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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与韩照决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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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万全,苏锦以及苏锦父母都将目光投向韩照,韩照却将目光都投向万柳儿,半晌不说话,万柳儿心里却慢慢沉了下来,看着韩照的眼神满满全是控诉。
韩照顶不住万柳儿的眼神,一把跪下来,恳求道:“柳儿,你听我说,我只喜欢你一个的,我做梦都想娶你,我们去踏青,不知怎么的,醒来苏锦就躺在我身边了,他说我要了她的身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柳儿,你相信我柳儿。”
万柳儿眼中好似有了一些光亮,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苏锦父母看韩照这样的态度,不禁怒火中烧,道:“我儿好好的清白身子,被你给玷污了,你却在这儿推卸责任,说风凉话,这种事情若是一厢情愿是成不了事的,大伙给评评理,哪有这样做人的。”
不一会儿,韩老爹也到了,看到眼前这种场面也颇为震惊,叹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万柳儿却不管这些,又问韩照道:“你真的不喜欢苏锦?”
韩照郑重的点了点头!
万柳儿破涕为笑,说道:“那我们不管苏锦,好不好,你娶我好不好!”
魏氏看着状似疯癫的万柳儿,上去就给万柳儿一个巴掌,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小畜生,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往上贴,你是要把我的脸丢尽才罢手吗?”
万柳儿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忽然来了力气,看着魏氏,大声道:“你凭什么打我,就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吗!你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吗!你有一次关心过我吗!一天天骂自己的女儿贱货,浪蹄子,勾搭野男人,我做过吗,我大半夜出去,你有担心过我会被欺负吗?万全一天天骂我你有管过吗?我告诉你,你没有,你没有,你就晓得骂我,你就晓得让我干活,你就晓得对我冷嘲热讽,你就晓得说我是白眼狼,我到底哪里不入你的眼了,让你像恨仇人般恨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如了你的意!”万柳儿歇斯底里的喊完,眼泪汹涌澎拜。
魏氏呆呆的怔住,万柳儿又道:“苏锦喜欢韩照,她母亲就为她争取,我也喜欢韩照,可是母亲你呢,你就晓得打我,你觉得我没脸没皮,可是行那苟且之事的是苏锦,不是我,不是我。”
苏锦的母亲听到这儿,急忙辩解,说道:“万家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犯了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莫要胡乱攀扯。”
万柳儿将头转过来,苦笑,看着苏锦的母亲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你们苏家有钱,可是没权,韩照中了举,可是银钱不足,你们两家私底下怕是早就商量好了吧!要与我退了这门亲事,可是韩照喜欢我,他不愿意,你们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说着将头转向苏锦,接着道:“苏锦,从你第一次来,我就知道你喜欢韩照,任你装的再相,我还是能看出端倪,你与你的母亲怕是计划好了吧!连在韩照身边醒来时什么姿势都想好了,苏锦,你还装什么可怜,你不知道你这幅样子有多丑,我看到有多厌恶。
万柳儿说完,瘫倒在椅子上,韩照跪着爬过来,说道:“柳儿,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没想到我亲生的爹会这样算计我,柳儿!”
韩老爹看到事情已经被戳穿,索性也不装了,说道:“算我韩某对不住你们,亲事就这般了解了吧!”
韩照跪着去求韩老爹,万柳儿看到他脑门上全是血,可是却无动于衷,她已经看到结果,她与韩照今生无缘。
最后韩照被韩老爹硬拉着走了,万柳儿自嘲的笑了笑,准备迎接魏氏的冷嘲热讽,可是今日魏氏却是出奇的没说话。
万柳儿身心俱疲,顶着魏氏复杂的眼光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左丘月还在,看到万柳儿进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万柳儿看着手中玉兰花钗,雕刻的十分精美,白玉通体通透,玉兰花栩栩如生,想必左丘月的父亲是极爱他的母亲的。
万柳儿好似看着那玉兰花钗出了神,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要帮我杀两个人。”
左丘月半天不言语,半晌说道:“你要杀韩照和苏锦!”
万柳儿使劲摇摇头,说道:“我不杀韩照也不杀苏锦,我要杀的人是韩照的爹以及苏锦的父母。”说着将头转向左丘月,说道:“不仅如此,我还要万山从这个镇上消失。”
左丘月低头思虑了片刻,说道:“先前说好的只杀两个人,这会儿你不仅要杀三个人,还要你的二哥万山消失,你这是坐地起价。”
万柳儿一步跨到左丘月身边,狰狞的说道:“他才不是我哥哥,我就是要杀这么多人,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将你娘的玉兰花钗摔了,反正我一介女子,也不用讲什么信用,再说信用有什么屁用,韩照信誓旦旦要娶我,最后还不是跟苏锦搞在了一起。”
左丘月看着如此这般的万柳儿,说道:“我答应你,你想杀谁便杀谁,你将玉兰花钗还给我。”
万柳儿握紧了手中的钗字,说道:“现在还不能给你,等你做完了事情,我再给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的,若是它有什么闪失,你我之间的约定作废。”
到了晚上的时候,左丘月离开了,没有了左丘月,屋子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万柳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梦里有魏氏,韩照,苏锦以及左丘月,每个人都不尽相同,在她的梦里依然不停的折磨着她。
左丘月走后就杳无音信,万柳儿握着手中的钗子,无数次怀疑,左丘月骗了自己,若不是这玉兰花钗看着确实有那么几分斤两,她早就将那钗子毁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女夫子来见了她。这位女夫子就是开办女学的那位。
万柳儿与那女夫子静静地坐着,女夫子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就是万柳儿吧!我姓江,单名一个“仪”字,你可以唤我江先生。”
万柳儿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江先生。”
江仪看万柳儿喊了她,会心一笑,说道:“我今日是来请求你的原谅的,我原本想在镇上办女学,是想让天下的女子也能读书识礼,不用整日憋闷在家里,让女子光明正大从家中走出来。我也没料到会出那种事情,总之我难辞其咎,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的。”
万柳儿自嘲道:“这跟你的女学又有甚么关系,不过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披上了女学这块遮羞的外衣,我与韩照自幼相识,他是什么人,我心里一清二楚,可是驾不住旁人百般算计,我与他终究是有缘无分。”
江仪叹了一口气道:“你倒是个通透的,与男女之事看的很淡,身为女子本就凄苦,你这样很好。”
万柳儿苦笑:“江先生怕是错了,我与男女之事看的很重,我将韩照视为我下半辈子的依靠,视他为我终身可托付之人,只不过出了这种事情,我只能将这个依靠,从我生命中拔掉。很痛,但是值得。”
江仪也无话可说,起身告辞了,临行前,万柳儿问道:“江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江仪转头,说道:“也许是再找个镇,接着办女学吧!”万柳儿看着江仪,觉得那样单薄的背影却是那么的伟岸。
万柳儿转身回去,听到有人议论,说是韩照的父亲韩老爹,以及苏锦的父母出城合八字的时候不小心跌落了悬崖,已经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