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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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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默认晨起训练前和下午的训练结束后，牧绅一载着真田辉夜到学校/车站，再把单车还给她，自己坐电车回家。当然，载人的方式也变成了正常的侧坐，这是牧绅一的要求，毕竟他不想半路上真田辉夜出什么事摔下去。
路程不长，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不止是篮球，运动，还有其他，班里的趣事，花花草草，猫猫狗狗，天南地北的，都能聊的开心，让牧绅一每一天都期待着这短短十几分钟的单独相处。
她…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呢，和对其他人一样吗…篮球部的队长，学校的学长？他看不出来她的想法，她对每一个人都是大方自若，也让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为什么有些时候，他会觉得，真田辉夜在他眼中，深刻的轮廓与其他人不同。
至于这位篮球部的辉夜公主有没有可能喜欢他，这个选项，真的可以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吗？
其他人的零食回礼早早就送过了，饼干巧克力蛋糕毛绒小挂饰，全都是朋友之间会选择回赠的小礼物，只有他，依然迟迟没有选好，不是拖延，而是……有自己小小的心思。在只装有篮球的内心里，其中一角，已经被少女蚕食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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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是想在更多的时间遇到彼此。不论在哪里，只要是篮球部活动之外，都是幸运的巧遇。
难得的，牧绅一所在的班级竟然和真田辉夜的班级同时上体育课，这让向来沉稳矜持的篮球部队长内心很是不自觉地窃喜，甚至距离并不远，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知道，当他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同样的感觉在真田辉夜心里也是一样的，能够看到牧绅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让她格外庆幸她不需要上体育课，因为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借着人群的阻隔，她和他并不知道彼此都在注视着对方，毕竟身边是有其他人的，他们总要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
今天的体育课程男生们是跳马上板，这个项目本来就是男生们所喜欢的，因为可以秀身姿来引起女生的欢呼，女生则是简单的跳绳和跑步，重点还是在围观男生上。只有真田辉夜在一群女生之中，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不着痕迹的看着远方那个身影。
好像……要糟啊……
好难受…
突如其来的重击感袭击了她的心脏，不可抗拒的异常加速让真田辉夜眼前一黑，直直向前栽倒。
“喂，真田！”
“呀！真田同学！”
周遭的人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看着一瞬间血色褪尽的真田辉夜倒了下去，轰然乱作一团。这…比上次还要严重，分明就是直接失去了意识啊。
“辉夜！”
顾不上是不是闯入一年级的体育课，牧绅一冲进了人群，脱口而出的名字事毫不掩饰的担忧，他抱起真田辉夜，眼见少女昏迷不醒，面色苍白，不假思索地奔向医务室。
啊队长…？？
清田信长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牧绅一，就差把下巴砸到地上，他是打哪儿出现的？哦不对，应该先担心一下真田辉夜…也不对，有队长在，担心个啥啦，还不如八卦一下了。
心脏剧烈的跳动让真田辉夜的呼吸极为急促，她意识不清地右手紧紧按着胸口，左手抓着牧绅一的胳膊，力气大的出奇。
“牧，搭把手，她项链里有急救药，先给她吃了，剩下的交给我。”
这位大小姐根本就是医务室的vip，新学期这才过了多久，校医已经习惯了她三五不时地缺课出现在这，看上去凶险万分实际上来势汹汹平复的也快，她本身不是先天心脏病，只要急救及时，不会有危险。
药和点滴同时发挥了作用，心脏快要跳出胸口的速度明显降低，真田辉夜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的手指关键慢慢地松开，这个时候，牧绅一的右手已经被抓出了深深的印痕。
“她没事了，你回去上课吧。”
校医对牧绅一笑嘻嘻道，这个硬汉派的篮球部队长要是对他们这个经理人没想法才是鬼了，不过嘛，她才没工夫管这些少男少女的青春恋爱小心思，都是人之常情，哪儿那么多好奇心啦。
“她…是医务室常客？”
牧绅一看校医的动作极其流畅，忍不住问道。
“啊，是啊，治疗她的药都在这里…这一柜子全是真田家的管家送来的，所以我才这么轻松，放心啦，她睡一两个小时就好了。”
校医用蘸了温水的毛巾擦干净真田辉夜额头的冷汗，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和佩服，忍不住对牧绅一吐槽道：“每次她都是强撑着敲开我的门，然后往这一躺，说什么想尽可能的在别人眼中留下的是活力满满的样子，不想被人发现时常残血，她这个做法不是和掩耳盗铃一样嘛。”
隔两三天缺一两节课，在医务室渡过，完事儿说什么满血复活，怎么，别人没有看到就代表她身体没事儿嘛，不过看她这个状态也能想得到她究竟怎么渡过的生死七天，韧性强的可怕，所以，完全康复也不是问题啦，她缺的只是慢慢恢复，最起码，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四处乱蹦跶啊。
明明先前见过她发作的样子，可平日里元气十足地给他们做魔鬼训练，很容易让人忘了她身体不好这个事实，她表现出来的…永远是有朝气的那一面。
关上医务室的门，牧绅一眼前闪过那些属于真田辉夜的开朗画面，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嘴角却挂着一丝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微笑，这位辉夜公主，已经在短短时间内完全刻印在他心里，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五年前，她就已经盘踞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气氛有点奇怪啊。
真田辉夜从医务室出来已经是放学之后，索性收拾了一下直接来到篮球部，但…大家是怎么了？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
“呀，真田同学，快，到这边坐下！”
“没错没错，千万不要乱动，我们会好好训练的！”
“你们吃错药了？”
真田辉夜别扭的躲开这些家伙的热情搀扶，这是干什么啦，太让人不自在了。
“真田，你没事了吗？”
牧绅一满头黑线地一人脑袋给了一个枣，把人全都轰回去练习，他认真的打量着真田辉夜，见她除了气色还有些憔悴，已经没什么大事，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怎么了？等会，队长，你不要也这样啊，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已经不要紧了。”
真田辉夜被他看得有些脸红，不自在地躲避着他的目光，她已经听校医说了，是牧绅一把她送进的医务室：“嗯……先前的事，谢谢队长了。”
“啊……没什么，这是应该的……不是，我去训练了，你好好休息。”
牧绅一窘迫地转身离开，手里还拿着她订制的训练模板，大家和他的想法一样，不能让她那么辛苦带病训练他们，所以……他们会很自觉的，如果有不自觉的家伙，他不介意一对一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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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小姑娘们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水户洋平托着腮帮子看向不远处茂木未来的位子，赤木晴子是这样，这个茂木未来也是这样，面对不良少年的时候，简直都像是脑子坏掉了一样，根本就不害怕。
因为三井寿在篮球部闹事的关系，作为主动背锅的他们被罚停课了三天，等他们回到学校后，一切也都步入了正轨，这还真是让人感到身心愉悦，毕竟他们被称为樱木军团，而堀田德男他们又是三井寿的好朋友，为了好朋友背锅，没什么不对的。
而樱木军团对茂木未来的胆子也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比赤木晴子还要小，胆子却比她还大。
怎么说那天也是茂木未来和那个危险的真田辉夜帮他们处理的伤口，既然今天回来上课，那就当面道谢一下好了。
这么决定着，午休的时候，水户洋平来到了茂木未来的位子旁。看到这个湘北出名的不良少年走过来，原本和茂木未来一起说话的女同学吓得做鸟兽四散。
咦，为什么大家突然都不见了？茂木未来一脸问号地看了看突然空了的周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水户洋平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茂木同学，总觉得有必要和你当面道谢一下，那天谢谢你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对我们……我去，你的午餐这么丰盛的吗？？”
本来一本正经的眼神，在他的注意力落在茂木未来的饭盒里后，瞬间变成了星星眼，而他的这个惊呼声同时引来了樱木花道的注意：“诶？什么什么？啊！茂木同学，你的午饭都是吃的这么好的吗~好羡慕啊~”
和真田辉夜的饭量大还是有区别的，毕竟茂木未来的运动量和身材不能和真田辉夜相比，但她的午餐也是堪称超级豪华，主要是种类多啊，而且还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把它当成艺术品的冲动，饭菜的拼成的造型简直不要太萌，米饭，鸡肉，煎蛋，火腿肠，胡萝卜，生菜，黄瓜，这是主饭盒里出现的午饭，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饭盒，里面装着凉快精致的小蛋糕，蛋糕也是做成了萌萌的小熊造型，真的是，吃个午饭都是浓浓的少女风啊。
“啊，虽然午饭不能和你们分享，但是蛋糕可以给你们，都是我自己做的，要不要试试看？”
如果把自己的午饭送出去，依这两个家伙的饭量，恐怕都不够两三口的，茂木未来下意识地捂住饭盒，不过饭后甜点不是必要的，这个可以随便送啦，完全不要紧。
“真的可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樱木花道从来都是那个行动快速的，听到茂木未来的话，他下手奇快地捏走一块蛋糕，看了看这只萌萌的小熊，他竟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先咬掉脑袋还是咬掉身子……好像咬哪里都很残忍的样子，还是一口吞掉算了。
眼看樱木花道要对第二只小熊下手，水户洋平急忙抢先一步拿走蛋糕，同样地犹豫了一下如何下嘴，果断地选择和樱木花道一样的做法，眼不见为净地一口干掉，这两个家伙先后差点成为被蛋糕噎死的蠢货：“说起来，茂木同学你是真的不害怕我们啊。”
“水户同学请你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啦……”茂木未来一头黑线地看着水户洋平，这个家伙一边说话一边往外喷蛋糕沫子真的好吗，明明没有樱木花道嘴大，还要学樱木花道的做法，不过看来自己的蛋糕还是很受欢迎的，这让她蛮有成就感。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们啊，你们很可怕吗？”眨眨眼，茂木未来不明白为什么水户洋平会这么说。
“啊，毕竟我们是樱木军团吗。”他们可是赫赫有名凶名在外的樱木军团啊，至少班里，啊不，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很害怕他们啊。
“哦，那又怎样，樱木军团这个名字可以让午饭变得更好吃吗？”茂木未来的话让水户洋平差点被呛死，这是个什么结论？果然这个家伙的神经也是极其大条的吗？想想看也只能这样理解了吧，不然绝对没有办法如此淡定地和他们谈笑风生啊。
“对了，好像茂木同学很喜欢独来独往呢。”想到赤木晴子的三人小组，水户洋平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虽然这小姑娘在班里和谁都能聊的上来，但她从来没有女生喜欢成群结队的习惯，就连放学后去篮球部观看练习，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只是偶尔会和赤木晴子或者彩子学姐交流几句，还特别的少。要说高冷吧，她确实和这个词不搭边呢。照说她这个性子应该很容易融进任何一个小团队吧。
“因为觉得很麻烦啊，我不太擅长猜到别人想什么，比起引别人不愉快，不如就减少接触啦，而且朋友我有辉夜一个就够了。”她活的很简单，也很明白，不适合生活在许多人之中，既会给别人添麻烦，也会让自己感到不适应，不如自我一点来的痛快。关于这点，她和真田辉夜学的很好。
啊，想想看她的表现，好像她喜欢三井寿吧，水户洋平似乎发现了什么真相的样子，那天帮他们处理伤口的时候，茂木未来对待三井寿的态度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啊~嗯，他再次确定，这个貌似软萌的小萝莉，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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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间，看着窗外那个剪了一头利落短发，正和木暮公延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三井寿，茂木未来益发确信自己移不开目光，对三井寿的喜欢，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件的变化，而越发的清晰了。如果说最初的被吸引，只是因为对方的光芒，现在更多了许多说不完的理由。想看下去，想要一直看下去，最好能够就这么看下去，看到白发苍苍，地老天荒。有一种喜欢，叫做一眼误终身。真田辉夜对牧绅一这样，她对三井寿也是这样。只是因为她和真田辉夜的性子完全不同，让她对这样的喜欢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如果能有辉夜一半的胆大就好了……她并不想辜负了自己向父母任性要来读湘北的这个机会，但在真正面对三井寿的时候，又感到手足无措，尤其是在她看到三井寿找回了自我，浪子回头重新回到球场的这个时候。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机会不会从天而降，只会由自己去创造，去争取。她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她来到了湘北，走出了第一步，可却在第二步产生了迟疑。他是武石中学的三井寿时，他的光芒太过耀眼，让她无法正视，他是因为膝伤而退出篮球部，满心茫然无措的时候，变成了浑浑噩噩度日的不良少年三井寿的时候，她并没有经历过他的那段时期，所以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说出劝慰的话，现在的他是剪掉了长发，舍弃了尊严和骄傲，拾回了梦想，重新回到篮球部的三井寿，让她更加感到不知所措。她什么都没有做出来，真的有资格开口吗？
啊啊，还是去学生食堂买一瓶冷饮来冷静一下乱七八糟的脑袋好了。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冰镇过的饮料才能拯救她快要烧起来的脑子。
然而她忘记了向学校食堂走去的话，是要路过操场的，而三井寿正在操场边上和木暮公延谈话。
是他！是他！是他！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茂木未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胸口正不断的激烈撞击，怎么也平复不了，而她无法克制这样的失控。
是三井寿，马上就要路过他了，她要不要打招呼呢，澎湃的心潮全部都只为这一个名字--三井寿。三井寿，三井寿，心底在不断地打着鼓，剧烈地跳动着，不安着。
她好想转身逃开，又好想走近他。想将他看个仔细明白，不要有一分一毫的遗漏，又怕控制不了自己，终致失态，给了他太差的印象，那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脚下前进的方向却是不受控制地继续缩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看就要走到背对着自己的两人身旁。
就在这个时候。
“啊，闪开闪开快闪开啊！”
一连串的警告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清晰可辨的呼啸风声，回过神来，茂木未来就感到眼前飞过来一个未知的神奇球体。
“噫！”
这一个棒球飞过来，呼痛声却不是茂木未来发出来的，把茂木未来护在胸前，三井寿用后背挡住了这颗脱缰的野球，这是用生命在打球吗？这么用力是要死啊？
“抱歉，你们没事吧……”打出了这漂亮闪电球的罪魁祸首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万幸万幸，没有打到那个女孩子的头，是男生的话，起码要好一些。还好这个人反应够快。
“应该说还好没事，下次注意一点啊。”
木暮公延捡起棒球，丢还给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总不能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看三井寿这个反应，大概也不想找对方的麻烦吧。
“又是你……茂木未来是吧，能不能不要一边走路一边发呆，我能救到你两次，不一定能有第三次啊。”
三井寿对茂木未来确实印象深刻，差点被车撞，又险险被球砸，她是有多迷糊才能这么心大。
“啊？啊……三，三井学长，谢谢你……”
茂木未来还没从被三井寿抱住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听到他的问话，她才想起来要道谢。
“想谢我的话，以后走路就注意点安全吧。真是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发现自己还抱着人，三井寿急忙把人放开，脸上有点微红，不过语气倒是没什么变化，用比较凶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哈，三井，不要这么凶，会吓坏了学妹啊。”
木暮公延笑道：“茂木同学，今天放学后你还要来篮球部旁观吗？”
这个小姑娘每天都不会缺席旁观篮球部的练习，比赤木晴子都要准时，本来他以为她也是来看流川枫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她把目光停留在流川枫身上，与其说她来看某个人，不如说她是在看篮球部，不过这个疑问在三井寿出现后得到了解释，恐怕她是知道武石中学三井寿的吧，来篮球部就是为了看三井，尤其是这两天三井回到篮球部，她的目光就没从三井身上离开过。
虽然茂木未来看上去呆了一些，但那只是因为面对三井寿，对其他人其他事，她还没呆到极限，至少木暮公延的话外音她是听了个真切的。
“地区预选赛不是要开始了吗，今年湘北篮球部很强，一定能参加全国大赛的，为了不错过这么精彩的成绩，我一定会每天都到场看篮球部的。”
这样的说法并没有问题，不论从哪里都找不出毛病，木暮公延有趣地笑了笑，看看没什么反应的三井寿，又看看仿佛在紧张他会说错话的茂木未来，决定不再逗她：“那就放学后再见了，茂木同学，三井。我先回教室了。”
“啊，木暮学长再见。”
向木暮公延道别，茂木未来转向三井寿：“那个，三井学长，我也先走了，再见。”
“喂，教学楼不是在后面吗？”三井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要往反方向走，下意识的以为这个迷糊的小姑娘把教学楼的位置也搞反了。
“啊，不是。我要去食堂买饮料。”
茂木未来脸一红，完了，迷糊的印象怕是摘不掉了。
“那正好一起，我也要去买点喝的。”
三井寿对她道：“而且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今天就让我请客吧，不然总觉得亏欠你。”
这根本不能算是扯平，就樱花祭那天，如果不是她找真田辉夜出手，他和堀田军团绝对没有好下场。只是这一点，就够他对茂木未来感激不尽了。
“那……就先谢谢学长了。”
本来想拒绝，但茂木未来的脑袋里却是转过了别的念头，很是干脆地接受下来，这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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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木未来的神经大条在湘北算是比较出名了，不仅和谁都能聊到一起，就算是和樱木军团也能够正常的交谈，包括三年级的堀田军团，她还是能毫不畏惧地打招呼，好像在她眼里就没有可怕的人，嗯，面对那个上课极其严厉的数学老师，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微笑着请教问题，学习好是一回事，但神经线粗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就比如现在。
放学后，堀田德男小团伙神经兮兮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在教学楼的大门附近来来回回转悠，完全搞不懂他们要做什么，但出于对高年级不良少年的畏惧，基本上从门口出去的学生，都是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生怕一言不合就挨揍。
“堀田学长，你们在做什么？”
这三个家伙占地面积有点大，来来回回溜达正好挡住了茂木未来的路，而且是无意识地她怎么绕开他们就怎么挡路，不明所以地发出了疑问，于是成功地换来了吓到这三人。
“关你……啊！茂木同学是你啊！”
本来想爆出来一句关你什么事，但堀田德男见到是茂木未来，瞬间换上了和善的表情：“啊，抱歉抱歉，挡住你了，那个，请。”
对这个小萝莉他们还是很客气的，一个是确实被她帮助了很多，还一个原因就是，万一惹毛了她，召来真田辉夜，那他们恐怕明年坟头的草就能长到两米高。
“诶等等，如果是茂木同学的话，不是更方便吗。”
堀田军团二号小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道：“请茂木同学转交就好了吧。”
“啊，对啊对啊，可以这个样子嘛，反正茂木同学每天都会出现在篮球部。”
三号小弟认真地附和道，同时他把自己和同伴手里的袋子通通交给了茂木未来：“那个，茂木同学，我们不知道能帮三井做什么，又不太好出现在篮球部，所以这些饮料就麻烦你转交给他吧，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请他收下。”嗯，不知道买什么好，就每种饮料都买了一瓶。
“对对对，这样挺好，茂木同学。拜托你了！”堀田德男竟然冲茂木未来拜了拜，然后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溜烟地跑掉了，只留下茂木未来瞪着手里这三袋子十二瓶饮料满脸懵逼，这是什么节奏！
根本来不及叫住那三个傻瓜，茂木未来只能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三大袋饮料往篮球馆挪，这三位是真的当她力大无穷啊，他们买的全都是大瓶的啊……
“茂木未来？你这是做什么？”
篮球馆的外部大门一直是开着的，正在做热身运动的三井寿和宫城良田发现她一脸狰狞地从外面进来，不由得有些吃惊，接着就看到了她手里多到夸张的袋子。
“堀田学长他们不好意思来给三井学长加油，所以就把这些饮料都交给我了，说是希望能给三井学长打气。”
顾不上害羞，茂木未来努力地将手里的饮料举起来，递到三井寿面前。
“这三个蠢货，自己送一趟来能死吗，还有你也是，为什么不拒绝这种事啊，真以为你力大无穷？”
三井寿接过饮料，然后……毫无意外地被这重量压了一个踉跄，这家伙就这么拎来的？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单纯还是蠢。
“哎三井学长你就不要抱怨了，明明很感动的事，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好过分啊。”宫城良田伸手帮他分担了一个袋子，“崛田学长他们只是害羞罢了，一番心意心意接受就好了嘛。”
说到心口不一别扭傲娇，其实三井寿也不输给别人吧。宫城良田这句吐槽终究是没说出口，总要给他留点面子哈哈哈，万一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明天再找他们算账。”三井寿哼了一声，随后从袋子中拿出一瓶柠檬茶，虽然这瓶子有点大，和她的身材不成正比，可他也不能没有表示：“辛苦你了，茂木未来。”
“啊，谢谢三井学长。”
抱着瓶子，茂木未来终于红了脸，她匆忙道谢后，立刻跑到不会影响到他们联系的角落，安静地坐在地上，开始例行旁观篮球部的练习，嗯，是偷看三井寿。
如果他没判断错误的话，这个小姑娘就是来看三井寿的。
搓着下巴，脸上的笑显得很奸诈，宫城良田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猜错，这各种迹象都太明显了嘛，尤其是她对大众偶像流川枫从来都懒得多看一眼，三井寿出现以前，她都是看每个人的练习，一句话不说，三井寿回归之后，她还是一句话不说，但目光显然只停留在三井寿一个人身上。就是不知道这位洗心革面浪子回头的三井学长有没有这个认知了，显然……应该是没有的吧。好像很有趣啊~改天有时间打听打听消息去，此时此刻，宫城良田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