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昱在侦探社》炸鸡执行人

25、清醒梦02

　　平安无事一夜过去，大贯妙子像往常一样比上班点早十分钟赶到。

　　横滨口腔医院一共有东西两个出口，敦守东边的门，谷崎守西边，我则伪装成患者去楼下领了号牌排队等大贯妙子的诊号。

　　大贯妙子比我预想还要有名气，不过刚刚开张，来看牙的人就排起了队，我顺势排到队尾。

　　这还是我自生下来头一次来牙科医院。

　　我拿到了七号号纸，也就是说前面还有六个人。门口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我就站在饮水机旁，假装玩手机，实则把镜头对准了周遭我觉得可能是上衫的男性，快门设置成无声偷拍下他们的照片。

　　排在我前面的六位都是大都是父母陪着孩子，不符合我们的目标。这其中三号是位年轻的男性，五号也是位年轻的男性，不过年轻过头，还穿着学生制服，我有留意诊疗室内大贯妙子的神色，既然她都没有做出反应，那么我们目标人选应该就在后面了。排在我身后的八号是位老婆婆，九号是位带眼镜的男性。

　　两个小时后。

　　“七号，请七号患者到达二十三诊疗室。”

　　我立马跟着叫号走进去，佯装第一次见到大贯妙子一样，她也十分配合，态度自然到看不出有演技的成分。

　　“医生，我感觉牙痛。”我干巴巴的说。

　　“哪几颗感觉不舒服呢，放轻松，不要紧张……来张开嘴给我看看，啊——”大贯妙子温柔的托住我的下巴，用迷你手电照进去查看。

　　“你有四颗龋齿呢，具体坏到什么程度需要磨开看看，不过其中有一颗已经很可能坏死了，整颗牙齿都变色了，你感觉疼吗？”

　　等等，真的假的……

　　“没有感觉，不痛也不痒，昨天还嚼了冰块也没问题。”

　　“就是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态度才导致你牙齿坏死的，”大贯妙子不赞同的盯着我，“建议你尽快治疗，龋齿要是蛀蚀到牙冠，就必须得拔掉了。”

　　恐吓一样，隔壁的诊疗室的响起类似电锯的声音加重了我的精神压力。

　　真的假的，不过谷崎好像说过与谢野医生的异能力可以治疗一切身体损伤，一瞬间就可以治好……比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效率要高太多。

　　“我明白了，但容我再考虑一下。”打定主意回去就去找与谢野医生，我起身准备给下一个患者让出空间。

　　“小弟弟，病忌讳医可不行，”头发用发蜡梳的一丝不苟，光可鉴人的十号患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上衫先生，好久不见，”大贯妙子脸上浮现亲切的笑容，“但您之前应该还有一位患者，麻烦您再稍等一下吧。”

　　“排在我前面的那位老婆婆，她刚刚接了电话好像有急事已经走了，”精英打扮的男性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这次也麻烦你了，妙子小姐。”

　　上衫？

　　我站在精英男身后做‘是他吗’的口型询问大贯妙子，她借着低头拿病例的动作对我点头。

　　我挑出偷拍的上衫照片发给谷崎和敦，去东门和敦会和。

　　“名字是上衫谦，三十岁的有为银行家，他还蛮出名的，”敦翻着手机念出声，他刚刚把我发给他的人像配合上衫姓氏发回侦探社拜托当值人员查一下这个人的资料，侦探社里的当值人员五分钟就给了回信。

　　资料里的男性神情冷淡，身着高级手工定制款的银行家制服，与我今日看到的形象同一无二。

　　“他出来了，从西出口走的，谷崎要我们现在过去跟他会和。”

　　三人回合，有谷崎在，追踪隐藏就变得轻轻松松，我们只是跟在上衫谦身后，他直行我们就跟着直走，他拐弯我们就跟着拐弯，哪怕彼此相距距离不足两米，也无需担心会有被发现的可能性，因为谷崎的异能力——「细雪」投射出来的幻影可以完美欺骗人类的感官。

　　面对我和敦由衷的称赞，谷崎不好意思的笑了。
　　“也没有那么厉害，侦探社比我强的人太多了，我充其量只是个跑腿的。”

　　比谷崎还要厉害，是指异能力强大吗，还是说像爱子小姐一样□□的强大，正当我燃起兴趣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前方上衫谦停下了脚步。

　　“请出来吧，侦探社的各位。”

　　我们在一所废弃的小学里停下脚步，前方的上衫谦回身推了下眼镜，然后依此叫出了我们的名字。

　　“谷崎润一郎，中岛龙昱，中岛敦对吧。”

　　“我早就知道你们在后面跟着我了。”

　　！

　　他究竟是如何发觉的。谷崎的异能力论起欺骗人的感官可谓是十分完美，应该没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踪迹才是，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谷崎展开的异能力一直维持着半径两米的发动范围，就算我们有所遗漏，不慎留下脚印或者头发之类的破洞，那也已经出了上衫谦的视野范围，不应当被发现，不可能被发现才是正确的走向。

　　但他的确一口叫出了我们的名字，还知道我们是侦探社的成员。

　　既然已经暴露，谷崎就撤除了异能力，露出我们三人的身影。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不解的问道。

　　“这还是幻影，你们其实在这里对吗？”上衫谦面对空无一人的滑梯说话。

　　的确，刚刚谷崎假装解开了异能力，实际上是在错误的方位上制造了我们三人的幻影，但是，我们站在沙坑里微妙的注视着自信的男人。
　　他其实并没有看穿谷崎的异能力，但还是一丝不差的点出了我们的名字，自信满满的确定是我们三人正在跟踪他，不是国木田独步，也不是太宰治，被点到名字的我和敦只是两个刚加入侦探社的新人，就算去调查，资料也还没来得及规整到档案里，这不合理。

　　谷崎配合的在滑梯口制造了我们的幻影。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上衫先生。”

　　“我所拜托的这件事正是跟此有关，我希望能跟侦探社主事的人详谈，请接受我的无理请求。”上衫谦郑重的对我们的幻影鞠躬。

　　“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们没有理由带你去见我们的核心人物。”

　　上衫谦点头表示理解。

　　“两分钟以后，我们所处的这块地皮会塌陷，非人为因素导致，而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有预知能力。”
　　“这也正是我希望能快点与贵社主事人见面的原因，因为再过两年，横滨、不，全世界就会迎来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