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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这位小哥哥,你真是功夫了得啊。 ...

  •   曲晚歌大摇大摆的走向正门,亮出手中令牌,无人再敢拦她,走出王府,心情瞬间变得舒畅。早怎么没有想到与王妃打好关系,否则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不过为时不晚。婠婠蹑手蹑脚的跟在曲晚歌身后,
      “小姐,你这么招摇,就不怕王爷发现?”
      “他现在陪着他的王妃,就是有人告诉他我出府了,他都不会来抓的。放心,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里唯一让曲晚歌欣慰的是,糖葫芦,纯天然的果子,纯手工制作,吃了它便能一解思乡之苦。
      “婠婠,我问你,你家小姐与阿末,呃,末遗关系是不是很好?”
      “我家小姐可不就是你?小姐,你现在已经是七王妃了,就不要再想末遗了。”
      婠婠真的是替自家小姐担忧,没正常几天,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的意思是,我俩是个柔弱的女子,在王府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得要学一些本领防身。别人肯定也不会搭理我们,末遗起码是熟人,他教我们武功,不是天经地义么。”
      婠婠点点头,糊弄成功,曲晚歌继续,
      “所以,你知道怎么把末遗找出来吗?”
      “小的时候,小姐与末遗有过约定,找不到彼此的时候,在城郊之南的城楼的最高处上点一支烟火。”
      曲晚歌太意外了,给了婠婠一个大大的熊抱。放烟火需要烟花,去城郊需要马车,又忘记带钱了,好在王府的腰牌是金子做的,用它换绰绰有余了。
      说书先生板子一般,荡气回肠的讲着当朝之事,今日所讲是,太子巧施苦肉计,七王爷麒麟在渊,天子故意偏颇,七王爷空难沉冤昭雪。
      曲晚歌本来不想入耳的,可是似乎说书先生讲的事情,她凑巧碰上了。她可以证明,孤寒东祈的清白,他进蝶飞花舞楼,是为了找自己。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抓起来。”
      巡逻的卫兵抓了说书人,可见,道理是说不通的,聪明如曲晚歌,知难而退是她的座右铭。
      马车,此时曲晚歌坐在去城郊的路上,烟火,满满一车,李星末也好,末遗也好,你可要守约啊。
      “小姐,你说王爷他会不会有事啊?”
      曲晚歌瞪了一眼婠婠,原来她这一路沉默不语,愁眉不展的是在担心那个腹黑王爷,
      “你这个叛徒。”
      “婠婠不是叛徒,王妃说了,王爷是关心你的,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去蝶飞花舞楼,如果不去,就不会被人诬陷。”
      曲晚歌真是没想到啊,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怼起人来,还真叫人无发回击呢。
      “是是是,我忘恩负义,那因果报应吗,他欺负我那么多次,我就这一次,算起来,还是我比较博得同情的对吧。”
      婠婠自知无理了,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会口无遮拦的说那些话。
      “小姐,前面就是城郊。”
      只不过马车到了南门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往城外驾去,在往前那就出城了,城外荒无人烟,盗匪,流寇,那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的。
      帝都是太平之地,帝都之外,依旧上演着血腥之争,甚至于天子脚下无法干的勾当,全部在这里上演着。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江湖上送来都是弱肉强食,而此地江湖上称之为炼狱,这里的驯养着各种各样的杀手,这些杀手从孩童时就被抓来,根骨,智商,天赋等等分门别类,用二十年的时间让他们身怀绝技,各自独当一面,合则更是无敌。顾战走在青石路上,这条路正是通往炼狱的门,空气中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在往前走,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有人善意的提醒,顾战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对方从帝都城内一直尾随而来,自认为轻功了得,殊不知他迈开第一步的时候,顾战就发现了他,此时之所以现身,恐怕是不敢再往前了,有怕违背了指令,试图用言语劝说顾战。
      “你的命,我先给你留着。”
      如果不是今日有别的事情,顾战会让这个尾巴有来无回。
      极笃叹了一口气,看着顾战进了炼狱之门,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好在他的主人不是非要他阻止顾战不可,主人的原话,能阻止固然好,阻止不了就借刀杀人。
      刀在石头上拖动,火花四射,剑被火光照的刺眼,弓拉到威力最大的弧度,七杀七伤,九毒十三蛊,将顾战围在其中,早就听闻顾战一人可敌千军万马,他们用了最无敌的绝杀,力量不止千军万马。这一战,恐怕让说书人亲眼所见都不见得敢讲出去,因为无人能相信,最后的赢家是顾战。
      “顾战,你足以称王称霸,何苦为别人做嫁衣?”
      这话无非是残兵败将讨饶之话,可惜顾战会放过浴血奋战的人,不会放过跪地求饶的人。
      “你要的人在地牢,地牢里布满了毒气,你若去晚了,你要的人可就死翘翘了。”
      顾战更不会饶过一个威胁他的人,但在他挥剑之时,一只纤细玉手抓住了他的坚韧,一身专属杀手的黑色衣衫,把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热火撩人。她是炼狱里的特例,炼狱之主唯一一次出手救回来的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只用了短短几年便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
      “主人说的没错,杀人,任何时候都可以,救人,错过了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杀人,任何时候都可以,救人,错过了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对他说过,然那个人已然上穷碧落下黄泉。顾战强迫自己封住记忆,拖着剑离开。
      “逐待,你救主有功,今日起提升你为右护法。”
      即便蒙着脸,也是个绝世美人,那双眼睛美的可以杀人,
      “你已经不配做主人。”
      手起刀落,地狱之主死不瞑目,
      “究竟是为什么?”
      到最后致死也不明白,竟然死在自己救回来的人手上。
      逐待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但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个不速之客是新的地狱之主,她要用旧主的人头作为投名状。
      听到地牢的爆炸声,逐待心中一冷,难道她高估了他。火光中,一个身影由远及近,逐待竟然开心的笑了。
      “恭迎地狱之主。”
      众人见此,纷纷跪下叩拜新任地狱之主。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看都不看一眼,扛着他要救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曲晚歌抱着婠婠,等着人拉开车门,开启经典的抢劫模式,不负所望,车夫变成江洋大盗,曲晚歌摸一摸头上,还好玉簪没有拿去换东西,
      “劫匪大叔,我呢,出门匆忙没有带钱,这簪子你先拿着,你告诉我你的住址,回头我让人给你补上,你看成吗?”
      钱,住址,什么乱七八糟,车夫大手一拉,婠婠被拉出来扔了老远,下一个就是曲晚歌了,只是手还没有碰到曲晚歌,手臂就掉了,如果不是鲜血淋漓,曲晚歌会联想成假肢。吓得从马车上跳下来,把婠婠从地上扶起来,有人出手相救,曲晚歌寻找剑飞过来的方向,一个白发,白发的青年,白发的美男子,扛着一个人向她走来,十米之外看那张脸已经英俊不已,近距离看,深眸,鼻梁,薄唇,曲晚歌咽了咽口水,
      “是你救的我,们?”
      赤裸裸的看人家,被人家回应的眼神羞的面红耳赤,撇过脸去看婠婠。顾战将肩上的人放入马车里,把缰绳给婠婠,
      “把人送去蝶飞花舞楼。”
      这样的要求听起来很不合理,可是婠婠竟然鬼使神差的造作了,原因很简单,这个男人的命令不容别人拒绝。
      “你虽然救了我,长也很好看,可是不能这么使唤我的丫头。”
      此话一出,腰间一个力道,下一秒,曲晚歌离开地面,,御风飞行啊,没有借助任何飞行工具,轻功啊。她曾经被那个腹黑王爷抱起来飞过几次,但时间太短且都是不愉快的形式,然而这一次不同,远程飞行,曲晚歌低头这个高度与地面的距离是曲晚歌的极限,她的娱乐仅限于旋转木马,什么过山车,摩天轮的她望而却步,如今倒好,连个安全带都没有就在空中飞,曲晚歌本能的抱紧顾战。
      “这位小哥哥,你真是功夫了得啊。”
      曲晚歌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无奈人家不搭理她。
      “大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还是没有回应,曲晚歌硬着头皮睁开眼睛,抬头与顾战对视,这样一来,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妖精啊,这不过这漂亮的脸蛋上面沾了血迹,曲晚歌腾出一只手去擦,血迹下面是一刀伤口,
      “你受伤了?”
      不仅受伤,还中毒了,顾战原本可以回去再疗伤,但是怀中的人实在磨人。
      曲晚歌双脚落地的同时周身动弹不得,那是因为顾战点了她的穴,自己则是盘腿而出运功疗伤。曲晚歌动不了跑不了,唯恐自己又遇上一个腹黑男。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尝到点穴的滋味,其实不就是跟麻醉了一样么,只有意识没有知觉。
      在曲晚歌没被太阳晒晕之前,穴道被解开了,解开之后并没有逃跑,而是抓住顾战的手,她看到他满头是汗,嘴角溢出赤黑色的血,
      “你中毒了吗,毒逼出来了吗。”
      什么叫做好心没好报,曲晚歌算是见识到了,点了哑穴还不够,又点了睡穴。
      顾战进七王府,从来不走门,都是飞檐走壁,这样可能是更方便一眼寻到目标,目标在侧王妃门口,看情形是在犹豫进还是不进,没错,他是被王妃威胁来此的。
      顾战把曲晚歌扔进孤寒东祈怀中,孤寒东祈看清楚怀中的人,勃然大怒,很明显她又一次的出府了,且这个祸源,每一次都会涉险,很难想象若不是顾战,她的小命还在不在。
      “人在花魂阁,等你的事情处理完就来。”
      顾战说完便离开。
      孤寒东祈把曲晚歌放在床上,点开她的穴道,曲晚歌睁开眼,面前换了一个人,也换了一个场景,她这是被人送回了,送回来?曲晚歌从床上跳起来,惯性的离孤寒东祈远一些,
      “要如何,才能让你长记性?”
      “你若不怕王妃生气,尽管惩罚我好了。”
      看到孤寒东祈气急败坏的离开,拿王妃做挡箭牌果然好使。曲晚歌跳下床,她得去找婠婠了,蝶飞花舞楼,她没有听错。这次换一身男装。
      花魂刚沏好茶,喝茶的人便到了,花魂起身施礼,
      “七爷,你来了。”
      “你去了炼狱?为何不先跟我说?”
      孤寒东祈出口的却是责备,实则是关心,花魂见不得两个大男人浓情,
      “如果先告诉七爷,七爷必然万般阻止,那么谜底永远不会解开。”
      花魂示意手下把人带进来,那是太子养的心腹,行刺的杀手是炼狱的人,除了这位心腹其余的人都死了,太子不忍除掉心腹便将他困在炼狱的地牢,这样就避免了他日的背叛,只不过比起背叛,顾战才是大患,太子做的天衣无缝却忘了顾战。
      “想要活命,把真相说出来。”
      花魂把一颗药丸放进犯人口中,
      “杀手是太子派的,注意是二爷出的。”
      “你可愿意到天子面前把今天的话再说一次?”
      花魂解开犯人身上的锁链,以表示合作的诚意,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致死都会忠于太子,你们给个痛快吧。”
      “他不让你死,你便求死不能,炼狱里他都可以保你不死,太子又算什么?”
      攻人诛心,花魂的摄魂术从来都不曾叫人失望。
      蝶魄从一个醉客之手脱身,想去外面透口气,与进来的人撞个满怀,看清楚来人,心中竟然一喜。
      “九公子,奴家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我来寻我的小侍女,蝶魄姑娘,可曾见过一个驾着马车来的丫头?”
      蝶魄眉头紧皱,那日之后她的谍探们寻了许久,这为九公子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而今日她又出现,直说来的目的,究竟是敌是友?
      “确实有个小姑娘驾着马车来,只是她把马车停在门口,人就走了,走的很匆忙,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曲晚歌仔细打量蝶魄,说话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既然没有人拦住婠婠,那她应该回王府了。
      “九公子,九公子?”
      蝶魄连连唤了两声才把曲晚歌的神唤回来,
      “还去蝶魄阁?”
      “不用,这里也挺热闹的。”
      曲晚歌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着,这个地方好,正前方便是说书人的戏台子,说的是南山炼狱易主,在炼狱之中劫狱。
      除了曲晚歌之外,所有人都听的激情澎湃,因为有些词汇有些休息曲晚歌实在听不懂,哪里有直接拍出来的戏有画面感,曲晚歌的心都在哭泣,何时才能回到高科技的家乡啊。双手托着脸,环顾四周,好在蝶飞花舞楼的每一个角落都花样百出,曲晚歌一一扫视,给自己找些乐子。不巧她看向台阶的时候,楼上有人下来,而且有两双眼睛同时看到她,其中一个是那位腹黑王爷,另一个是那个救了她有绑了她的古怪美男子。曲晚歌不躲不闪那是因为她自信她的男装不会被看穿。实则,
      “把窗边那个人赶出去。”
      孤寒东祈对着身后的花魂吩咐,花魂看到一位翩翩公子,嘴角浅笑,心领神会,是佳人才对。
      “帮我送她回王府。”
      这句话是对顾战说的,顾战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情绪依旧冷漠没有任何波动。
      孤寒东祈最后看了一眼窗边的人,如果不是要事在身,他会捆了她,扔进柴房,让她永不见天日。
      等孤寒东祈离开,花魂忍住笑意,明知故问顾战,
      “想必那位就是七爷的新娘,太师府的九姑娘?那日七爷飞身救的也正是九姑娘。七爷让我得罪人,却让你做护花使者,太偏心了。”
      花魂一边抱怨,一边走向曲晚歌。
      “来这的人,都对酒爱不释手,这位贵客坐了这么久,竟滴酒未沾呢。”
      “老板娘么?我以为蝶魄已经是最美的,不曾想,这位更惊艳。”
      曲晚歌不太会夸赞人,花魂的美在骨,言谈举止有种让人敬而远之的气势。
      “在姑娘面前,奴家不敢称美。”
      花魂招手,示意下人端上一壶酒,亲自为曲晚歌满上,双手奉上。
      姑娘?曲晚歌摸一摸发髻,男装还在,怎么就被一眼认出。
      “七爷要我好好招待九姑娘,重重有赏。七爷便是当今七王爷孤寒东祈。”
      曲晚歌接过酒一饮而尽,借此来压惊。这样的举动太过可爱,花魂忍不住笑出声,纤长手指数了三个数,曲晚歌便醉晕了过去。
      “七爷交代我的事情做完了,接下来到你了。”
      花魂真真佩服自家七爷,女人对于顾战来说从来都是麻烦,偏偏七爷要将麻烦给他。
      抱着一个女人走在大街上,实在有损形象,顾战只能选择在屋顶上,一个黑影闪过,顾战嘴角邪魅一笑,接下来便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逐待无路可走,就此停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的人抱着另一个女人,心中竟泛着酸楚。
      顾战从对方喘息声判断出她是中途跟踪,而非在蝶飞花舞楼,所以不是谍探,便饶她一命,正欲离开,对方忽然单膝跪地,
      “主人,恭迎主人会炼狱。”
      顾战一脸不屑,炼狱之主,没兴趣,对方还是不死心,
      “主人若是不回炼狱,请准许逐待侍奉左右。”
      即便是被放逐,我也甘心情愿的等待,哪怕只能远远的眺望,曾经有人这样对顾战说过。为了不让尘封的记忆苏醒,顾战没有半刻停留。
      逐待就那样看着人消失不见,记忆的旋涡了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可是当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头痛欲裂,只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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