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家庶子》燕燕郊游

35、第三十五章

　　大夫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人参一般未成人的受不住药力，我们作大夫的很少开人参，就算是成人若身体不好，也不会开。”这好东西是好东西，可也要有命去享。
　　“小公子万幸吃的时间不长，而且没有连续吃，现在的问题还不大。”大夫觉得有点意思，这人参配的药小公子没当药吃吧，应该是当零食吃，想到就吃，没想到就不吃。
　　这大夫还真是猜对了，贾牧虽然从祖母那里得了药，没告诉他身边的人，自己收了起来，所以想到的时候吃一下，没想到的时候就不吃。全是因为那药不好吃，毕竟中药的味道一言难尽，要他一个小孩子开开心心地去吃药，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开点药给他？”贾代善还是担心。
　　“不用，吃地清淡一点就行。”看着还是一脸担忧，加了一句“可以烧点凉茶给他喝。”
　　贾代善还是看着他，以为会再说些什么。
　　大夫都要翻白眼了，“好了，国公爷，把药拿好，诊费付了就可以离开了。”想想还是自己聪明，在这个地方开了个医馆。因为位置显眼，大户人家的主家一般不会找他，就怕他对其他人家透露消息，如此一来减少得罪主家的风险。再来下人中请得起大夫的一般都有钱，出手很是大方，这才一年他可是赚了不少了。
　　让人接过药并付了钱，贾代善抱着大儿子出去。他现在还是担心大儿子，回去找个太医看看。
　　上了马车，贾攸直接开口，“父亲，我们还要去学堂，大哥的病可以等下午放学再看。”
　　“那样太迟了，反正已经与学堂打过招呼，不如等看过太医再去，这样我也可以放心。”贾代善说了就要做，直接吩咐老王回府。
　　“等一下。先送我和三弟去学堂。”这个老爹是不能好了，太偏心，看来自己是太顺着他。
　　“不行，你们两个单独在学堂我不放心。”
　　“有书童。”他可是带着杜仲的，三弟也带着关勇，再说那可是贾家的学堂。
　　“不行。”
　　“那我们下去自己走。”这人不能惯，惯得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不行！”
　　“不要逼我动手。”感觉到马车在动，贾攸也有点火了。
　　“你！”贾代善眼中既不解又带点难受，“老王，先去学堂。”
　　“你带贾牧回去，请了太医给他看了后，给家里其他人也看一看，特别是你。”虽说这几年自己也帮他调养过，但毕竟以前受过重伤，没能彻底治愈。
　　见他又在关心自己，贾代善才感觉好受一点，“我就不用看了，你已经帮我调养得差不多。”
　　“本来应该是这样，不过，你去年腊月的时候是不是受过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调养的效果变弱，需要重新调整药方。”他的身体自己用灵力滋养过，一般的病痛已经没有，留下的都是伤到了根本的。像是他的经脉受了损，就不是用灵力可以治愈的，需要用药来治。
　　“腊月？”去年腊月离现在也才三四个月，贾代善自然记得，“那次受的只是小伤。”就只是胳膊被箭射穿，并不严重，怎么可能会影响到调养效果？
　　“具体的说了你也不懂。但你身体应该有感觉的，有时会头痛，对吧？”
　　“这不是没休息好，才会头痛，就只有几次。”贾代善不以为然。
　　贾攸凉凉地看着他，把他看地闭嘴，才收回目光。“不懂就不要装懂，这种事情，是你比较专业还是我比较专业？”虽然他也不是大夫。
　　贾代善闭嘴，这二儿子不能惹，惹急了比自己这个老子还硬气。
　　一时间车厢内没了声音，贾牧好奇地探出头看看两人，“爹爹。我们不去学堂吗？”他都准备了好久，怎么可以不去。
　　“刚才大夫说了，我们牧儿身体不好，病了。所以不能去学堂了，不然把病过给其他小孩子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见他这么期盼，贾代善只好想方设法地哄着。
　　“可是，牧儿准备了好久的。”他连书包都让奶娘做了，上面还绣了好看的小猫呢。
　　“我知道，可是牧儿身体不好呀，爹爹担心。”
　　“可，可……可三弟身体也不好呀，他怎么可以去？”贾牧不依不饶，嘴巴嘟了起来。
　　啧，“先去学堂跟夫子说一下，我们就回去。”看了看身边不吭声的贾赦，还是先回去把他的事情处理一下，省得到时忘了。
　　“你……”贾代善惊奇，这二儿子对大儿子这么迁就？
　　“大哥可是很不好哄，我这是在帮你。”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嗯，嗯。我家攸儿就是孝顺，为父甚为欣慰。”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贾攸撇嘴，这老爹真不愧是武人，富贵的出身也不能抹去骨子里的粗犷，且有着野兽的直觉。
　　马车又停下来，老三回报已经到学堂。
　　贾代善带着三个儿子进了学堂。这学堂共有三进，第一进是男学，第二进是夫子办公及休息的地方和一个小食堂，第三进就是女学了。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除了看门的童子，就是几间教室里的朗朗读书声。
　　童子看到几人，连忙过来请安，他是宁国府贾演身边的人。这里的看门都是贾演身边的人，总共八个人每个月轮换，这个月正好轮到他。
　　“带我去见贾代伦。”看到这小童，贾代善想起这学堂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是今天没有依约入学，恐怕以后三个儿子都没有机会入学，这就是规矩。
　　想到这里，贾代善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规定可是大伯亲自定下的，若是自己带头破坏，只怕逃不了一顿打。不对，亲爹还会出手再打一顿，而且儿子也上不了学。
　　再说这个贾代伦，他一站在二进的门口，现在看到贾代善过来，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一番寒暄后，贾代善说明了来意，他两个儿子都身体不好，要看太医，所以明天再过来拜师。
　　贾代伦也生气，但有其他想法，“既然国公爷已经来了，就把我们为三位哥儿的房间看一下，再到蒙学班认认教学的先生。”又不是正式拜师，哪需要那么隆重，若不是因为三位哥儿身份不同，只要报个名就可以直接上学。
　　“那个，不用交束修？”
　　“不是正式拜师不必。”这国公爷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不是在上书房上过吗，他在上书房难道还交束修？
　　“……”贾代善满腹郁闷，他又没上过正常学堂，在上书房里他就是个陪读的，根本不必拜师。他还以为皇家与他们这些人家不一样，自己这样的是要拜师的，没想到弄错了，真尴尬。可是自己连束修也准备好了，家里却没人提醒他，真是的，都想看他笑话。
　　看他憋屈的表情，贾代伦就知道，这上书房是用不着教这些基本礼仪，毕竟皇家最大，这些礼仪用不到，就算有时会用到，也有下面的来操心，他们只要吩咐下去就行了。
　　这样教出来的人能行？看来，这学堂的课程还要修改一下，人情事故以及一些基本礼仪也要教一下，需要向族长申请一下。
　　两个大人一个不想说话，一个陷入沉思中没想说话，房间里一时静下来。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上学？”贾牧也不知道怎么上学，但听奶娘说过，上学是要认字的，现在这里又没人教他认字，一定是没有开始上学。
　　贾代善摸摸他的头，对贾代伦平心静气道：“如此，我先带他们回去。休息的房间我会让人去看，这教他们的先生等下我过去看看。”接着转过头对着三个儿子，“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你们以后的先生。”
　　“我也要！”贾牧可不愿意，他要先见见先生，要是先生太凶，他就，就换一个温柔的先生。
　　贾代善以为他是好奇，便对着贾代伦道：“文雅，你带我去找先生吧，顺便帮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