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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幕拉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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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出锅了,冷漠的老板娘端上了火热的包子,白瓷碟子上的每一个都呲呲的冒着油泡声。
小孩被奶奶呵斥着醒了,她还没来的及做一个梦。
把每个包子近乎实心的包子都撕成两半。冷却后的包子很快滚下了肚。奶奶借过早点店的热水滚热了保温杯,让孩子边喝边吹微微滋润了喉咙,接过满是面粉的铁碗里翻出找零的钱,祖孙俩走出早点店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五点多了。
出了街口就是搭乘的站台,站台下站着一对母女,挎着包的中年妇女对背着公主书包的小女孩嘱咐着些什么,小女孩摇头晃脑的满口应着,却像个倒着的圆规,双手握着站台的竖杆,脚夹着站底,倾着身子转圈圈。温柔的母亲有些恼怒,拍了一下她的手,她笑嘻嘻的拍了拍手,又围着妈妈上窜下跳起来。待她站定,小女孩停下了脚步,年轻的母亲停下了嘱咐,她们同时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开始了一大一小的“对峙”。小孙女看着她们也想和奶奶玩,奶奶却不理她,打开她不规矩的手,训斥她好好等车来。她懊恼的玩着书包带子,自己好像永远无法像别人一样。
又有新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前面的桥头占满了卖菜的摊贩,他们守在各自摊位上侍弄着早晚辛苦的所得。
布满鱼鳞的黑色袖套,瓶口扎满小孔的农夫矿泉水瓶,只是有的还在有条不紊的码放着,有的已经急不可耐的站起身来左顾右盼,向桥头零星走过的人叫卖。这时镇上的小集市还未真正的热闹起来。
一头头花白的发和鬓白的发混合在一起,起起伏伏仿若波涛,他们有着怎样的家庭,肩负着怎样的生活重任?每次看到这些饱经风霜的面庞,她总是忍不住这样想,努力从他们的衣着,他们的神情,他们的言行,他们脸上的每一道深壑里读懂他们的当下和过往。
不过即使是面对来人时,用不同方式避重就轻的他们,在回到家后也一定会有一样的柔情吧。
看着鱼贩满手鱼鳞的托着秤和人们还着价,脸上风云变幻,孩子的目光简直不能移开。车来了。
班车在站台前蹒跚的停下,寂静了一夜的车厢又将载满乘客。书包还是湿漉漉的,靠着车窗,她有些困了。