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家庶子》燕燕郊游

36、第三十六章

　　这以后应该是经常打交道，还是要好好认识的。
　　贾代伦轻笑着答应，一边带着他们出来，一边说道：“本来要等他下了课再认识，不过两位哥儿身体有恙，还是早点认识一下早点回去。”
　　这话说地贾代善有点不好意思，“对，若不是这两个孩子被巷子前面那个大夫诊出问题，我也不会这么焦急，真是麻烦你了。”代伦老小子，说话还真是不客气，这不是突发意外嘛。
　　“你能这么想就好，这位先生姓肖，有三十多岁年纪比你大。”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他是江西人，家里人都被洪水冲走，就在他考上进士的那天。后来殿试的时候发挥不佳，成了第三批的同进士，一时心灰意冷就没去授官，回了老家。”
　　贾代善没接话，等他接着说下去，“回了老家，他找人打听了三年，才打听到自家的妻子和儿子可能还活着，不过被卖到京城来，所以他又回了京城。又找了三年，才打听到妻儿被卖到我们贾家一个庄子里。他与我是同年，于是求到我这里，我又找了族长，才找到他的妻儿，族长又放了他妻儿的身契，所以这次听说贾家学堂要找先生，就过来自荐。”
　　“他不当官了？”同进士也是进士，怎么就不当官了。
　　“他的妻儿因为那些年受的苦，身体都不好，若是当官只能去偏远的地方。而那些地方没有好的大夫，妻儿的身体就没办法恢复。”说来也运气好，那妻儿被卖到贾家后，因为老实本分，干活麻利所以在庄子里做了个小管事，日子还是不错的。
　　“很严重？”
　　“那倒没有，就是需要的钱比较多，一些好药材不好找。”这调养身体可不是开一个药方就行，那是要一直按身体情况调整药方的，到了偏远地方可没有这样的条件。
　　贾代善没说话，心里却有些想法。
　　之后的会面，贾代善对肖先生的印象不错，而贾牧对肖先生的印象更不错，因为长得好。
　　肖先生其实长得也不是太绝色，不过他气质好，就是那种温润文雅的翩翩君子，贾家就没有这类型的，让贾牧感觉特别地亲切，特别地好看。当场就想留下来上学，连家也不想回。
　　好不容易哄好贾牧，外面有小厮来找贾代善。趁此机会一把抱着儿子出了学堂。到了外面才知道，去请太医的小厮回来了，太医已经到巷子口，再不回去太医就会先他们一步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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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赶回府，怕来不及众人是从后门进的，直接进到贾代善住的院子。
　　众人刚坐定不久，太医也到了。洪才把人请到大堂，向贾代善行礼后退到一旁。
　　朱太医，进来先给贾代善行礼。贾代善起身回了礼，“朱太医不必如此，快来帮我看看儿子。”
　　朱太医早就看到三个小孩子，不过没在意，一直以为是给贾代善看病。这时听到这话，就有点反应不过来，“国公爷开玩笑了，老夫擅长的是外伤，小儿病症并没有研究。”
　　贾代善有点呆，“朱太医过谦了，能进太医院可见你医术过人，这小儿病症不在话下。”这朱太医可是父子两代都是军医出身，看外伤的技术非常好。
　　朱太医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怎么不跟下人说清楚，我就只会看外伤，小儿病擅长的都在御药监。”这贾代善也真是的，他一个太医局的太医可比不上御药监的御医。本来他们太医局也是有几个擅长看小儿病的，可惜卷入宫廷斗争中死得不明不白。之后有点关系的都离开了太医局，而御医监的御医里也只剩下一个魏御医是专攻小儿病。皇帝是贴了皇榜招小儿科太医的，可惜有名的大夫都有点关系，自然知道前面的几个太医是怎么死的。所以这要命的活谁稀罕干，都隐了，就像贾代善早上他们看的巷子口的大夫，以前就是有名的小儿科大夫，因为怕被人举荐，连夜跑到京城来了。
　　因此这朱太医说要到御药监去请御医，萎了，这御医可不是能随便请的，而且他多少也听说过那次太医死亡事件，更知道整个皇宫就只剩下一个擅长小儿病的御医。这唯一的御医自己私人去请一定是不行的，肯定要向皇帝请旨，而请旨是需要说明原因的。他儿子看起来没什么病，自己总不能说严重，这样一来只能是小病，皇帝是不会同意放人的，毕竟宫里还是有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的需要有御医守着。
　　“朱太医，你就帮我看看，先看一下。”贾代善也无法，不想死心，万一看出来点什么呢。说来他也不知道想不想朱太医看出病来还是没病，这有没有病都让人为难。
　　朱太医瞪眼，可贾家的几位一直是他们父子在治伤，大家都熟悉。对于他的气恼贾代善不以为意，只是一直拜托他试试。
　　见实在没法推脱，朱太医才开始诊断。诊了大少后，又诊了三少，最后主动又诊了二少。最后示意贾代善把儿子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有些话不适合小孩子听。
　　“贾国公有三个儿子真是前世的福气，三位公子有贾国公这样的父亲真是不幸。”朱太医也没想到，三个儿子竟然有两个是带病的，这养儿子养成这样也少见了。看来所谓的慈父传闻只是谣言，若这样的是慈父，那他就是圣父了。
　　“你给我说清楚。”贾代善有点气虚，看朱太医这表情，老大和老三还真的有病哇。
　　朱太医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视了，“大公子是早产，本来身体就虚，你还给他补人参，是怕他不死吗？啊？”这是常识好吧，常识！
　　“我，我又不是大夫。”贾代善也委屈，他虽然在上书房学过四书五经，可关于医术方面的书他可没兴趣看，有时间都用来看兵书了。
　　“你，”朱太医差点被他气着，这么浅显的知识是个读书人都知道好不好？
　　“那个，你还是先说说要怎么办吧？”贾代善都想挠头了，他一个武将懂这些做什么。
　　“这个先不说，三公子的情况比较差，再这样下去，你可以准备收尸了。”他没想到作为失去继承权的嫡子会被人如此对待，差点饿死。
　　看他一脸不信，直接反问，“你说说，你三天没吃东西受不受得住？”
　　“不是说就饿一天吗？”
　　“一天？一天会变成这样？这是连续饿了十来天！”
　　“他每天都有喝粥，怎么会饿着？”
　　“你说，你每天只喝三小碗粥能不能熬住？”朱太医非常清楚，他们这些武将饭量非常大，一寻常大小海碗的粥都根本饱不了腹，更何况才拳头大小的小碗，能撑过五天就是极限了。
　　粥又不能当饭吃，贾代善下意识就想反驳，才蓦然回神，儿子真的会吃不饱。
　　他记得他这个年纪时，每天要吃一大碗饭，还要吃几碟点心，不然半夜会饿。
　　见他没话说，朱太医哼了声，拿出医箱开方子。
　　贾代善见他开方子，不再说话，也安静下来。
　　“孩子还小，不能吃太多药。这个方子先让大公子吃三天，接着把这个药膳做给他喝，放心是甜的。”好吧，贾代善并不在意药膳甜不甜，朱太医又接着讲：“这药膳是给三公子的，他就是饿的，只要吃饭就可以了，不过不能再饿了，不然肠胃要出问题的，到时我可没法医治。”
　　贾代善没说话，他不知该说什么。他对家里的事务不怎么管，以前有史氏和老娘，现在有老娘。他一直以为史氏是个好的，弄得成亲五六年都没个一儿半女。现在以为有老娘就放心了，没想到差点害死两个儿子，但他知道老娘是没坏心的。
　　大儿子会吃到人参配的药，而他身边的丫头小厮全不知道，那么这药是老太太偷偷给的，连老太太身边的范姑姑也不知道，不然这药不会出现在大儿子这里。
　　三儿子差点被饿出问题，虽然是老太太挑的奶娘有问题，但她也不是存心的，只是对小孙子少关心了一点。
　　说来说去，这家里如果不给老娘管，根本就没人管好吗。他与父亲是不可能去管的，除了老娘就剩下三个儿子，叫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