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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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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清晨的篮球部活动真田辉夜照例不会缺席，尤其她每次还都是来的特别的早，看着空荡荡的场馆，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发出了感慨。
她看上去心情舒畅的有些过分，这一脸开心的样子让人不知不觉地被感染。
与她相差不过数分钟到达场馆的牧绅一在听到她的感叹后有些讶异，虽然知道她是一个喜欢把开心表现在脸上，让笑容随时随地感染大家的人，但今天她看上去不只是开心而已，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好事吗？
“早啊，真田。”
发自内心的笑很容易影响别人，就如同现在的牧绅一，不自觉地，原本习惯了严肃古板的面容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队长早啊~”
看着牧绅一，真田辉夜的脑袋里闪过的是昨天赤木刚宪面对篮球部的变故各种纠结狰狞扭曲的表情，很难想象海南如果遇到这样的事，牧绅一会如何处理，毕竟海南篮球部是出了名的风气正氛围好大家都是乖宝宝，好到让她忍不住被感动到泪流满面，更没忍住扑了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其实她本就是欢脱的性子，只是在牧绅一面前会感到拘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差不多快要到了暴露本性的时候了。
“……”
牧绅一动也不敢动一下，全身僵硬外加脸红地抬头望着天花板，只能任由她发神经一样抱着自己，她是昨天晚上吃错东西了还是今天早上吃错了东西？作为正常的十七岁少年，牧绅一自然是有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羞涩，被学校公认的辉夜公主抱住，虽然感觉很好，但……总之是让人脸红的。努力地告诫自己把各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脑袋里赶出去，这只是她的性格所展现出来的正常反应，就是在不知道这个自我催眠式的洗脑有没有用了。不过牧绅一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真田辉夜喜欢他，尽管这是真相。
“果然还是自己的社团最美好，队长要练习投球的话，我来负责传球！”
松开牧绅一，她从一旁的推车里拿出篮球，用一根手指转着球。
“喂，这太奸诈了吧，为什么队长就可以接受你的传球，轮到我的时候不是被揍就是被盖下来啊！”
会这么抗议地，当然是第三个到达场馆的清田信长，他正好听到了真田辉夜这极具区别待遇的话，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当然因为你是菜鸟啦，信长小哥，难道你要挑战队长的权威吗？”
顺手把篮球照着清田信长的脸丢了过去，真田辉夜毫不客气地吐槽着他，这家伙能和牧绅一比吗？
“喂喂喂，你是早上吃错药了吗？”清田信长的眼神充满了疑惑，脸上也是问号一大堆：“今天你的心情好的诡异啊？”就算是在吐槽他的水平菜，他也能从真田辉夜的话意中感受到莫名其妙地阳光灿烂，她发什么妖风？
“没什么，就是觉得果然还是自己家的孩子都是最乖的。”大力拍了拍清田信长的肩，差点把他拍个马趴，真田辉夜说着让他完全无解又想炸毛的话：“看看我们的篮球部，除了信长你的脑子有点秀逗之外，那简直就是完美无缺啊~”和湘北一比，真是乖的不能再乖。像是打架群殴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海南篮球部的嘛。
“喂！谁脑子秀逗啊！那明明是你的专利好不！”清田信长上蹿下跳地让真田辉夜收回那个关于脑子秀逗的评价，明明就是天才一类的形容词才是最适合他的！
“清田，你是来开小差的还是来练习的？”
牧绅一一句话就让清田信长变成了乖宝宝，早上的训练并不是必须，但他既然来了，就不要那么轻易受到挑拨嘛。这个真田辉夜也是，没事就爱逗清田信长炸毛，今年的一年级都这么皮的吗。
“队长真是英明神武啊~所以，清田你就自己去绕着球场跑步吧，我们要投篮了，保重。”
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条手绢冲着清田信长挥了挥，真田辉夜在重新面对牧绅一的时候扬起了大大的笑脸：“队长，来吧。”
“那就有劳了。”
也许……这个样子也不错，牧绅一脸色有些微红，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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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真田辉夜在男生中被奉为女神，在大部分女生中被当做偶像，可依然还是会有一小撮不和谐的声音，就比如总会有嫉恨她能够和篮球部的各位偶像们没有距离的接触的人，而这一小撮不和谐的声音又以二三年级的学姐为主，毕竟一年级的女孩子们可是各个都拿真田辉夜当做了憧憬的对象。
“过来了，过来了，今天非给她好看不可。”
“哼哼，让她那么嚣张，也该受点教训了。”
几个不知道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女生在楼梯的一边不知道研究着什么，在看到真田辉夜走向二楼楼梯的时候，忽然站的很分散。她是要去二年级的教室找神宗一郎，作为下一任的内定队长，他的训练方式和其他人也要有所不同才行。
嫉妒心是会让人变得没有理智的，这些人只想到了要发泄一下内心的怒火，但却没有想到，一旦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正在上楼，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真田辉夜，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们奇怪的举动。
“呀！”
现在这个点，正好是在上完了体育课回到教室准备午休，以及在室内下课后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时间段，人来人往，上上下下，难免会有所碰撞，不知道是谁的肩膀撞了真田一下，又或者是绊了她一下，就见她从楼梯的最高点倒仰着向下摔去。
然而想看她倒霉，怕是那些女生还没有睡醒，虽说校园里流传着她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的英姿，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然而这次‘意外’却是让在现场的人们见到了惊掉下巴的一幕。
完全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她动作极其轻盈灵敏，左手带了下扶手，借力出了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面，就是落地时出了个小小的意外——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人出现，所以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向着刚刚经过拐弯的人撞了过来。
“辉夜？”
这是在干什么？？
不愧是神奈川高中篮球界的王者，牧绅一的反应并不比真田辉夜差，就在他的大脑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他一只手拉住了楼梯的扶手，另一只手稳稳地把真田辉夜抱住。这种程度的冲撞，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只是冲口而出的直呼辉夜，暴露了他的担忧。
“呵呵，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意外，一切都是意外啦。”竟然是牧绅一，这位队长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用这么奇迹的方式接住了她。她现在被牧绅一抱住腰，而且还双脚离地，果然他撞城车一样的防御力不是白给的吗。
双手按在牧绅一的肩膀上，真田辉夜一边胡说八道着，一边用锐利地目光扫过了几名脸色发青的女生，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动作可是看在那些人眼中，知道了先前的传闻不只是个传闻而已，一时间各自低头慌乱地离开，内心盘算着会不会被她秋后算账，纷纷打定主意下午要提前翘课免得遭殃。
这到底要不要和她们计较呢……算了，反正她没受到实质上的伤害，毕竟打女人什么的，她是做不出来的，万一打坏了，她还要负责对方的下半辈子，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一拳下去，会有女生还能站着，就算真田家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赔的嘛。
“你确定不要紧么？”依照牧绅一所了解的真田辉夜，绝对不是会因为没站稳之类的原因从楼梯上摔下来，所以，该不会刚才是又发作了吧，但看她方才那个利落的空翻，又不像是，所以……是被人推下来的？？想到这里，他抱住真田辉夜的手臂有些用力，不仅仅是因为对真田辉夜的担心，还有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莫名恼火。
难道他在担心？还是把他吓到了？感受到牧绅一手力的变化，真田辉夜向他露出了完全没事儿的笑：“队长大人可以放我下来了么：我可是因为篮球部经理人这个事儿树了不少敌啊，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敌人指数在成倍增长。”就算牧绅一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校园的偶像，但并不代表没有人暗恋他，或者说是认为她成为篮球部经理人这事儿不碍眼。而且这两天真不知道该说是有毒还是该说缘分到了，总是会被牧绅一抱到，还有……刚刚他叫她……辉夜。嗯，就算内心开心，她还是不想太引人注意。凡是不符合她节奏的变化，都会让她感到别扭啊。
“啊，抱歉。”牧绅一急忙将真田辉夜放了下来，虽说有很多人围观到了这一幕，但并没有人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不论是谁都会伸手接这一下，而且看真田辉夜的遭遇也知道她是被人恶意撞下来的，要不是她身手惊人，再加上牧绅一路过，现在指不定摔成了什么样子，这些人难道一点后果都不想的吗。
虽然真田辉夜不会计较这件事，但并不妨碍会有好事的人去查清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问题了，而是恶意搞事情，海南大附属不需要如此不和谐的学员。
“对了，这个时候会出现，看来我们喜好挑战自我的队长大人终于愿意接受劝导，中午不做加强训练了？”
“啊，是啊。”牧绅一的脸上依然是发着烧的，抱住真田辉夜时，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现在还留在他的身上，分辨不出是什么香气，但大约是某种花香……听到她后面的问话，他忍不住苦笑，一想到她连续的洗脑，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各种神奇大数据，不仅是牧绅一放弃了中午的训练，整个篮球部包括高头教练都不敢再在中午的时间给大伙加料，天知道她是怎么收集到这么多血淋淋的内部视频，还特么专挑中午吃饭的时候放给他们看！好好地用说的不行吗，这后果导致不少部员省了几天好几天的午饭——吃不下去啊！一拿起饭盒就会想起来被切割的肠子，这特么篮球部的经理人是魔鬼吗！
“不用表示遗憾，每天早晚的训练足够弥补以前中午的份额，好好地利用午休的时间养精蓄锐吧，我是不会辜负教练的期望放过你们的。”
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左胳膊搭在牧绅一的肩膀上，真田辉夜笑的像是一只狐狸：“过两天就轮到和队长的一对一了，希望队长能在十分钟的时间里拿出完整的本事啊，就算是和我打成平手，也会对不起你神奈川帝王的称号啊。”
“就算我赢了你，也没什么好自豪的吧，不过我很期待就是了。”被她搭在肩膀上，牧绅一依然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僵硬，一旦注意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就会下意识地继续注意着，只是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他强行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同样的，对于这样的挑战他绝对不会回避，真田辉夜迷一样的实力他一直很好奇，然而没有一对一真正交过手，他是没有办法感受到的，看她的安排，大约是要每个人都轮一遍挨个摸清实力，加大训练强度，地区预选赛快要到了，就算海南是蝉联十六年的冠军，也绝对不会有所松懈，她的做法，很有海南的风格啊。
牧绅一给别人带来的压力不仅仅是在球场上，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也是相当的严肃，尤其是从来没有人见他笑过，那个眉头简直要皱成千年冰山，再配上不怒自威成熟的脸，和令人感到恐怖的壮硕身材，敢这么嚣张的和牧绅一讲话，至少海南大附属里真田辉夜是第一人。
当然，别人想要这样和牧绅一讲话，也要有敢于开口的胆量才行啊，所以说，胆色过人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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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真田，刚才的笔记借我抄一下。”英文课结束后，清田信长拖着椅子坐到了真田辉夜的桌子旁边，刚刚他的脑子去打了一下蚊子，等开小差结束发现这节课已经结束了。
“真是的，你的脑子不能正常一点吗。”无奈地吐了个槽，真田辉夜将笔记本抽了过去，而就在这个动作的间隙，清田信长发现她笔记本下面还有一个本子，无意地瞥了一眼，立刻满眼蚊香问号，她写的这是啥？是地球上的已知文字吗？
“要看吗？”真田辉夜大方地将写满法文的笔记本递到清田信长面前，成功地换来对方满眼的蚊香圈：“这是什么鬼东西？”
“日记，法文，花体字，有效地防止被人偷看。想写什么又不想被人发现的绝佳方法，想学的话我可以好心地教给你，学费就用你给我打工一学期当小弟来抵就好了。”
“去你的吧，我才不要学呢，你是个怪兽吧！光是学英文我都觉得智商要欠费了好吗。”还特么花体字，你是有多怕被人发现写日记啊！是说最好的不被发现的方法不应该是什么都不写吗！
“唉，单细胞生物的生活真是简单而愉悦。”这家伙简直让人头壳痛，真田辉夜用圆珠笔敲了敲脑袋，真纳闷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考进来的，就算有推荐的减分制，成绩也是在水平线的吧，他这个脑仁难道在进入高中后逐渐退化了吗。
“……”抄人家的笔记毕竟是手短，何况斗嘴还不一定斗得过，清田信长决定乖乖闭嘴，不过他的眼神可是贼好的，那个所谓的日记本上别的字他认不出来，有个用红笔画成的心形，心形中间写的名字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嗯哼，找机会要好好地敲诈真田辉夜一下啊，至少不要老拿他当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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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神，来一下。”
真田辉夜叫过了在一旁休息的神宗一郎，这小哥在牧绅一和高砂一马的高强度碾压下承受了别人不能承受的压力，如果不是走近了，是不会发现他竟然也是几乎一米九的身高，真的是太过瘦弱了。
“是我的方案和食谱不对劲吗，为什么感觉你的身体变化一点儿也没有呢？”
蹲在椅子上仔细研究着神宗一郎的身材，天知道这家伙把饭都吃到了什么地方，从她加入篮球部的那天到现在起，毫无改变。
“而且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扛那两个人的压？虽然你的身高够了，但你这个体魄，再练多久也没可能做中锋吧，你是有多喜欢挑战自我没事找虐？”好好地做一个得分后卫不好吗，明明已经是篮球部的灵魂得分手了，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啊，没有，其实我只是想试一试，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让你担心了，抱歉。”
神宗一郎温和腼腆地笑道，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梦想是有多么的不切实际，然而其实从他一年级加入篮球部那天开始，他就是想以中锋的位置出现在正选之中的，然而先天的体魄限制了他的成就，为了能继续将喜爱的篮球进行下去，他开始每天默默地练习三分远投，这世上没有不努力就能成功的人，所以他用了一年的时间，从板凳选手，变成了海南大附属篮球部不可或缺的投手。也是被内定的下一任队长接棒人。
“海南不缺诸如破城车啊大卡车之类的扛冲撞狂人，如果你只是想加强体魄，我可以帮你修改方案，但如果你还是想要向着中锋的位置发起努力，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可不想海南篮球部的颜值担当，叫座力极高的明星球员神宗一郎学长变成怪兽一样的肌肉男。”
“对啊对啊，如果都变成队长那个样子，那也太可怕了些。”
发现这边在开小灶，暂时结束了训练进入休息的正选们都纷纷走到了座椅这边，听到真田辉夜对神宗一郎说的话，武藤正忍不住吐槽道：“阿神啊，不是人人都像阿牧一样，从国中时期就被人称为怪物一样的存在，你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超越了同年龄人太多。”
“没错，别看我和阿牧同年级，但是如果你让我和阿牧一对一，压力也是非常大的。”高砂一马接话道，随后两个三年级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叹了一口气：“不论是实力还是那个不怒而威的成熟长相，阿牧可是天生带有着让人不敢对抗的威严啊。”换句话说，谁敢面对一个仿佛像是教练亲自下场一样的狠人嘛。
而这两人的吐槽，毫无疑问地换来了牧绅一虽然看不出来，但依然能感受到的黑脸。还没等他开口，这两个吐槽的家伙头顶就挨上了眼角爆起十字路口的真田辉夜记录板攻击：“你们两个，一个长得像是从动物园里刚逃出来的山魈，一个只要扔到人群里就是认不出来的路人甲，哪里来的自信吐槽队长，还不赶紧去练习，在这里摸什么鱼！”
如果说一年级对三年级向来是很尊重的，从来不会出现非敬语的称呼或动作，那么这点在海南大附属的经理人身上是绝对不会体现出来的，她本来就是被高头教练请来的指导员，球技碾压这几位，自带光环地有个国家队正选的哥哥，更要命的是，整个海南篮球部一起上也打不过她一个，这就造成了她成为了教练之外最凶狠的那一个。
她这精准无比地扎心捅肺打击，让高砂一马和武藤正瞬间乌云压顶，缩在一边蹲地画圈，不知道是不是在画个圈圈诅咒真田辉夜，神宗一郎看了一眼满面愕然的牧绅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队长大人绝对没有想到真田辉夜会因为他而说出这么狠的话来。
“喔，真田，我才发现，你好毒啊，竟然把高砂学长和武藤学长打击成这个样子。”嗯，不得不说，她这个形容好像还挺形象的。清田信长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还没有恢复过来的两个倒霉鬼，对真田辉夜佩服地道。
“敢这么说队长，是他们不知道死活啦，尤其还是当着我的面。”好像觉察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真田辉夜貌似面不改色地道，“作为篮球部的经理人，怎么可以放任队员不尊重队长。”
喔，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连篇，话风转的还真硬，偷偷地瞄了一眼好像有些脸红的队长，清田信长搓着下巴，笑得高深莫测，他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了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