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漆瓶》□□捡白菜

4、春心躁动

　　十分钟后，钟卿温、林墨痕、祝凉安三人到警局大门。
　　十分钟前，钟卿温接到一个电话。
　　“喂，局长，有事？”钟卿温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对面的老局长不知道说了什么，钟卿温的笑容迅速冷却。
　　“钟警官……出什么事了？”林墨痕有点忐忑不安地问。
　　钟卿温把走向早餐店的步调生生扭转，大步走向警局的方向。
　　“李若彦死了。”钟卿温的大衣被晨风吹起，可他不觉得冷。
　　天才刚刚亮。
　　钟卿温又对祝凉安和林墨痕道：“你们先回家，我去警局。”
　　“不，我也去！”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祝凉安，道：“凉安，你才出狱。”
　　“怎么？避嫌？认为我想做什么？你还是不信我，钟警官，或许你们警察的人脉，还没有我一个杀人犯的广。”祝凉安嗤笑一声。
　　林墨痕着急地举起扩音器，差点砸中祝凉安的头。
　　“凉安，我们先回去吧，别妨碍钟警官了。”
　　祝凉安还没有反驳，钟卿温就开口道：“凉安，我从来没有不信你。你要跟着，就跟吧。”
　　于是，三人来到了警局。
　　老局长刚刚从楼上的办公室的落地窗看见了钟卿温，就下楼打招呼。
　　打完招呼，才看见钟卿温身边跟着的两人。一个穿着淡蓝色的卫衣，一个拿着扩音器。
　　老局长看见祝凉安就阴阳怪气地开口：“祝凉安？来自首？”又掉转视角，“钟警官，又抓到人了？”
　　林墨痕低头无言，修长的手指在扩音器摁摁扭扭，不一会儿，在钟卿温说话之前，扩音器就传出一段录音，只有四个字从一个男人嘴里淡淡说出：“关你屁事。”
　　老局长脸都红了。憋红的。
　　“局长，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看你跟凉安打嘴仗吧？”钟卿温双手揣在口袋，眼睛明显出神。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开始，她是淡淡地看着，后来，仿佛忍不下去了，说：“林墨痕，站在门口干嘛？拿个扩音器到处跑，也不嫌丢人。”
　　那女人却是口嫌体正直。走到林墨痕身边，一把夺过扩音器，没扔，自己提在手里。
　　“嘿，我可以去李若彦家里看看吗？”祝凉安笑着。
　　老局长睨了他一眼：“你跟李若彦什么关系？”
　　祝凉安一边不甚在意地回答，一边用余光看钟卿温：“未婚妻。”
　　倒是林墨痕和前面那女人的瞳孔缩了一下。饶是林墨痕早就知道，听见祝凉安说一次，心就像被什么抓了十次，上百次。
　　前面的林墨清，停下脚步，回头看林墨痕：“林墨痕，要我说多少次？！走不走！”
　　林墨清的嗓门有些大，引得一些过路的人侧目而视。
　　“哎，你看，那女人长得漂亮，嗓门就跟男人似的……”
　　“对啊，对啊……”
　　林墨清看过去，说：“长舌妇。”
　　那两人脸上憋出了老局长同款红，还是两个男人。
　　来到李若彦的家，打开门，一股清新的风吹在祝凉安等人的脸上。
　　到客厅，地上是被保护好的几个红色大字：
　　我是应该笑着离开，
　　还是应该哭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