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漠小姐》天蝎非非

19、19、画廊偶遇 首次拜访

　　第二天醒来，我赶紧摸下脑门，烧退了。
　　一起身，浑身还是酸痛，这一痛才想起顾漠北昨晚赶过来的事情，也不知道昨晚我烧断片没有。
　　扭头看下闹钟，居然已经10点多，拿过来一瞧，闹钟被关了。
　　起身去洗手间的空当，见到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小毯子，昨晚顾漠北应是在这里睡下了。
　　从洗手间出来见到小桌上躺着的便签纸，“粥在锅里，记得喝；药在桌上小瓶中，记得吃，PS：已替你请假，安心休息”。
　　我连忙打电话给公司主管，主管说一大早已有人替我请了病假，并嘱咐我好好休息。
　　我给顾漠北发条信息表达谢意，然后乐滋滋去厨房盛出一碗粥。头一次觉得生个病都这么幸福。
　　喝完粥吃完药又回床上睡了两个钟头，等到醒来，明显感到元气已复原，整个人心情也好起来。
　　蜷在屋里很是憋闷，便立刻打电话约慕容颜去市立博物馆看画展。不曾想又被她放鸽子，说是正在学煲汤，我便只身出门。
　　一进展厅便看到顾漠北。对，根本没有办法漠视掉他，他在人群中如此之显眼。
　　见他此刻正与旁人谈笑风声，旁边还立有一位佳人。
　　展厅不大，不大会儿顾漠北也看到我，大跨步走上前来。
　　“小漠，怎么没在家好好休息？烧退了吗？”他一边问着一只手已伸向我额头，我扭头躲开，“嗯，不烧了，有点闲不住，出来逛逛”。
　　说话功夫，刚才提到的佳人也走到眼前。
　　“漠北，这位就是静文小姐？”“你好，我是静文！”我微笑回她，
　　“静文你好，你喊我夕瑶就好！”
　　“你好，夕瑶。”我这才抬头瞧清楚眼前的可人儿，细高个儿，白皙的皮肤，深红V领裙，配上宝蓝钻石和坠儿，通身低调的奢华，掩饰不住的光彩。
　　再见这脸盘，才真真是鹅蛋瓜子脸，一双含笑多情眼，简直让人挑不出丁点瑕疵，像是画里走出的人。
　　“小漠，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顾漠北对我说。我刚想推脱，他已离开。
　　那个叫夕瑶的女孩也欠身离开，等到她一走进人群，马上又是众星捧月的姿态。
　　我立在原地，无意间又与那摇曳生姿、不失端庄的美人儿四目对接，她便颔首微笑向我点头示意。
　　说实话，我喜欢她。
　　顾漠北回来了，他陪我走入展场，展场作品不多，没过多久便全部看完。
　　想着他可能有事情要处理，我便琢磨找个借口离开。
　　正在酝酿之际，顾漠北开口，“小漠，去旁边咖啡厅坐一下？”我没有拒绝。
　　俩人在咖啡馆相对坐下。
　　“你感冒都好了？”“刚才那女孩是谁？”我与顾漠北同时问出口。
　　“我好了。”我赶紧回。很是懊悔刚问出的问题，只愿他没听清。
　　见那模样，俩人定是熟识。在一起时也甚是登对，而且见那女孩看顾漠北的眼神显然是闪亮的和殷切的，她莫不是就是顾漠北上次提到的钟意女生？
　　毕竟同属一个物种，我晓得那眼神的含义。
　　“这个展览是夕瑶策划的，今天开幕仪式，以前在国外实习时的几个同事过来观展，刚才简单招待一下。”顾漠北说道。
　　这一解释更是让我左右拘束和不安，“很不错的展！”我已找不到更好的措辞。
　　喝一口他刚才给我点的橙汁，然后起身推说有事先走，顾漠北却说这边的事情已处理好，可以送我回去。
　　上车后顾漠北主动邀请我去他家坐坐。
　　“方便吗？”“不方便么？”顾漠北反问。
　　我抬头看他，看他半玩笑半狡黠的盯着我。
　　重逢这几个月以来，只见得他去我那边，他却从未开口邀请我去他那边。
　　我之前想过，像他这样的男士，少不得有几段桃花姻缘，所以他的私生活可能不方便与我分享，所以刚才条件反射的问出这句话。
　　见我没拒绝，顾漠北便载我拐了弯。
　　小高层、精装修的繁华路段小区。
　　进的他屋来，所见之处通体灰黑色调，略有冷涩严峻之感。
　　闻不到半点香甜，到处缠绕着一种干净到微苦的气息。
　　顾漠北给我递来干净软拖，把我脱下的外套悬挂起来。
　　“小漠你先随意看着，喝点什么？”“白开水就好！”顾漠北打开音响后便走进厨房。
　　轻音乐中，我随意踱步。
　　顾漠北的住处整齐到不像话，让我怀疑他的上升星座是严苛又洁癖的处女座，任是你走到哪处，都是干净整洁有佳。
　　见得他屋中客厅的一面墙是一排规格统一的收藏柜，几乎将所有的收藏柜都被布置满，而里面的收藏物什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看进橱窗，他收藏的画册不见得比我少。建筑设计类，百年电影系列，摄像相册，还有欧美和日韩的手办模型，以及他一些我叫不出名号的老相机，各种单反、卡片机。
　　他应是按系列收藏，想必想要集齐眼前这些，需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
　　顾漠北居然还有几十只古典镀金镜头，库克、爱展能、坚无敌Kinoptik、刀妹、Dallmeyer等电影机镜头，这些可都是玩镜一族眼中的极品。
　　我这才醒悟当初他表扬我的画册收藏只是礼貌之举，跟眼前的这个百宝库相比，我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顾漠北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你真是深藏不露！”我半嫉妒半赞叹道。
　　“怎么，小漠你也想办卡？”他回道，递来一杯温开水。
　　我接过水杯，“可是我没有什么现磨咖啡和小曲奇，没什么可与你交换的。”
　　“没关系，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人来就好，别人刷卡你刷脸。”
　　我噗嗤笑出声。
　　我拿着水杯继续踱步，在收藏柜的对面挂着三幅抽象油画。它们像极了当年我在油画系毕业展上看到的《花非花》系列，记得当时太喜欢，还特意让慕容颜给我拍了照片留念。
　　倒也不是说这画有多与众不同，只是画布上那种素净、游离的笔触让我第一眼见到便很欢喜。
　　《花非花》本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所写的一首杂言古诗，因诗人想表达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的感慨。所以在画中，通体的黄白紫灰调融合，画者就着主题用了浅墨营造了一种看似错综复杂却又不失韵律感和节奏感的朦胧意境。
　　眼下这似曾相识的美好使得我站在画前，一步也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