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其凉》行者常至

9、（九）久别重逢

　　这日下班后，方窈纠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着，忽然跟一个人撞个满怀。方窈纠抬头一看，这人竟然是李升！他正用深情地目光注视着她，方窈纠一下惊呆了，恍如隔世。楞了半晌，她才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升温柔地笑着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方窈纠推开他道：“李总，你又犯糊涂了！我好不容易清净一点，你又来扰乱我的生活!”
　　李升笑道：“我没有扰乱你的生活，也没有犯糊涂！你跟那个男孩的一切我都知道！以前我
　　看你谈恋爱了，远远地看着你们，不愿打扰到你的幸福。现在既然那个男孩不懂珍惜，那我也有权利追回你！”
　　方窈纠一下被说到心事，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告诉你，我很好！不要你来假慈悲！”
　　李升抱住她，深情地道：“傻姑娘，我怎么会看你笑话呢！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当你有别人的时候，不论我多么想你，我都控制自己不来找你。你现在一个人，你可以接受任何人，就不能接受我吗？”
　　方窈纠哭着道：“你不行！别人都行！就你不行！”
　　李升痛苦地看着她道：“为什么我不行？”
　　方窈纠道：“你还问我？明知故问！”
　　李升道：“我哪里明知故问了？”
　　方窈纠瞥他一眼道：“你是有妇之夫，还用问我？”
　　李升释然地大笑，爱怜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说是为什么呢？让我好生紧张！原来是为这个！”他低头对着方窈纠的耳朵低语道：“我离婚了！离婚了！现在我是自由的了！我们都是自由的了！”
　　他嘴里软软的气息吹进方窈纠耳里，令她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李升抱得美人归，心满意足。二人一同回到苏州，方窈纠应聘回原公司上班。久别重逢，大家对方窈纠和气了许多。方窈纠工作勤奋努力，与同事应酬得宜，事业节节高升。李升自从连荇事件之后得到了升迁，换了办公室，两人的办公室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走廊。不过这样也好，李升可以专心上班，不用因为关注方窈纠而分神了。几个男同事对方窈纠觊觎已久，趁机接近她。李升对这些男人的用心当然心知肚明，他总是适时出现，恰到好处又不留痕迹地宣告主权。久而久之，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断了非分之想。
　　离婚后李升在城郊买了一套大房子，一直是他一个人居住。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方窈纠搬了进来，不久之后他们又把李果接回来同住。李升情场事业两得意，好不风光。方窈纠待李果视如己出，李果也跟方窈纠十分亲近。方窈纠坚持跟李果睡一个屋，她怕孩子半夜打铺盖着凉，方便就近照顾她。美人近在咫尺却不能一亲芳泽，李升每夜孤枕难眠，辗转反侧。
　　这日，李升因为单位有应酬，回家已经很晚了。他进了家门，李果已经睡下了，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走近一看，原来方窈纠正在淋浴，窈窕的身影印在浴室玻璃门上，饱满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李升心跳加快，血往上涌，他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回到沙发上坐下，心里却是小鹿乱撞，心神荡漾，难以平复。
　　一会儿，方窈纠沐浴完毕，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从浴室出来，浴巾在胸口胡乱打了一个结。看见李升，她惊讶道：“升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升道：“刚回来。你头发是湿的，我给你吹吹吧！”
　　方窈纠道：“升哥，你才回来，歇着就好。我自己吹就行！”
　　李升拉过她道：“我不累，跟我客气什么？”
　　李升拉着方窈纠来到浴室镜前，取下吹风机，细心地给她吹起头发来。方窈纠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令李升沉醉，二人情不自禁，紧紧拥抱在一起。良久，二人激情褪去，李升拥着怀里柔若无骨的方窈纠，用手轻轻拨弄着她的秀发，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过了几天，李升回到家中，神秘兮兮地对方窈纠说：“窈窈，给你看一个东西。”
　　方窈纠好奇地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李升从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的本本：“你看！”
　　方窈纠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本房产证，她欣喜地道：“升哥，证儿这么快就下来了？”
　　李升提示她道：“你再仔细看看！”
　　方窈纠仔细一看，房产证上赫然印着她一人的名字。她不解地道：“升哥，你的房产证怎么只写我的名字？”
　　李升盯着方窈纠的双眼，道：“我们两个是一体的，分什么你的我的？！说吧，现在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要我干什么，请女主人吩咐！”
　　方窈纠又喜又忧，道：“升哥，你对我太好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李升笑着道：“那你就嫁给我吧！以身相许，不就行了？！”
　　方窈纠含羞骂道：“你真坏！”
　　李升搂过方窈纠的纤纤细腰，亲昵地道：“我坏吗？那你喜欢吗？”
　　他以唇紧紧封住方窈纠的唇，两人久久拥吻在一起，不愿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