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中学变奏曲》耶沁兒

21、巴赫中学改革下

　　乔治和小詹姆士正在外面的公共厅里洗手，看见校长像头抓狂的疯牛似的冲了进来，又差点误闯进女厕所。两个人现在可乐开了花。乔治乐得快不省人事了，直敲打着洗手浴盆里的水，水花溅了他一身，他也没在乎。
　　此时，琼恩推开门，伸进头，瞅了瞅，看见他们在那儿立着，笑得快不行了。奇怪地问：“你们笑什么？校长呢？他好像钻进来了。”
　　乔治笑着看了一眼琼恩，指了指女厕所，不假思索地说：“他在那里面。”“啊……不对！不对！”乔治又瞅了一眼男厕所，指着他说：“他在那里面。”
　　“天啊！乔治！你神智不清了？一会儿指女厕所，一会儿又指男厕所，你们俩到底怎么了？”琼恩惊讶地看着他俩说。
　　小詹姆士稍微镇静了一下，学着提示音里的怪腔怪调说：“对不起！这里是女厕所！”说完，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哦！他差点进了女厕所！”琼恩明白后，也笑了起来。
　　校长在里面隐约听见外面的笑声，后背开始燥热起来，脸红一片，紫一片的。
　　“行了！别笑了！趁着没有其他人还不快进去攻呀！抓紧时间呀！差不多今天就能搞定他！”琼恩命令他们说。
　　“哦！对！走！快进去！”经琼恩这么一提醒，他俩才回过神儿，正事要紧。就急忙走到厕所里面。
　　厕所里只有校长一个人在蹲便。他坐在马桶上，正吃力地排粪，因为这些天上火上大了，有点便秘。
　　小詹姆士看了看第二个门是紧关着的，并且还从里面传来一阵阵“哞……嗯……”吃力的喘气声，随后是臭气熏屋。所以他断定他就在里面。
　　小詹姆士递了个眼色给乔治，捂着鼻子大声说：“校长啊！我知道您在里面。其实设立这个彩绘课是明智的选择。彩绘课非常好！”
　　校长在里面一听是辩论社社长小詹姆士的声音，心就突然提了上来，再一听“彩绘课”三字，弦就绷紧了，脸涨红了，屎也就更拉不出来了。
　　小詹姆士听里面没动静，就继续说：“我懂点绘画。绘画呢，会让人心情开朗，大脑放松，促进脑细胞的更新运动。并且还有成就感，也会更积极学习。所以呢，我成绩就好，所以就当上了辩论社的社长！”
　　“对耶！校长！”乔治捏着鼻子，怪声怪腔的说：“我们孩子最喜欢新鲜了，一看到新东西就立刻来了好奇心，对此就会产生极大的兴趣。校长不也是从我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吗？我相信您肯定和我们有同感！正所谓花季少年，人生中的宝贵啊！”
　　“校长，您顺便想像一下啊！我们把白墙都画上美丽的彩色画，那多美啊！其他学校的领导到我们学校参观，一看到那些出色的画时，就更加觉得我们与众不同了。到那个时候，校长您脸上多有面子啊！”小詹姆士自豪的说。
　　“校长，如果您心情不好的话，一看到那些画保准您立马高兴起来，这是个多好的调节情绪的工具啊！”乔治笑嘻嘻地说。
　　“没错！彩绘课对于我们来说挺有乐趣的！学生嘛！在于活泼，是不是呀，校长？”小詹姆士冲乔治骄傲的眨了下眼。
　　校长在里面鼓着发紫的脸，气得喘着粗气，快速地擦了下屁股，恼怒地提上了裤子，狠狠地按了下抽水马桶的开关，哗哗的水冲净了马桶。
　　“砰”，踢了一脚门，吓得他俩一大跳。
　　他凶巴巴地瞪着他们俩，叫道：“拉个屎都拉不清闲！烦死了！”说完，悻悻而去。
　　下午，史密斯校长上完课刚回到校长室里，没过多久，屁股还没坐稳；椅子还没坐热；咖啡还没来及喝，琼恩、汤姆和小詹姆士就前后脚跟了进来。校长一看见是他们，头就四个大，他悲哀地闭了下眼，无可奈何地盯着他们说：“你们饭也不让我吃，蹲便也不让我蹲，现在连我休息时间也给我霸占了。我说，你们这群小祖宗究竟想要干什么呀？”
　　“史密斯校长，这是我们的计划书，这些是我们的民意调查报告，请您过目！”琼恩笑眯眯地把两份报告正正规规地摆在校长面前。
　　“校长先生，这些报告呢，充分解释说明了彩绘课的重要性以及它的优点。它的优点是……”汤姆又开始耍嘴皮子了。
　　还没等他讲完，校长就猛地捣了下桌子，大叫道：“我同意！”
　　他们先是一惊，目瞪口呆地盯着校长，不相信的你看我，我看你。不一会儿，怀疑地齐声问：“真的假的？”
　　“真的！去搞吧！爱搞啥搞啥！我算服了你们了！”校长不耐烦地向他们摆了摆手说。
　　“那好吧！签字吧！”汤姆激动地把批准书推到校长面前说。
　　校长抓起笔，二话没说就马上批准了，“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耶！成功了！”他们欢呼道。
　　下午，他们拿着胜利的果实回到学生会，高兴地拿给大家看，大家欢天喜地高兴地不得了。
　　琼恩说：“现在就剩下韩夫人了！把她搞定了，我们就大功告成了！”她话音刚落，高兴的脸立刻拉嗒了下来，嘴里郁闷的嘟囔着：“完了！这下惨了！”
　　他们奇怪的看着琼恩瞬间变化的反应，问她说：“怎么了？”
　　“韩夫人走过来了，还是气呼呼的。感觉不妙啊！”琼恩紧张兮兮的说。
　　果然，韩夫人得到批准通知以后就气急败坏的飞速前往学生会，一进门就冲成员们大叫道：“果然是你们搞的鬼！你们身为学生会的成员，应当在全校面前以身作则，做表率。现在居然带头闹事！”
　　小詹姆士不同意的辩驳道：“夫人，我们没有闹事。就因为我们是学生会，才会向你们要求我们享受青春的权力。其实，青春的权力应是我们自己本来就有的，然而，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和领导们无情的剥夺了我们青春自由的权力。”
　　“没错！更何况我们也没要求什么过分的权力。只是希望我们能自己按照我们的想法来装扮学校，我们希望能在一个轻松愉悦的环境下学习。”汤姆不高兴的接着说。
　　韩夫人发怒说：“岂有此理！你们还振振有词！你们身为学生中的精英，身为学生的领头羊不好好带领他们，现在居然煽动他们的浮躁，让他们不好好学习。”
　　琼恩紧皱着眉头在旁边一直沉默着，韩夫人说完后，她开口说：“夫人，我们没有把这里当做是学校或是学习的地方。”
　　韩夫人一听，瞪着更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直直的盯着琼恩。
　　琼恩郑重又感人肺腑的对韩夫人说：“我们把这里当作是我们的另一个家！我们把这里当作我们一生中最宝贵的回忆！因为，我们一大半的人生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起床之后就是来到这里，在这里消耗一天的时间，只有晚上才会回到家里，甚至很多人要在这里度过整整半年的时间。我们脑海中的点点滴滴的记忆都是在这里，都在不断地回忆我们小学、中学、高中的时光。我们甚至爱这里超过了爱我们的家！在那些学生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学校的生活，学校里的人和事。
　　我们在这里度过我们的青春年华。我们只是想让我们的青春年华不要那么匆匆的流过，毫无价值，毫无意义，以致于我们年老的时候回忆学校的生活竟都是哀怨，沮丧和恼怒，那么黑暗！我们不希望年老的时候常说我们高中的生活十分压抑，‘哎！上高中有什么意思呢？一点快乐都没有。’我们要求搞彩绘课是因为我们希望巴赫能记住我们，我们也能记住巴赫。我们能回忆起巴赫的美好。多年后当我们毕业回到巴赫，站在我们曾经彩绘的地方，能够自豪的对我们的孩子们和学弟学妹们说：‘瞧！这是我画的。’也或者我们走的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们可以骄傲的对大家说：‘巴赫学校非常好！因为巴赫能让我们的青春活力焕发；能够激励我们热情洋溢的去生活；能够教导我们如何行正确的道路；能够让我们丰富的想象力无尽的发挥出来。那里是自由的国度，梦想的国度！”
　　琼恩激昂的说完这番话后，韩夫人及大家都安静、惊讶的看着这位看似娇柔的女子。
　　琼恩再次恳求韩夫人说：“夫人，请您许可我们装扮我们自己的家吧！让这个大家庭更美丽！因为这是我们的家！”
　　这番发自内心的话语深深打动了每一个人，其他成员也恳切的请求韩夫人说：“夫人，请您批准吧！因为这是我们的家啊！”
　　韩夫人定睛望了一眼这群执著的孩子们，琼恩又对韩夫人说：“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能做好这件事的！”
　　韩夫人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孩子们！你们赢了！”
　　这一套“软攻”战略成功后，就广泛流传，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经典传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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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复活巴赫树》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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