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咒术师》炸鸡执行人

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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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久亚一觉醒来后，发觉外面好像是在举行什么庆典的样子。恩奇都不在屋里，女侍们也都跑去了广场上。

　　乌鲁克的居民都聚集在了广场上，广场中央卧着一只巨大狰狞的怪兽头颅，百姓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吉尔伽美什王和恩奇都的英勇。吉尔伽美什王的形象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一名华贵的国王，他站在神庙最高处，供他的子民膜拜，恩奇都与他并肩，不过隔的太远，渡久亚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见王者侧着头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周身的愉悦情绪潮水一般的踊跃出来。

　　“小哥，看呀，那就是我们的王！英勇的王者吉尔伽美什王！”

　　渡久亚冷不防被一名喝的醉醺醺的青年搭住肩膀，祭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里的人痛饮啤酒，已经享受了一番。

　　就连起晚的渡久亚也被往手里塞了一大杯啤酒，他双手捧着有他脸那么大的木杯，后背不住的被醺醺然的青年敲打。

　　“别客气，尽情的喝吧，吃吧，享受伟大王者带来的绝妙庆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用力的拍我也行，”渡久亚矮身躲开这位热情过去的青年的勾肩搭背，往后推了几步。木桶里的啤酒散发着充满太阳馨香的小麦气味，口感如同黄油醇厚。

　　“好喝！”

　　这声音不是渡久亚喊出来的，乌鲁克广场上聚集的人太多了，刚撤离了一个热情的过分的人的怀抱，没几分钟，渡久亚就又被两个双颊被酒和王者熏红的女性一左一右的夹住。

　　充满了男性肌肉没有的柔软脂肪块一左一右夹住了渡久亚的肩膀。纵情享受庆典的姑娘笑靥比花灿烂，她们拉着渡久亚加入了跳舞的人群。

　　渡久亚跟这些不认识的姑娘手臂挽着手臂，围成圈跳舞，左边姑娘带了面纱，长而轻薄的面纱扫在他脸上，蹭的有些痒痒的。

　　笑容和火焰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脸上的，但注意到的时候，渡久亚已经扯着嗓子跟着姑娘们一起唱起王吉尔伽美什的赞美歌了。

　　“乌鲁克超赞！”

　　他几乎都能想象到，站在神庙上的吉尔伽美什露出那还用说的自得神情了。

　　“做我的丈夫，为此殊荣感激涕零吧，吉尔伽美什。”

　　所以，当天上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句话时，乌鲁克的祭典就按下了暂停键，静谧降临，每个人都抬起头查看，是谁在对他们的王者如此出言不逊。

　　“是女神！伊什塔尔女神！”人群骚动起来。

　　渡久亚也一同望向天空，在神庙上空，被贵奉为美、丰收、与战斗的女神伊什塔尔驾驶着天舟，向吉尔伽美什发出了求婚宣言。

　　“女神伊什塔尔，你不在自己的神庙呆着接受人类供奉，跑来乌鲁克干嘛？”即便面对的是女神，吉尔伽美什的气度也没有一丝打折扣的意思，他抱着手臂，口气像在吩咐自己领下的百姓一样随意。

　　“你没听到吗，吉尔伽美什，”女神伊什塔尔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回答道：“被本女神看中是你的荣幸，如果你从现在开始为祈求本女神的欢心而努力一把的话，本女神就宽宏大量的放过你刚刚对神的不敬用语之罪。”

　　恩奇都听着女神伊什塔尔对挚友宛如主人评论宠物的说法，胸口无端生出一股气焰。但他刚迎着女神的方向，往前踏出一步，吉尔伽美什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无需为这种女神费心，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倒是还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他灼灼鎏焰的瞳孔转向天空的女神：

　　“伊什塔尔，折断阿拉露鸟的翅膀，把狮子投放进深渊地牢，用马刺和马鞭不停鞭挞骁勇善战的神马，把你父亲的园丁伊殊拉努变成侏儒，就因为他拒绝了你的求爱…你干下的好事还需要例例数来吗，”冰冷的风暴在吉尔伽美什眼中汇聚，“连这些都无法填满你贪婪肮脏的欲望，如今又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来，打算让本王的乌鲁克也成为你那让人作呕的乐园里的收藏品吗。曲曲三流女神也敢如此肖想本王，是被人类阿谀奉承太久，终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吗，杂种。”

　　“吉尔伽美什！”伊什塔尔从未被人如此指着鼻子辱骂过。

　　“汝勇气可为最佳啊，”女神恼羞成怒之至，居然笑了起来，“不知等你亲眼看到乌鲁克在自己手中灭亡之时，脸上又会是作何光景。”

　　“若是到时候像狗儿一样冲着本女神摇尾乞怜，求饶原谅的话，要本女神再次接纳你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啊哈哈哈哈！”

　　女神伊什塔尔在恩奇都的锁链将将要触碰到天舟前一刻，急速升空，大笑着离去了。

　　“吉尔。”恩奇都皱起眉头，他对人一贯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这次面对女神伊什塔尔，却深切的叫他生出了几分憎恶之情。

　　“无需担心，恩奇都，那种杂耍小丑般的女神除了耍性子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吉尔伽美什接着安抚被这一出打断情绪的乌鲁克子民们，“本王的臣民们，把无能的女神抛却身后，继续欢庆盛典，为本王与友人斩除了恶兽哈姆巴巴注定要记录在史诗中的功绩振奋狂欢吧！”

　　“吉尔伽美什王！”

　　“吉尔伽美什王！”

　　“吉尔伽美什王！”

　　广场上对王的呼声响成一片，又渐渐的恢复成了女神到来之前的欢闹样子。

　　庆典一直持续到午夜，酒酣梦甜，人们倒在床上进入梦乡，但吉尔伽美什的房间却还亮着灯。

　　恩奇都变成狼的样子卧在吉尔伽美什寝室里的床上，渡久亚把脚塞在他肚皮下，倚在榻上，注意到吉尔伽美什对着手中的泥板露出凝重的神情。

　　“那个什么什么女神，”渡久亚没记住她叫什么，“得罪她真的会让乌鲁克招致毁灭吗？”

　　“伊什塔尔没什么大本事，除了给本王添点小麻烦之外，她做不到毁灭本王的乌鲁克，”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的泥板，今年各处的粮食收成都挺一般的，降水量也不多，虽不至于造成乌鲁克粮食短缺的危机，但还是让人心忧未来的状况。

　　“伊什塔尔的父亲是万神之首…就算再怎么不像样，但她好歹也是个神明，应该有一点自尊心，应该不会受一点挫就跑去向万神之首那里撒娇……”

　　考虑到那个女神肚量是多么的狭小和恶毒，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大概不能高估她的品行。

　　“对本王来讲，伊什塔尔不值一提。”说是这么说的，吉尔伽美什还是打算做好乌鲁克的备战准备。

　　但女神伊什塔尔的心眼比吉尔伽美什想象的还要渺小。

　　庆典结束的第二天，吉尔伽美什收到了乌鲁克庄稼地的损失报告。

　　女神伊什塔尔带着从万神之首那里借来的天之公牛，在乌鲁克国境内大肆搞破坏。天之公牛吃光了庄稼和芦苇地，誓不给乌鲁克留一粒粮食。如果接下来的几年都没有粮食收成，乌鲁克无疑会迎来灭国结局。

　　女神伊什塔尔松开天之公牛的缰绳，纵声大笑。

　　“吉尔伽美什，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天之公牛祸害完乌鲁克的土地，又把矛头对准国内的水源，它低下头，把嘴凑近水面，只一口就把河水吸浅了大半，但不等它再吸第二口，恩奇都到了。

　　恩奇都从天而降，天之锁缠住公牛躯体，他则骑在公牛身上，像训练不听话的家畜一样，用力扳住天之公牛的两只犄角向后反折。

　　天之公牛痛的哀哀叫唤，但恩奇都不管这些，他控制住公牛不让它再有作乱的机会，对着跟他一起过来同行的人说：

　　“快趁此机会杀了它。”

　　渡久亚握着从吉尔伽美什的宝库里借来的宝剑，冲天之公牛犄角间插了进去。吉尔伽美什的收藏果真没有凡品，宝剑切开天之公牛的头就像切豆腐一样轻易。天之公牛没怎么哀嚎几声，就解体成了一堆牛肉。

　　女神伊什塔尔看到这番景象大怒，她暴跳如雷的对他们诅咒道：“ 我要让吉尔伽美什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让那个诽谤我又派手下杀死公牛的男人终日惶惶不得善终，让他夜夜心碎难眠！”

　　恩奇都听到她这番话，抓起地上的一块公牛肢体，把它投掷到女神脸上，毫不客气的回应道：“若是让我抓住你，我也会像这样把你开膛破肚，用你的肠子把你的头颅悬挂在乌鲁克的城墙前作为装饰。”

　　女神伊什塔尔畏惧恩奇都的对神武器天之锁不敢靠近，愤愤的记下了这一笔账。难道她动不了这些拥有神性的家伙，还不能动那些凡人吗。

　　女神伊什塔尔定定的看了一眼手持吉尔伽美什的宝剑的渡久亚，记下他这个人后，就驾驶着天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