你跳马我出车。
乙 咱们这儿下象棋来啦!
甲联句有什么啊!
乙 这五个字凑在一块儿是对子的上联:“上天言好事。”
甲那我给你对:“回宫降吉祥。”
乙 你等等,你刚才不是这么对的。我说“上”。
甲我对“下”。
乙 我对“天”。
甲我对“地”。
乙 我说“言”。
甲我对“醋”。
乙 我说“好”。
甲我对“歹”。
乙 我说“事”。
甲我对“炮”。
乙 我就是:“上天言好事。”
甲我这是:“下地醋歹炮。”
乙 你这当什么讲啊?
甲谁叫你不一块儿说啦?你要说“上天言好事”,当然给你对“回宫降吉祥”。你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可不给你对“下地醋歹炮”吗?
乙 这还怨我啦。
甲当然啦。
乙 好,你听这两个字的:“笔筒。”
甲在桌上放的笔筒。
乙 对啦。
甲我给你对:“箭囊。”
乙 就是装宝剑的那个。
甲不!那是剑匣,我说的是拉弓射箭的那个皮囊子。
乙 我这笔筒是文的。
甲我这箭囊是武的,一文一武咱们二位文武全才。
乙 我可不敢当,再听这个:“羊肉。”
甲我给你对“萝卜(luo bo)”
乙 那对得上吗?
甲羊肉汆萝卜焖干饭……
乙 这位没吃什么哪!“绸缎。”
甲 “萝卜。”
乙 萝……我们这是绸缎你也对萝卜?
甲啊!绸缎包萝卜。
乙 没听说,我那是穿的绸子和缎子。
甲是呀!我说的也是穿的,绫罗绸缎的罗,呢绒布匹的布。“罗布。”
乙 噢!罗布听不出来就是萝卜,再听这个:“钟鼓。”
甲 “萝卜。”
乙 我说是撞的钟打的鼓。
甲我是敲的锣打的钹,“锣钹。”
乙 行了行了!你再听这个。
甲 (顺口而出)萝卜。
乙 我还没说呢?
甲我先说下搁着。
乙 急性子。“马牙枣。”
甲 “大萝卜。”
乙 我这是仨字的啦。
甲我这也仨字。“大萝卜。”
乙 我要四个字呢。你”好大萝卜“,我五个字,你”好大个萝卜“,你这筐萝卜全卖给我啦?不行。重对。
甲你刚说的什么?
乙 “马牙枣。”
甲我给你对:“羊角葱。”
乙 我这儿有“马牙”。
甲我这儿有“羊角”。
乙 “枣”。
甲 “葱”。
乙 我能加字。
甲我能添字。
乙 “马吃马牙枣。”
甲 “羊啃羊角葱。”
乙 我这儿吃。
甲我这儿啃。
乙 好哇!我这马牙枣是八月当令。
甲我这羊角葱是二月当令。二八月春秋题,“虽不中不远矣!”
乙 你就别犯酸了。
甲怎么样?
乙 行!听这个:“山羊上山。”两头儿山。
甲我给你对:“水牛下水。”两头儿水。
乙 我能加字。
甲我能添字。
乙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甲碰脚啦?
乙 不!犄角。
甲 “水牛下水水没(mo)水牛腰。”没腰啦。
乙 我还能加字。
甲 “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学羊叫)咩呀!”
乙 这是怎么回事儿?
乙 碰疼啦。
甲 “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学牛叫)哞儿!”
乙 (学羊叫)咩呀!咩呀!
甲 (学牛叫)哞儿!哞儿!
乙 咱们到屠宰场啦。
甲谁叫你叫唤来着?
乙 “三塔寺前三座塔,塔、塔、塔。”
甲 “五台山后五层台,台、台、台。”(学打小锣声音)
乙 他又开戏啦。“大大妈大模大样骑大马。”
甲 “老姥姥老夫老妻赶老羊。”
乙 “姥姥喝酪,酪落(lao)姥姥捞酪。”
甲 “舅舅架鸠,鸠飞舅舅揪鸠。”
乙 “妈妈骑马,马慢妈妈骂马。”
甲 “妞妞轰牛,牛拧(ning)妞妞拧(ning)牛。”
乙 啊!绕口令也来啦。
甲你说什么我给你对什么。
乙 我说“南”。
甲我对“北”。
乙 我说“东”。
甲我对“西”。
乙 我说“上”。
甲我对“下”。
乙 你听这个:“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甲你怎么都给占上啦。
乙 这叫抻练抻练你。
甲好!你听下联:“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乙 你对得上吗?
甲当然对得上。
乙 “北雁南飞。”
甲 “前车后辙。”
乙 “双翅东西。”
甲 “两轮左右。”
乙 “分上下。”
甲 “走高低。”高低即是上下,上下即是高低,“虽不中不远矣”!
乙 嘿!这份儿酸哪。
甲这叫气气你。
乙 咱们不定谁气谁哪,听这个:“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基浅。”
甲嗬!我给你对:“林内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乙 好!你再听这个:“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
甲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乙 这是个孔子的典故,又是个对子上联儿。
甲还有这么一个典故哪!
乙 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有一天走到某处,忽然天降大雨,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没处躲,可巧道旁有一棵树里面是空的,孔子一想这里可以藏藏躲躲,这就叫空树藏孔。
甲孔进空树呢?
乙 孔子进了空树啦,孔进空树。
甲空树孔?
乙 空树里面有孔子,空树孔。
甲孔出空树?
乙 雨过天晴,孔子由空树里面出来啦,孔出空树。
甲空树空?
乙 空树里面就没有孔子啦,这就叫:“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做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我差点儿没放炮。
甲听我的:“柔(rou)、叭哒、当、哗啦、扑腾腾、哎哟哟、嗖嗖嗖、吱吱吱。”
乙 我说你这是什么呀?
甲你那是什么呀?
乙 我这是列国典故。
甲我这是本人实事。
乙 典故可以对实事,可是你那有多少字啦?
甲你那多少字啊?
乙 我这是十八言。
甲咱们数数。
乙 “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十八个字儿。你呢?
甲我这也十八个呀。
乙 我听着有三十多啦。
甲不信你数着,“柔、叭哒、当、哗啦、扑腾腾、哎哟哟、嗖嗖嗖、吱吱吱”。
乙 也十八个字,可是当什么讲啊?
甲那年北京打仗,我正在床上躺着哪,就听柔……飞过来一个枪子儿。
乙 叭哒?
甲撞墙上啦,叭哒。
乙 当?
甲落院里一个炮弹,当。
乙 哗啦?
甲房塌啦,哗啦。
乙 扑腾腾?
甲我由床上掉下去啦,扑腾腾。
乙 哎哟哟?
甲碰了我腰了,哎哟哟。
乙 嗖嗖嗖?
甲当时掉了三根头发。
乙 吱吱吱哪?
甲压死仨老鼠。
乙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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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保镖剧本】马敬伯先生叙述版本
甲:你看我往这儿一站,像干什么的?
乙:我看不出来。
甲:我是个练武的。
乙:练武的有你这么瘦的吗?
甲:这么一说你就外行啦!练武的就应当胖啦?
乙:那你也太瘦了!
甲:我这叫缩、小、绵、软、巧,懂吗?
乙:那你都练过什么?
甲:我练过兵刃和拳脚。
乙:你练过什么兵刃?
甲:兵刃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叫带钩的,带刃的,带尖的,带刺的,带峨嵋针的,十八般兵刃我是样样……
乙:精通?
甲:稀松。
乙:稀松啊?
甲:稀松是他们,我是精通。十八般兵刃列摆在我的眼前,我一样一样都能把它……
乙:练喽?
甲:卖喽。
乙:卖喽啊?
甲:卖弄卖弄,拿得起来搁得下。
乙:拳脚你练过什么?
甲:拳脚分内家拳,外家拳。
乙:内家拳是什么?
甲:是无极,有极,太极,两仪,四象,形意,八卦。
乙:外家拳呢?
甲:少林寺弹腿,花拳,大红拳,小红拳,八仙拳,地躺拳,通背拳,罗汉拳。远了长拳,近了短打,小架子猴拳。
乙:嘿!
甲:练武讲究投名师访高友,要提起我的师父,他那家乡往处净是练武的!
乙:在哪儿?
甲:北京的西边,京西虎岭。
乙:哪儿?
甲:虎岭。
乙:虎岭啊?那地方净是卖粽子的,端阳节吃的粽子。
甲:噢,我们那儿净是卖粽子的?
乙:唉。
甲:请问你是哪儿的人?
乙:北京人。
甲:北京那儿净是说相声的。
乙:净是说相声的谁听啊?
甲:我们那儿净是卖粽子的,谁吃啊?
乙:他这儿等着我呢!
甲:就提我师父那名姓也不像个卖粽子的。
乙:你师父姓什么?
甲:姓姜(江),叫江米小枣儿。
乙:还是粽子。
甲:外号叫江米小枣儿。
乙:名字呢?
甲:叫姜天龙。教了我们哥儿俩:我跟我哥哥。
乙:你们哥俩叫什么?
甲:我哥哥叫白糖的,我叫馅的。
乙:好嘛,俩小粽子!
甲:有一天,我师父闷坐前庭,叫我们哥俩:“呀呀大徒弟,呀呀二徒弟……”
乙:徒弟干吗还压压?
甲:压压筋道儿。
乙:还是粽子。
甲:我师父说:“你们哥儿俩的功夫如何?”
乙:你呢?
甲:我说:“师父,我们行啦。”
乙:行了?
甲:我师父一听:“怎么着?行了?小小年纪,乳毛未退,黄牙嘴子未干,白糖、馅的就敢说行啦,我江米小枣都没说行!”
乙:好嘛,仨粽子吵起来啦!
甲:“你不是行了吗,我不教啦!”我师父要走,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们哥儿俩三件大事。
乙:哪三件事?
甲:第一不准拦路打抢。
乙:第二呢?
甲:不准偷盗窃取。
乙:第三?
甲:不准给贪官污吏保镖护院。
乙:什么叫保镖?
甲:当初交通不便,有钱的人出门,带的金银财宝怕被人抢走,就得花钱请会武艺的壮士给护送,这就叫保镖。
乙:噢。
甲:我师父嘱咐完了我们,他是一溜火光,直奔东南……
乙:狐仙爷啊?
甲:这不是形容我师父有功夫嘛!
乙:有功夫,人走也不能带火光啊!
甲:啊,我师父是钻进炕洞就不见啦!
乙:这是黄皮子!
甲:全不对啊?
乙:干脆,你别形容啦!
甲:我师父走了,我们的功夫可不能搁下,天天照样儿练。有一天我们哥俩正练着呢,有人叫门,开开大门一看,这个人手拿拜匣跟我打听:“请问这儿有江米小枣的高足,白糖,馅的吗?”我说:“我是馅的,白糖的里边有,我给你拿去?”
乙:买粽子的?
甲:不是。我接过拜匣一看,里边有一请帖,北京前门外粮食店会友镖店李掌柜,请我们哥俩保趟镖,你说去不去?
乙:去呀!
甲:我师父临走时说得明白:不准给贪官污吏保镖。
乙:那就别去。
甲:可是拜匣里边还有给我们的礼物。
乙:什么?
甲:金银珠宝。当时我说:“你先行一步,我们哥俩随后就去。”我们哥俩商量好了,转天收拾行囊包裹,带着随身家伙,直奔北京前门外粮食店,来到镖局子门口一看,老少英雄都出来迎接我们哥儿俩,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四面八方的好汉,那真叫穿红的红似血,穿白的白似雪,穿黄的黄似蟹,穿黑的黑似铁,真叫奘脖梗,大脑瓜,奘腿肚子大脚丫,咳嗽都带二踢脚的--喷儿,叭!
乙:嚄!
甲:当中闪出一位老达官,须发皆白,年过七旬,看见我们哥儿俩来了,赶步上前抱拳拱手:“不知二位壮士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乙:你怎么说的?
甲:我说:(学京剧花脸道白)“岂敢岂敢,咱家来得鲁莽,田大人你就恕个罪儿吧!”
乙:要唱《黄金台》啊!
甲:我们叙过客套,穿过二道门儿,迎面五间待客厅,八十三磴汉白玉台阶,老达官没走楼梯,冲我们哥俩一抱拳:“二位壮士,请楼上饮酒。”说完此话,再看这位老达官,一撩衣裳襟儿,使个“燕子钻云”--噌!上去啦!
乙:嘿!
甲:这叫抻练我们,我们要是再走楼梯上去,那就栽跟头啦!
乙:是啊。
甲:我哥哥站那儿没动,冲我一使眼色,那意思是叫我准备,他来个“旱地拔葱”,噌!也上去啦!
乙:就看你的啦!
甲:蹿高纵矮,我没拿这个搁在心上,当时我往后倒了三步,叭,叭,叭!打仨旋风脚,飕,蹭!劲大上房啦!
乙:人上房啦!
乙:鞋上房啦?
甲:那鞋没钉鞋带儿。
乙:钉鞋带儿成大傻小子啦!
甲:我说:“来人哪!搬梯子够鞋!”
乙:搬梯子?
甲:没人理我!结果我自己搬个梯子上去啦!进屋一看,摆了一桌全羊大菜。
乙:他净惦着吃呢!
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达官抱拳拱手:“二位壮士,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说:“你有话请讲当面。”老达官说:“这次把你们哥儿俩请来,还有趟镖没走,现今有东路镖,南路镖,北路镖都有人敢保,唯独西路镖,贼人太多,匪人太广,不知二位壮士可敢保否?”我说:“你且住口,什么叫敢否?休长贼人威风,灭我们弟兄锐气,不就西边有贼吗?”
乙:啊!
甲:打东边走!
乙:打东边走啊!
甲:啊,打东往西走。
乙:那叫迎贼前往!
甲:说完此话,临下楼的时候,这老达官还抻练我们,他使个燕子三抄水--刷,刷,刷就跟四两棉花似的下去啦。我哥哥也不含乎,站在楼窗上,脸朝里,背朝水,头朝下,脚朝上,使个“燕子投井”,离地三尺,来个“云里翻”的跟头,脚踏实地,上身不摇,下身不晃。
乙:这是功夫。
甲:我打上边一抱脑袋:叽哩咕噜叭嚓!
乙:怎么啦?
甲:打楼梯上折下来啦!
乙:折下来啦?
甲:我这叫就地十入滚,燕青十八翻,全凭腕胯肘膝间。
乙:他老有词儿!
甲:下了楼,老达官说:请二位过过汗儿吧!
乙:什么叫过过汗儿?
甲:就是看看我们武艺高低,当时我哥哥一看院子当中摆着十八般兵刃,他伸手拿起一杆大枪,可不能全叫枪,七尺为枪,齐眉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大枪为百兵刃之祖,大刀为百兵刃之母,花枪为百兵刃之贼,单刀为百兵刃之胆,宝剑为百兵刃之帅,护手钩占四个字:挎、架、遮、拦。我哥哥练了一趟六合枪。
乙:什么叫六合枪?
甲:分内三合外三合。
乙:内三合?
甲:心,气,胆。
乙:外三合?
甲:手,脚,眼。
乙:嗯。
甲:有赞为证:一点眉间二向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扎者为枪,涮者为棒,前把为枪,后把为舵,大杆子占六个字:崩,拨,压,盖,挑,扎。练完之后,大家是拍掌赞贺!他练完了,看我的,我不能再练枪啦。
乙:怎么呢?
甲:我要再练枪,那叫“千人吃面。”
乙:啊?千人吃面,那得多大锅啊?那叫“千人一面”。
甲:对。我不练枪,伸手拿起一口单刀。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滚手,我来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动作)。我这儿一拉架式。
乙:怎么样?
甲:该着我露脸。
乙:怎么?
甲:打头里来块云彩,刷,刷,下起雨来啦!
乙:那就别练了,黄土地儿,一沾雨水特别滑,你要滑个跟头怎么办呢?
甲:滑个跟头就没功夫啦,我有功夫。再说,练刀讲究风雨不透,我这趟刀练得行上就下,行左就右,光见刀不见人。我练得就跟刀山似的,顺着刀哗哗往下流水,再看我衣裳,连个雨点儿都没有!
乙:你在院里练刀哪?
甲:我在屋里避雨呢!
乙:避雨呢?刀呢?
甲:刀我扔院里啦!
乙:怪不得光见刀不见人呢!
甲:这样,大伙儿直叫好:“好--”
乙:好刀法!
甲:“好避雨!”
乙:嘿!这是损你呢!
甲:我倒不理会!
乙:都损皮啦!
甲:练完刀,老达官说:“请二位验验镖吧!”
乙:验验镖是什么?
甲:就是看看我们保的是什么。把我们让到后跨院,就看北房檐底下码着二十四垛黄澄澄的都这么大个儿(双手比划直径一尺左右的样子)。
乙:金坨子?
甲:老倭瓜。
乙:倭瓜呀!不用你们保,我挑着去。
甲:你看着是倭瓜,细瞧瞧这倭瓜是什么的?
乙:金的?
甲:面的。
乙:面的!水的不好吃。
甲:你看着是倭瓜,拿刀切开往里看--
乙:有金银珠宝?
甲:有倭瓜籽。
乙:还有瓤儿呢!
甲:你连籽带瓤儿都挖出去,再往里看--
乙:有金银珠宝啦!
甲:空倭瓜。
乙:废话!
甲:空倭瓜有用,拿珍珠,玛瑙,翡翠,钻石,最次的是金货,用红棉纸包好了,放在倭瓜里头,拿竹签对上,黄土泥在外边腻了缝儿,这就叫倭瓜镖,这是暗镖的一种,知道的,我们是保镖的,不知道的,我们是卖倭瓜的。
乙:是啊。
甲:押镖车出彰仪门,下吊桥,走养济院,三义庙,五显财神庙,小井,大井,肥城,芦沟桥,长辛店,良乡,小十三,大十三,洪恩寺,窦店,琉璃河,宣平坡,下坎儿到涿州,天可就黑了,依着我哥哥打尖住店;我说,不行,头一次保镖,要落个好名声。
乙:干吗?
甲:连夜而行。出去涿州四十多里地,就看前边一带黄沙岗,有一片密松林,就听:叭!一声响箭,吱喽!一声呼哨,呛啷啷一棒铜锣响,可了不得啦!
乙:怎么啦?
甲:有了贼人劫镖车啦!
乙:那怎么办?
甲:落驮子打盘,趟子手看住镖车,我们哥俩越众当先,再看对面树林里,噌,噌,噌,窜出四十多名喽罗兵,个个花布手巾缠头,十字袢,英雄带,兜裆滚裤,手拿短刀,当中为首的黑大个儿坐骑乌骓马,头如麦斗,膀大腰圆,手拿镔铁大棍,口念山歌。
乙:怎么说的?
甲:“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有人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一棍一个打死不管埋!”
乙:真厉害呀!
甲:他厉害?再看我哥哥,双脚点镫,扑嚓!
乙:出马啦!
甲:掉下来啦!
乙:吓的!
甲:气的!
乙:气的?
甲:这么说好听,我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我前去送死!”
乙:嘿!那叫“擒贼受死!”
甲:对,“拉过我的牛来……”
乙:唉,上阵骑马还嫌慢呢,你怎么骑牛哇?
甲:我骑牛比古,前七国孙庞斗智孙膑不就是骑牛吗?
乙:人家那是什么牛?
甲:什么牛?
乙:那是神牛。
甲:我这是宝牛。
乙:怎么个宝牛?
甲:我把它喂饱啦。
乙:喂饱啦?
甲:“抬过我的扁担!”
乙:抬扁担干吗?上阵使刀,使枪。
甲:我使扁担又比古,水浒里的拼命三郎石秀,上阵不是使扁担吗?
乙:人家那扁担里有枪。
甲:我这扁担里也有枪。
乙:人家那里是亮银枪。
甲:我这里是□□。
乙:□□啊!
甲:我这里是一杆花枪。
乙:噢。
甲:我是骑着扁担拿着牛。
乙:啊?那叫拿牛骑扁担……我也说错啦!那叫骑牛拿着扁担。
甲:对,我来到两军阵前,抖丹田一声喝喊:“贼啊!贼爷爷呀!”
乙:怎么叫爷爷啦?
甲:嘴乖点,他把我放了不得了吗?
乙:没那事。
甲:这个狠心贼,不问名姓,劈面就给我一棍!
乙:你呢?
甲:当时我这扁担往上一架,来个“横上铁门栓”,就听喀嚓!
乙:你把棍磕出去啦!
甲:我扁担折了!
乙:坏了!
甲:好了,扁担折了,兵刃露出来了,花枪在手,跟贼人牛马一错镫……
乙:那叫二马一错镫!
甲:我不是骑着牛哪吗?
乙:啊,对!
甲:我们牛马一错镫,我就给他来个“回牛枪”。
乙:那叫回马枪……啊,你骑着牛哪!
甲:这个贼人久经大敌,是个惯手,他一回手让过枪头把我枪杆给攥住了,他往他那儿夺,我往我这儿抢,他说:“拿来!”我说:“给你!”
乙:怎么给他啦?
甲:我没他劲大!
乙:好嘛!
甲:我没兵器了,快跑吧!
乙:对!
甲:跑不了啦!贼人赶到了,搂头又是一棍,我一抱脑袋:“唉,我命休矣!”
乙:等死啦!
甲:我又乐了!
乙:怎么?
甲:我背后还背着护背双刀呢,我一抱脑袋,正摸着刀把上,当时是双刀出鞘。倒了霉的贼,他没看见,我左手刀封住贼人棍,右手刀来个“海底捞月”,就听砰哧一声,红光四溅,鲜血迸流,斗大的脑袋在地下叽哩咕噜乱滚……
乙:你把贼杀啦?
甲:我把牛杀啦!
乙:宰牛啊!
上周老师课堂检查作业了,吓死宝宝了。虽然没被点名,但是总觉得瘆得慌,丫的,我去背贯儿了。莽撞人(作者划重点:大声跟我念。měng zhuàng rén)才开了个头,手上一个练手的剧本也只写了个头,我还作死在背单口《跑媒拉纤》的本子。还要给你们写这个稿子,还要同时兼顾配音/心理/翻译/运营/淘宝店的N份工作……说多了都是泪啊……我去认真背贯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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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附件资料]文章会&对春联&大保镖全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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