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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回 ...

  •   【这个人,我面前的这个人,此刻看上去如此的平和。埃德蒙.雷蒙。德国最年轻的将领。他所掌握的集团辖两个集团军和两个坦克集群,共31个步兵师,7个摩托师,1个骑兵师和9个坦克师。如此可怕的兵力,真的与他交战的话,如果是真的话……】

      “他妈的德国,杀了那么多人……”埃德蒙一口饮尽杯中的葡萄酒,声音透漏这些许的裂痕。艾尔弗雷德重新替他斟满。今晚他们的身份不是敌人,而“同是天涯沦落人”。怀着这种心情,他走进了埃德蒙的办公室。
      艾尔弗雷德盯着他,背后的玻璃窗投射这柔和的月光,他看不清埃德蒙的脸,但是他感觉得到,埃德蒙的周围总是环绕着某种气息。
      “那为何要参军?”艾尔弗雷德轻晃着酒杯。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场战争会让更多分裂的国家统一起来,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能得到幸福。可是……那些混账士兵,居然杀害了那么多人,”埃德蒙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像黑暗的角落,尖锐的破裂声音有一种古板的怪异,“那根本就不叫战争,那些人,那些德国人根本就是一群屠夫,一群禽兽。”
      艾尔弗雷德看着面前这个有失自制的人,他的话着实让自己震惊,但是,“我不想说,雷蒙将军,但你不也是德国人吗?”

      【我感觉得到他突然的颤抖,我后悔那样说了。雷蒙将军的笑容告诉我他是个善良的人。是不是,我有些残忍。】

      一种尴尬的寂静隔在两个人中间。
      “对不起。”埃德蒙轻轻地叹着气。
      “这不是你造成的,没什么可道歉的。毕竟现实更残酷。”艾尔弗雷德微笑。他站起身收拾地上的碎片,一小片的锋利割破了他的手指,“也许,我们的相遇也是一种残酷。”
      埃德蒙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好像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如果不是战争,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一切整理就绪后,埃德蒙送他回房。在门前,艾尔弗雷德笑着告诉他:“就算是没有战争,我们也不会是好朋友,至少我不会将你当成朋友。晚安,雷蒙将军。”说着,他将满脸疑惑的埃德蒙留在了门外。

      【你不会明白我的意思吧。埃德蒙。我不在乎战争,我也不在乎对手的实力。但,为什么是你!上帝!】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陆续攻占了波兰、丹麦、法国和挪威等国。在计划攻打英国的过程中,由于首相丘吉尔坚持的抵抗政策,致使希特勒在10月取消了侵入英国的计划,随即将矛头指向了苏联。
      艾尔弗雷德.圣.威尔士是苏联的高级将领,受上级委托来此德国军事基地与其埃德蒙.雷蒙将军做军事交涉。

      AM8:00
      埃德蒙走进会议室,带着善意的微笑。这并不是故作笑脸,更不是强颜欢笑。与其他德国军人相比,埃德蒙机械的执行命令,像个局外人。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战争,所以只能尽力的好好对待战俘,更有可能的话会送他们回家。战争,拆散了太多的家庭。
      虽说现在对面坐的是德方最大的敌人,可埃德蒙宁愿这只是家庭会议。
      一上午,双方就很多问题展开了讨论。埃德蒙与艾尔弗雷德在会上展示了国人的智慧,艾尔弗雷德严肃又不失幽默的言谈使会议的气氛时而紧张时而活跃。几个小时下来,一点没有劳累的感觉。就在会议准备结束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令众人顿舌。
      “雷蒙上校大驾光临。”一个洪亮悦耳的声音先于其人传入屋内。
      埃德蒙笑容满面的起身。即时,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影跨入房间热情的与他拥抱。
      “伊利诺,你每次非要惊天动地的出现吗?”
      “我可是来帮你的,不要对你可爱的姐姐这样说话嘛,”她环顾室内,除了欧内斯特,每一张脸孔都充满了惊讶,她骄傲的来多桌前,“我是伊利诺.雷蒙,埃德蒙的姐姐。你们在开会吗,那我也参加了。”
      “伊利诺,”埃德蒙拉过她,“我们马上就结束了。去我办公室,我们待会聊。”
      “我要参加。”伊利诺太高声音。
      “马上就要结束了。”
      “再仔细谈谈嘛。”
      “已经很详细了。”
      “让我听一点也行。”
      “不行!”
      “没得商量?”
      埃德蒙坚定的摇头。
      “OK,”伊利诺面对所有人,“各位,下次再见了。”随进便愤愤地走出会议室。埃德蒙在他身后落出了宠溺的,无可奈何的笑容。
      艾尔弗雷德注视着谈话的两个人,他们是兄妹啊。性格却完全不同。与姐姐讲话的埃德蒙表情很柔和,就算是强硬的语气中也充满了爱护。
      好幸福的两个人。

      会议结束后,埃德蒙简短地向欧内斯特交代几句便匆匆走向办公室。一想到伊利诺的都来他就忍不住的高兴。从小兄妹好得就像一个人,连他们的父母都会嫉妒的要好哦,因为是双胞胎,长的又极为相似,所以很容易被人认错。仗着这一点,从小性格男孩子化的伊利诺一旦在外面闯祸,埃德蒙便会利用双胞胎之便为姐姐担当,结果每次都是搞得满身是伤,回家后两人又要一起受罚。可是,埃德蒙依旧一次一次地做伊利诺的替身,而这个姐姐,虽然每次都心怀歉疚的帮负伤的弟弟敷药,做弟弟喜欢的甜点并次次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再犯,但到了第二天,循环会再次开始。日子在这样的周而复始中一天天流逝。长大的姐弟先后参军,伊利诺做译密工作,与埃德蒙分局两地。兄妹俩的难得见面,让做弟弟的急切要好好的与姐姐说说话。
      办公室里没有人,但伊利诺显然是来过的,书架上凌乱的书籍一定是她的杰作,一张白纸上画这她从小自创的自画像,旁边一行俊文的留言:我去花园透透气,你的办公室死气沉沉的,来找我哦。爱的的伊利诺留字。
      埃德蒙的嘴角泛起意思微笑,一边整理书桌,一边思考着会议上的问题。就让她在花园待会吧,风尘仆仆的赶来,应该给她休息的时间。
      明晚,艾尔弗雷德要带队回到苏联,有时间的话,他打算去告别。埃德蒙想着,拿起未审完的文件,脸色恢复了以往的肃穆。

      伊利诺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正苦恼没人陪她消遣却遇到正在谈话的艾尔弗雷德和他的副官霍舍姆。
      “嗨!”她大叫着出现在两人的背后。
      在没看清来着的时候,霍舍姆迅速转身并拔出手枪,抵住了伊利诺的眉心。
      “手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伊利诺拨开那支左轮,“要记住,只靠暴力是没用的。”
      霍舍姆微微一愣,收回□□手放在侧边,“抱歉,冒犯了。”

      伊利诺奔进办公室,埃德蒙从一对文件中抬起头来,故作伤心的说:“我还一位你把我这个弟弟给忘了,”他推开椅子,冲了咖啡递给伊利诺,“发生什么了?”
      “刚刚在花园碰到威尔士将军,聊了一会,那人真逗。”
      “我指你来的目的,你说要帮我,帮我什么?”
      “也没什么啦,来给你做帮手。”
      “你还是回去做些安全的工作,这太危险了。”埃德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对面。
      “这种时期 ,在哪里都一样,再说,离你近一些,我做姐姐的也好照顾你啊……咖啡真好喝!”
      埃德蒙不再说什么了,他了解伊利诺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去拜祭过父母吗?”他踱到窗前,望着外面的一片艳蓝。
      “他们很好,安睡的地方很祥和。不会有人去打扰他们。”伊利诺轻搅杯勺,看它们漾起晕圈。
      两人不再说话了,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他们的父亲杰拉尔德.雷蒙是德国最资深的元帅,曾在一战中立过赫赫战功。可是,在德国与丹麦的一役中,杰拉尔德负伤经救治无效身亡,他们的母亲缪斯.雷蒙在接到噩耗的第二周,也因悲伤过度导致心脏病发去世。
      老人们去世的时候,姐弟两人都不在身边,就连葬礼也没有出席。来这前,伊利诺到父母的墓前送上了他们生前最爱的白玫瑰。墓地选在德国郊区的一块僻静的土地。同一块墓地,同一块石碑,两人直到死亡那也可也不要与对方分开。

      【要分开了吗?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地让你我成为敌人呢。天哪,这个房间,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喝酒聊天。难道,明天以后我们真的要互相残杀吗?不想,我不想。埃德蒙啊,如果你不是军人,而我也不是,那么我们,我们还会相遇吗?我的心啊,跳的好快,都要窒息了。可你,却什么也不知道。】

      夜,万籁俱寂。
      艾尔弗雷德站在埃德蒙的办公室前,门底透出的光线告诉他那人还没有休息。欲敲还休的艾尔弗雷德站在门前踌躇着,他知道自己再从这个房间走出来后,恐怕两人的“同时天涯沦落人”的交情就彻底结束了。对自己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
      在他徘徊不定的时候,门开了。埃德蒙站在门前疑惑地看着他说:“感觉有人来了,怎么是你?请进。”他将艾尔弗雷德请进屋,一杯咖啡摆在面前,“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是来道别的,明天我们回苏联。”语气有些僵硬的艾尔弗雷德,很不自然的微笑。
      “这么快?还以为你们会多待些日子,我们的协议……”
      “那只有等下次了,”艾尔弗雷德拿起杯子,一股温暖的气息从他掌心传入体内。
      “威尔士将军……”埃德蒙有些抱歉的欠欠身,不会有什么下次了,下次的见面将是战场残酷的对决。这次的协商不过是个形式,明年他们会对苏联发动进攻。艾尔弗雷德并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埃德蒙知道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再见了!”艾尔弗雷德起身与埃德蒙握手。
      “威尔士将军,抱歉,我……可能会给你添麻烦……”埃德蒙轻声说,“再见了,祝你顺利。”
      艾尔弗雷德微笑着推出房门,埃德蒙看着那门无声的打开又关上,没有一点留恋般的,他瞬间希望他能回头,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埃德蒙有些自嘲的转向窗外,他能期盼什么呢?战争已经决定了一切,不是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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