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七十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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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我很有必要再盯紧你一点了。”
短暂的沉默后，布鲁斯以一种不以为意的口吻轻飘飘地推开了约纳斯话语中隐含的威胁，他端起桌上那杯开始变冷的咖啡，眉心因为冷涩的口感皱了皱。
约纳斯不怎么意外地撇了撇嘴，但并不后悔试探这么一遭——万一试探着试探着对方就松口了呢？虽然可能性不大……
“我以为你会对拥有类似能力的人更感兴趣，看来是我想错了。”
布鲁斯及时调整了自己的误判，随即话锋一转，打了约纳斯一个措手不及。
“那对超人你怎么看？”
“……超人？”约纳斯眉眼扬起，试图掩饰自己一刹那的不自然，“为什么提起他？我对他没有——”
他本想顺口说没什么看法，但转念一想，一个上一秒还对一个孩子喊打喊杀的人，突然对超人没了看法，岂不是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所以他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什么差别，任何拥有超级能力的人，都值得我们提高警惕，你不这么想吗，韦恩先生？”
布鲁斯意味不明地笑笑，从他的表情上，约纳斯无法判断自己的表现是否过关。
“你这么说也对，只不过我有些意外——他跟你一样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进入大众的视野，后面又出现了那么多有关超人的网络视频，但我从来没从你的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
显然，布鲁斯就是在探究为何对魔法、超级能力者都表现出惊弓之势的约纳斯，居然会从来都没在超人的事情上发表任何看法，或是哪怕一丁点的好奇心——简直就像他很清楚对方的底细一样。
“他是个成年人，而且他一直在做好事……我没必要无事生非。”约纳斯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勉强应对道。
“退一步讲，超人跟您和韦恩集团并没有任何交集，没必要让他占用你宝贵的时间。”
这听上去确实合情合理，但布鲁斯决定自己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也没再去逼问约纳斯，从戳破约纳斯的秘密又将他留下来起，布鲁斯就单方面地将对方拉入了自己的趣味游戏当中，对对方的试探和观察对他而言大多可归之为生活乐趣的一部分，而既然是游戏，有来有回的拉扯才有意思，不是吗？
“定位到研究所的具体位置后我会把后续主要工作安排给密米尔，到时候你去对接。”
“好的，韦恩先生。”
布鲁斯以一句工作安排作为他们讨论沃特和祖国男孩的结尾，他向后靠了靠，按铃叫来空乘为自己换了杯热咖啡。
“讲讲我今天该知道些什么吧。”
约纳斯立刻掏出手机，将汇总到自己邮箱里的报告点开，像个播音员一样字正腔圆地开始汇报。
“首先是来阿拉斯加前，你让我提醒你回去后约个时间跟格莱斯顿先生聊聊继续合作的事情。”
布鲁斯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杰西卡发现近期有人在有组织地发布恶意抹黑韦恩集团的言论，她认为可能跟选举有关。”
“不奇怪，让她自己看情况处理。”
“对慈善基金的审计结果已经出来了，从审计意见看——”约纳斯飞快地将一页文档划到地步，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在心里为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交叉了一下手指。
“——或许您回去后希望跟康拉德先生谈谈？”
不快让布鲁斯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他并没露出意外之色。
“福克斯先生希望我转告您，他接下来的一周都会在欧洲，实验室研发的战衣经过测试已经可供使用，他建议您亲自感受一下，然后再做调整。”
“不错，等我的脚伤好了，你跟我一起去。”
这是明显还没打消让他也来一套的念头，约纳斯颇感无奈，还是继续尽职尽责地将工作情况说了下去。
“……两个星期后，吉赛尔·格里菲兹将为集团要在圣诞节推出的新产品拍摄宣传物料，提醒一下，之前您口头约定过要邀请格里菲兹小姐共进晚餐，或许这是个合适的机会。”
布鲁斯没做什么表示，他注视着约纳斯，像是在考虑什么又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以上是公司的消息，”约纳斯说，“关于哥谭，黑门监狱找回了一名逃犯，不过很遗憾，他已经死于毒品。另外，就在昨天，新任监狱长钱宁·汉弗莱已经就任，他的简历已经同步到你的邮箱里，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还有件事或许你会想知道，布洛克局长被停职接受调查，警局的一应事务暂由戈登副局长代管，具体原因还没有被公开。”
“布洛克……”布鲁斯指尖扣了扣扶手，陷入思索。
布洛克在这个时候被调查其实是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因为一起入过伍的缘故，他一直跟现任市长的关系不错，被视为他的班底。在这个换届的节骨眼上，有人想让他挪挪位置也很正常，况且正如布鲁斯以前说过的那样，布洛克虽然是个好警察，但并不干净，想揪他小辫子一点儿也不难，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是以什么罪名被调查。
布鲁斯轻轻舒了口气，问：“还有什么吗？”
“还有，”约纳斯忍俊不禁地咧开了嘴，“迪克昨晚发消息跟我说他非常想念您，并且他希望我能委婉地提醒你一下，下次如果还有滑雪的计划请务必带上他。”
这下，布鲁斯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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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提到了超人的名字，但两人这段对话并没有被克拉克听见。
在尴尬地听到过好几次粉丝关于自己的意淫后，克拉克现在已经学会了只抓取“超人+救命”这样的组合关键词，主动屏蔽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声音，这也是之前约纳斯场外求助时专门给克拉克发消息的原因。
对克拉克来说，他很高兴约纳斯能向自己求助，只是没想到这次帮忙让他心里却多了一份牵挂。
约纳斯向他询问研究所坐标的时候并没有表露自己对祖国的敌意，不过或许就算克拉克察觉到了，他还是会选择去悄悄关注那个男孩儿。
尽管成长环境不同，但相似的能力让克拉克对祖国产生了好奇，并且作为年长者，他自然而然就觉得自己对男孩儿的成长似乎也该负起什么责任。
因为这种想法，等他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书店里，面前的书架上摆放了一排关于青少年心理、教育学相关的书籍。
克拉克都被自己的行为逗乐了，明明两人连面都没见过，他居然习惯性地做起了功课。
不过最终，当他走出书店时，除了凯瑟琳·布的新书，还是买了一本《如何与你的孩子沟通》。
高大的年轻男人意气风发地走在大街上，找到同类的快乐让他觉得今天的天空都蓝了不少。
“喂，迪克？真少见，你居然会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口袋里的手机刚发出第一声震动就被克拉克接了起来，迪克很少会打电话给他，他们更习惯文字交流。
“嗨，克拉克，方便说话吗？”
迪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绷，克拉克停下脚步，左右看看，转入了一条人行人不多的小街。
“当然，”他轻松地说，“有什么事儿吗？”
“唔，是有点小事，”迪克说，“你一会儿看看邮箱，我往你的邮箱里发了几张照片。”
“照片？”克拉克立刻切换界面，登陆自己的邮箱。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在大都会帮忙破了一桩跨城诱拐案，”迪克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照片上的这些人也是最近一两个月失踪的，但哥谭警局这边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在想，或许你那边是不是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懂了，我会试试看。”
又是人口失踪。
克拉克抿紧嘴唇，好在他现在有了更多的底牌可以让他更自由地去追查这些案子。
挂断打给克拉克的电话，迪克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他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对阿尔弗雷德说：“这样就行了，剩下的等布鲁斯回来再说吧。”
“当然，按计划，飞机会在下午两点左右降落，”阿尔弗雷德从容地欠了欠身，又转向沙发上那位意外来客，“在那之前，请凯尔小姐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准备午饭。”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迪克，后者心领神会，一屁股坐到瑟琳娜的对面，摆出了一副盯人的架势。
“……”
“我是来求助的，”瑟琳娜哭笑不得，“再说伤成这个样子，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我只是想陪你说说话，凯尔小姐，”迪克满脸无辜地眨眨眼，边说边剥了根香蕉递给对方，“让客人一个人呆着可不是待客之道。”
“哈！小鬼头。”
瑟琳娜勉强撑起上半身，接了过来，她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确实急需补充能量。
她是在3个小时前逃进的老宅。
之所以用“逃”这个字，是因为瑟琳娜被人追杀了整晚，趁着黎明前钻进山里这才勉强甩脱追兵。
她受伤不轻，也意识到自己过去几个星期追查的东西不是她一个人能承担得起的，而既然要找人帮忙，她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布鲁斯。
只是等她到了老宅发现只有一老一小在家，才知道布鲁斯并不在家。
虽然阿尔弗雷德并不认同瑟琳娜的生活方式，但对一个受伤的姑娘，他还是秉持道义伸出了援手。在弄清楚她的来意后，阿尔弗雷德出人意料地并没有选择立刻联系布鲁斯，而是叫来了迪克。
在阿尔弗雷德看来，这正是一个适合锻炼迪克的机会。
不管布鲁斯未来会不会有直系的继承人，迪克作为这个家里最大的孩子，越早了解布鲁斯的人际关系，越早接触他身边的这些事情，当阿尔弗雷德力有不继的那天，他也越可以放心地把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孩子交给这些年轻人。
所以，看到迪克没有慌了手脚一心依靠大人，而是积极地想办法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忙解决问题，阿尔弗雷德打心底里觉得非常欣慰。
作者有话说第75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七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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