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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消除芥蒂 半夜发烧 ...

  •   到达医院时差不多已是中午时分,我竟是不知不觉在车上睡着了。
      只觉有人推我肩膀,“小漠,醒醒,我们到了。”顾漠北扭身帮我打开安全带。
      在看护室外见到我妈,我赶紧上前问姥姥情况如何,我妈说现已脱险,说是姥姥因高血压上来晕倒在地,幸好当时身上安装了老年人摔倒检测系统,摔倒的时候系统受到震动触发开关通知了看护,她这才被及时送到医院,真是万幸。
      听到姥姥已脱离危险,这才缓口气。
      顾漠北上前跟我妈打招呼,我妈随后看我一眼,我想解释些什么,但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在家睡了一晚,顾漠北不知留宿在何处。
      第二天吃早饭时,我问起顾漠北的身世,我妈倒也爽快。“当年你舅妈要不上孩子,通过各种关系将小北抱回家。后来他们又要上了。。。”“你早就知道了?”“嗯。”我妈承认。
      “那他的原生家庭呢?没有人回来找他吗?”
      “据说当年抱来的时候就约定好不能回认的。再说,自从小北进你舅妈家门,你舅妈他们也没亏待他,对小北视如己出。。。”“那顾漠北是何时知道自己身世的?”我插话,“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北那孩子没跟你说?”我妈问。
      “只说他不是我亲表哥。”我一边回一边想起他上次醉酒去我家。。。我掐了话题,安心吃早饭。
      上午和顾漠北去医院再次确认姥姥无大碍后,这才决定返程。
      路上顾漠北没再提起檀文涵。
      我不敢承认,在那段年华里我曾是那样小心翼翼。
      后来我没有联系檀文涵,只是将他默默的写进日记,幻想着一起在操场上散步、一起在下雨天寻找可以避雨的屋檐、坐在他的单车后面任由长发随风而动。。。在那朦朦胧胧、懵懵懂懂的时光里,即便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是独自欢喜的。
      这个少年和那小姐姐一样,终是成为我另一道伤疤,不深不浅,却不可轻易与人说。
      昨天竟又遇见那个心底的人,依然是那暧昧不清的说辞,还有最后让我云里雾里的一眼。。。若不是顾漠北及时出现,我都不知接下来该怎样面对他。
      我看一眼专心开车的顾漠北,他转过脸,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我在来之前的气全消了。
      从老家回来后又过了些时日。
      顾漠北又开始来我这边看书打卡,偶尔还是会做点小点心。
      俩人对之前的微醺事件心照不宣,他也不言其它,我便也不好把他那把钥匙强收回来。
      上周顾漠北说起他近日加班频繁,而我这边也在追赶项目进度,所以常在周末加班。
      终于熬到公司结项,等交完稿子回到家已过凌晨12点。
      一躺下才觉察自己貌似着了凉,浑身无力,额头有些烫。想必是天气渐凉,早晚温差过大,加上刚才又在路边等了许久的车,被风吹到了脑门的缘故。
      我急忙去找感冒药,感冒药找到了,但翻遍整个屋的边边角角也不见得一粒退烧药。只好胡乱吃了两颗感冒灵,迷迷糊糊过了1个多小时,浑身越发酸软无力,明明又累又困,却又头痛欲裂,不得入睡。
      想给慕容颜打个电话,想起是半夜时分便作罢。辗转反复了半晌,又想起顾漠北,他近日不也常加班么,兴许能到24小时药店替我买来退烧药。
      我便爬起身给他发信息,问他是不是在加班。刚发出去便后悔,谁还在凌晨一点加班。好在是发的微信,赶紧撤回来。不曾想消息是撤回来了,顾漠北的电话跟进来。
      接通后问我有什么事。我头皮发麻,只能推说可能发错信息了。
      “小漠,你是不是生病了?”“额,好像有点发烧,家里没有退烧药了。。”我支吾道,“我过来趟。”“额,会不会太麻烦。。”话没说完那边就已挂机。
      差不多半小时,来人敲门后直接开锁进了门,顾漠北拎个硕大的药箱进来,我卧在躺椅上勉强起身。
      顾漠北放下药箱,过来摸我额头,“体温量过了吗?”“没找到温度计。”有气无力。
      顾漠北打开药箱探身去翻拾,我一看,这大药箱里应有尽有,温度计、碘酒、各种药品,不多时他便从第二层的药箱中拿出一只温度计,指挥我先把体温量了。
      不一会就听他嚷声,“39度,带你去医院!”“我不去,我先吃退烧药。”一听说要去医院,吓得我赶紧申请吃药。
      顾漠北没跟我抬杠,“那先吃上退烧药,一小时后要是还不退烧就去医院。”他转身去厨房接来一杯热水,“好好!”我赶紧点头接过水把药吃下去。
      顾漠北又询问我的身体症状,随后拿出几颗药丸让我服下。刚想说苦,顾漠北递来一颗剥了外皮的棒棒糖。额,得救了!
      见他有条不紊的,“你怎会这些事情?”
      “一个人生活的久了,自然就会了。”
      “也是!”我回。“是什么?你家里都不准备一个常用药箱吗?”说完作势来敲我脑门。“你别欺负病人。”我叫嚷着闪开。
      “你先去床上躺着,用热毛巾给你热敷一下。”我便像着了魔一般,乖乖挪步回到床上。
      顾漠北坐在床边,将热水泡过的毛巾拧干水、折叠好后放置在我头顶上。头顶上的热量马上散播开来,整个人放松下来。
      “头疼么?”顾漠北问。我累的睁不开眼睛,口里还含着刚才的棒棒糖,嗯了一声,随后一双手上来揉太阳穴。
      真是神奇,炸裂的疼痛感突然就消停下来。“舒服。。”我迷迷糊糊呢喃。
      舒服着舒服着我突然睁眼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顾漠北像是没听到,将我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起身换洗了一遍又给我重新放回去,顺手将我耳边的碎发抿到耳后,我浑身烧的更厉害。
      从小到大,我极少感冒,感冒灵还是上次慕容颜感冒在我这里吃完药留下的。
      小时候发烧都是我爸妈轮番照顾我,我妈会用酒精给我擦腿弯胳膊肘处,睡一觉第二天保好。读大学时,有次也是半夜感冒发烧,熬到天亮,被慕容颜架着去校医院打了一针,从此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疼痛和恐惧。再然后就是眼前这一遭。
      心里一热,想着如果有个顾漠北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
      在深深浅浅的指肚按摩中,我终是睡了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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