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咒术师》炸鸡执行人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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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小心，康一。”

　　广濑康一心情沉重的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在他身后，有两个人一路目送他上学。其中一个是总让他觉得头痛、胃痛、肚子痛的岸边露伴，另一个是让他觉得牙疼、眼睛疼的渡久亚。

　　鬼知道这两人给他家人吃了什么迷魂药，只短短一个夜晚过去，两人就从吃白食的寄宿者变成了他家的座上宾。

　　“露伴老师，要老实赶稿啊，我可是看你没地方工作才收留你的，”好孩子广濑康一走到一半，又返回来提醒两人，“还有阿亚先生，”他被他姐姐带偏了称呼，也顺口这么叫起来，“今天拜托你去教堂的事情，请一定不要忘记，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在一定和重要上咬重了音，广濑康一认真的盯着他们两：拜托你们千万一定要安分健全的呆着，不要给人添麻烦。

　　“放心吧，康一，难道你还信不过身为挚友的我吗。”

　　露伴老师你是自己意识不到自己有多难搞吧，广濑康一感觉自己的胃幻痛加重了。

　　“没关系，就交给我吧，只是听人说说话这种事情，谁都能做得到。”

　　伴随着强烈的胃幻痛袭来的还有牙疼，广濑康一再次郑重的托付两个人。

　　“那就拜托你们了，再见。”

　　暂时不用看到那两个人的脸，广濑康一觉的连空气都比刚才变得好闻许多，这时他就听见了路过同学们的交谈。

　　“喂喂，听说了吗，昨天别墅区被好大一艘宇宙飞船砸中，据说还当场压死了好多人。”

　　“真的假的，我听说的版本是外星人入侵地球，正好从杜王町落地。”

　　“…有好多人都亲眼目睹了那艘飞船，还有人拍下照来上传到网络。”

　　“好可惜，我今天还特意绕路上学，但只看到了废墟，并没有看到什么飞船。”

　　“你傻啊，外星人哪会等在原地让你来看，铁定早就混入人群潜伏起来了。”

　　“好可怕……”

　　广濑康一停下了脚步，此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袭上大脑，难道仗助昨日说的都是真的…露伴老师的家被宇宙飞船压毁什么的，听上去也太像漫画剧情了。

　　“我回去赶稿了。”

　　广濑康一一离开，岸边露伴脸上的生气都少了几分，他绕开渡久亚，回屋去赶他死线逼近的漫画稿子。

　　渡久亚回屋换了广濑康一倾情替他借来的神父装，对着镜子看了看。

　　“头发有点长了，披在肩上应该不太好吧。”他就去问广濑绫那借了条发带，女孩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绑头发的东西。

　　“阿亚先生的头发好漂亮，”广濑绫那不光借了他发带，还热情的帮他把头发在脑后绑成一束。

　　“帮大忙了，绫那小姐。”

　　渡久亚道了谢，准备出发去教堂，但在路过岸边露伴工作的书房时，又被他叫住。

　　“等一下，渡久亚，”岸边露伴连名带姓的喊住他。

　　“有什么事吗，露伴老师？”

　　渡久亚停在门口，他穿着黑色的神父装，白发被丝带束起，又正好站在书房门框的中央，整个画面就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像。

　　“就呆在那里不要动，”岸边露伴手下刷刷刷几下，只用了30s就速写了一副青年神父的画像。

　　“收集到好资料了，麻烦你了，已经结束了。”也许是看在让他取材了的份上，岸边露伴口气稍软了几分。

　　“不愧是露伴老师，身为漫画家的职业素养不是盖的，”渡久亚啪啪啪的拍了几下手，表示他对岸边露伴展示的速写技巧感到钦佩，“那么我就出发去教堂了。”

　　杜王町的教堂很小，来访者不只限制于教众身份，面向所有人开放。告解室竖立在教堂深处，其实就是一个个拉着幕布的小隔间，两个相连的隔间连在一起，中间有凿孔的挡板挡着，说话时只闻其声，不知其人，这样双方才会有安全感。

　　渡久亚走进其中一个小隔间，拉上幕布后坐下。为了更有气氛，他还随身携带了本圣经贴皮的书，但书里面的实质内容是岸边露伴的成名作红黑少年的漫画。

　　没人来告解的时候，就是纯在小隔间里面干坐着，渡久亚这时就用漫画来打发时间，虽然这里面光线有点暗，让他看书上的字看的有点费事，但是漫画剧情本身很有意思，弥补了环境的不足。

　　“神父，我来忏悔了。”

　　今天的第一个忏悔者来了，渡久亚连忙放下漫画，隔着挡板正襟危坐起来。

　　“请说吧，神会原谅你的。”渡久亚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比实际还要年长。

　　“神父，我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坦白，”忏悔者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像个成年人，渡久亚从挡板的缝隙中瞧到，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男学生制服。

　　“我有一个很讨厌的人，但他跟我的朋友是朋友，我不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但却会因为各种理由常常跟他碰面。”

　　听起来是青春期常见的人际交往问题，渡久亚耸下了肩膀，靠在板上单手撑著脸听他说。

　　“我先前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本来我是想从他手里骗点零花钱买我看中了很久的一双的跑鞋，但是我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现在那个人的房子毁了，财产损失很重，也没地方去…虽然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而且房子毁了不能全怪在我身上，有一半…不，有一大半是因为他自己运气不好，但起因在我身上…果然那还是他自己运气不好，只不过房子被毁的时候，我也在现场，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失去一切财产，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请问神父，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跟他道歉？”

　　“少年，不是咳咳，我的孩子，”渡久亚听到中途就昏昏欲睡了，他一边看着红黑少年漫画，一边强打精神做出回复：“你说的那个人，他死了吗？”

　　“没有，他还活着，神父。”

　　“他是否因此对你心生恨意，我的孩子？”

　　“大概没有？…我们平常就是互相看不顺眼，两看相厌的状态。”

　　“人没死，还是你讨厌的人，那管他去死咳咳，这不是你的错，神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的。”

　　“谢谢你，神父，我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了。”

　　第一个忏悔者离开后不久，第二个忏悔者就到了。

　　“神父，你在吗？”

　　感慨着杜王町的教堂小则小矣，但还挺有人气，渡久亚放下手里的漫画，沉声问道：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的孩子？”

　　“神父，我来忏悔。”

　　“说吧。”

　　“我从认识的人那里擅自拿了10000元，但是他不知道，不，说是朋友也有点奇怪，因为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才刚刚认识，而且那里面有100元本来就是我的……就像蛋生鸡，鸡有生了蛋一样，其中一枚蛋是我生的，不是，那10000元是用我的100元赚回来的钱里的一小部分。”

　　“我说的不太好，请您别介意，神父，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人拿着我的100元去赌博，然后赢了很多很多钱，然后我趁他不知道的时候，从里面抽了一张10000元，并用这笔钱买了镇上超受欢迎的三明治，那个超贵的三明治超级好吃，好吃的我这辈子都值得了，但我毕竟还是擅自拿了那10000元，神父，你说神会原谅我的行为吗？”

　　“孩子，你说的那个人问你要了本金，却没把赢来的钱按本金的比例分给你吗？”

　　“欸，还能这么做吗，可他不知道他拿到的100元是我的…我岂不是亏大了。”

　　“既然如此，你也无需为拿了他的10000元介怀，你们两清了，神会原谅你的。”

　　“那就太好了，谢谢你，神父，你这番话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说实话，接下来还得见他，如果不是神父你开导了我，我一定会忍不住向他坦诚，然后把钱还给他的。但现在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拿到的是我应得的，谢谢你，神父。”

　　“不用客气。”

　　第三个忏悔者是下午来的。

　　“神父，我来忏悔。”

　　“请说吧，我的孩子。”渡久亚晃着腿，把漫画翻到第一页，重新看起。

　　“我杀了人。”

　　“嗯，这倒是新鲜，但每个人都在杀生，你所做的也不过是杀生，神会原谅你的。”

　　“我来这里的路上，杀死了一个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也有一双美手，但言辞太过粗俗，跟她的男朋友一样没有礼貌，于是我跟踪他们到家里，把她和男朋友一起杀了，只留下了她的一只手。”

　　“现在我就在告解室里，用这只手摩擦我的面部皮肤，真的是很舒服，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你说神会原谅我吗，神父？”

　　“我的孩子，你是把那只手看作你的恋人吗？”

　　“是的，神父。”

　　“你会用它来纾解自己的欲望吗？”

　　“是的，神父。”

　　“教义里明确反对婚前性行为，但我的孩子，神会原谅你的。”

　　“即便我杀了人？”

　　“遵守礼仪本身就是一种道德，同样都是破坏道德的人，神不会偏袒向任何一方，平等的爱着世人，那自然也包括了你。”

　　“谢谢你，神父，我心情变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