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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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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陆彻耳根发烫，咳嗽一声，朝程果笑：“老王媳妇有你彻哥好看么？”
程果说：“没有，你比老王媳妇好看。”
陆彻摸一把程果发顶，笑：“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一直没说话的程泽哑着嗓子开口了：“作业做完回屋睡觉。”
程果立刻听话收拾好作业本，转身回屋。
一时间客厅只剩他们两人，两人各占沙发一角，中间隔着一个人距离。
程泽咳嗽声率先打破沉默，陆彻侧头看他：“你昨晚去红灯了？”
现在细想起来，郑然发给他那个视频里，程泽声音就哑了。
程泽嗯一声算作回答。
陆彻想问他跟萧尽合唱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嘴唇张了又张最后合上。
程泽看他一脸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郑然说在红灯看见你和萧尽了。”陆彻心一横飞快说。
程泽面色平静，答：“嗯，碰上了。”
这是回答么？话问这么明显还听不出来？我要听的是这个？
陆彻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抿唇没说话。
程泽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解释道：“李帆临时有事，萧尽和朋友刚好在酒吧，就是救个场。”
陆彻心里舒畅了，要笑不笑哦一声。
程泽大概因为生病，陆彻从见到他开始他就没什么情绪。
“你是不是特难受？要不回屋睡觉？”
程泽声音低低应一声，起身：“回去骑车小心，晚安。”
陆彻一愣，没想到程泽真要睡了，而且竟然不留他？
他进门到现在顶多十几分钟，现在将近十点，外面夜黑风高黑灯瞎火，程泽竟然没让他留下？
好歹客气一下吧？
等了几秒，程泽依然没有开口留人的意思。
陆彻面色僵了僵，尴尬起身，什么都没说开门头也不回走了。
程泽站在门口，看着陆彻背影轻轻叹一口气。
院门外，陆彻握着自行车把看一眼关紧的门，想起程泽苍白的脸色顿时生不起来气了。
生病的人脑子都缺根筋，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陆彻这么一想气消一半，跳上车座往外开。
他没打算回学校，到网吧后给郑然打了个电话。
郑然大概在玩游戏，接得很快：“干嘛？我这玩着游戏呢！”
陆彻锁好车走进网吧，简单粗暴丢下一句：“惜缘等你。”
郑然音量瞬间提高：“你放学跑这么快就为了去网吧？？？”
“赶紧的！”陆彻嗤骂一句，摁掉电话。
郑然来得挺快，陆彻玩几局斗地主的时间他就到了。
“有情况啊彻哥？”郑然拍他肩膀，在边上机子坐下。
“陪我打几局。”陆彻心里烦躁，鼠标摁得铛铛响。
郑然瞟他：“哟，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陆彻啧一声：废话这么多，打不打？”
“打打打！舍命陪君子，到通宵都行，够意思吧？”
陆彻越想心里越烦躁，在连续输掉三局游戏后，鼠标一扔，不玩了。
郑然摘掉耳机，隔空都能感受到他的火气：“怎么了这是？”
陆彻冷静后重新捡回鼠标，看他一眼，半晌问：“你喜欢周点么？”
“废话！不喜欢我能追这么久？”
也是，郑然这次看上去确实上心了。为了周点遵守纪律，不打架不惹事，上课认真听讲，上学期期末考破天荒进步了十名。
啧，爱情使人疯狂。
陆彻咳一声，又问：“什么……感觉？”
郑然突然痴汉笑：“想她，见不到想见到了还想，想拥抱想牵手想接吻，想变成更好的自己。”
这话真不像打郑然嘴里说出来的，他提起周点立刻一脸春心荡漾，陆彻思索片刻没说话。
“彻哥，有情况？”不愧是多年好友，郑然敏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陆彻沉默。
“真有情况啊？谁啊？是咱学校的不？我认识么？”
陆彻撩眼皮看他一眼：“你觉得我应该先回哪个？”
“她知道么？”郑然一下来劲，腾地坐直身体。
陆彻摇头。
“所以是你单方面喜欢人家？”
“我不确定是不是喜欢……”
郑然啧一声：“有什么不确定的？你就说你想不想亲她抱她时时刻刻和她呆一块，一会不见想就得发慌？”
……
全中。
陆彻抿唇：“朋友之间就不能这样？”
郑然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想亲我抱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呆一块么？”
陆彻果断摇头。
“那就是喜欢啊。”
陆彻眉毛一跳，心跳突突加快。
郑然充满求知欲笑嘻嘻看着他：“欸，彻哥，你喜欢谁啊？”
陆彻脑子此时犹如蚕丝缠绕，剪不断理不清一通混乱，犹豫再三还是没对郑然说，他自己都没想明白。
第二天程泽来上课了，他衣服穿多了，卫衣帽子盖在头上，黑色口罩遮住嘴巴以下部位。
陆彻目光从他进门就一直跟随，但他从头到尾低着头，径直穿过走道在位子坐下，眼神都没给他个。
陆彻一声“早”生生卡在喉咙，憋上去不得劲咽下去不爽快。
连着两节课，程泽始终保持身体笔直双手抱胸靠着椅背上不动如山。
陆彻憋了一早上的尿这会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去厕所。
从厕所回到教室用时不到三分钟，堪比100米短跑，陆彻到教室后脚步才放慢下来，假装不慌不忙泰然自若从程泽身边走过。
等走回位子上时，陆彻眉头一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倒退着往后走。
弯腰一看，程泽闭着眼睡着了。
睡得很不安稳，戴着口罩没看到这会摘了才发现他脸色比昨晚还苍白，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脸颊泛着淡淡粉红。
陆彻将手轻轻放在他额头。
烫，很烫。
陆彻拧着眉毛，晃他肩膀。
过了会程泽才半眯着眼睛缓缓睁开。
陆彻没好气看着他：“你自己发烧了知不知道？”
程泽哑着嗓子嗯一声。
陆彻见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态度，火气顿时涌上来：“嗯什么嗯？发烧你不在家休息来这睡觉？”
程泽无力扯扯嘴：“吃过药了。”
陆彻懒得跟他费口舌，直接连拖带拽把人给从椅子上拽起来。
“去医院。”
程泽挣扎着想甩开，奈何自己现在是病人，这点力气对陆彻实在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就这么让陆彻一路拽出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往医院开。
上了车没一会程泽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他身体素质向来好，一年到头轻易不生病，感冒都少，这场病来势汹汹且有打持久仗的意思。
椅背角度睡起来不舒服，加上一路颠簸，程泽翻来转去睡得很不安稳。
陆彻干脆把人整个揽过来，让他脑袋靠在自己大腿上。
程泽鼻子皱了皱，不动了。
生病的程泽脆弱许多，眉目都柔和，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像只毛绒大型柴犬乖乖巧趴在他身上栖息。
陆彻抬手食指沿着他鼻梁往下轻轻划过，最后停在唇上。
那里因为生病而失了色彩，干裂紧涩，摸起来皱皱的。
陆彻没马上退开手，而是将食指中指并拢，在程泽唇上轻轻一点，接着将他吻过的手放在了自己唇上，轻轻一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略微短小 也没检查 实在太困了 困到双眼泛泪 撑不住洗洗睡了各位晚安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