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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师妹贪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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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罢,徵铭和伍一尹一同拜别了老将军、倪季迁等人,启程回山。
两人御剑在空中,衣袂飘飘,超然物外,长风卷着薄云,从他们身旁流过,人间的景色被缩小在脚下。
“师弟,我们此番可是立了大功一件,这提前回去,太可惜了,要不要和我同游这大好河山?”伍一尹御剑靠近了他些。
徵铭对自己的御剑术颇有信心,两人没有刻意分开距离,几乎是肩并肩再飞。
“我师尊……”未及说完,他才想起自己没和他提过师尊闭关的事,师尊的秘事还是应该规避,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师尊只有我一个弟子,我不在的时候,玉颜殿里就她一人,师尊虽然年纪稍长,心智也还是个小姑娘,怕是会寂寞,早些回吧”
吃了徵铭的冷饭,伍一尹也不好反驳他的孝心,悻悻地跟着回山了。
玉颜殿内,空无一人。
徵铭心里一沉,这‘空无一人’的感觉,并不是往日师尊出去玩空置玉颜殿的那种空落,看境况,只怕是从他离山开始便无人在此居住了。
师尊去哪儿了?玉颜殿的灵气在整个祁山也是数一数二的,闭关修行的话,此处最佳,可师尊偏偏不在。
徵铭在人间之时,频频尝试,都联系不上她,本以为师尊许是闭关修行,未带通讯器,这番回了山,心中越发不安。
往生殿里,徵铭在殿下施礼,垂首问道:“掌门师伯,弟子近日在祁山各处都未曾寻到师尊下落,近日弟子斗胆测算了我师尊的方位,也未曾找到一丝线索,虽说师尊临行前曾交代我,她要去闭关修行,但恕弟子愚钝,只是修行,竟还能超脱三界外吗?若掌门师伯知情,烦请告知弟子”
金山掌门端坐在殿上,被徵铭逼问地正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惹得徵铭略不愉快。
“哇?!稀客!师尊,听说徵铭来了,我御剑就飞回来了,哈哈哈小徵铭可是来寻师兄我的”伍一尹迈着极为光明磊落的步伐,风一般地进来,三五步便站到了徵铭一旁。
“咳咳”,金山长老用咳嗽提醒:“一尹,注意点分寸”自己的弟子这般讨好人,要是让羽然知道了,可真是一万个抬不起头。
伍一尹背着师尊向徵铭作了个鬼脸,一抬头便换了张冷静的面孔。
“师尊,徵铭所为何事?”见殿内氛围有点紧张,伍一尹主动问询了金山师尊。
伍一尹的到来算是解了金山的燃眉之急了,他心下一盘算,已有了妥当说辞,略整来了一下衣冠,淡然说道:“徵铭刚回山不久,未能见到羽然长老,特地来问我是否知些内情”,金山略一停顿,见徵铭微微蹙了眉。
他接着说道:“羽然长老素来洒脱,闭关之事,我和几位高阶长老确实知晓,只是这修行之事是修士私密,不便对人多言,你也自不必担心,以羽然长老的修为,无论身在何处,定然无事的,可能只是去历练了,师妹贪玩罢了”
伍一尹也马屁精附身好好地拍了一把自己师尊的马屁。
徵铭看这师徒一迎一合,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一套说话,真当糊弄小孩呢。他面上不作变化,礼节性地拜别了掌门便走了。
心中稍有些愠怒,他御剑走得飞快,不理会身后伍一尹的呼喊。
“师弟,你也飞太快了!”,落地玉颜殿,伍一尹才小跑着跟了上来,“怎么了,生气了?怪我没帮你说话,生我的气了?”
“没有”
“没有才怪”
“你有完没完啊?回你自己往生殿去,你师尊看了更高兴”
伍一尹大笑,一把搂上徵铭的肩膀:“羽然师叔不在,玉颜殿冷清,我特地来陪你啊”
“不必,谢谢”徵铭拿扇柄打落他的手,虚着一拱手,指向门外:“这边走,不送”
伍一尹背着手,在手里把玩着一丛卷轴“哼,回头叫师兄也不回来”
卷轴上的在伍一尹一下一下轻点着的手指下亮出复杂纹路的金色封印符文,一只手沉在他的右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哎师兄”,徵铭勉强地扯出个笑:“话不用说那么绝嘛”
伍一尹得意道:“哦?怎么说”他回过身子欣赏徵铭的表情。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徵铭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
徵铭比伍一尹稍微矮了一点,他仰着头看他,他也低着头看他,伍一尹的眼睛水分很多,每每看人都像是脉脉含情,这样的姿势,好似在索吻。
僵持了一会,两人不自在地分开了些距离。
“伍一”
“嗯”伍一尹早心猿意马,不在意师兄不师兄的了。
“我没看错的话,你拿的卷轴上似乎是我师尊留下的封印”
伍一尹听罢,收了下心,在两人之间,抛了几下卷轴,卷轴每每落在他手里,都会亮出短暂的金色符文:“是羽然师叔的封印不错”
“哪儿来的?”
“老地方来的,御清风那里偷的钥匙,我师尊房里的禁书库里翻到的”伍一尹一脸的不在意,随后又笑了:“刚刚在殿上,我讨好他几句,日后被发现了,也能少罚我点嘛”
“别在这儿,跟我来内殿”徵铭抢过还未落下的卷轴,拉着他快步走,长袖一挥在整个玉颜殿布了层结界。
“你查这个干吗”
“看你比较担心,想帮帮你”,回山以后都不曾见过,还不是不想你多操心呗。
徵铭心下一动,“掌门师伯,他……”被他收在自己房里的禁书库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发现。
“没事,师尊不会发现的,我神不知鬼不觉还了就行,倒是你看看能解得开吗?”伍一尹转移话题,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从御清风那儿查到他也要点时间。
“比较难,师尊的封印有自己的喜好,我解开要费点工夫”
“没事,你解吧”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卷轴启封口像流水一样流过一道金光。
“开了”徵铭的手累到麻木,微微颤抖,一点点地舒展开卷轴。
“这……这是……书信?”伍一尹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