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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小祸害,想要谋杀亲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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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歌踏进王府,回头看,顾战与逐待离开后,又将双脚跨出王府,蹲坐在门旁,等着孤寒东祈。曲晚歌最讨厌等的感觉,可是今日特别有耐心,看到孤寒东祈的轿子从远处行来,他安全的回来了,那么孤寒南临的罪名就做实了。
孤寒东祈从下车到进门都为看曲晚歌一眼,曲晚歌知道她不低头认出,一切免谈。
“对不起。”
孤寒东祈听到这句道歉,意识里面不想理会,脚却停下步,或许是因为曲晚歌这声难能可贵的道歉。
“没事了。”
“能求你带我进宫么?”
孤寒东祈皱眉,他希望自己听错了,而且他有预感曲晚歌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触碰到他的底线,所以走位上计。
曲晚歌见孤寒东祈要走,急忙抓住他的手,孤寒东祈看着手掌心里多出来的小手,与他十指紧扣,一时间眉头锁紧。
“我知道,我又闯祸了。”
孤寒东祈看到曲晚歌的眼睛,从她眼神里可以看到真诚,
“可是你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么说,替我顶罪的是小五,是孤寒南临。”
曲晚歌的口误,惹怒了孤寒东祈,那个话到嘴边即止的称呼是小五哥吗,关系已经如此了么?
孤寒东祈的容忍到此为止,将曲晚歌的手拿开,这才发现她的虚弱,满头汗水,试探她的额头那温度能够灼伤手背。
“阿九?”
此时曲晚歌体力耗尽,已经听不清楚孤寒东祈说什么了,舞台上的那一场惊心动魄,孤寒东祈不留情面的恐吓,还有一路走回王府都耗费了她太多精力,能撑到孤寒东祈回府,已经算是奇迹。
孤寒东祈将曲晚歌放到床上,这是第几回将这个小祸害带回来了,似乎回回都是因为别的男人而狼狈不堪。衣角被她抓住不肯松开,嘴角还在呓语,孤寒东祈靠近一些,
“我不想欠孤寒南临的人情。”
孤寒东祈嘴角邪魅一笑,心情大好,吩咐婠婠把人照顾好,离开曲晚歌的房间。
曲晚歌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第二日黄昏,婠婠准备了早点,午饭,下午茶果,曲晚歌都错过了。
“我的祖宗,你终于醒了。”
婠婠试了试曲晚歌的额头,烧终于退了,暗叹七王爷的药和灌药的方式。
“婠婠,我是被饿醒的。”
“那,王妃刚给你送来的,”
顺着婠婠的手,曲晚歌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鞋子都来不及穿了,饿狼一样扑上去,
“王爷说,等你吃完,去书房找他。”
婠婠不急不慢的传达孤寒东祈的旨意,曲晚歌却瞪大眼睛,努力的回想着睡着之前的画面,似乎没有什么翻脸的事情。曲晚歌放下筷子,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干脆现在就去,让曲晚歌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孤寒东祈居然如她所愿,带着她去了王宫,去看孤寒南临。
曲晚歌被领到地牢深处,看到孤寒南临的手脚都被链子锁住,王子的牢房即便再高档那也是牢房,曲晚歌深深的自责,好在孤寒南临的身上没有伤,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静的坐在孤寒南临身旁听他会说什么,只是孤寒南临什么也不说,只盯着曲晚歌看,曲晚歌被看的不知所措只好低下头,低头时正好看到孤寒南临的手腕,被镣铐磨破了皮,血都溢出来了。曲晚歌将手帕撕开裹在孤寒南临的手腕上,小心翼翼,这样的温柔刺激了孤寒南临,一把将她抓住,
“你事先知道吗?”
曲晚歌知道孤寒南临指的是什么,可时至今日,解释已然无用又多余。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道歉,你是在乎我的,若不然怎么会来看我?”
孤寒南临抓住曲晚歌的手更加用力,
“你是为了救我,而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除了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小九,来的的身边好不好,我会用命护你,绝不会像孤寒东祈那般至你于危险境地。”
“我的女人,何时需要你来护?”
孤寒东祈破门而入,从孤寒南临手中夺回曲晚歌拉入怀中,身后跟着的公公上前将孤寒南临的锁链解开,
“五王子受苦了,陛下旨意,五王子是受冤屈的,如今太子性命已经护下,五王子可以回府了。”
公公扶起孤寒南临,与孤寒东祈点一点头,
“阿九欠你的,本王替她还了,五哥好自为之。”
看着孤寒东祈带走曲晚歌,孤寒南临挫败的同时感觉到的屈辱和心痛,终有一天,他要将孤寒东祈打败,让他一败涂地,尝到被夺走挚爱的痛。
曲晚歌如坐针毯,往车窗的位置挪了挪,自出王宫坐上马车,曲晚歌就开始慌乱了,不得不承认她怕极了这个腹黑王爷,他的一个呼吸都惊的出她一冷汗,更何况是独处,即便王府的马车有够宽敞,这个空间对于曲晚歌来说还是高警戒的。从车窗看到天空一轮明月,显然这个时间已经入夜。天黑曲晚歌更不识路,所以马车走的方向并不是王府曲晚歌全然不知。马车一个急停曲晚歌没有准备,脑袋是结结实实的撞在窗沿上,疼的满眼冒星星,这时孤航东祈已经下了马车,把手伸向曲晚歌,曲晚歌受宠若惊,这样绅士的呵护是夏招扶的专属权利,这位腹黑王爷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不夜城,而帝都的这条不夜长街,神秘至极,这么久以来,曲晚歌自信吃遍了帝都所有好吃的,去过了帝都所有好玩的地方,这条不夜长街像是变魔术变出来的一般。更诡异的是这里的画风多半是她梦里的场景,要知道她的梦一般都是另一个时空的事情。
“姑娘,吃糖葫芦不?无子的,酸酸甜甜的。
曲晚歌记得曾经在梦里跟李星末吐槽过这里的糖葫芦没有去子吃着咯牙,差点就向这位买糖葫芦的婆婆问出口有没有见过李星末。理智告诉曲晚歌淡定,悄悄的四处张望。孤寒东祈将一把糖葫芦塞进曲晚歌手中,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这一路上孤寒东祈都没有松开曲晚歌的手,要搁在平时,曲晚歌一定会攻击对方是不是中邪了,然而此时曲晚歌居然舍不得打破这样的和平,加上长街是在太热闹,吸引了曲晚歌所有的注意力,哪里还管对劲不对劲。
“少吃点,一会牙该疼了。”
“怎么会,你也吃一颗。”
曲晚歌已经把糖葫芦放到孤寒东祈嘴巴,孤寒东祈只好咬上一颗。看到孤寒东祈被酸的皱起眉头,曲晚歌开心坏了,
“堂堂王爷,居然败给了一颗糖葫芦。世人口中近乎神的七王爷,也有弱点,而且,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曲晚歌摘下一颗糖葫芦乘机塞进孤寒东祈的嘴巴里,怕他吐出来特意捂住他的嘴巴。言行太过暧昧,欢喜不言而喻,这种状态类似爱情,只不过二人浑然不知。曲晚歌是只顾着捉弄孤寒东祈,身后杂耍的人吹出一团火,因为风向的原因,火团居然向她翻滚过来,好在孤寒东祈将她收进怀中用身体替她挡着火。杂耍的人最后隔开了火源,相安无事,不过打翻了一个货摊,货摊上的红绳掉了一地。
“可有受伤?”
孤寒东祈将曲晚歌的周身检查了一遍,曲晚歌心虚的提醒,
“是你有没有受伤才对?”
是错觉么,双目对视,两人皆恍然大悟,他们之间太像爱情了,触电一样的分开。
“哎呀,我的鸳鸯绳,全部乱了,这可怎么办?”
摊主蹲在地上唉声叹气,曲晚歌听到后回过了神,蹲在地上帮摊主捡起红绳,
“都乱了,本来红绳是成双成对的,这下全乱了。”
“乱了?就卖不出去了吗?”
问出口,曲晚歌才发现问的是废话,一只荷包丢在了摊主面前,摊主打开一看满满一袋金珠,红绳什么的不值一提。
“多谢这位爷,您和小娘子是天定良缘,无论这世事如何变迁,你们都会不离不弃,恩爱白首。”
曲晚歌刚要开口更正摊主的话,打翻了她的鸳鸯绳不假,可她也不能这样乱点鸳鸯谱,与孤寒东祈恩爱白首的人是夏招扶才对。孤寒东祈在曲晚歌开口前已经把她拉走。
没走多远,曲晚歌不淡定了,面前齐齐两排各色各样的小吃,香味扑鼻,馋的她口水直流。王府的饭菜还有蝶飞花舞楼的饭菜都属上等试料,且都注重养生,曲晚歌喜欢重口味的菜,终于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了。
“老板娘,给你十颗红心,你家做的菜是在是太好吃了。”
“姑娘觉得菜好吃,多赏点银子就行,我可不敢要姑娘的芳心。一看这位爷就是富贵之人,风度翩翩,英俊不凡,对姑娘更是疼惜,姑娘真有眼光。”
果然吹捧不分时空,古人拍马屁的口才真是绝。
“爷,老板娘这么夸你,你也赏个脸,”
曲晚歌拨了一片鱼肉喂进孤寒东祈嘴里,事实上曲晚歌才不是温柔体贴,而是想要捉弄一下孤寒东祈,因为他从坐下到现在一直一脸严肃。
知道孤寒东祈喜欢吃清淡的,那片鱼肉辛辣的很,辣的孤寒东祈连连咳嗽,曲晚歌慌了,一边端水给他,一边拍着他的后背,这要是辣死了,可赔不起第二个孤寒东祈给夏招扶。
孤寒东祈一个反手将曲晚歌拉进怀中,
“小祸害,想要谋杀亲夫?”
“我怎么知道,堂堂王爷,不止怕酸,还怕辣。”
曲晚歌伸手将孤寒东祈额头的汗珠抹掉,小手对天起誓,
“我保证,以后不敢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虽然低声下气的讨原谅,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曲晚歌脑补以后这个腹黑王爷再凶她,她就拿这个来威胁他。
“可吃好了?”
“吃好了,买单吧,呃,结账吧。”
孤寒东祈挑眉,
“这一桌可都是你吃的。”
“当然,浪费可耻嘛。”
曲晚歌舌头舔了舔嘴角,香味余存。
“所以,这账你来结。”
“我没钱。”
开玩笑,曲晚歌脑门上都顶着这三个字,刚才老板娘还赞不绝口的男子,现在居然要女生付账。
“我的钱都给那个卖红绳的摊主了。”
曲晚歌急的从孤寒东祈腿上跳起来,
“你是认真的?”
就在刚刚还被夸赞是有钱人,分分钟身无分文。曲晚歌最后将额角上的宝石赠给老板娘,老板娘爱不释手。
“谢谢姑娘,我活到这么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的宝石呢。”
额角的宝石头饰是用来遮伤疤的,拿下之后无疑伤疤就会露出了,在被人发现的前一秒,孤寒东祈抱着曲晚歌飞向屋顶,加之有天灯在空中相伴,那画面太美了,羡煞众人。
在屋顶坐稳时,烟花四起,对于曲晚歌来说,今晚的惊喜实在太多,第一次对这个时空,这个叫帝都的城池有了感情。
曲晚歌以为惊喜到此结束,可是孤寒东祈将她带上一辆马车,一对人马护送着出了城。终点是一个山谷。
圆月与星星将黑夜照亮,除此之外,一步一灯火,古时的浪漫一点都不输千年之后的霓虹灯光秀。
曲晚歌感觉置身仙境,因为山谷传来阵阵花香,从谷中飞出来许多萤火虫,这个季节已经是入冬。
“有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曲晚歌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不矜持,还有这不矜持被孤寒东祈尽收眼底,看他那膨胀的控制欲,曲晚歌想要讨回点颜面,
“夏日飞雪,冬日飞花,只要阿九想要。”
曲晚歌错愕,孤寒东祈不像是认错人,亦没有神志不清,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这要是一开始的曲晚歌早就各种言语攻击,一切能让这位王爷气急败坏大的话语,曲晚歌乐此不疲。如今怎么就不想与他为敌了呢,哪里出了错?
“这,是哪里?”
最终还是没骨气的享受着这份近乎虚幻的温柔。
“阿九,真的不记得了?”
曲晚歌恍然大悟,太师府的曲小九,在孤寒东祈眼中她是太师府的曲小九。
“记得,记得,我俩青梅竹马。呵呵”
曲晚歌尴尬的笑,偷了人家的身份,却没有人家的记忆。挨着孤寒东祈身边坐下,
“这个山谷,是我们三个人死去与重生的地方。是我许诺要护扶儿一生无虞的地方。”
“你做到了,你把她照顾的很好,羡煞天下人。”
孤寒东祈口中的名字对曲晚歌当头棒喝,这位王爷今晚的种种不正常恐怕也是为了完成夏招扶的什么任务吧。曲晚歌失去了兴致,瞌睡四起,昏昏沉沉的头载了下去。
孤寒东祈接住曲晚歌,粉嘟嘟的小脸正对着自己,大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开,画面重叠,少年时,总有一个小不点跟在自己身后,陪着自己学文,练武,打坐。吵着要抓萤火虫,又等不了黑夜,半途趴在身旁睡着。
“我是从什么开始丢了你这只小不点的?”
孤寒东祈呢喃,寻找记忆中的片段,是夏招扶出现之后?是曲晚歌掉入山谷之后?
曲晚歌已经睡熟,动了动身子找一个舒适的感觉继续睡去,孤寒东祈抚摸着曲晚歌额头上的疤痕,落下一个吻。
曲晚歌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孤寒东祈正看着她,吓得她跳了起来,不过孤寒东祈早有预料,一只手只轻轻一收,曲晚歌重新落入怀中。
山谷日出,十分壮观,曲晚歌陷入无尽的回忆与绵长的思念之中,一起看破晓的人,就一定会陪你到日暮,曲晚歌一直想要与李星末一起完成这个愿望,那么就能朝朝暮暮。
景色是美,可是曲晚歌不能自欺欺人,身边的这个男人心思太多,这突如其来的几分温柔确实叫人沉醉,不过曲晚歌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动情,这个美丽的误会到此为止,
“我并不是曲晚歌,不是太师府的曲小九,甚至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王爷你远见博智,应该听的懂我在说什么,即便听不懂,我的行为举止也跟你们有所不同,你不是看不出来。”
孤寒东祈锁紧眉头,曲晚歌警觉的后退几步,果然,阴晴不定的男人。
“出嫁从夫的道理,曲太师教过你,本王再教你一回,你已然嫁入王府,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是。”
孤寒东祈起身,甩袖而去,自顾自上了马车,不等她马车就走了。曲晚歌还在错愕之中,远处又来了一辆新的马车,
“侧王妃请上马车,王爷命我送您回府。”
孤寒东祈侧目,没有曲晚歌的马车空空荡荡,可是放她在身边又徒填怒气。曾经的小不点,粘人的听话的小不点恐怕再也找不回了。别的男人一点小恩小惠她都铭记在心,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她居然一点都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