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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二章 ...

  •   许正阳从阶梯教室的后门溜了进去,静悄悄的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着台上的潘宁手持话筒声情并茂的用英文讲课,尽管他紧赶慢赶,但仍旧是晚了不少。
      “在过往具有xing侵犯犯罪史的犯人身上,5%的弓虽女干犯在被释放的3年后会再次因xing侵犯和弓虽女干而被捕,又有41%的弓虽女干犯在释放后的三年内会因为其他犯罪原因被捕,而还有15%会因为其他非弓虽女干和xing侵犯的暴力犯罪而入狱。”潘宁用教鞭指向大黑板上写出的数据,她身材纤瘦,在巨大的黑板面前要写的够大够清晰让远处的同学还可以看到,就要跑来跑去,这一幕,让许正阳莫名的翘起了嘴角。
      潘宁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圈起了样板数据,“那么,在这个样本中,我们可以看到,弓虽女干犯二次xing侵的犯罪率较低,但再次累犯其他罪行的几率却很高。”
      “Miss Pan,”台下一名同学举起手,得到潘宁微笑示意让助教把话筒递给了他,他接过话筒继续提问,“请问弓虽女干和xing侵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潘宁不禁笑了,点头回答:“很多人似乎都持有这位同学的态度和观点,在1988年,koss等人针对32所大学学院进行了调查,大概抽取了3000男性样本来参与,主题是男性学生对女性学生的胁迫性口头威胁和肢体动作,以及他们的习惯和态度。结果显示,高攻击性的男性同学对女性更有敌意,并且他们的习惯中通常充斥着酗酒、频繁浏览s情、暴力视频读物等等,且与之为伍的群体通常对女性都存有偏见。他们的攻击性越强就越会在内在认为:武力和胁迫是争取性主导权的合理手段。这足以证明了,犯罪人早期的经历和心理特征为后期他们的xing暴力创造了基础条件,看到了吗?xing攻击的观念也是在慢慢得到发展的,并非天生定死的。而xing幻想也在xing侵犯的范围之内,它们也同样在性攻击行为中占据了非常大的比重,87年的时候,Greendlinger和Byrne两个人行了一项自我调查,在114名男性样本中,有三成的人承认他们有幻想过使用暴力弓虽女干女性,54%的人幻想过‘强迫一名女性与自己发生性关系’,但,怎么说呢,”说到这里,潘宁也很无奈的笑了,“想一想是不犯法的,毕竟犯罪心理不是读心术,我不能在大街上揪住一个人,‘嘿!我读到了你脑袋里的想法!你刚才是不是在脑子里试图脱我衣服来着?!”
      潘宁的风趣引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许正阳并不习惯这样开放式的风气,尽管周围坐满了人并没有人真正注意到他的神色,但许正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目光躲闪起来。
      “那么关于PTSD,Miss Pan觉得,在弓虽女干案真正的发生后,我是说,厄,会怎么样?”一名女同学显然对结果导向更有兴趣。
      听到问题的许正阳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潘宁站在台上含着笑打趣道:“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男女性的关注点不同!”
      又是一阵笑声,潘宁继续讲着:“这其实是心理咨询的范畴了,”低头迅速看了看表,“但是我们还有时间,所以就为大家回答一下。PTSD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缩写大家都知道了,有可能出现包括以及不限于人格分裂、解离症、间歇性人格分离和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等。现在在心理学界里,并没有一个定论说一定会导致以上病症,但造成心理创伤是肯定的,比如我们会经常在案例中看到一个人在遭受弓虽女干后性情大变,判若两人,但这需要非常精细的测试才可以判断被害人到底属于哪一类病症。”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罪行?动机是什么?”
      台下突如其来的打断,提问,令人不禁侧目。
      潘宁抬头看向提问的方向。
      许正阳。
      心里不禁有些惊讶,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他她在这里执教的时间,面上一笑。
      “弓虽女干犯也是有分类。前面说过,交叉犯罪的犯罪人不在乎被害人的特征范围,比如年龄外貌等等。根据马萨诸塞州矫治中心的分类系统来分类,弓虽女干犯的类型主要有四种,转向攻击型,补偿型,性yu攻击型和冲动型。转向攻击型的犯罪人在施暴过程中具有非常大的攻击性,但却很少或完全没有xing需求。他们的目的是通过强迫性性行为去伤害侮辱女性被害人,过程中不乏施虐过程,比如鞭打等,但施暴人与被害人之间大部分是完全陌生的关系且会强迫性要求被害人做一些侮辱性的动作和行为。补偿型的犯罪人通常是由于周遭环境的刺激而起意,这个原因通常非常的具体且无规律可循。比如甚至看见一个勺子都会勾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或者是幻想。这类犯人,对于自己的男性能力是非常自傲的,通常他们有一些性格共同点就是不善社交,相对被动。所以他们对被害人加以伤害是渴望弱小的被害人屈服在他们幻想的强大之下,被害人很有可能是陌生人,但犯罪人很可能有机会经常接触、碰到他们,或者跟踪他们..”话到此处,她的眼神强迫控制着自己不向许正阳的方向看,她知道,作为知道他秘密的人,这会让他难堪,尽管周围的人并不知道。
      “另一种,施虐型也就是性yu型,这种犯罪人通常兼具了xing需求和施暴的特点,通过此种方式而获得生理和心理的满足和快感。他们享受的就是整个过程,引诱犯罪人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之一..”
      潘宁的话再次被另外一名同学打断,“那是不是说被害人越反抗,越挣扎抵抗,犯罪人就越兴奋?”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犯罪人视同被害人的反抗是一种游戏,就像猫捉老鼠,”潘宁的解释非常详细,“另外一种,冲动型,也叫做剥削型,这一类犯罪人不同于其他三种,他们属于机会型的犯人,说难听一些,可能就是抢劫或者其他暴力行为时顺势做了这件事,这类型的弓虽女干案通常得到的暴力指数是最低的,当然,这并不是我们拿来衡量被害人心理创伤的标准。”
      不经意间的余光瞥过,她看到许正阳的头沉了下去。
      无声叹息。

      下课后的喧闹里充斥着轻快,潘宁将教案在讲桌上磕了磕,安置整齐,看着许正阳还坐在座位上,无视了周围人流的来来去去。
      潘宁走到他身边,坐在了前排的椅背上,幸好穿了膝盖以下的裙子,也不至于走光。“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来学校找我?”
      许正阳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你之前说过的,你每周六在纽城大学讲课,我随便打听了一下,你还真的挺出名的。”
      “这一点我不谦虚的!”潘宁煞有介事的自诩着,“我可是这里出了名的美女讲师。”
      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有人揶揄,“美呢是美,谦虚呢是真的不怎么谦虚,哦?潘医生?不对,潘教授!”
      回头就看到武世豪这个瘟神,翻了个白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表示了最后的客气和尊重,“武先生的嘴巴真的是每次都不饶人。”
      “诶!多谢夸奖!我向来口才好,如果下次你们缺个什么,助教之类的,记得打给我,我一定抽时间来。”武世豪一本正经,逗弄着潘宁。
      没想到潘宁丝毫不恼,微微偏头,“你知不知道刚才坐在这里的一百多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武世豪想都没想。
      潘宁笑的眯着眼睛,“他们是联邦调查局的预备员,在成为真正的联邦警员之前,都必须接受各种培训,包括犯罪心理。”
      武世豪从潘宁一字一句的陈述和笑眯眯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微笑的死亡之光,浑身不舒服。当然了,他的身份怎么会开心碰到警察呢。
      潘宁当然知道,武世豪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地之母盖亚需要拯救世界,“好了,有什么事,许先生你快说吧。”
      许正阳犹豫了片刻,“我知道很冒昧,但端午节那天,就是..”
      “下周二!怎么这么墨迹!想约人家直接说!”武世豪在一旁帮腔起哄被许正阳狠狠的瞪了一眼。
      “瞎说什么!”许正阳皱着眉,慌忙从衣服里掏出请柬,转而向潘宁解释道:“是这样,我有一个舞会需要携伴出行,在这里我不认识什么人,所以..”
      潘宁挑了挑眉,“所以想让我做你的舞伴?”
      “你要是看不上他做我的舞伴我也很开心啊!”武世豪表情夸张的手舞足蹈。
      潘宁急急打断他,“那我还是跟许先生去比较好。下周二是吧?我有空。”一手抽掉了被许正阳捏住的请柬。
      被拒绝了的武世豪翻了白眼,一边走一边和许正阳摆手,“算了算了,我在外面车里等你。”
      许正阳无奈的笑着看武世豪离开的背影,“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别介意。”
      “无所谓了,他这个人的内心系统似乎就是在用毒舌来吸引别人的关注。”潘宁调笑着,一副轻松模样。
      许正阳点点头,“那...你端午节不和家人一起吃饭,这样没关系么?”
      潘宁捋了捋自己垂下来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几秒,“我一个人生活,所以也没什么人可以陪我过这个节日。Anyway,既然是舞会,evening dress?”
      许正阳没有听她再提及家人,不便多问,“好,那我提前给你打电话去接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写这一章是给人上了一堂课。
    这一章的数据都有据可查,对犯罪心理感兴趣的朋友不用担心,理论数据都是真实的。当然,因为是小说不能写的太多,只是为了引出杨倩儿当时的受害和犯罪人的犯罪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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