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鼠乐宝》斗笠羽扇

16、首鼠两端（2）

　　子安有些惶恐，但不得不面对：“小小皇子——您怎么受伤了？！”“所所以你这几天就是在调查太子，所以你才不敢也不愿暴露身份。”秦暅突然有点厌恶子安，“你的城府怎么可以这么深？”子安愕然，但很快又释怀：“不然，我该如何在你皇家底下生存？”是呀，自己老是自诩世外之人，却老是想着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何曾世外，何曾不深沉城府？可谁让自己是少宫主，谁让自己被抛弃在皇家道场？皇家，是天底下最阴暗肮脏之地，靠近它，不管你愿意与否，事外之人只是个笑话。所以我司徒子安只能尽最大的可能不让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黑化，哪怕其代价是自己被困于黑暗中。
　　“启禀相爷，京兆大人求见。”“太子有请蒋相爷、京兆大人进宫。”先后数声通报传来，蒋相爷有点茫然，秦暅这才想起自己目的，不过前事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只鼠乐宝，估计大哥他们也是因此才找太姥爷的，他连忙告知事情的经过。
　　......
　　太子和诸位臣工们商讨过事情后，单独留下了宰相和神寿宫宫主等心腹。
　　“所以你是说，父皇还是不肯让位？”太子有点恼了，宫主头疼了。蒋相摸了把胡子：“皇上沉迷修仙，并非昏庸，亦可理解。”“那相爷的意思？”“上元年节一到，就由不得皇上了。”“......”“太子还有何忧虑？”“神鬼之说即使做得再像，纵究缥缈，谁曾真正见过？”“这是宫主之事，就看宫主如何处置。”还真会引话题啊，神寿宫宫主真真佩服这些皇家之人：“可——借龙狮否？”太子、蒋相愕然，蒋相是真的没想到宫主会想到龙狮。不过，说到这，想起那个子安小子，既如此,正好试探一下。
　　“太子认为呢？”蒋相。太子当即说道：“龙狮是我皇家神兽，定会护佑我大秦。”“然则，众所周知，小皇子和龙狮关系非比寻常啊。”“这......那相爷认为？”蒋相听到此话，有点不乐意：“可告知小皇子实情，以.......”“不可！”太子的强硬，蒋相虽想过，却还是有点讶异。太子反应过来，跪泣道：“相爷，皇位手段您不了解吗？吾父......相爷，臣实在不忍再见我大秦兄弟阋墙矣。”蒋相这才想起，当年所谓的龙狮再现使得刚出生的小皇子被谣传将是天下明主，以致废太子等对小皇子日防夜防。这些年皇家争斗，废太子、夭皇子、杀皇孙......唉～当初那皇上安排徐州之事时，就看得出他已对太子起疑。这太子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可若......不是他信不过小皇子，自己的重外孙，实则皇家人心思难料，自己也不愿这个孙子遭遇那些肮脏事物。但小十若真有心皇位……蒋相不愿再想下去。
　　“太子放心，龙狮之事容老朽再思虑思虑。”蒋相安慰道，“宫主，那老鼠若当真是徐州瘟疫和害死昭王的瘟鼠，还望早日处决，勿伤我民。昭王头七度劫会可安排妥当？”“这个......”宫主突然睨了眼太子，蒋相恰好看到，不明，昭王之事他是顺便提起的。太子却解围：“相爷，年节将至，二弟之事恐怕得拖拖了。”“......”
　　蒋相一时不知该如何判断。一边是确有刺客证据、目的不明的一个少年才俊，一边是摸棱两可、司马昭之心的太子，到底孰真孰假？
　　回到相府后，蒋相一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